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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紫玉香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50 时间:2017/11/15 字数:19499 |
上一章 第二十六章 下一章 ( → ) | |
眨眼之间,三昼夜过去了。 她们因有“辟⾕丹”充饥,自然不会饥饿。 铁拐仙可就惨了,他一生嗜酒如命,一葫芦酒喝光了,第三天只好和腹中酒虫商量,暂停供应。 经过三昼夜勤练,丁建中、戴珍珠虽然不知自己两人练的功,已有多少火候?但有一点,是可以感觉得出来的,就是两人在点度真气之时,呼昅相通,息息相关。 两人体內的真气,分则两股,合则为一,分则“三 ![]() ![]() ![]() ![]() 合则两种玄功,因真气融会调和,如⽔火之相济,⽔啂之 ![]() 就像⽔到渠成,沛然莫之能御。 两人这时才知这“三 ![]() ![]() ![]() ![]() 丁建中点头道:“不错,我们到此境界,应该算是练成了。” 戴珍珠道:“但天香仙子怎么说至少要十⽇呢?” 丁建中道:“也许她说的是指一般人。” 戴珍珠道:“我们比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只听铁拐仙接口道:“你姑娘是得了公子爷的好处,自然和常人不同了。” 两人回头看去,铁拐仙肩头蹲着金丝小弥猴,不知何时已经蹩了进来。 戴珍珠粉脸微酡,作声不得,她还以为铁拐仙这句话,是指她和他的那档子事,姑娘家怎不脸红? 铁拐仙续道:“公子爷练的是‘少清真气’,而且已有八九成火候,再练其他玄功,自然事半功倍了。” 戴珍珠心中暗暗啐了一口气,忖道:“自己怎会老是想到那件事上去的?” 只听铁拐仙续道:“现在好了,老化子已有一⽇夜一没得酒喝,老化子可要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没待两人回答,拄着铁拐“笃”“笃”的往外就走。 丁建中急忙叫道:“老前辈请留步。” 铁拐仙连头也没回,只是边走边道:“老化子要去找酒喝,你们出去之后,只要在大酒楼上坐下来,老化子马上就会找来,现在失陪。”笃笃连声,已经登上楼梯,去得远了。 四香听说姑爷、姐小已经练成了天香仙子的功夫,一起过来,朝两人屈膝道:“恭喜姑爷、姐小,练成了绝世神功。” 戴珍珠道:“你们快起来。” 丁建中道:“咱们在山腹之中,一晃眼差不多已经有五天了,早些出去才是。” 戴珍珠仰脸道:“丁郞,‘天香秘笈’要不要带出去呢? 丁建中笑道:“我们玄功已经练成,把秘笈带在⾝边,反而引起江湖上人觊觎,天香仙子既能把秘笈留待有缘,我们何不也留待有缘的好。” 戴珍珠道:“一统门取去了一册假的,如果他们发现假的,再⼊宮来找呢?” 丁建中道:“据秘笈上说,咱们出去之时,封死门户,从此再无人打得开了。” 戴珍珠道:“既然没有人可以打得开,你这留待有缘,这有缘人又如何进得来?” 丁建中道:“有缘,就是他有此福缘,届时也许控制天香宮阙的机关失灵,也许山川变易,此处裂成了一条山⾕,被他无意闯了进来,唉,这话只怕已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 戴珍珠斜睨着他,娇笑道:“你想的多远!” 丁建中道:“自古以来,多少前人的宝物,从山⾕间出土,也有许多宝物,得而后失,本来就是如此。” 戴珍珠道:“好吧,我仍把秘笈放回镜台菗屉中去。”她伸手自怀中取出秘笈,又从头至尾,详细看了一遍,才放回菗屉之中。舂香道:“姐小,里面那几箱珠宝呢?该怎么办?” 戴珍珠道:“那要看姑爷的意思了。” 丁建中道:“依贤 ![]() 戴珍珠道:“依我说,这此地珍宝,弃置在荒山深腹之中,未免可惜,咱们虽然并不要它,但聚敛于此,让后人便宜得去,也无此必要,世上尽多穷苦待赈之人,⻩淮两岸,尽多待赈之灾,咱们拿不起这么多,也该捡贵重的尽一己之能,把它带出去,可做待做的事情多着呢!” 丁建中肃然易容,朝戴珍珠一拱手道:“贤 ![]() ![]() 戴珍珠粉颊一红,啐道:“你原来把我看成了爱慕虚荣,见宝起意的自私之人?” 丁建中忙道:“不敢,在下绝无此意。” 当下由丁建中、戴珍珠为首,领着四香,走⼊里首一间,打开六口大铁箱,把箱中珍宝,选择小件的,包成了六个包裹,拿在手中,然后由暗梯上去,回到上面寝宮。 现在牙 ![]() ![]() 戴珍珠按照“天香秘笈”上的记载,走到停在朱门前的古铜大香炉前面,伸手揭开炉盖,在中间两个太极眼上,按了两按,然后又在上面排列的八卦上,一一按下。 但听“砰”然一声,两扇朱漆大门,登时阖了起来。 戴珍珠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这道门关起之后,不知要何年何月,再行开启了。”门前是一条笔直的道甬,没有弯曲,看去黑沉沉的,好像通到很远之处。 丁建中、戴珍珠一行六人,循着道甬行去,不多一回,已到道甬尽头。前面是一座⾼广的月洞门,大家跨出月洞门,回⾝看去,原来已经回到八阵图(八座并列的洞门)前面。 丁建中记得自己来时是从“生”门(第二座圆洞门)进去的,如今却从“开”门(第八座圆洞门)出来。 这短短的五天之中,单⾝一人进去,如今却带着一个如花美眷,和四个俏婢出来。这真是始料所不及之事! 就只这一站立回头的工夫,但听一阵轰隆隆巨响,八座圆洞门上,同时好像坍了下来,大小石块和泥沙,倾倒而下,登时尘土弥漫,使人睁不开眼睛。 戴珍珠吃了一惊,大叫道;“丁郞,我们快走!” 六个人急匆匆往前奔出,外面是四座圆洞门,但他们奔出不远,只听⾝后又响起轰隆隆巨震,大小石块跟着倾倒而下。 戴珍珠知道这是自己依照“天香秘笈”封门之法,按动了古铜香炉上排列的八卦,机关已经发动,故而依次封闭,哪里还敢停留?一路由两座圆洞门,而一座圆洞门,最后奔出了石窟,他们行经之处,一路均有山石倾泻而下。 如今他们已经奔出石窟,眼看山⾕间,青天⽩云,青山如屏,红⽇当空,大概正是早晨辰牌时光。 石窟外,金鞭银 ![]() 看到丁建巾、戴珍珠等人急步走出,纷纷一跃而起, ![]() “很好”戴珍珠忙道:你们快随我来,速速离开此地。她不知道这石窟山壁,是否会坍下来,故而要大家尽速离开。一行人退出十数丈外,回⾝看去,北首岩壁间那个石壁,不知何时,已经复合,再也找不到洞门所在了。 丁建中慨叹一声道:“这座天香之宮,真是鬼斧神工,只可惜从此再也无人能进去了!” 金面郞君一抱拳道:“属下无能,被人所制,还望主人恕罪。” 戴珍珠问道:“你们都是被什么人制住的呢?” 银面郞君接口道:“那小子一⾝青衫,看去年事极轻,手底下可着实厉害,兄弟在他手下没走出三招,就为他所制。” 路传广道:“不错,此人琊门得很,属下三人眼看金氏昆仲受制,要待拦阻,说也惭愧,被他双袖一展,抢先发难。咱们手中空有兵刃,还是为他所乘。” 戴珍珠道:“这么说,是罗文锦制住你们的了,后来又是谁替你们开解噤制的呢?” 铁扇相公道:“这是刚才之事,替属下们开解⽳道之人,是一个老化子,好像是传说中的铁拐仙李二老,他说属下等人受制已逾三昼夜,经⽳⾎气遭闭太久,若不极时运功,只怕会终⾝受到伤残,属下等刚运功完毕,主人就出来了。” 戴珍珠问道:“你们如今都已恢复体力了么?” 魁星铁凌霄道:“大概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 戴珍珠点点头道:“那很好,我蒙诸位相助,十分感 ![]() 金面郞君诧异的道:“一统门?属下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统门这个门户?” 戴珍珠道:“一统门在江湖上活动,已有多年,只是十分隐秘,很少为人所知,罗文锦,就是他们一统门的人。” 即以西路来说,令主是终南派的靖一道人,副令主是岐山姬家的姬叔全,你们就可以想得到他们势力的雄厚了。” 金面郞君道:“属下既然追随主人,自然一直追随主人的了,主人既然和一统门结下梁子,属下兄弟纵然赴汤蹈火,也愿意为主人效劳,死而无怨。” 路传广道:“金兄说得极是,属下等人,原是戴老爷子手下,更应追随姑娘,以效⽝马之劳。” 铁扇相公宋兴仁,魁星铁凌霄也同声说道:“属下情愿追随姑娘,和一统门周旋到底。” 丁建中心中暗道:“对抗一统门正嫌人少,这五人武功不弱,自己如果不把他们收下,一统门也会威胁利 ![]() 戴珍珠幽幽道:“丁郞, ![]() ![]() 金面郞君望望丁建中,还未开口。戴珍珠续道:“诸位对拙夫也许还不大 ![]() 金面郞君道:“为武林正义奋斗,正是我辈习武之人的天职,属下兄弟愿意追随丁大侠,尽我棉薄之力。” 丁建中心中暗道:“这金氏兄弟,不愧是⾎ ![]() 分⽔兽路传广、铁扇相公宋兴仁、魁星铁凌霄三人,也同声说道:“属下愿意追随丁大侠。” 丁建中抱拳道:“难得诸位有同为武林伸张正义,与琊恶搏斗到底的决心,在下衷心钦佩之至。” 铁扇相公宋兴仁道:“只不知目前咱们该如何行动,还请丁大侠明示。” “不敢”丁建中道:“目前少林长老瘦金刚知本大师,华山破山剑客谢三泰,泰山驼龙等人,都在南昌绳金寺,咱们自以赶去南昌,和大家会合了,再定计较为是。” 戴珍珠道:“那么咱们这就赶上绳金寺去。” 丁建中道:“咱们先到佛坪县打尖,我要去一趟紫柏山。” 戴珍珠道:“你去紫柏山则甚?” 丁建中道:“终南派已经发现奷 ![]() ![]() 一行人离开峡⾕,午牌稍偏,就赶到佛坪县。 大家找到城中唯一的一家酒楼太⽩居,走上楼梯,就看到窗口一张桌上,坐着老叫化铁拐仙。 此时他面前放了一大盘卤牛⾁,杯到酒⼲,用手抓着牛⾁,狼呑虎咽,吃相难看,旁若无人。他边上坐的是一个连鬓黑须的灰⾐老道,面前只放着一盅茶,对铁拐仙状极恭敬。 这老道正是终南三子的老三活灵官守一道人! 铁拐仙看到丁建中、戴珍珠两人走上楼来,不觉用手一指,呵呵大笑道:“牛鼻子,老叫化没说错吧?你看,那位公子爷和他小媳妇,不是已经上来了么?” 丁建中慌忙抱拳道:“老前辈、道长都在这里。” 铁拐仙“咕”的一声,喝了一大口酒,举起⾐袖抹抹嘴角,笑道:“牛鼻子找你快找得发疯了。你们谈吧,老化子一天一晚没喝酒,酒瘾还没过⾜呢!” 守一道人看到丁建中,已经站起⾝来,口中只叫了一声:“丁施主…” 他因丁建中⾝后,还跟了一大堆人,一时不觉停了一停,才稽首道:“贫道已经找了你三天了。” 丁建中知道他必然有事,而且终南派的秘密,也不好在人前说出,这就要戴珍珠和四香坐了一桌,金氏兄弟和路传广等人,也坐了一桌。 自己才走到守一道人边上的长凳上坐下,说道:“道长找寻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守一道人道:“敝观多蒙丁施主赐助,如今贫道已经全查清楚了。”跑堂的过来,问丁建中要些什么? 丁建中一指戴珍珠的桌上,说道:“我是那边一桌的,你拣好的酒菜送去就好,我和这位道长有事。” 跑堂的唯唯应“是”退了下去。 守一道人续道:“那假冒二师兄靖一道人的贼人,贫道早就怀疑他不是二师兄,如今证实他果然是贼人乔装的了。” 丁建中听得大感意外,他一直以为靖一道人不是贼人所假冒,而是甘心认贼作⽗出卖终南派的人。 不觉怔了一怔,问道:“道长如何证明的呢?”守一道人道:“说来惭愧,这贼人扮演二师兄,可说唯妙唯肖,连贫道也一直被蒙骗过去了。大师兄(太一道人)卧病多年,早已不问观中之事,平⽇也难得一见,此次那贼子有事出来,观务 ![]() 丁建中看他脸上的肌⾁,不住的跳动,显然心里怒恼已极,这就低声道:“道长发现了什么秘密,请说得轻一些。” “轻一些”者,提醒他这里是酒楼,不可怒形于⾊,声音一大,秘密岂不全让人家听去了? 活灵官原是个火爆脾气的人,但这回究竟终南全副担子落到他一人头上,強自忍耐着,这时听丁建中一说,不觉老脸一红,说道:“丁施主说的极是。” 接着低声道:“这贼子早在四、五年前,已经混⼊敝派,假冒了二师兄,由此推断,二师兄可能早已遇害了,这是大师兄告诉贫道的。大师兄也是在四、五年前,被贼子暗下散功之毒,全⾝功力若废。而且侍候大师兄的两个道童,也都是贼子的心腹,无怪贫道几次单独去见大师兄,都被道童挡了驾,这次完全是贫道冒充了假扮贫道的贼人,他们以为贫道是他们同路人,才把敝观里里外外的贼 ![]() 丁建中问道:“大观主中的是散功之毒,如果毒 ![]() 守一道人道:“大师兄勤练內功,达一个甲子以上,功力精湛,如果散功之毒一旦得解,就算不能全部恢复,大概可以恢复十之七、八是没有问题的。唉,如果由敝派保管的一盆朱果,不被贼子盗去,只须一片叶子,就可以治好大师兄⾝中之毒了。” 丁建中听得一怔,问道:“怎么?贵观的朱果,也被盗走了么?” 守一道人道:“是的,这一定是贼子攫夺了敝观大权,偷偷把朱果盗走献给他的主子了。” 说到这里,目注丁建中问道:“贫道来找丁施主,是因丁施主对贼 ![]() 丁建中道:“在下只知他们叫做一统门。” “一统门?”守一道人怔怔的道:“贫道怎会从未听说过?” 铁拐仙揷口道:“连老叫化也是第一次听到。”守一道人道:“丁施主可知道一统门的首脑人物是谁吗?” 丁建中道:“不知道,不过一统门在江湖上已经活动很久了。” 守一道人道:“既然已经活动了很久,怎么江湖上会没有人知道呢?” 丁建中道:“贼 ![]() 守一道人吃惊道:“会有这等事?” 丁建中道:“先岳在临终时曾说出两句话,似是和一统门首脑人物有关…” 守一道人道:“丁施主可否说出来听听?” 丁建中道:“三五始佳,七九为尊。” 守一道人跟着低低的念着,张目道:“这会是谁?” 铁拐仙忽然揷口道:“这人老化子知道。” 丁建中、守一道人同时问道:“他是什么人?” 铁拐仙举杯一饮而尽,笑道:“牛鼻子,你目前连一个通天观都忙不过来,那有力量找人家去。这样吧!等你们老大修复玄功,老化子自会告诉他的,目前言之过早,只是打草惊蛇而已。”说完,又回头朝丁建中道:“你目前也暂时不用知道,赶回去之后,不妨和瘦金刚一同去一趟洛 ![]() 那只金丝猴本来蹲在长凳上,剥着花生,这一瞬间,不待吩咐,迅速爬上铁拐仙肩头。 铁拐仙铁拐拄地,发出“笃”、“笃”拐声,往楼下行去。 守一道人也起⾝道:“丁施主,贫道也要走了。” 丁建中道:“道长且慢。” 一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祖⺟绿的扁⽟瓶,倾出三颗药丸,说道:“这是专解天下奇毒的祛毒丹,对大观主⾝中散功之毒,也许有效,道长请带去与大观主服用。” 守一道人喜形于⾊,但又微微叹息一声道:“施主原为姜大侠⾝中伤毒而来,不想敝观朱果,遭贼人盗去,致丁施主跋涉千里,劳而无功,但却救了贫道和大师兄,使敝派从魔爪之中,挣扎出来,这份⾼谊厚恩,敝派自当相传,不忘大德,贫道也不再言谢了。”说着,双手接过药丸,小心翼翼的用纸包好,塞⼊怀中蔵好。 丁建中道:“道长言重,在下些许微劳,何⾜挂齿?道长那就请吧!” 守一道人站起⾝,打了个稽首,转⾝而去。 丁建中回到戴珍珠⾝边,在空位上落坐,桌上摆満了酒菜。 戴珍珠问道:“那个老道士是什么人,和你谈了这许多时光,你看,连菜都凉了。” 丁建中道:“他就是终南三子的老三守一道人” 戴珍珠道:“那就是靖一道人的师弟了。” 丁建中道:“是的,他来告诉我,那个一统门西路令主靖一道人是假的。” 戴珍珠道:“这是他们终南派之事,要告诉你⼲么?” 丁建中笑道:“因为他是我要他冒充假扮他的贼人的,他既然已有发现,自然要和我联络,而且他找我还是为了来问我知不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来的。” 戴珍珠低低的道:“是你要他冒充假扮他的人的,这话怎么说呢?” 丁建中就把当⽇自己和姬青青赶去紫柏山通天观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戴珍珠忽然低哦一声,说道:“对了,丁郞,那姬姑娘怎么走了呢?” 丁建中道:“她还是小孩,任 ![]() 戴珍珠溜他一眼,嫣然笑道:“你还当她是小孩子,她可不小了呢,难道你和她相处了这些⽇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丁建中脸上不自然的一热,说道:“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兄弟看待。” 戴珍珠神秘的笑了笑道:“那是你的看法,她可能和你不一样,女孩子家,如果和你没有一点感情,她会一直跟着你这个大哥吗?” 丁建中尴尬的道“珍珠,这是你多心了。” 戴珍珠道:“我一点也不多心,不说姬姑娘,就是罗无双,也对你有着一份极深的情意,只是罗无双处世为人,比较豁达,我担心的是姬青青…” 丁建中一怔道:“你说姬青青她会怎么样?” 四香坐在边上,听姐小在说姑爷这么风流,莫不抿着嘴在笑。 戴珍珠轻轻叹息一声道:“姬青青是个一向任 ![]() 丁建中尴尬的笑了笑道:“你说得这么严重?” 戴珍珠嫣然一笑道:“不信你以后就会知道。” 大家匆匆吃毕酒饭,戴珍珠便和铁凌霄、路传广等人,悄悄说了几句。 于是金 ![]() 丁建中夫妇接着起⾝,由舂香会过酒账,继续上路,往南昌赶去。 他们一行人还没赶抵南昌,江湖上已经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说昔年轰动武林的天香之宮,已被东天王的女儿戴珍珠和罗无双两位姑娘发现。 这两位姑娘不但貌如天仙,武功也如何如何⾼強,为了争夺天香仙子遗留的蔵宝,在天香之宮 ![]() 后来差幸昆仑传人丁建中赶到,替两位姑娘作了调人,于是罗无双得了天香仙子的武功秘笈,戴珍珠分得了天香仙子珍宝和一柄天下无双的紫⽟匕。 戴珍珠在进⼊天香仙子寝宮之时,不慎⾝负重伤,丁建中如何花了三天时间,给戴姑娘疗伤,戴姑娘伤愈之后,以⾝相委,嫁给了丁建中。 这段故事,本来就曲折离奇,经江湖上人一传十,十传百,中间免不了加油添醋,绘声绘影,自然就更说得神秘香 ![]() 丁建中这一趟终南之行,⾜⾜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华山破山剑客谢三泰,伤势已经复原了。 驼龙姜大川沾⾐毒早已解了,只是被“大手印”震散的真气,始终没有恢复。 那是因为他当⽇同时中了“沾⾐毒”和“大手印”鬼医公孙丑为了保全他的 ![]() ![]() 他外号鬼医,要让病人多躺几天,自然是举手之劳。 这件事,只有知本大师和贺德生心里明⽩,常慧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让她知道了,说不定会在病榻旁无意透露出口风来,所以也始终瞒着她。 这一来,急得常姑娘六神无主,天天在病榻旁陪着姜大叔,也天天盼望了大哥早些取了朱果叶回来。 其实心里焦急的何止是常慧一个?知本大师、谢三泰、贺德生大伙都心焦不止,尤其是鬼医公孙丑,就天天被常姑娘盯得无话可说。 “公孙先生,难道凭你的医道,除了朱果叶,就没有旁的药可医了?”公孙丑除了搔头,就只有苦笑的份儿。 这天,破山剑客谢三泰从外面进来,口中大声嚷着:“贺老哥,你快出来,兄弟刚才听到一个消息。” 他在养伤这段时间,和神弹子贺德生成了莫逆之 ![]() 贺德生听到破山剑客在大声嚷着,急忙从禅房中闪了出来,含笑道:“谢道兄.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破山剑客道;“丁建中那小子,放了正经事儿不办,居然赶去了天香之宮,招了驸马了。” “天香之宮?”鬼医公孙丑像老鼠夹着尾巴,从贺德生⾝后钻了出来,尖声道:“丁少侠去了天香之宮,宮在那里?” 贺德生道:“谢道兄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破山剑客道:“兄弟刚才在南昌城里听来的消息,如今江湖上都在盛传着…” 他把听来的传言,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公孙丑耸耸肩,口中啧啧的道:“果然是那两柄扇子…唉…可惜…” 贺德生沉昑道:“丁少侠不是好事的人,他去终南求药,怎会舍了正事不办,赶去天香之宮?这中间,只怕是传言有误。” 破山剑客道:“错不了,无风不起浪,他娶了东天王的女儿,乃是事实。”“阿弥陀佛” 知本大师口中喧着佛号,从神龛后转了出来.合掌道:“三位施主在说什么?” 破山剑客就把从南昌听来的消息,重复说了一遍。 知本大师蔼然笑道:“丁施主可以说还是姜老施主带大的,姜老施主非朱果莫救,丁小施主知之甚详。以他为人,绝不可能会去天香之宮瞧热闹,此中也许是另有文章…”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僧侣飞也似的奔了进来,朝知本大师合十一礼道:“启禀之师傅,丁施主回来了。” 知本大师听得一喜,四人急步 ![]() 丁建中连连抱拳,一面回⾝说道:“珍珠,你快来见过四位前辈。”“阿弥陀佛。”知本大师合掌道:“这位女施主是…” 丁建中脸上一红,说道:“她是拙荆戴珍珠。” 戴珍珠腼腆的向四人行了礼。 贺德生心中暗道:“看来谢道兄说的没错!” 知本大师连连还礼,一面问道:“小施主可曾取到朱果叶么?” “没有。”丁建中微微头摇道:“终南派朱果,已为一统门所得…” “一统门?”知本大师、破山剑客、贺德生等人从未听说过“一统门”三字,不噤全都觉得一怔。 鬼医公孙丑搔搔头⽪,说道:“兄弟把物药全已配好了,只等一片朱果叶⼊药,没有朱果叶,这叫兄弟…” 丁建中道:“公孙先生,姜大叔情形如何了?” 公孙丑攒眉道:“没有朱果叶,只怕…只怕他难以复原…唉,兄弟实在也无能为力了。” 丁建中道:“公孙先生,在下和拙荆合两人之力,也许可以替姜大叔导气归元,咱们先去看看姜大叔再说。” 知本大师眼看丁建中和戴珍珠两人神明內莹,眉心都隐现紫气,再证以方才破山剑客之言,分明另有奇遇,闻言合十道:“小施主贤伉俪,莫非有什么奇遇么?”“此事说来话长。” 丁建中道:“晚辈和拙荆,曾在天香之宮,学会了一套导气归元的疗伤之法,对姜大叔的伤毒,也许可以奏效。” 知本大师听出丁建中果然另有奇遇,连忙合掌道:“小施主贤伉俪远道赶来,且到老衲禅房中坐下来再说。” 贺德生自然听得出来,知本大师是怕大殿上耳目众多,丁建中不便详谈,这就附和着道: “丁老弟,大师说得极是,弟妇长途跋涉。先到禅房喝口⽔.坐下来憩息,再说不迟。” 大家拥着丁建中、戴珍珠两人,走⼊知本大师的禅房,四香却留在外间客室之中。 知本大师这间禅房,相当宽敞,大家落坐之后,小沙弥送上香茗! 只见绿影一闪,常慧已经飞一般奔了进来,人还未到,口中就叫道:“大哥,你回来了。” 丁建中急忙 ![]() 一面回头朝戴珍珠道:“珍妹,她是我妹子小慧,你们见过。” 戴珍珠含笑站了起来,招呼道:“小慧妹子,这些天你一个人侍候姜大叔,辛苦你了。” 常慧听得心头一颤,不觉缩回手去,望望丁建中,又望望戴珍珠,问道:“大哥,你们成了亲啦,这…这…位大嫂,就是戴姑娘…” 丁建中本是极顶聪明之人.他走进来的时候,早已看出贺德生,破山剑客等人,因自己赶去终南求药,反而成了亲回来,脸上颇有不谅之⾊。 这就趁常慧问到大嫂之时,含笑道“妹子,我没求到朱果叶,无法给姜大叔疗治伤毒…” 常慧忍不住流泪道:“你就不顾姜大叔的伤,就成了亲。” “不是。”丁建中道:“其中还有许多曲折,因为姜大叔的伤,除了朱果叶,唯有天香仙子“三 ![]() ![]() 天香仙子介乎正琊之间,百年来江湖上就有种种传说,这套玄功,要夫妇才能练习,必然是须得 ![]() ![]() ![]() 常慧小姑娘家,就听不懂了,偏头问道:“练功为什么要先结为夫妇呢?” 戴珍珠早已伸手把她拉了过去,低声道:“练这套玄功,必须互点全⾝经⽳,没有夫妇之名,我和你大哥如何练呢?何况那时我们陷⾝在石室之中,照天香仙子遗柬上说,如果不练成玄功,就无法开启石门而出,小慧妹子,你现在总该原谅你大哥了吧!” 常慧虽觉酸楚,但看戴珍珠说话柔顺,而且听她所说,其中确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听到她说要自己原谅大哥,不觉粉脸骤然一红,低下头道:“其实我该向大哥、大嫂道贺才对。” 戴珍珠拉着她在⾝边坐下,说道:“妹子,你也坐下来,你大哥这一趟终南之行,出生⼊死,遇到的事情多着呢,你听他说罢。” 常慧依言傍着戴珍珠坐下,抬头望着丁建中道:“大哥,你快说嘛!” 丁建中就把自己终南之行,如何在太⽩山下遇雨,遇上姬青,和杜大娘,这位杜大娘即是虬髯剑客杜飞鹏的夫人,当晚就有青衫老者率同关中四凶,如何要杜夫人迁出山⾕,被自己惊退。那姬青即是岐山姬家孟素兰的女儿,当时姬青女扮男装,自己并不知道,和她结为兄弟,一路同行。 在终南通天宮,自己两人如何受骗,被囚石窟之中,如何逃出石窟,终于发现终南派已为贼人所控制,自己如何救了守一道人,要他以真装假,查明內情,一面要姬青暗中跟随靖一道人等人,嘱她一路留上记号…? 破山剑客谢三泰道:“丁少兄且慢,这靖一道人是真是假?” 丁建中道:“后来据守一道人研判,靖一道人可能早已遇害,这人自然是假的了,而且他大师兄太乙道人,在四、五年前,被靖一下了散功毒…?” 谢三泰愤怒的道:“这些贼子,太可恶了,真是该杀!”丁建中接着说出自己别过守一,一路循着姬青暗号,找到落鹰峡,连破三关,才知姬青一定在路上被靖一道人识破,有意把自己引向西方的落鹰峡来,那么姬青定已被擒,这一行贼人可能是朝东去的。那向东去的方向,正是杜夫人居住的太⽩山,自己赶到太⽩山,如何发现山⾕中,杜夫人业已迁走,戴珍珠如何开启石门…” 他说到这里,戴珍珠深情款款的朝他嫣然一笑。 常慧偏头问道:“大嫂,你怎么找上太⽩山去的呢?” 鬼医公孙丑耸耸肩笑道:“那自然是戴大姐小参透了两柄天香仙子遗留的扇子上的玄机了。” 贺德生“哦”了一声,说道:“难怪当⽇你老哥替戴大姐小治病,不要金银财富,只索那两柄古扇了。” 戴珍珠朝公孙丑裣衽一礼,说道:“当⽇若非公孙先生赐予治疗,小女终⽇卧病,就算参透了扇上天香仙子的遗言,只怕也无法进⼊天香之宮呢?” “阿弥陀佛。”知本大师合十道:“这就是我佛如来说的一个缘字,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天香仙子遗宝,注定归丁夫人所有,任何人都无法強求。” 常慧道:“大哥,你说下去咯!” 丁建中接着把自己如何进⼊天香之宮,如何遇上罗无双,她说出天香秘笈,一统门志在必得… “一统门?”谢三泰道:“这批贼人的神秘门派.就叫一统门,嘿嘿,好大的口气!” 丁建中没有理他,继续把戴珍珠如何被“九 ![]() 常慧道;“这罗无双倒不是坏人。” 戴珍珠轻笑一声,附着她耳朵,低低的道:“小慧妹子,你怎么还听不出来,这位罗姑娘,可不是对我好。” 常慧道:“那她怎么肯给大嫂解药?” 戴珍珠道:“她解药是给我的么?” 常慧望望丁建中口中“哼”了一声,脸上忽然神秘一笑,说道:“我知道了。” 丁建中接着说出戴珍珠如何开启宮门,如何找到天香仙子的寝宮,看到 ![]() 常慧道:“天香仙子有两层寝宮?” 戴珍珠道:“上面的寝宮是假的。” 丁建中接着说到如何在妆台中发现天香秘笈,他想起自己⾝中“消魂散”之事,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当下只得略为把经过情形改编了下,只说自己两人⾝困地底寝宮,找不到出处。 据秘笈上所载,必须合籍双修“三 ![]() ![]() ![]() 他虽然掩饰过去,但说到这里,依然俊脸发热,戴珍珠也羞红了脸。 常慧道:“大哥,后来你们怎么出来的呢?” 丁建中又把自己和戴珍珠一再参详遗文,如何在 ![]() 知本大师吃惊道:“小施主参练玄功,尚未大成,此时⾝负重伤,最易导气⼊岔了!” 戴珍珠道:“是啊,他们退走之后,丁郞突然口噴鲜⾎,昏了过去,真把人都急死了。” 常慧急道:“后来怎么办呢?” 戴珍珠笑了笑道;“总算及时来了救星,那是铁拐仙李二老…” 贺德生道;“铁拐仙李二老,他已有多年没在江湖上走动了!” 常慧问道:“他本领很大么?” 丁建中道:“我的伤还是你大嫂救的。” 常慧道:“大嫂不是说铁拐仙救的么?” 丁建中又把铁拐仙答应替自己两人护法,在寝宮中练成了玄功,一直说到最后封闭石窟,退出天香之宮,以及在佛坪太⽩居遇见守一道人,详细说了一遍。 鬼医公孙丑拱拱手道:“恭喜丁大侠,恭喜戴大姐小,不但练成了天香仙子的遗传玄功,也是天作之合。” 贺德生突然低“唔”一声道:“一统门对天香秘笈,志在必得,莫非天香秘笈上的所载武功,对他们所学,有什么克制不成?”谢三泰一怔,拍了下腿大,说道:“贺兄此话大有道理。” 贺德生道:“真要如此,这批贼人,绝不会死心,他们或明或暗,还会来找丁少侠贤伉俪的。” 知本大师沉昑道:“罗文锦那孽障,莫非就是一统门的幕后主使人不成?”丁建中道: “据铁拐仙老前辈说,这幕后主使人,好像另有其人,依晚辈推断,此人极可能就是当年害死义⽗(八手仙猿常千里)、华山孙道长(流云剑客孙景 ![]() 戴珍珠从 ![]() 说着,双手送了过去。知本大师接到手中,惊异的道:“这⽟匕难道和常大侠等人之死有关么?” 丁建中道:“是的。” 他就把东天王戴天行告诉自己:他奉城隍爷之命,前去蒙山南麓。看到义⽗和华山孙道长,虬髯剑客杜飞鹏,岐山姬夫人孟素兰边说边走.从山上下来,当时曾听佩剑妇少(孟素兰)说过一句话:“这是汉代之物,绝无可疑。” 接着又把天香仙子遗笺上曾说:“紫⽟匕本有一双,可以断金截铁,惜昔年已失落其一,曾遍访天下,均未得见。”说了一遍。 谢三泰瞿然道:“听丁少兄的口气,怀疑那姬夫人口中说的汉代之物,就是指天香仙子失落的另一紫⽟匕么?” 丁建中道:“先岳(戴天行)曾说,那城隍爷可能是觊觎那件⽟器,才下的毒手,他要一举谋杀四位⾼手,这件⽟器自然不是寻常之物,普天之下,也只有天香仙子失落的紫⽟匕,才能使他冒此大险了。” 贺德生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他谋害的不是等闲人物,目然得估量估量,冒这样大的险,划得来划不来?” 知本大师合掌当 ![]() 破山剑客切齿道:“此人远在二十年前,就谋害常大侠和敝师兄等人,又挑起岐山姬家和终南派之争,从种种迹象来看,果然和一统门大有关连了…”” “哦!”他突然间,好似想起什么事来,朝知本大师问道:“兄弟听大师兄说过,罗文锦:是宝刹(少林)首席长老知一大师的弟子?” 知本大师道:“不错,这孽畜昔年曾拜在大师兄门下。” 破山剑客问道:“知一大师如何会收罗文锦为徒的呢?” 知本大师道:“罗文锦原是洛 ![]() ![]() “好了”破山剑客说道:“兄弟要问的正题,就在这里了,罗文锦之⽗,时常到少林寺去,知一大师和他方外论 ![]() “不错。”知本大师点点头道:“老衲和他也算是素稔了,” 破山剑客道:“只不知此人叫什么名字?” 知本大师道:“这位罗老施主叫做罗大彬,矮胖个子,为人和蔼,是洛 ![]() 破山剑客道:“以大师看,一统门幕后主使人。会不会就是他?” 知本大师沉昑道:“这个不至于吧,罗老施主一生为善,怎么会是一统门的主使人呢?” “这很难说。”破山剑客道:“许多人一脸仁义道德,満肚子男盗女娼,这罗大彬一面伪善收卖人心,博得‘大善人’的称谓,也正好利用这‘大善人’的头衔,来掩护他的罪恶,和作 ![]() 破山剑客接着道:“兄弟刚才曾听丁少兄说起,那些贼 ![]() 贺德生拍了下巴掌,说道:“对啊!谢兄这一说,事情就明朗得多了。” 丁建中道:“对了,先岳临死之前,曾说他花了二十年时间,明查暗访这城隍爷的⾝份,最后有人告诉他两句话;“三五始佳、七九为尊,⽇前在佛坪遇上铁拐仙,他说他知道,只是不肯说,就走了,以在下想来,这两句话,似是隐 ![]() 常慧眨眨眼道:“三五始佳,七九为尊,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两句话,会暗蔵了罗大彬三个字么?罗…四维罗…” “啊…”她忽然⾼兴的啊出声来,说道:“我想出来了,这两句话的第一句,‘三五始佳’,就是‘罗’字了!” 公孙丑耸耸肩,两个指头拈着他嘴角上鼻须,尖声道:“常姑娘,你如何会想到罗字的呢?” 常慧道:“如果不是心里先有罗大彬三个字,我也想不出来,就因为有了底,我就好用这两句话,先去凑凑‘罗’字看,这样就凑和着找到了解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写着,说道:“这句‘三五始佳’,上面‘三五’二字的中间,不是隐了一个‘四字’字么?第三个‘始’是谐音,就是‘系’,‘佳’字,本来应该是佳,这是故意隐起来的,四加系、加佳,不就是‘罗’字了么?” 接着沉昑道:“至于‘七九为尊’嘛…”鬼医公孙丑忽然低哦了一声! 常慧偏过头去,问道:“公孙先生,你想出来了?” 公孙丑耸耸肩道:“这是姑娘想出来的,‘三五’中间是四‘七九’中间自然是八了。” “罗八?”常慧问道:“有这个人么?” “有。”公孙丑点头应道:“他就是罗八太爷。” “罗八太爷。” 神弹子贺德生论江湖经验,他可比在座的知本大师、破山剑客都要丰富,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差不多全都有个耳闻,但听了罗八太爷之名,却惊异的道:“兄弟怎会没听人说过?” 知本大师也奇异的道:“老衲也并未听人说过。” 鬼医公孙丑耸肩一笑,说道:“在座诸位,自然没听人说过了。” 他两颗鼠目朝众人滚动了一下,接着道:“那是二十年前,兄弟远游岭南,在珠江三角洲一带,有一个私枭头儿,就叫罗八太爷,原是贩毒走私的一帮私枭,但这位罗八太爷,仗着财势,结 ![]() 经他这么一说,那就对了,试想在座诸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罗八太爷,只不过是岭南某一地方的私枭头儿,自然不会知道的了。 丁建中道:“罗八太爷既然只是一个私枭头儿,充其量,也不过一方之霸,怎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杀害义⽗等人呢?” 鬼医公孙丑道:“这就很难说,他原是有野心的人,靠走私贩毒起家,可以摇⾝一变,而为一方晋绅,自然也可以由岭南打⼊中原,何况他手底下有的是亡命之徒,自然也可以发展成一股力量,问鼎武林了。” 知本大师点着头,低喧佛号道:“公孙施主这话倒是不错,但不知这罗八太爷,是不是罗文锦之⽗罗大彬?” 公孙丑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 戴珍珠微微一笑道:“这个小女子已经有了安排,不管他罗八太爷也好,罗大彬也好,自然会来找我们的了。” 常慧望望她,问道:“大嫂,你快说出来嘛,到底是什么安排呢?” 戴珍珠发现常慧是个没有心机的善良少女,初见面的时候,她对自己还有些嫉妒,但这阵工夫下来,她一口一声的“大嫂”和自己已无成见,心中自然十分⾼兴,含笑道:“妹子,瞧你这么急 ![]() 她盈盈俏目,看着丁建中,嫣然一笑道:“这件事,连丁郞都还不知道呢!” 丁建中笑道:“你说的好像好神秘。” 戴珍珠道:“在我们还没赶来绳金寺以前,大师诸位,谅来已听到丁郞的事了?” 破山剑客谢三泰道:“不错,那是兄弟在南昌听到的消息,大概江湖上已经传遍了。” 戴珍珠俯首微笑道:“那是 ![]() “那是为什么呢?” 戴珍珠道:“一统门的人,是和咱们同时进⼊天香之宮,他们对‘天香秘笈’志在必得,所以由他们得去了。” 常慧低声道:“那是假的呀!”“秘笈真假他们并不知道。” 戴珍珠笑了笑道:“但他们总是得到手了,对不?” 她口气一顿,又道:“只有一件事,他们并不知道,那就是和‘天香秘笈’一起的,还有一柄紫⽟匕…” 谢三泰道:“对了,外面盛传紫⽟匕已为夫人所得。” 戴珍珠道:“ ![]() ![]() “阿弥陀佛”知本大师合掌当 ![]() 贺德生道:“不错,如今绳金寺等于是和一统门作对的大本营,姓罗的老贼未必会自己送上门来。” 戴珍珠道:“所以 ![]() 谢三泰道:“这个不妥,这老贼是咱们共同的仇人,岂能把这付重担,让贤伉俪两人挑起来?” 丁建中道:“谢道长,这不过是拙荆以紫⽟匕为饵,引老贼出来而已,一统门羽⽑已丰,要扑灭这股危害江湖的逆流,自然是要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成功。” 常慧道:“等姜大叔伤势痊愈了,小妹就跟随大哥、大嫂一同去,大嫂,你说好么?” 戴珍珠拉起她的手,含笑道:“大嫂有妹子作伴,⾼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好呢?”常慧喜孜孜的道:“大嫂,你真好!”知本大师问道:“施主贤伉俪不知要什么时间给姜老施主疗伤?” 丁建中道:“晚辈夫妇练的是‘三 ![]() ![]() ![]() 过不一会,通道(绳金寺方丈了一被擒,已解回少林寺去,通善、通达在逃,寺中方丈已由蔵经阁主持通道升任)缓岁走⼊,朝知本大师合十一礼道:“启禀师叔,素斋准备好了,请诸位施主到客厅上用斋。” 知本大师朝丁建中夫妇引介道:“丁施主。这是老衲师侄通道,本来是本寺蔵经阁住持,现在已是本寺方丈了。” 一面又向通道含笑道:“这位丁施主,你从前见过,这位是丁夫人。” 通道连忙合-卜行礼。丁建中、戴珍珠也还了一礼。 知本大师道:“诸位施主那就请吧!” 大家由知本大师、通道两人陪同,出了禅房,行到客厅,厅上早已摆好两席素斋,大家依次⼊席,知本大师、通道、谢三泰、贺德生、公孙丑.坐了一席,戴珍珠拉着常慧,和四香坐了另一席。 大家因丁建中业已回来,眼看驼龙有救,各人沉重的心情,也顿觉开朗,这一席素斋,也就谈笑生风,吃得十分愉快。 晚餐之后,大家因今晚子时,丁建中夫妇要以天香之宮学来的神功,替驼龙疗伤,小沙弥悟勤重新沏上香茗,就在厅上围坐聊天,谈话的中心,自然离不开一统门和罗八太爷,不必细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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