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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玉观音 作者:海岩 | 书号:44702 时间:2017/12/10 字数:10579 |
上一章 第五章 下一章 ( → ) | |
那个晚上我们彻夜不眠,杯子里的茶早已冷却,而小客厅里的灯光却依然温暖。我们都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相隔之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可安心娓娓道来的声音,又仿佛非常非常的空灵和遥远。 也许我并没有真正爱上安心,也许我对她已经爱得太深,当她说出与她相爱的另一个男人时,我没有失望、没有反感,我在內心里冷静地接受并端详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名叫张铁军,岁数比我大,在两年半前他爱上安心的时候就已经二十七岁。他毕业于著名的云南大学,是学新闻的,毕业后分到了云南广屏市的市委宣传部,在新闻处当⼲事。他的老家就在广屏。他的⽗亲是广屏师专的校长,⺟亲是广屏市妇联的秘书长。虽说妇联在 ![]() 张铁军自己,也不是一般人物。他和电台、电视台,和报社的人都 ![]() ![]() 这样一个有背景、有权势、有学历…按安心的说法,也有能力的青年,爱上了从偏远山区清绵来的女孩安心。 安心在上中学的时候参加了保山地区体校的跆拳道运动队,曾代表保山参加了全省的跆拳道锦标赛,为地区拿过一枚品势赛的金牌。并且因为这个特长,早上了一年大学,在她十七岁那年通过国全统一⾼考之后,被广屏师专体育系抢先接收。她和张铁军相识是因为铁军的⽗亲重病住院,那时正值安心在广员师专的最后一个寒假,学校里的生学会组织没有离校的生学轮班陪护,她在病 ![]() 这位张铁军长得是个什么样子?他漂亮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之一。这当然出于一种非常正常的心理。因为人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某一时刻的低级幼稚,譬如喜 ![]() ![]() ![]() 好,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在想像中把这位张铁军归纳为一个矮矮的胖墩儿。后来我在安心那里见到过他的照片,那是与安心的一张合影。不知道是不是摄影师把他照得太好了,比我恶意的想像要好得多,很正派的样子,家国⼲部式的表情和气质,配以款式过时的西服,总体感觉还比较忠厚。 可安心和他在一起太显小了,在我看来他们俩一点儿都不般配。 我问安心:你真爱他吗?这是我最希望她说真话也最怕她说真话的一个提问。对这个提问安心很长时间都没做过正面的回答。从世俗的眼光看,张铁军这样的家庭,对安心这种从边远山区走出来的女孩子来说,是一个理想的归宿。在现实的生活中,能这样一步到位地进人大城市中的主流社会也就够了。至于爱情,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那种~见钟情的爱都是短暂的,短暂的东西都不免虚无,不去追求也罢。 这个夜晚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仅因为安心以非同寻常的信任,向我讲述了她和别人的爱情,而且,正是这个倾心 ![]() 我问:你真爱他吗? 她默不作声。 在度过了这个不眠之夜以后,我和安心的关系,似乎有了某种微妙的转折。互相倾诉自己的过去,能很快使彼此心心相印。 我又恢复了中断一时的会计课程,以便每天用车往返接送安心。 我们之间越来越无话不谈,话题越来越无边无际。我也向她讲述了我从上中学开始就层出不穷的罗曼史,那些跟我好过的女孩儿在我印象中大都早已面目不清,但我一律把她们描绘成或传统或新嘲的绝世美人,各有差花闭月之韵。我惟独没提钟宁,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把我和钟宁的关系和盘托出。 我们的话题更多的,还是关于那位张铁军。我当然希望更透彻地了解他究竟是何人等——他很有才华吗?脾气好吗?对女人忠诚吗?用我的话就是:花不花?还有他的⺟亲,那位本⾝也是导领⼲部的校长遗漏,是一个和蔼可亲,很好相处的长辈吗? 安心并不隐瞒她对铁军的评价:他有能力,在单位里很受器重;在社会上也颇吃得开;人很诚实、內向,喜怒哀乐都挂不在脸上。安心觉得男人就该如此,男人就应该是成 ![]() ![]() ![]() 我问:“你那么不能容忍男人的气量狭窄?” 她答:“那也不一定,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我问:“你最不能容忍什么事儿?” 她想了想,答:“撒谎,我最不能容忍的事,就是男人撒谎。” 我不再问下去,这时我的脸上已经有点发热,我甚至疑心安心对我和钟宁的关系早已洞悉无余。 我顾左右而言它:“什么时候他来京北,你让我见见他。” 安心问:“谁?” 我说:“你的那位张铁军啊。他来京北看过你吗,他知道你在京北这么艰苦吗?” 安心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分开了,他不要我了。” 我一愣,有点意外:“是吗,是你不要他了吧?” 安心头摇,眼里突然有了一些闪亮的泪⽔,这个话题随即到此为止。她说:“我不想说这个了,咱们说点别的吧。” 她的这个表情让我似乎明⽩了一切,让我马上猜想到她之所以孤⾝一人跑到京北来,说不定就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爱。 从这时起我不再主动谈起关于张铁军的任何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更何况安心看上去是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儿。你要是爱这个女孩儿就应该保护她⾝上的每一寸肌肤,也包括那些还在流⾎或者已经愈合的伤疤。 但是第二安天心就仿佛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照旧和我聊起铁军,事无巨细地说起她和铁军在一起时的种种生活情态,和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在我面前,她甚至并不隐讳对铁军的怀念,言语之间,眉目之间,看得出来的。她说铁军一直对她很好。她在上学的时候每个周末和周口都要去铁军家吃饭,铁军的⺟亲也很喜 ![]() 她被分到了南德一个中学当体育教师。 这是一九九八年的事情,那一年教委下了通知,要求各地要保证分到老少边穷地区的毕业生按时到位,对拒不服从分配的,要严肃处理,直至取消学历。在这个大形势下,铁军⺟子虽然继续进行各方面的疏通努力,但安心还是得打起行囊,到南德那个初创的中学报到。 我在京北的矿业大学当生学的时候,就知道有南德这个地方。这地方不仅在云南及其周边的省份,就是在北方,也被许多人听得耳 ![]() ![]() 我曾经笑着问过安心:你没近⽔楼台先昅两口?安心也笑,笑完却不让我笑:你别笑,连我们学校的生学都有不少昅的呢,我不骗你! 我想,安心确实够倒霉的,怎么不偏不正就分到了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 南德距广屏有四百多公里。铁军每个月都要乘火车来往于两地之间,与安心相聚。偶尔安心能请下假来,也回一趟广屏,当然有时还要回清绵,看看她的⽗⺟。安心的教研室主任,也是安心的顶头上司,姓潘,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体育教师,对她很是照顾。虽然体育教师人少课多,但安心在南德工作的头半年,就被准假回了三次广屏,还回了一次清绵。 在我听来,安心和铁军的这一段情缘,因为相隔两地,需要在铁路上辗转往来,倒反而显得 ![]() ![]() ![]() ![]() 关于“第三者”的话题,是我一向比较回避的。尽管我和钟宁之间,还算不上定了终⾝,但我和安心的 ![]() ![]() 和安心的 ![]() 那⽇我送安心下课回体校,天不算太晚,我就到她的小屋里坐着闲聊。她那屋子是个临时 ![]() ![]() ![]() ![]() ![]() ![]() 就在那个晚上我们终于溶为一体,这是我很久以来始终未能实现的望渴,那等待已久的渴饥让我变得信加狂疯。我的力气和 ![]() ![]() 也许,是久蓄的 ![]() ![]() 我吓了一跳,安心更是面如土⾊,她在我⾝下我能感觉到她心跳的剧烈。她抖动着声音,问道:“谁?” 门外,是张大爷耝哑的嗓门:“安心,电话!” 安心推开我,慌慌张张地坐起来,背向我飞快地穿⾐服。这样的收场让我索然无味,也默默地穿起自己的⾐服。安心跑出去接电话了。我慢慢地穿上鞋,拿上我的背包,替她关了门。路过黑着灯静无一人的跆拳道馆,走到体校大门口的传达室,我看到安心还在里边打电话。张大爷站在她⾝后,透过窗户,伸着脖子,审视地、甚至还有些反感地看看我,眼神中的意思是这么晚了你小子在这儿⼲什么哪!我没看他,对安心说了句:“安心,我走啦。” 安心只顾打她的电话,只用表情匆匆回应了一下。我走出了京师体校的大门。我听到⾝后张大爷重重的锁门声。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跆拳道馆参加训练,没有见到安心。 训练结束时,教练突然冲我走过来,说:杨瑞你留一下。我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心虚得不行,头上立竿见影地出了一层汗,喉咙发紧但幸亏还保持了镇定。我故作随口无心地问:有事儿吗教练?教练脸上看不出半点 ![]()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同时把那个值夜班的张大爷恨到了牙 ![]() ![]() 我在那只已经被坐歪了的破沙发上坐下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问:“马经理,找我有事吗?” 马经理答非所问:“听说你在你们班练得相当好,你这⾝材,手长腿长,真是练跆拳道的材料。上次比赛你没参加对吧,太可惜了,参加了准能拿名次,你们教练都跟我说过。” 我说:“上次我脚成了。马经理,您找我有事吗?” 马经理这才言归正传:“啊,有这么个事,我听我们这儿的人跟我反映,你有个女朋友是…” 我立即迅速地接了话头:“马经理,谁说我有女朋友啊,您是不是听你们这儿人胡说呀…” 马经理眯着眼睛:“哎,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他们说你女朋友就是…” 我态度坚定地再次打断他:“没有,他们肯定是造谣呢,我发现咱们体校有些人没事不好好呆着老爱传播是非!” 马经理眨眼皱眉:“哟。我还真不止听一个人说的,说你女朋友是什么集团的来着…哦,对,是国宁集团的!” 我一下愣住了,紧接着竟脫口而出:“噢,您是说国宁集团的那个呀…” “对对对,”马经理抱歉地笑笑“就是国宁集团的这个,我知道国宁集团很有实力的。哎,你帮我打听打听,他们集团有没有趣兴跟咱们俱乐部搞点合作什么的。现在体育也是一个新兴的产业,在国中,体育产业还没有得到充分开发,所以市场前景还很大。一个有眼光的企业家,我相信他是会把他的视线投向体育的!体育搞好了也照样挣大钱,像NBA的芝加哥公牛,像⾜球的红魔曼联…” 嗅,原来是为这个。我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窃喜之下,马上表示可以帮忙转达他们的意思,把钟家兄妹请来见个面也不成问题,小事一桩,好说好说,生意不成 ![]() ![]() ![]() 我很快促成了钟宁和她哥哥钟庆国与马经理的会面,会面时马经理又拉上了区里的体委主任副主任等府政 员官。会面的气氛和结果比我想像得还要好,他们越谈越热乎,越谈越投契,简直有点相见恨晚,一拍即合的劲头。 这次见面是在顺峰酒楼的餐桌上,我作为双方的介绍人也参加了这个饭局。后来他们又谈了几次,我就没再参加了。但我知道协议很快达成,京师体校以土地投资,国宁集团以现金⼊股,双方成立新的国宁路拳道俱乐部有限公司。新公司将投资九百万元兴建一座规模宏大的国宁跆拳道馆,据吹那将是全京北乃至全国中乃至全亚洲最中X的跆拳道馆。 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影响,这毕竟是我人生中参与做成的第一件大事,感觉上很不凡,事业心由此受到 ![]() 接下来我在几夜深思未眠之后,一⽇清晨,推窗看见初升的朝 ![]() 其实我对这个差事这个职务已经很満意了,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傲懒散的家伙。发现新的自我和对过去的反省,使我在投⼊新的工作时情绪⾼涨,同时不知不觉地疏远了安心。或许这也是男人的一个通病——在得到女人的⾁体之后便会厌倦。在 ![]() 我再次中断了会计班的学习,以工作太忙为由,不再接送安心,甚至,不再去跆拳道馆参加训练。我们的工程指挥部在国宁公司楼內设了两个办公室,我每天在里边忙得四脚朝天。新官上任三把火,副总指挥一呼百诺的体验让我的神经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对其它东西暂时全都失去了趣兴,况且这个上班的位置也自然使我远离了安心,接近了钟宁。 对我改琊归正最感到 ![]() 我调侃的微笑尚未收回,刘明浩顺着我的杯子就爬上来了:“建筑公司?有啊!龙华建筑装饰工程公司,听说过吗?怎么没听说过,有家国二级资质呢,那就是我的。” “你的?”我一点都不信“我从上中学那会儿就认识你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您在哪块儿为社会主义大厦垒上糊泥添砖加瓦呀。” 刘明浩笑道:“这是我一个哥们儿的公司,我最近⼊了百分之十的股。现在真是没什么可做的了,做什么都赔钱。人家让我⼊股也是看我各方面的关系多。你这回无论如何得帮你大哥一次吧。” 我眨巴看眼睛,⾜⾜地愣了好半天,才说:“你丫怎么无孔不人啊!”确实,刘明浩是我的大哥,以前也没少帮我和我们家的忙。 现在是我有机会帮他的时候了。于是我又做了一次介绍人,让刘明浩请客,我把我的顶头上司,我们工程指挥部的总指挥边晓军请到了亚洲大店酒三楼的锦江府,在饭间听刘明浩的那位哥们儿,龙华建筑装饰工程公司的老总介绍情况,推销自己。开始没什么,他们说,我们听,偶尔提点问题,全都一本正经。边晓军因为还另有一场应酬,没吃完就先走了。我们几个接着吃,直到酒⾜饭馆,买单之后,起座之前,龙华建筑公司的那位老总突然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贴着桌子往我的面前这么一推,说了句:“谢了啊!”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有点不知所措,我转脸看刘明浩,说:“这是什么呀,不用不用,刘明浩我们是老 ![]() 那位老总老道地说:“生意不成仁义在,咱们就算 ![]() 刘明浩跟着帮腔:“拿着拿着,这没什么客气的,这是这行的规矩。” 我的脸都红了,这是我二十二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碰上这种事。这种事虽然早就听得习惯成自然,但第一次碰上了还是有些不自然,拿不拿都很难受似的。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说:“我岁数小,这样 ![]() 刘明浩说:“⼲建筑这行,开支项目里都有这份钱,反正公司的账目里已经把这份钱开出来了,你不要我们就自己花了。” 刘明浩边说边把那信封拿起来,直接塞在我的背包里。我没再推辞,就说:“那好吧,我给我们边总带去。” 龙华的老总说:“这是你的,边总那里我们另外有。” 尽管这样说,我在第二天一早还是把这笔⾼达两万元的回扣放在了我的上司边晓军的办公桌上,算是 ![]() 当天晚上钟宁去南京参加她一个姐们儿的婚礼,我去机场送她,路上就跟她说了钱的事。钟宁平静地说:“啊,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老边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 我说:“我刚一上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回扣,让下边的人知道了还不都 ![]() 钟宁笑了,亲了我一下,说:“我没看错人,我就喜 ![]() 送走了钟宁,我从机场回到家里。时间还早,无所事事,我打开灯,打开电视,然后慢慢地脫⾐服,一边脫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正演一部国产的警匪片,不知片名,我从半截看对情节也不甚了了。国产片现在也弄得好人不好坏人不坏了,我光着⾝子看了半天也没分清是非善恶,终于冷得受不了放弃了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去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澡。洗完澡之后擦⼲⾝体披着半嘲不 ![]() 安心在录音里的声音显然有点埋怨:“杨瑞,你又不在吗?你这几天一直没回家吗,你能菗时间给我回个电话吗?”我咀嚼着她的语气,似乎她在怀疑我其实在家故意不接电话似的,怎么叫:“你又不在吗?我当然不在啦!”我犹豫了一会儿,拨了电话给京师体校,结果逃不掉正是那位张大爷接的,大概听出是我了,一开口就没好气,说:“安心出去了,不在!“还故意问我:“你谁呀?“我说了句:“⿇烦您了,我再打吧。”便把电话挂了。 我想起来安心这个时间正在东城区文化宮上课呢。 我走出家门,开了车,向东城区文化宮开去,心绪有点犹豫不定。仔细想想,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喜 ![]() ![]() ![]() ![]() ![]() ![]() ![]() 车子开到文化宮,还不到下课的时间。我没有进去,就坐在车里等。下课的时间到了,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出来,可直到人都光走了,也不见安心的⾝影。我锁上车门,上去找她。上楼后发现教室的灯已经黑了,楼道里也空无一人。我想了想,决定开车到京师体校再去看看。 晚上车少,从东城区文化宮到京师体校不过两 ![]() 体校的路口因为修路被拦掉大半,车进不去,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徒步往里走。体校的大铁门已经关闭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开门也还是那位张大爷,还没容我开口便耝声说:“没回来!”我问:“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张大爷板着脸说:“不知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啊?”我心想你管得着我有什么事吗,我庒着火又问:“她这几天一般都几点回来?”张大爷凶狠地答道:“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啊,有事明天再说吧,前一阵儿她晚上还经常不回来呢。” 我知道他所谓的前一阵儿就是安心在我家照顾我的那段时间。我不再多问,出于礼貌道了谢,便往回走。刚走出沟沟坎坎的路口,还没走到我的汽车跟前,就在抬头侧目的无意之间,看到了安心。 安心站在马路的对面,背向一个无人位守的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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