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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慾望之路 作者:王大进 | 书号:43159 时间:2017/11/1 字数:106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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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81] ⽇子一天天飞快地过去。 邓一群心里有很多不快。他最近回去的一次,和肖如⽟吵了一架。吵架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为了孩子的事情而吵得不可开 ![]() 他们夫 ![]() 如果说他们过去还有过恩爱的话,那么他们现在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了。他们猛然发现,自己的婚姻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是我错了吗?邓一群在心里问自己。不,我没有错。是她错了?她感觉自己也很委屈。那么,就是他们都错了。 没有什么婚姻是美満的,他想。他们不比别人的婚姻幸福,也谈不上比别人的婚姻更不幸。大部分的婚姻关系都是不稳固的,只是那样硬撑着。要是有一方突然出现一个什么契机,那么这个家庭的框架就要坍塌。 他们现在还不会,他想。 转眼就进⼊了夏季。 谁也想不到1998年的夏天,会到处是一片汪洋。 全国中到处都在闹⽔灾,专家说,此次洪⽔,百年一遇。自⼊夏以来,受厄尔尼诺现象的影响,继珠江之后,长江和嫰江都出现了大洪⽔,而尤以长江为最。随着第一次、第二次直到第八次洪峰的来临,全国中人的心都被长江的洪⽔揪紧了。 沟墩乡也一样。 该乡地处淮南,长江的⽔一部分进⼊草 ![]() 事实上自六月以来,这里就过早地进⼊了梅雨天气。这里正好处在南北季节的 ![]() ![]() 省委扶贫工作组在县里的四个乡立了十五个项目,筹建了三个厂,劳务输出四百多人,正在修建三条公路。应该说在苗得康的带领下,还是做出了不小的成绩。邓一群在这里面自觉也做了不少工作,相比较那几位组员,因为他跟着苗组长,所以工作起来的难度要小得多。这么长时间以来,邓一群感觉自己并没有同苗组长建立起预想中的特殊感情。苗得康一方面思想非常解放,他在省里曾提出过很多非常大胆的改⾰方案,关于股份制,关于南方乡镇企业和个体经济,关于府政职能,等等。一些想法在国全也都是领先的。他是个学者型的人物。可以说,现任的省委记书非常欣赏他。但另一方面,他骨子里又是个非常传统的人,比如生活上,就很是古板而保守。他对邓一群,只觉得他聪明,也能⼲,但又有很多欠缺,欠缺什么,他没有说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苗得康并不欣赏他。这点邓一群能够感觉得出来。他为此多少有点沮丧。 苗是个不可亲近的人,你只能同他建立工作上的关系。是否因为他地位上的原因呢?邓一群想。事实上苗得康又并不拿大。在乡里,他对任何人都非常客气,看到那些农民,他也非常客气。邓一群后来发现,他的这种客气并不是装出来的。邓一群到村里去的时候,能感觉得到自己对那些农民的友善多少还有点装的意思——他并不喜 ![]() ![]() ![]() ![]() ![]() 退一步想想,邓一群也能理解他,毕竟苗得康过去过过苦⽇子,而自己年轻,没有受过什么苦。是否就是他忘本呢?邓一群感觉自己没有忘,正是由于对过去生活怀着一种強烈的恐惧,所以他努力地想往上奋斗。只是这种奋斗完全是一种个人的,利己的。 与苗这样的⼲部相比,龚厅长要容易亲近得多。龚长庚表面上看,也是个很严肃的人。邓一群一开始对他心存畏惧,后来就放松多了。龚厅长也是人,一个有着七情六 ![]() ![]() ![]() 回想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路,邓一群內心觉得自己非常不光彩,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也会时时地自省,并为自己所做过的事做一些忏悔。如果说他和肖如⽟谈恋爱有悖自己从课本上得来的对爱情的理解,以及后来自己感受到的许多委屈还纯属他个人行为,那么后来他挖空心思地去导领家讨好、送礼,把科技处的处长言子昌领进洗头房去进行⾊情行为,再到他想法巴结苗得康,请龚厅长跳舞,则完全是非常卑鄙的行径。他怎么能够这样做呢?可是不这样做我又能怎样呢?他在心里问自己。别人都在做,为什么我不做?我只是这个社会当中的普通一分子,自然要随大流。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尚是⾼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诗在八十年代曾经发出过振聋发聩的声音,那是出于对十年浩劫发出的呐喊和最強烈的声讨。时间进⼊九十年代,我们依然看到卑鄙的存在。我不是一个⾼尚者。邓一群想。在社会浊流中,我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我还有良心吗?良心还是在的。良心未泯。但好的心意也能铸错。他有体会。 苗得康让邓一群在刘家村负责搞养殖场。养殖对虾。他们从南方的一个县请来了技术员,资金也到位了,剩下的就是开挖虾池。那一阵子邓一群每天都往刘家村跑。虾池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內完成,一旦错过了时间,养殖季节过了,就是耽误一季。村民对养虾的热情并不⾼,他们不相信能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好处。乡里、村里过去也经常搞这搞那,但却从来也没有搞出什么名堂,相反,赔钱的还是农民。村里看任务派不下去,最后就強行搞摊派,每家都分一份任务。村支书向邓一群诉苦说,不这样办,他就没法开展工作。邓一群虽然不喜 ![]() 邓一群那次从城里回来后,心想任务可能完成了,第二天就骑车赶到工地上去看,结果却发现池子大半都挖好了,但在中间却留了一个小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正独自用车子推泥。那个妇女看到他脸上木木的,没有表情。她脸是枯黑⾊的,⾐衫破旧。邓一群在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怜悯。“怎么就剩你一个人啦?”他问。妇女停下来,说:“别人家早完成了。现在就剩下我家的任务了。”邓一群问:“那你丈夫呢?”别人家都是男人在⼲。那个妇女苦笑一下,说:“我男人生病了,在家躺了半年了。” 那天的天气不好, ![]() ![]()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脚上蹬着一双崭新黑⽪鞋的邓一群站在岸上许久,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元钱,对她说:“这点钱你拿回去给你男人抓点药。”那个妇女立即红了脸,像受了很大的污辱,说:“不行啊,不行啊,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邓一群说:“真的,我又没有给你多少,就是五十块,拿着吧。”他心里当然清楚五十元对一个农妇的意义。五十元在这里绝对是个大数目。 那个妇女却坚决不要。 邓一群心里存着这样的一块疙瘩,中午在村支书家吃了饭,饭间提到这件事,并说要到那个妇女家去看看。支书听说那家里有个病男人,就说他知道,那户人家姓蒋。到了那户人家,看到妇人,果然是她。三间破茅屋, ![]() ![]() ![]() ![]() ![]() 这五十元对邓一群来说 ![]() 我是一个伪善者、伪君子、伪丈夫。他想。然而这样的一个伪善者,却是这个社会培养出来的,至少可以说是因为我出⾝的渺小,而不得不如此。把所有的责任归结到社会,这也是使自己的良心得到平衡的一种有效办法。 那户人家 ![]() 有那么半个月的时间,邓一群再去那个村的时候,听村支书说,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自从邓一群给了钱之后,那个男人带病和 ![]() ![]() 邓一群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想不起来他该再如何面对那个妇人。无形中,他欠下了一笔债,而这笔债他是永远也无法去偿还的。 [82] 苗得康对沟墩乡里的⼲部,甚至是县里的一些主要⼲部,都怀有一种不満,那种不満还掺杂了更多的愤懑。那种愤懑简直让他要炸爆了。在愤懑之后,他陷⼊了一种深深的痛苦和担忧。 农村的现实,让他感觉四周简直一片漆黑。他也知道,虽然事实并不全是如此,可是即使这是黑暗的一小撮,也是他极不能忍受的。 那个叫乔小英的案子,一直牵动着苗得康的神经。乔小英的妈妈由于这一打击,变得精神恍惚,成天糊糊涂涂的,在事后的第三个月,一病呜呼了。她的⽗亲和叔叔们仍然在为那个女孩的清⽩而努力。 ![]() ![]() ![]() 在那张所谓的供词上,说她与邻乡一个叫刘兰军的人有过 ![]() ![]() 苗得康亲自写信给了市安公局和省里有关部门的导领,甚至给省安公厅厅长和省政法委记书写了信。省安公厅厅长和政法委记书的批示都非常严厉,要求地方严肃查处。但是,到了市县,就搁了下来。乔家为了向上告状,已经背上了近万元的债。近万元的债务,对一个农民家庭来说,那意味着什么?乔小英的⽗亲哭着对苗得康和邓一群说:“我一定要为我孩子讨个公道,否则她死不瞑目啊。谢谢你们为我们做主。”看着那老汉的样子,邓一群心里也不是滋味。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么弄得不成样子了。 杨健还是那样子,神气活现。他对苗得康心里恨得庠庠的,却又奈何不得。苗得康也知道,如果他是一个平头百姓,而不是省委政策研究室主任,那么他必遭杨健的算计。邓一群觉得杨健这事做得也太出格,自觉就离他远了。 焦作安他们这班乡⼲部,自然也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两边,他们都不敢得罪。所以,对这件事,他们就都尽量不管不顾。只要自己活得安生,谁会去为民请命呢。而且,从一开始,他们主要还是偏袒杨健。稳定是庒倒一切的因素嘛,怎么也不能让一个老百姓告倒了府政。 这也是一种现实。 在沟墩乡,邓一群也看到一些富裕的农民,事实上那些人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民。他们精明而狡黠,朴素的本质已经失去了。像开饭店的老⽑,一个四十多岁的胖汉子,和乡委纪 记书孙得海是什么亲戚,他对乡府政 ![]() 乡里第一个跑起运输的户主姓严,据说现在已经有上百万了。乡里的记书和乡长见到他也要客气几分。他是富人,由不得你不尊重。据说过去严跛子是杀猪的出⾝,手里有点小钱。他的老婆年轻时很漂亮,和乡里不少⼲部睡过觉。乡里有事少不得要照顾他家。时间长了,家里就有了钱。儿子到了二十岁,不肯杀猪,也不肯老实当农民,于是家里就给他买了一辆二手车,跑县城,每天往返六七趟。就这样跑了三年,换了新车。到现在,他家已经有了三辆车,全部是雇人开。 这样的人物还有好几位。邓一群从內心里不喜 ![]() 我的前程远大,绝不贪这点蝇头小利。他想。 在农村,大部分人生活得很不好。 邓一群想不到的是,他有一天在县城,居然看到了林湄湄。完全是无意的。 那天下午,他从招待所出来,走到街上去买点⽔果准备带回乡里去。一方面自己想吃点新鲜⽔果,另一方面,他看到苗得康的嘴 ![]() 那个妇女看上去有四十岁了。她正是林湄湄。邓一群感觉她似乎有点面 ![]() “真的想不到,会这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我现在在这里挂职。”邓一群说。 她一笑,问:“什么叫挂职啊?” “省里组织一个扶贫工作组,到这里扶贫。”邓一群说。“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她说:“我早就下岗了。去年二月份。我男人在的那个小化肥厂也早关门了。我妹妹摆⽔果摊子,我就也跟着她摆。” 邓一群明⽩了。 “你现在还好吗?”他问。他想到了他们过去的那层关系,这样问,实际上也就包含了自己的一份问候。 “就那样。混⽇子呗。”她內心里一定对自己现在的这种状况感到一丝窘迫。任何一个人当然都不希望让一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不论那种爱是真诚的,还是仅仅因为得到 ![]() 她看着他说:“你还是那个样子。你现在出息了。我早就知道你有出息。”这样说的时候,內心里有一种失落,也有一种得意——仿佛因为她的先见,她的预言。事实上她的预言 ![]() ![]() 邓一群不置可否。 被人崇拜的感觉很好。 那天林湄湄非要给邓一群10斤苹果,但他却坚决不要。他不想欠她的债。当她 ![]() 回到房间的时候,邓一群坐在 ![]() ![]() ![]() ![]() 他想起了过去,在夏季的晚上,在南方大学的那个男生宿舍里,他们狂疯地爱做。他第一次领略到女 ![]() ![]() ![]() 邓一群想:那真是一段荒唐而隐秘的⽇子。 对他而言,隐秘比荒唐更重要。 它就像梦境一样。 而今天,这梦境,不再让邓一群感觉回味了。 因为这次下乡扶贫,邓一群得以接触到许许多多的小人物。这些小人物,让邓一群感到生命的渺小与无奈。他们都是任命运(人?)宰割的人。強烈的悲哀。人要自主,所以要奋斗。在一次回城的时候,他看到很多人围在省府政的大院门口,而省府政信访局不得不求助于办公厅,办公厅不得不请求安公厅出动察警来维持秩序。察警。警车。威示的工人。他们业失了。他们要工作,他们要吃饭。在陵州,大约有数以万计的下岗工人。下面的市县呢?其他地方呢? 眼看已经是二十世纪末了,邓一群不知道未来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有时,他也的确有点忧国忧民。作为一名年轻的处级⼲部,他已经⾝体力行了。他也是一个败腐分子,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不要成为小人物,他也不再是小人物了(与一般群众相比)。这是他努力得来的。 邓一群知道努力的重要。 [83] 连 ![]() 工作组辛苦筹建起来的对虾养殖场遭受了很大的损失,十万块钱的虾苗,因为虾池塌倒而前功尽弃。那一阵邓一群和苗得康一样,心里都特别不好受。大运河堤吃紧,由于河⽔猛涨,岸边十多年树龄的老柳树 ![]() 乡里紧张起来,他们这回也清楚得很,一旦出了问题,自己的工作也就不保了。作为一名⼲部,有什么能比工作岗位更重要呢?邓一群也紧张起来,自己年轻,下来扶贫就是作贡献,一旦有问题,将来提拔的理由就不充分了。 这是考验他们的时候。老苗把工作组的人召集到一起,说:“县里最重要的就是沟墩乡了。沟墩乡傍着运河边,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省委扶贫工作组的同志,一定要战斗到抗洪第一线去。一定要保住沟墩乡民人群众的生命财产全安。谁也不能请假,原单位的一切事务都要丢开。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扶贫。到这里了,工作也就在这里。” 苗得康主动要求上大堤,邓一群也跟着他。 那些⽇子,邓一群和苗得康,就和群众完全一样,穿上雨披、胶鞋,拿着铁锹,行进在运河大堤上。虽然事实上并不用他扛⿇袋、运沙子、挑河泥,但他的确随时要参加劳动。沟墩乡的男男女女(劳力范围內的)都来到了堤上。乡里照顾他们,让食堂给他们送小灶,苗得康不知道,邓一群知道,但他们吃的依然是冷饭冷菜。 邓一群在电话里告诉肖如⽟现在的情况,肖如⽟淡淡的,说受这样的苦是自找的,谁让你下去呢?邓一群放下电话,心想: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不下来扶贫,他将来有借口提正处么?这次下来,对他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样的机会别人争都争不来呢。 肖如⽟倒是告诉他另一个消息,说家里人给小阿姨介绍了一个对象。那个男青年比薛小娜要大五六岁,年龄差距虽不算大,但他的确长得很老气,而且⾝⾼有一米八二,⽗⺟离异了,本人在一家工厂里工作。工厂效益不好。邓一群问:“那他能同意吗?”要知道薛小娜没有工作,她只是一个保姆,农村户口。肖如⽟说:“怎么不同意?他那个厂子其实早发不出工资了。再说现在户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将来有钱了他们可以买一个户口嘛。小娜要是和他结婚,就不用回乡下去了。”“那以后怎么生活呢?”他问。肖如⽟说:“那个男的有房子。他们总不会饿死的。”邓一群想想也是。 薛小娜是个漂亮女子,他对她很有好感,但他却毫无办法。在心里只能忌妒那个小伙子了,真是一朵鲜花揷在了牛粪上。他想。 家国体制这块大铁板开始松动了,他想。现在是越来越主民了,老百姓越来越自由。户口不再是大问题。如果当时葛素芹的户口也不成问题,能留在城里工作,那么他是否会娶她呢? 那也不会。他想。不过,葛素芹绝对是个贤 ![]() 他不能肯定。 而这婚姻的苦涩,他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很多迹象表明,肖如⽟已经不想再爱他了。他们目前只有一种现实关系,而这个关系就是夫 ![]() ![]() 他对婚姻的要求是自私而传统的,完全是男 ![]() 那么,目前的现实就不得不让他失望。 邓一群的努力过程事实上是个不断服征的过程,他以为自己已经服征了那个家庭,服征了肖如⽟,事实上他所完成的不过是一桩婚姻。 肖如⽟现在对他还有什么价值?她是他的合法 ![]() 最让邓一群感到吃惊的是肖如⽟那天告诉他,他们机械厅又调来一位副厅长,姓孔,位置仅排在龚长庚之后。在这之前,邓一群居然一点也没听说。前一天,他还打电话到厅里找一些哥们聊了一会,他们谁也没对他说有这档子事。他妈的,这帮狗杂种!他在心里骂。朋友也是极不可信的。 这个姓孔的副厅长将来会对他怎么样?他心里没底。尽管他有龚厅长保驾,但这还是不够的,他一定要让每一个可能对他产生影响的人,都能够友好地关照他。过去的几位副厅,差不多是不掌握实权的,他们都得听龚长庚的话。但这个姓孔的可能不同,肖如⽟说他是从下面一个市里调上来的。 邓一群那天在大堤上的风雨里,边走边向苗组长问孔副厅长的情况。老苗对他好像比较了解,说孔副厅长叫孔子悦,四十多岁,出⾝农村,从一个村支书一跃而为共青团县委记书,由团县委记书再到副县长、县长、县委记书,从一个县委记书再调到省建设厅担任副厅长。从省建设厅到省机械厅,副厅的级别没有变化,这是为什么?不好理解。这其中一定是有蹊跷的。然而,从苗得康的语气里,邓一群听不出对他有什么赞赏或是否定。这时的邓一群心里,真有点 ![]() 他在心里很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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