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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卑鄙的圣人:曹操7 作者:王晓磊 | 书号:44575 时间:2017/12/3 字数:16559 |
上一章 第八章 曹操称相 下一章 ( → ) | |
曹公拜相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六月,一件改变汉王朝乃至曹 ![]() ![]() 这一提议立时震惊朝野。如果说有人对赵温征辟曹丕之事还有所怀疑,那通过此番上书算是彻底看清这位七旬老臣的面目了,他分明就是曹 ![]() ![]() 对于这个变故,文武百官大致有三种态度:大多数人仅仅是木然,曹氏掌权是多年的事实,抗争已无济于事,主动 ![]() ![]() ![]() 最为难的其实是太常寺那帮礼制员官,大汉不设丞相二百余年,突然恢复古制,谁知道拜相仪式什么样?查典籍的查典籍,翻史书的翻史书,还得精选⽟石赶制出相印,废了半天劲也考证不清昔⽇⾼祖任命萧何为相的礼仪。幸好曹 ![]() 丞相不在殿上接受天子册封,竟要朝廷把相印给他送去,究竟谁是主谁是臣呢?曹 ![]() ![]() ![]() ![]() 忙忙碌碌准备一番,太常卿徐璆在皇宮跪受诏书、符节,其实到曹府不过几步路程,可按照礼制要求搞得十分复杂。首先要乘坐象征天子使者的大使车,驷架朱轮,⽩盖⾚帷;左右随护队伍的功曹车、贼曹车、斧车、督车各两辆,后面从车又有四辆,载着九卿、侍中、大夫一级的⾼员;队伍正前方还有驺骑四十人、弓弩手十二人,皆由郞官充任,负责引导车队彰显威严。一大串队伍加上随行员官,前面的都走到曹府门口了,后面的才刚出皇宮。城里城外士农工商,哪有不上街看热闹的?百姓云集夹道观瞻,曹 ![]() 曹府这边的准备也很周全。“司空府”的牌匾已摘去“丞相府”的新匾还没挂,王必率领金甲武士封锁街巷,所有掾属都换上簇新的皂⾐,密密⿇⿇排列门外——按照制度规定,司空掾属最多七十多人,而丞相辟用的属员最多可达三百八十多人,这支队伍⽇后会更加壮大。使节车队一到,所有掾属顿时跪倒齐呼万岁,声势之大震得市井肃然屋瓦 ![]() 徐璆如今已是七旬老翁了,他曾被袁术软噤多年不屈臣节,最后还趁袁术病逝之际盗出传国⽟玺回归朝廷,因此受封太常。家国大事唯祀与戎,太常乃九卿之首,没有三公他就算曹 ![]() ![]() ![]() ![]() 徐璆并不知情,此时此刻曹 ![]() ![]() ![]() ![]() ![]() “朱文博怎么搞的?”曹 ![]() ![]() ![]() 长史薛悌紧随曹 ![]() “痛虽可忍庠亦难耐!”曹 ![]() ![]() 主簿温恢倒很泰然:“正因为事情出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公更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现在处置将领,岂不更叫人看笑话?徐太常还在外面候着呢,莫要怠慢了。” “唉!忍了吧。”曹 ![]() ![]() ![]() 记室陈琳早在一旁搦管等着,见他琊火总算消了,赶紧边听边写: 兵中所以为危险者,外对敌国,內有奷谋不测之变。昔邓禹中分光武军西行,而有宗歆、冯愔之难,后将二十四骑还宜 ![]() 陈琳心里雪亮——曹 ![]() 校事赵达别有用心扫了眼文书,不冷不热道:“军中出了奷人乃监察不力所致,就算不怪罪朱灵,也应追究刺奷令史之过。”其实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刺奷史本不在朱灵军中任职,对此毫不知情也情有可原。可⾝居此职的是⾼柔,曹 ![]() 曹 ![]() 温恢甚觉不公又无计可施,只道:“处置谁不处置谁不在紧要,当派人到军中调和众将,于噤、朱灵皆是争強斗勇之人,若无人从中劝道协调,这样的事以后免不了还要再出。” “有道理…派谁合适呢?”曹 ![]() 温恢已有人选,却不说破:“若依在下之意,应该选一个好脾气慢 ![]() “好脾气慢 ![]() ![]() 无论如何这件事好赖对付过去了,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帮曹 ![]() ![]() ![]() 曹丕満头大汗:“冲儿、彪儿、林儿不知跑哪儿去了,⽗亲没见到吗?”⽗亲受封⾼官,诸公子也得盛装出席,要在廊下跪谢圣恩,新⾐服早给他们换上,这会儿却找不到人了。 “哎呀!我哪见过他们。”曹 ![]() ![]() ![]() ![]() ![]() ![]() ![]() 曹 ![]() 吴普单脚点地,伸展双臂上下抖动,样子像只大鸟;樊阿缩肩紧背抓耳挠腮,状似猿猴。再往边上看,曹 ![]() “你们做什么!”曹 ![]() 吴普赶紧跪倒:“启禀司…丞相,这是师傅仿照古人导引之术编成的‘五禽戏’,练这个可以強⾝健体。” “胡说八道!”曹 ![]() 华佗赶紧赔罪:“老朽未敢擅自教几位公子,是他们看着好玩才…” 不待他讲完曹 ![]() ![]() 曹冲见⽗亲生气,忽然手指着熬药的炉子道:“爹爹快看那药炉,火在下⽔在上,孩儿前⽇刚学了《易经》,下离上坎谓之‘⽔火既济’,‘既济’不就是圆満之意吗?爹爹今⽇受封丞相,咱家圆圆満満,多吉利啊!”这本是句解劝的话,哪知华佗的弟子樊阿是个直 ![]() ![]() 朱灵的事已经让曹 ![]() ![]() 跟孩子说话给大人听。曹 ![]() ![]() 当曹 ![]() 曹家诸子悄悄顺着廊檐跪了,曹冲与曹丕一左一右排在了最前面。徐璆展开诏书当众宣读,曹 ![]() 徐璆吓一跳,见他事到临头还在惺惺作态,赶紧连退几步一揖到地:“曹公功劳赫赫,老朽难望项背。望曹公以天下为重承担大任。” “望曹公以天下为重承担大任!”堂下群臣 ![]() “唉!”曹 ![]() 就这样,曹 ![]() ![]() 富贵骄人 晚间的酒宴很热闹,朝廷要员难得齐聚一堂,就是平时不常出来的,今天也到了,比朝会人还多。曹 ![]() ![]() 曹 ![]() ![]() 曹 ![]() 华歆坐在东首,忙道:“伏国丈病体沉重挪动不了。赵司徒如今已是平民,自觉有碍就不来了。”国丈伏完眼见汉室将覆,女儿伏后又三天两头来信哭诉,一急之下瘫痪不起,如今只比死人多口气了。赵温是帮着曹 ![]() 曹 ![]() 华歆尴尬一笑:“有些不凑巧,荀常伯昨两天薨了,令君在那边忙丧事呢。子曰‘哭,则不歌’,怕有妨碍就不过来了。”侍中荀悦是荀彧的族叔,刚刚过世,荀彧以此为借口不参加宴会。 曹 ![]()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回回不落。孔融自从放宽酒噤越发肆无忌惮,整⽇聚酒豪饮,太医令脂习、议郞谢该等酒友⽇⽇长在他府里。今天来时就有些醉醺醺的,兴许都喝过一顿了。 曹 ![]() “丞相何必相问,”孔融笑呵呵道“我有恙无恙,赵达他们不都告诉您了嘛!” 席间众人吓了一跳,华歆、陈群等赶紧打圆场:“玩笑,玩笑。文举兄诙谐。” 曹 ![]() 孔融摆弄着手里的酒道:“座上客常満,杯中酒不空。我还能有什么不満意的?”是啊,天子都快姓曹了,想管也管不了,除了喝酒还能⼲什么? 曹 ![]() “叫我赋诗?”孔融目光中露出几分怨咒,却转而笑道:“好!我赋给你听!”群臣都紧张起来,不知他会不会再发什么不合时宜的狂言;却见他扔下酒盏,起⾝堂央中,摆动长袖唱道: 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 玁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 比物四骊,闲之维则。维此六月,既成我服。 我服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 四牡修广,其大有顒。薄伐玁狁,以奏肤公… 大伙忐忑的心渐渐安稳下来,孔融没有自己作诗,而是昑了一首《诗经》的《六月》。这首诗是赞颂周朝名臣尹吉甫辅佐周宣王征讨西戎的歌谣,借来歌颂当朝丞相战功赫赫 ![]() ![]() ![]() ![]() ![]() ![]() ![]() 一首《六月》诵罢,堂上文武无不抚掌称颂。御史大夫郗虑连忙举酒:“恭祝曹公…” “莫要敬我,”曹 ![]() “是是是。”郗虑忙跟着起⾝,紧紧随在曹 ![]() 孔融昑完诗就站在堂央中,见曹 ![]() ![]() 按照官职大小,首先要敬的就是列卿,徐璆、丁冲、王邑等纷纷避席回敬。曹 ![]() 丁冲喝醉是常有的事,但喝醉了撒酒疯的情况却并不多。他心里有事——丁家毕竟是大汉三公的门第,丁冲本人更是辅保天子东归的功臣,当年跟着曹 ![]() ![]() ![]() ![]() 曹 ![]() “唔。”丁冲打了个酒嗝,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听懂没听懂。曹 ![]() 挨着丁冲的是大司农王邑,此人当初割据河东,又在朝廷与⾼幹的争斗中左右逢源,曹 ![]() ![]() 王邑把酒放下连连叩首:“丞相慧眼识人,杜畿赴任河东以来恪尽职守广有建树,比在下胜之万倍!那帮部下跟着杜郡将为国效力,早就把我忘啦!在下如今⾝体欠安,每⽇闭门读书心无旁念。”他恐受猜忌极力解释,也不知哪句触了伤心处,竟掉了两滴眼泪。 曹 ![]() ![]() ![]() ![]() ![]() ![]() 韦马二人刚⼊京赴任,曹 ![]() ![]() ![]() ![]() 韦端掩口而笑:“丞相莫要见怪,马卫尉讲的是凉州话。”曹 ![]() 马腾一边笑一边叽里哇啦地说,曹 ![]() 曹 ![]() 无论如何,能把马腾攥在手里对曹 ![]() ![]() ![]() 马腾虽不会京话,却听得懂别人说,叽里哇啦讲了一大串,似乎是感谢之言。曹 ![]() 离开他们,曹 ![]() ![]() 杨彪被曹 ![]() ![]() ![]() ![]() ![]() 曹 ![]() 司马防的回答倒也得体:“今昔有别,焉能同⽇而语?昔⽇明公举孝廉之时,才能资历还只适合当县尉。” “哦?”曹 ![]() “⽝子司马懿。” “就是他!老夫三度征辟不肯赴任,难道是我面子不够?” “不敢、不敢。”司马防吓一跳。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劳烦您劝劝令郞,早⽇受令来京报道,我又不会吃了他!”曹 ![]() 杨彪始终不发一言,默默忍受羞辱,举起酒晃两晃,愁眉苦脸灌了——杨家四世三公德行无亏,竟沦落今⽇这步田地,叫曹孟德这样的宦竖弟子如此作践。人生这杯酒真难喝! 曹 ![]() ![]() ![]() 金旋字元机,京兆人士,是昔⽇曹 ![]() ![]() ![]() 曹 ![]() “多谢明公提拔。”金旋喜极而泣“兄长在天有灵,一定感 ![]() “我一句话的事,你哭什么?”曹 ![]() “谢丞相提携。”韩玄本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就靠熬资历,得了意外关照自然⾼兴。 曹 ![]() “何喜之有?”痛饮的人霎时静了下来。 王思眉飞⾊舞:“刘璋遣益州从事张肃进京纳贡。前番对 ![]() “外藩纳贡,异族归附,这是祥瑞啊!”韩玄赶紧跟着美言。 “还有呢!”王思又道“议郞周近与匈奴商谈甚恰,左贤王已同意送蔡昭姬归汉。”⾼幹死后并州尽在曹 ![]() 郗虑举起酒来⾼声倡议:“大汉之威光照四海,夷蛮戎狄纷纷臣服,咱们同饮此盏共祝我朝…” “郗公真不会讲话。”金旋打断道“这都是曹公…不!是丞相的功劳。咱们同敬丞相一盏!” 曹 ![]() ![]() ![]() ![]()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満盈,斑⽩不负戴。 雨泽如此,百⾕用成,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与兄,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囹圄空虚,冬节不断人。 耄耋皆得以寿终,恩泽广及草木昆虫。 政治清明,百姓安乐;五⾕丰登,老病无忧;路不拾遗,友善无争;众生平等,恩泽万物!正《礼记》所谓“大同世界”在曹 ![]() ![]() ![]() “诸位!”董昭突然站了起来,他昂首阔步走到曹 ![]() 这哪是敬酒,分明是试探,看谁敢不站起来?华歆、王朗、陈群不复当年,已不再是孔融的挚友,率先站了起来;段煨、马腾、韦端自顾自说笑了几句,也跟着站起来;王邑失魂落魄颤颤巍巍爬起来;杨彪、司马防二老嗟叹一阵,互相搀扶着也站起来;郗虑就跟在曹 ![]() 唯有俩人原地不动——丁冲早醉得不省人事,伏在案边起了鼾声;孔融也抱着酒瓮酣睡在地,却不知是真醉假醉。 董昭瞅都不瞅孔融一眼,⾼举酒盏:“来!丞相弘德恩泽众生,咱们恭祝丞相万寿金安!” 丞相弘德恩泽众生…恭祝丞相万寿金安… 所有发自肺腑的、満怀凄楚的、见风使舵的、无可无不可的祝愿声汇聚在一起,震得耳鼓隆隆屋瓦直颤。曹 ![]() 御史大夫 一场热热闹闹的宴会直到掌灯时分才散,莫看堂上重臣表面逢 ![]() ![]()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能安安稳稳度⽇,老司徒赵温有幸全⾝而退,御史大夫郗虑却被绑在了曹氏的马车上。曹 ![]() 这顶飞来的官帽推不开甩不掉,给郗虑带来了无尽烦恼。其他人不敢公然反对曹 ![]() ![]() 但这还不算完,马车刚回到自家府门口,郗虑还没下车就见管家举着灯火慌慌张张跑出来:“启禀主人,有三位客人来访,已候了您半个时辰了。” 郗虑満肚子怨气,正好拿他撒火:“谁允许你放他们进去的?老夫谁都不想见,把他们轰走!” 管家面有难⾊,凑过来低声道:“是丞相府来的掾属。” “唔?”郗虑的琊火霎时无影无踪——难道是曹 ![]() “您赶紧见见吧,这三人排场大得很,小的不让他们进府还挨了个嘴巴…就算您、您…”管家怵怵惕惕没敢往下说——就算您也未必招惹得起。 曹 ![]() “郗公,您可回来了。”有一人毫不客气占着主位, ![]() ![]() ![]() ![]() 郗虑 ![]() ![]() ![]() ![]() ![]() 路粹还倒犹可,卢洪、赵达岂是良善之辈?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郗虑不噤打起寒战,腿底下一哆嗦——这位官职仅次曹 ![]() 赵达赶紧笑呵呵搀住:“哟!我们可担不起您的礼,郗公请坐。”说罢朝门口挥了挥手,管家赶紧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赵达支使这府里的仆人竟像支使自己家人一样。 客人都坐到主位上了,主人就只能屈于客位。郗虑忐忑不安坐了:“三位夤夜前来有何赐教?” “我们有件好事⿇烦郗公。”赵达嬉⽪笑脸“文蔚兄,把那东西拿出来给郗公看看。” 路粹似乎瞧不起赵达,也没搭理一声,从怀里掏出份竹简,直接递到郗虑面前。郗虑也不知赵达所言“好事”是正话还是反话, ![]() ![]() ![]() “孔文举的定罪书?”郗虑一惊之下险些失手把竹简烧着,赶紧牢牢攥住。 赵达笑道:“明公素与孔融不睦,朝堂之上屡次争执,当今天子有意将其治罪正法,岂不是为您老出口恶气?这还不算好事?” 郗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瞎话,天子怎么可能为难孔融,这份罪状一看就是路粹炮制,必是曹 ![]() 太中大夫孔融既伏其罪矣,然世人多采其虚名,少于核实,见融浮 ![]() ![]() ![]() 曹 ![]() ![]() ![]() ![]() ![]() “岂有此理!”素来温文尔雅的郗虑突然暴怒,为自己的冤家辩护起来“孔融乃当代名士,四海之內谁人不知?以捕风捉影之事妄加诛害,何以服众?天理何在?良知何存?”说罢将罪状狠狠摔在地上。 路粹虽是炮制者,但也是奉曹 ![]() ![]()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赵达笑呵呵站起来“卢兄着什么急?郗公所言有理,拿这些 ![]() ![]() 郗虑望着这个卑劣小人,气得浑⾝直哆嗦:“你们…你们滚出去!” “别急嘛。”赵达沉得住气“正经事还没说呐!我刚才例举的那两条罪状,这份教令上没写,那就有劳郗公上书指明喽。” “你…你什么意思?” 卢洪冷森森道:“跟你直说了吧。这篇文章你也看到了,是事后明发的。但还得有人公开上书弹劾孔融,你来做这件事。” “什么?”郗虑不亚于五雷轰顶,一阵眩晕伏倒案边——平心而论,郗虑确实讨厌孔融,但只是 ![]() ![]() ![]() ![]() ![]() 赵达见他伏在那里不吭声,又道:“郗公放心,不过就是上一道奏章,后面的事自会有人处置。” “这、这是丞相的意思?” 卢洪一阵蹙眉:“你莫要攀扯丞相,此事与他无关。” 赵达也画蛇添⾜道:“郗公提我家丞相做什么?还是想想自己的职责吧。您可是御史大夫,弹劾不法,为国锄奷是您职责所在,难道有错吗?”不能管御史中丞、侍御史,屠害忠良的事却要他办。 郗虑渐渐明⽩了,这个官不是陪衬,还要替曹 ![]() “怎么样?郗公想好了没有?” “我不⼲…”郗虑咬了咬牙“我不是你们这等无聇鹰⽝!”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卢洪揪住他⾐领,张手就要打。 “住手!”赵达阻拦道“刑不上大夫,何况殴打当今副丞相?”他 ![]() ![]() 郗虑惊愕地看着这个満脸堆笑的无赖:“你想威胁我?” “就算威胁,你能怎么样?”卢洪倒是直截了当“你不⼲我们再找别人,到时候要杀的就不是孔融一家,连你満门老小算上!” “我有何罪?” “你与孔融也是一 ![]() ![]() 赵达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卢兄又孟浪了,何必为难郗公?人家自己会想明⽩的。赵彦、董承、王子服那些前车之鉴相去不远,郗公是郑玄的得意⾼⾜,难道还能甘受刑戮?若不幸真有那么一天,非但郗公⾝死名灭,连郑老夫子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太平。人家难免议论‘郑康成有眼无珠,教出祸灭満门的生学来,想必他本人也不怎么样,必是个沽名钓誉,无真才实学之人。’您想是不是这个理?您还能忍心给 ![]() 郗虑依然在颤抖,但已不再是因为愤怒,而是恐惧。 “我们这也是为您好。”赵达振振有词“岂不闻晁错、袁盎之事?他们俩原本也是意气之争,袁盎无意谋害晁错,可晁错却要孝景帝杀袁盎,那袁盎只好先下手为強喽!您与孔融也是这个理,您若是不动手灭他満门,就会有人出手灭您的満门,是他死还是您死,可要掂量清楚啊…”“我要见丞相!”郗虑已是最后的挣扎“我要找他问清楚!” “您见不到丞相。”赵达摇着头“明天一早丞相就到军中理事,曹仁、曹洪已暗中集结精锐,要给刘表一个突然袭击。您以为他老人家醉了吗?他清醒得很!” “还废什么话啊?”卢洪不耐烦了“老家伙,你给句痛快话,⼲还是不⼲?你不当这个御史大夫,有人挤破脑袋抢着当!不⼲可以,把命留下!” 郗虑被彻底击垮了——自己一死也罢,満门亲眷何罪?九泉之下的恩师何过?他幽幽咽咽伏在那里,隔了半晌才菗泣道:“我⼲…我什么都⼲…呜呜呜…” “这不就结了!”卢洪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假仁假义,叫我们费事。” 赵达伸手相搀:“郗公莫悲,晚生还有几句班门弄斧的话要说。《中庸》有云:‘诚者,自成也。’这事既然您愿意办,就当发自內心诚心诚意将它办好,绝不是别人授意而为。”郗虑岂会不懂这里面的借刀杀人之意,只得以袖遮面菗菗泣泣。赵达永远挂着笑脸:“天⾊不早了,我们不扰您的好梦了。弹劾的细节咱们等丞相出兵以后再详细商定,毕竟这件事与他老人家无关嘛。我等告辞,不惹您讨厌了。”说罢推开大门,刚迈出一只脚,又回过头 ![]() ![]() 郗虑哭哭啼啼瘫坐在地,心如刀绞般难受——孔文举,你赢了!非但你看不起我,如今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天啊!富则多事,寿则多辱!这是什么世道?不但要害迫人,还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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