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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舞者(火卷) 作者:海岩 | 书号:44715 时间:2017/12/10 字数:109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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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很快赶到了现场。 蒋先生瘦小的⾝体被拖出富康车的残骸之前,他的死亡已经毫无悬念。惊魂未定的李师傅和⾼纯金葵一起,被带到了附近的 ![]() 蒋先生的遗物都被摊在了 ![]() 两位民警对这些遗物和件证逐样登记:“…蒋达成,男,⾝份证号是00303019451210…” 另一位民警在同一时间询问了⾼纯和金葵:你们知道他在法学研究所是做什么工作的吗?金葵先于⾼纯回答:他说他是研究所的教授。金葵的声音被隔壁的吼叫断续淹没,听得出那是李师傅与肇事司机的 ![]() 随着门开门闭的响声,争吵渐行渐远。 那天晚上李师傅嗓子都哑了,几个小时的工夫,人一下苍老了许多。快半夜他们才离开 ![]() ![]() ![]() ⾼纯无以为答,这夜一他也无法⼊睡。蒋先生死了,没有了蒋先生,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到老爸。如果见不到老爸,又没了那辆富康,他以后又该⼲些什么?尽管他一直对金葵说他恨⽗亲,但现在,他內心里不得不承认,他望渴见到这位亲生的⽗亲。 事故之后的两天他们一直住在那家旅馆。⾼纯和金葵天天去 ![]() ![]() ![]() 李师傅也天天到 ![]() ![]() “赔你?让谁赔你呀!你违章停车造成车毁人亡,处理完他还得处理你呢!” 李师傅一脸泪⽔,已经憔悴得眉目失形。 三天之后,当⾼纯和金葵再次走出 ![]() 天黑下来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长途巴士到达了京北。 京北比云朗繁华多了,宽阔的街上连贯着耀眼的霓虹。⾼纯和金葵换乘公 ![]() ![]() ![]() 法学研究所的宿舍区距法学所办公的地方并不太远,连打听带坐车一共二十分钟。⾼纯和金葵在宿舍区居委会打听情况时,使用了蒋先生生学这样的⾝份。 “蒋达成,听说过这个人啊,不过这个人好像早就去世了。” 另一个人说:“我听说他实际上没死,他是找了个庙出家当和尚去了。” ⾼纯瞠目结⾆,几乎疑心自己⽩⽇撞鬼。金葵还算镇定,向居委会说了车祸的事情。 “哟,是吗!他出车祸啦,我们不知道啊!”居委会里的几个公公婆婆面带惊讶地凑上面孔:“是最近的事吗?不可能吧…” 金葵坚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她急于替⾼纯打听:“你们知道他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我们需要找到蒋教授的亲人,好通知他们。” “不知道,他过去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过好多年都没见他回来过了。” “他好像一直单⾝吧,没听说他有老婆孩子…” 居委会里的议论,大致勾勒出蒋先生的人生写照——无亲无友,膝下荒凉,踪迹杳然,生死无定… 从法学所的宿舍区出来,⾼纯和金葵在街边一个饭摊上吃了午饭,两个人的脸上皆是一筹莫展。金葵说:你爸爸的公司叫什么来着,到底是个什么公司?⾼纯说:我只知道叫百科公司,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我没细问。金葵埋怨:你怎么不问清楚呀。⾼纯确实忘记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过得好好的怎么会碰上这样一个故事——一个道骨仙风的老人半夜敲门,来得诡异,去得离奇,公路上的飞来横祸,犹如鬼差神使,命中注定。 金葵说:“咱们要不要去安公局查查,你爸不是叫⾼龙生吗?到安公局查户口应该查得到吧。” ⾼纯迟疑道:“安公局又不是我家开的,我想查谁就查谁吗?” 金葵不说话了。 ⾼纯也不说话了。 结完饭钱,两人都没起座,谁也不知起座后该奔哪个方向,该去什么地方。 ⾼纯问:“你怎么办呀,回云朗吗?” 金葵说:“我不回云朗。”又说:“哎,你知道京北有个劲舞团吗?我从省艺校毕业的时候他们就来挖过我,要不是我爸非让我回云朗,我早就到京北来上班了。” ⾼纯先头摇,后点头:“我就知道有个跳舞的网络游戏叫劲舞团,我玩过。” 金葵似乎没听说过:“游戏,也叫劲舞团?” ⾼纯说:“对呀。” 金葵好奇:“网络游戏也能跳舞?怎么跳?” ⾼纯用手做打键盘状:“用手打,控制电脑里的人跳,还可以好多人一起跳,跳得好积分⾼,还可以在网上跳舞 ![]() 金葵皱眉:“ ![]() ![]() ⾼纯连忙遮掩:“没有,我不 ![]() 金葵疑心:“不 ![]() ⾼纯一脸纯洁:“跳舞啊!劲舞团!还有一个游戏叫超级舞者,好多人都喜 ![]() 金葵说:“没上瘾吧,你开车挣那点钱,是不是全给这劲舞团了?” “没有,”⾼纯说:“这游戏是免费的。” “噢。”金葵笑笑:“那也不如我说的那个京北劲舞团,我那劲舞团是挣钱的。” ⾼纯不说话了。 看来完全没有方向的,还是⾼纯自己。金葵换了一副同情的口气,婉言相问:“那你呢?李师傅的车也没了,你还回云朗吗?” ⾼纯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那些出租汽车,说不出自己该不该回云朗,回了云朗又能⼲什么。 也许仅仅为了安慰,金葵竟然出口怂恿:“要不,跟我一起考劲舞团吧?” ⾼纯⽩她一眼:“那团是专业的吧,我一年多没练了,考那种团不是自取其辱吗。” 也许仅仅为了圆场,金葵的口气依然来劲:“你可以练练嘛,临阵磨 ![]() 金葵的认真,把⾼纯挑唆得有点心动,他眨眼看着金葵,像在考虑除此之外,是否别无选择。而金葵越说越当真了:“你不是热爱舞蹈吗?你不是做梦都梦见跳舞吗?那就别放过机会呀。再说你功就算差一点,可你形象好呀。劲舞团的那种现代舞要的是味道,功好不好并不重要,而且那个团的人我知道,男的里没什么好看的。” ⾼纯不自信地问了句:“我好看吗?” 金葵说:“当然了,你多好看呀!” ⾼纯咧了一下嘴,不知自己该不该笑。也许因为金葵严肃着,他也就没有笑出来。金葵的主张很快便进⼊到 ![]() ![]() 他们找到的地方,是一间废弃不用正在招租的车库。车库正面有三个并联的双开大门,里面则一体连通不设隔断,三辆大型货车可以同时存放,一侧还有一个修车的地坑。他们进去时⽔泥地面油迹斑斑,墙角门边杂物零 ![]() 他们精疲力尽,倒在铺上,昏昏 ![]() ![]() ![]() ![]() ![]() “还剩多少钱啊?” ⾼纯说:“不到一千了。” 金葵翻了个⾝:“还够用多久啊?” ⾼纯说:“你能不能让你们家给你邮点钱来,你有卡吗?让他们把钱打你卡上。” 金葵懒洋洋地说:“我没卡,我不找我家。我一找他们就知道我在哪儿了,我爸准让我哥过来拉我回去。”金葵从⾼纯的枕头上爬起来,扒着⾼纯肩头,理所当然地说:“现在我先用你的钱,等考我上劲舞团,你再花我的钱,不就行了。” ⾼纯收好 ![]() ⾼纯站起来,绕过木箱搭成的隔断,在另一边的铺上躺下来。金葵急忙跟过来,推他:“嘿,你别躺我的 ![]() ![]() 一堵胡 ![]() 清晨他们开始练舞,从基功本的训练开始。自制的把杆和不知从哪个破⾐柜上卸下的镜子,成了这间“练功房”最初的“设施”金葵充当了⾼纯的舞伴兼教练,她扶着⾼纯的双舿,帮他 ![]() ![]() 基功本之外,⾼纯开始学习“火冰之恋”金葵在街上的音像店里,买来一盘音乐磁带,选中其中一首曲子,做了“火冰之恋”的配乐。这曲子是个名曲,比云朗歌舞剧团自己创作的舞曲 ![]() ![]() ![]() 舞蹈不仅仅是他们的寄托与梦想,也是他们的生活现实。两周后他们终于走进了京北劲舞团的考场,和一群年龄相仿的舞者一起,为争取几个录取名额博赌运气。考完出来的舞者几人沮丧无奈几人志得意満。⾼纯的紧张让金葵不顾周围的目光,拉着他的手低声安抚:别紧张,放松!没事,待会儿别跳太劲使了… 他们进场了,自报了一个双人舞。开始考官说不考双人舞只考基功本,但后来又改变主意表示可以看看他们这段“火冰之恋”结果他们的表演让考官深感意外。⾼纯虽然只练了两周,但他居然和金葵一样,能把“火冰之恋”跳得行云流⽔。考官们甚至鼓了掌,并且用矜持的微笑表示了难得的満意。 正如金葵事前鼓励的那样,⾼纯的舞功虽然荒废了很久, ![]()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等待的煎熬。一连几天没有消息,⾼纯心态还好,他对金葵说反正我是陪你去考的,考不中我有心理准备。但金葵不能这样安慰自己,她说你可以这样想我不能这样想,我要考不上咱俩下月吃什么? 晚上,两人坐在铺上,头上的灯泡萎靡不振,⾼纯把剩下的钞票倾囊翻出,那几张票子也和他们一样困倦无形,不用细数也能一目了然。 ⾼纯说:“实在不行你就回家吧,回家你爸顶多骂你一顿,骂完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金葵睡意朦胧,仰⾝一躺:“我不回家。以后我进了劲舞团,我就挣钱养你,就像你现在对我这样。” ⾼纯说:“那你也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呀,你爸你妈肯定想你了。” 金葵说:“我想等我先到劲舞团上了班再说吧,我要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那以后就更得什么都听我爸的了。” ⾼纯说:“你再不回去,你爸就不光是打你了,连我都得打。” 金葵翻⾝ ![]() ⾼纯没做辩解,他看了金葵一会儿,忽然说:“我要是为你挨了打…你拿什么赔偿我呀?” 金葵被问得直眨眼睛:“赔偿…你要我赔偿什么呀?” ⾼纯说:“大账以后再算,你今天…你今天就先付一点预付款吧。” 金葵说:“怎么付?” ⾼纯不答,看定金葵,然后把嘴 ![]() ![]() “预付款付完了。” 金葵离开铺位走开,⾼纯在她⾝后嘟哝了一句:“嘁!怎么那么小气!” ⾼纯和金葵真的跑到安公局查户口去了。安公局的民警在电脑上查了半天,查到条件相近的只有一个人,可是那人七年前已经去世。“他祖籍和你们讲的也不一致,他是从內蒙迁过来的。”值班民警告诉他们。 ⾼纯问:“叫⾼龙生的只有这么一个?” 民警说:“还有两个⾼龙生,但肯定不是你⽗亲。” 金葵问:“怎么肯定呢?” 民警说:“有一个年龄倒是相符,可那是女的。你们到底找⽗亲还是找⺟亲?” 金葵问:“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叫⾼龙生的,”民警指指⾼纯:“比他还小呢。” ⾼纯和金葵走出安公局的户籍大楼,全都怏怏然。金葵说:“真怪了,这城里只有一个⾼龙生和你爸爸差不多年纪,可他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七年后有个人代表他过来找你,可见到你以后那个人也马上死了…咱们不是撞上鬼了吧?” ⾼纯心里早就惶然,但嘴上还给自己壮胆:“别胡说,那个死了的⾼龙生, ![]() 金葵说:“那你爸上哪去了?安公局的户口册上就这么一个⾼龙生,安公局总不会错吧。你爸在京北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是大老板,总不会连户口都没有吧?” ⾼纯茫然。 金葵又说:“那个蒋先生,蒋教授,也死得太离奇了。我一生第一次看到这么离奇的事,李师傅的车子好好地停在那儿,平⽩无故就来了一辆大货车,咣的一下就撞上去了,就像事前安排好了似的…” ⾼纯骇然:“谁安排的?” 金葵说:“老安天排的呀!弄不好那个蒋教授真的早就死了,咱们见到的是个鬼魂,是你爸悄悄让他出来找你,阎王爷发现了又把他招回去了!” ⾼纯瞪了半天眼,底气不⾜地反对:“胡说!” 金葵也后怕似的出了口气:“幸亏咱俩命不该死,老天爷让咱们提前下车了,要不然…” ⾼纯⽩了她一眼:“越说越不吉利了。” 他说完顾自向马路对面走去,一辆⾼速行驶的大货车在他面前紧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把金葵吓得惊恐大叫:啊!⾼纯僵在马路当中,也惊骇得面⾊如土。 一等又是一周,金葵天天打电话给劲舞团询问试考的结果,结果在他们即将弹尽粮绝的一天终于来了。金葵拉着⾼纯跑去看录取告示,榜上有名的人并不太多,金葵很快就在末尾找到了⾼纯二字:有你!⾼纯,有你!⾼纯颇感意外,不敢相信地上前自看,他的名字果然位列榜末!他马上问:你呢,你的名字在哪儿?他似乎并未注意到金葵的脸⾊已经木然。 榜上只有八九个名字,不用细找,一目了然。 “怎么没有啊?”⾼纯似乎还不明⽩,一切都颠倒了,像一个过分的玩笑。 他们找到了劲舞团的一位考官,他们向考官追问了金葵落榜的原委。 “不是她跳得不好,是因为我们现在主要缺男的。”考官做了潦草的解释,也怕他们过多纠 ![]() 金葵已经绝望地放慢了脚步,⾼纯还跟在那位考官⾝后追问希望:“那您这里什么时候还招女的呀,你们今年还招女的吗…” 他们走出劲舞团大门时金葵哭了,⾼纯试图安慰却拙于辞令:“没事…”他想揽住金葵的肩膀表示同情,金葵却推开他径自过了马路。 那天夜里金葵发起了无名⾼烧,耝重的呼昅像呻昑一样痛苦。⾼纯背金葵去了附近的医院,打针化验腾折了整整一宿。早上回到车库金葵才睡,睡了一天不吃不喝。⾼纯从外面买回了饭菜,说你不想吃也得吃点啊,你恶心就是药把胃烧的。到晚上金葵说:有什么汤吗?我想喝点汤。于是⾼纯又上街买回了一个什锦砂锅,里边形形⾊⾊什么都有,晚饭早饭金葵吃的都是这个。⾼纯坐在铺沿,几句安慰的话语说得笨嘴拙⾆:“肺炎好治,你别着急,反正我这两天就上班了,上班就能拿到钱了。” 金葵说:“这种团都是下发薪吧,你现在手里的钱连吃饭带给我看病,哪儿够啊,再过两个星期又该 ![]() ![]() ⾼纯说:“钱集中给你治病,房租我去跟房东商量,拖一月半月应该行的。” 金葵说:“要不然,我还是回家去吧。我走了,你一个人就可以把这儿退了住团里去,也不用再花那么多钱给我治病了。” ⾼纯看看金葵,说:“也行。” 金葵哭起来了,连哭带咳,委屈万分:“我早知道你巴不得我回家去,巴不得我早点走…” ⾼纯连哄带劝:“没有啊,我不想让你走,我能养活你,我能治好你的病!是你自己说要走的,我怕你想家了,你想家我又不能拦着你。” 金葵紧紧抱住⾼纯的脖颈,在他耳边哭出笑声:“我不想走,你别让我走,谁说我想走了…” 他们互相拥抱着对方,抱了很久很久,直到⾼纯试图吻亲金葵的嘴 ![]() 三天之后,⾼纯上班。上班之后,他才知道,劲舞团的演出几乎都是为歌星伴舞,团里的舞者旱涝不均,有人连⽇赶场,有人无所事事。⾼纯人地不 ![]() ![]() “当天钱当天 ![]() ![]() ⾼纯在应聘的第三天晚上开车上路。他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带小孩的老妇,他拉着他们去了一处住宅小区,放下孩子后又拉着老妇回到原处。从这个老太太开始,这天晚上他拉了七八个活,收益比原先预想的要好。早上六点,他把车开回公司,和上⽇班的司机 ![]() ![]() ![]() ![]() ![]() 夏天快到了,某⽇练功结束之后,舞团的头目召集全体舞者就地开会,宣布劲舞团承接了啤酒节晚会一个舞蹈节目,从即⽇起须全力以赴。上午八点至十一点半正常练功,下午一点开始排练。这样一来⾼纯的安排统统打 ![]() ![]() ![]() ![]() 也许病中的女孩最是敏感,⾼纯的每个动作都令金葵心神不安。她常常会在⾼纯将要出门时把他叫住,⾼纯的行⾊匆匆让她总是疑心他将一去不返。 于是她总要把他叫住:“⾼纯…” ⾼纯回头:“啊?” 她叫住他却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只能说:“再见。” ⾼纯怔怔地:“再见。” 看着⾼纯拉开车库大门,金葵还是无法释怀,她再次叫住⾼纯:“那你晚上几点回来?” ⾼纯说:“晚上排练完我就得接车去了,大概夜里两点以前吧,怎么了?” 金葵说:“没有…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 ⾼纯说:“没事,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吃饭。我走了啊。” ⾼纯刚刚转⾝,金葵还是把他叫住:“⾼纯,你…你还回来吗?” ⾼纯莫名其妙:“回来呀。”他终于冲金葵笑了笑,并且走回金葵 ![]() 金葵立即泪涌眼窝:“你…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金葵忽然掉泪,⾼纯不知所因,起⾝找⽑巾给她“怎么又哭了。你到底是希望我回来呀,还是真想家了呀?” 金葵像孩子那样哽咽:“我希望…希望你回来。” ⾼纯的语气,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是违心还是实意:“可你病得这么重,你应该回家呀。回家把病养好了,可以再回来嘛。你每天一个人躺在这里,光吃这些药,要是把病给耽误了,我怎么担得起这份责任呀!” 金葵菗泣:“这些药,花很多钱吗?我可以吃最便宜的药,等我好了以后…以后我会照顾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拖累你了。你晚上早点回来好吗…好吗?” ⾼纯抱了金葵,说:“好!”⾼纯答应早点回来,这一天他也确实打算早点收工,早点回来,可这一天的晚上,他偏偏就没有回来。 那一晚⾼纯在路上跑到将近夜里一点,准备收工时又碰上一男一女两个乘客要到延庆县去。⾼纯刚刚表示延庆太远,他已收车,那位男乘客马上厉声投诉起来。 “你怎么拒载呀。你拒载我可告你啊。” 女乘客则用了恳求的口吻:“对不起师傅,我们家里有急事,您就辛苦一趟吧,我们可以多付点钱。” ⾼纯说:“不行不行,我家也有事呢。今天太晚了我得收车了,你们找别的车吧。再说半夜三更的我去延庆也没有回来的活儿了。” 女乘客还是恳求:“这么晚了我们上哪找车呀,我们等了半天才等到你这一辆车,辛苦一下吧师傅…” ⾼纯无可奈何,只好问:“你们去延庆什么地方啊?” 深夜⾼纯从延庆回到市区,在公司 ![]() ![]() ⾼纯惶然跑出门外,在路口的墙 ![]() ![]() 拥有爱情的人是幸福的人,拥有幸福的人是充实的人。那一阵⾼纯无论⽩天练功排演还是晚上开车载客,他都能够全情投⼊,充満 ![]() 每天夜里,不论多晚回家,金葵都会等他,他们都要挤在金葵的 ![]() ![]() 尽管⾼纯没有生病,但夜里的精神比重病的金葵还要不济,好在关于云朗艺校的一切话题都备感亲切,因为他以前也曾盼着能留在云朗艺校去当老师。艺校的练功房那么破旧,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 ![]() 金葵说:“咱们都一样,艺校就是我们的童年,就是我们的理想。在艺校生活的六年,没有任何时期可以代替。” ⾼纯没有说话,脸上一片安详。 金葵继续讲述着她的理想,她的理想非常实际,她提议⾼纯索 ![]() ⾼纯没有应声,金葵这才发现他已经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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