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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高位出局 作者:丁力 | 书号:42773 时间:2017/10/21 字数:23355 |
上一章 2、寻找巴菲特 下一章 ( 没有了 ) | |
陈开颜通过叶子姐小寻找刘益飞,因为刘益飞号称是"国中的巴菲特"。陈开颜现在要找的就是巴菲特,他现在所面临的难题看来只有巴菲特能解决了,既然找不到真巴菲特,那就只能寻找国中的巴菲特。 陈开颜对叶子说:"这一次不是几亿能解决的,可能要动用几十亿资金,到时候有你忙的啦。" 叶子姐小嫣然一笑,说:"谢谢颜哥给机会了。" 陈开颜是深圳"土著人",天生就是发财的命,他所在的蔡屋围村早就成了深圳市中心,他本人与全体村民不仅夜一之间实现农转非,而且不劳而获地成了财主。陈开颜能够由财主变成大老板,用他自己的话说,完全是因为他关心群众相信 ![]() 超级富翁陈开颜没多少文化,但智商并不低,事实上智商与文化本来就没有多少关系。文化不⾼的陈开颜既然在股市上尝到了甜头,自然就一直做股票。用他自己的话说,人总是要做一点事情的,作为超级富翁,他所能做的当然只能是投资,而投资股票最省事,既不要跟工商税务打 ![]() 本来陈开颜做股票并不是想钱赚,但做着做着 ![]() ![]() 这还是上个世纪末的事。 上世纪末国中股市的主力是各大机构,而各大机构手中的钱大都是家国的钱,这些家国的钱又掌握在少数超级 ![]() ![]() ![]() ![]() ![]() ![]() 陈开颜说的是真话,他确实不打算要那些人还。你说陈开颜傻吗?非也。陈开颜一点也不傻,不仅陈开颜不傻,而且这些机构 ![]() ![]() ![]() ![]() 这些当然都是初级阶段,后来陈开颜就慢慢地不満⾜于与庄共舞了,后来就发展到陈开颜喜 ![]() 陈开颜有一个非常质朴的理论:股票总是要等到卖出去才能知道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理论看起来十分简单,但绝大多数人不懂。大多数人花十万块钱买股票,买⼊之后该股价翻了一番,你问他赚了没有,他说赚了,你再问他赚了多少,他会说赚了十万。在陈开颜看来,只要你自己手中的股票没有完全卖出去变成现金收回来,即使你手中的股票价格已经翻了几倍,你还是一分钱没赚到,因为股票既然能涨几倍,也同样能跌几倍,还是那句话:股票只有卖出去了你才能知道自己赚没钱赚,赚了多少钱。 ![]() ![]() ![]() ![]() 但陈开颜是人而不是神,他就必然不能保证自己百分之百地每次都成功,他也会犯错误,甚至会掉进自己挖掘的金融陷阱之中。有时甚至是那些被他买通的机构 ![]() 刘益飞也算是深圳人,但他并不是深圳"土著人",是80年代的移民,所以他的第一桶金来得自然不比陈开颜轻松,并且到目前其资产的拥有量也不抵陈开颜的零头。与大多数靠股票起家的人不同,刘益飞的第一桶金并不是炒股票赚来的,炒股票得有本钱,但刘益飞一分钱本钱也没有,又怎么能靠炒股票钱赚呢?现在的刘益飞或许行,但当初不行,当初的刘益飞是靠写书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所以刘益飞虽然不如陈开颜有钱,但精神上却比陈开颜富有,用刘益飞自己的话说:他是靠卖思想发财的。能够靠卖思想发家的人,一定智慧过人,所以刘益飞有资格自我感觉良好。靠卖思想发财的刘益飞刚开始是专门写一些关于股票买卖方面的文章,后来写了一本书,较为系统地介绍了国中股市的方方面面,再后来这本书被一家英国的出版商买去,版税支付的是英镑,这就是刘益飞的第一桶金。 刘益飞确实是有一些思想的,不然他也不敢自称是"国中的巴菲特"。刘益飞对巴菲特投资理念核心要素如五项投资逻辑、十二项投资要点、八项选股标准和两项投资方式说起来头头是道,特别是巴菲特关于长期持有的理论,更是被刘益飞奉为圣经。事实上,刘益飞也确实是一直鼓吹长期投资,以至于管理层有一段时间对他还稍有嘉许,一些按刘益飞理念 ![]() ![]() 虽然"机构杀手"陈开颜早就听说过刘益飞的大名,不仅听说过,而且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但如雷贯耳没有用,关键是要直接认识,而且有时候直接认识都没有用,还要有 ![]() ![]() ![]() ![]() ![]() ![]() ![]() ![]() ![]() ![]() ![]() 叶子是武汉人,在深圳的职业算是金融中介。大约是上世纪90年代武汉有一段时间充当过国全资金市场的缘故,或者是武汉有一所国全著名的财经大学的缘故,反正有不少"金融中介"都来自于武汉。 叶子当然不是真名,因为这个名字一看就是叶子姐小自己起的,想她⽗⺟二十年前也不会给女儿起这么个洋名字。说叶子的名字"洋"一点不假,只不过这个"洋"不是西洋,而是东洋罢了。现在东洋人比西洋人还有钱,既然国人见广东人有钱就觉得广东话比家乡话更亲切,以至于一些北方的歌星都学着讲广东腔,那么叶子叫一个东洋人的名字不也同样能起到与众不同和令人刮目相看的双重效果吗?其实叶子姐小的本意并非如此,叶子姐小的职业是融资中介,说⽩了是专门为坐庄的大户提供"炮弹"的,严格地说是为大庄们服务的,所以叶子姐小将那些大庄们比喻是红花,而自己则甘当绿叶,可见叶子姐小是个谦虚的人。 其实凡是做中介的人都很谦虚,难怪大专辩论会上有辩手说:伴随中介业发展的另一大好处是促进全民更加礼貌。辩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获得了全场观众的热烈掌声,因为当时辩手举了一个例子,说不相信你们可以看看险保中介,所有的险保推销员都彬彬有礼。 话虽然这么说,但叶子毕竟不是险保推销员,当然一般的险保推销员也做不了金融中介,金融中介事实上是国中证券市场发展的必然产物。国中现在已经有专门的担保公司,担保公司的作用是在行银与企业之间架起一座桥梁,使企业在发展中遇到的资金问题得以顺利地解决,但国中目前还没有"融资融券公司",也就是说,在国中的证券市场和行银之间还没有一座桥梁或一条合理的渠道,这样,当大庄们需要资金时,就不得不通过像叶子姐小这样的"融资中介"来牵线搭桥了。事实上,证券市场对资金的需求量比产品市场更大,所能承受的利息和中介费更⾼,因此,叶子姐小们的工作非常重要并且收益不菲。 叶子姐小此时当着陈开颜的面给刘益飞打电话,说:"飞鸽呀,是我,叶子。" 对方说什么陈开颜没听见,只见叶子姐小露出灿烂的笑,然后说:"那你打'飞的'回来噢。" 这一下陈开颜听懂了,"飞鸽"是飞哥的意思,就像叶子姐小叫陈开颜"颜哥"一样,只不过叫"飞鸽"更俏⽪一些,或者说"飞鸽"是他们俩之间的专用称呼,现在的年轻人谁知道呢?"飞的"就是坐机飞,陈开颜早听说刘益飞经常往返于深圳、京北、海上之间,来回乘机飞叫做"打飞的",常常是上午从深圳飞海上,下午从海上飞京北,晚上又从京北乘机飞回深圳,乘机飞跟打的一个样。 叶子对陈开颜说:"他晚上就回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您。" 陈开颜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机场接他?" 叶子想了一想,说:"算了,我们谁都不去接他,在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他肯定要有很多电话打,我们接他不但谈不成任何事,反而还会妨碍他。您说呢?" "那好,那好,"陈开颜说,"还是叶子姐小想得周到。" 晚上见了面陈开颜才知道,刘益飞其实是个非常谦虚非常低调的人,这反而使得一⾝名牌的陈开颜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仿佛真正的大老板们在一起,谁要是穿名牌谁反而显得"土"一样,就像几个真正的富婆在一起,谁要是穿金戴银谁就感觉"俗"一个道理。 叶子将二位相互介绍之后,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叶子并没有走远,因为她人虽然暂时离开了,但是包并没有带走,包不但没有带走,而且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仿佛这包会说话,在告诉二位:我的主人叶子姐小并没有走,她只是暂时有意回避一下,好让你们二位更加方便地 ![]() 他们二位果然更加方便地 ![]() 陈开颜说:"我被套住了。" "多少?"刘益飞问。 "九千万股,正好是流通股的百分之九十。"陈开颜沮丧地说。 "你不是早就联系好接盘的了吗?"刘益飞问。 "情况有了突变。"陈开颜更加沮丧地说。 "什么突变?"刘益飞问。 陈开颜这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专心地泡功夫茶,仿佛他今天是专门来当服务员的。 刘益飞接过陈开颜递上来的功夫茶,说谢谢。心里想:不愧是"机构杀手",这一次也太黑了点,居然敢昅纳一只股票百分之九十的流通股,一只股票一旦百分之六十的股票控制在庄家的手里,这个庄就可以控制该只股票的价格了,如果控制百分之九十的股票,那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你想要这只股票的价位到多少就是多少,反正卖的和买的都是你自己,自己跟自己还不好商量吗?但是刘益飞转念一想,这或许也是好事,如果不是这样,"机构杀手"能来求我吗?我不是一直想在国中的股市上来一次巴菲特理论的实践吗?或许眼下正是机会。 "口蹄疫。"陈开颜说。 刘益飞知道了,其实陈开颜不说刘益飞也猜出来了。刘益飞知道深圳一家上市公司最近在港香爆发的口蹄疫中损失惨重,因为这家以养殖业为主营业务的上市公司去年进军港香市场,在深圳河的对面建起了一个大型的现代化养猪场,虽然同样是养猪,但是在港香的收益肯定比在陆大強得多,因此曾预计的收益相当可观,没想到不久以前爆发的一场席卷全港的口蹄疫,使几乎就要到手的利润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刘益飞理解了,不管陈开颜当初许诺过机构 ![]() ![]() ![]() 想到这里,刘益飞问:"你说的是'深养殖'?" 陈开颜点点头。 "你的建仓成本是多少?"刘益飞问。 "平均十八元,"陈开颜说,"前段时间我已经把它拉升到三十二元,要不是该死的'口蹄疫',我早出货了。" "现在价位多少?"刘益飞问。 "今天收盘十二元,"陈开颜说,"要不是我不断地护盘,估计现在已经跌破七块了。" "这么说你控盘的时候还没有达到百分之九十?"刘益飞问。 "那当然,"陈开颜说,"最⾼价位时我只控盘百分之七十,后来由于护盘的需要,到二十元以下时,抛盘重了我就接,想着反正在建仓成本区附近,债多人不愁,不接的话就会一直往下掉,亏的不是更多?" 刘益飞听到这里想笑,但是他忍住了,这时候他如果真要是笑出来就有幸灾乐祸的嫌疑。刘益飞心里想:仓位重反而是好事,将来无论是重组还是拉升反倒方便不少。 "如果再有抛盘你怎么办?难道还接吗?"刘益飞问。 陈开颜満脸痛苦状,非常无奈地摇头摇,说:"我就是想接也没有钱了呀。为做这只股票,我差不多按一比一融资的,如果再跌,券商就要平仓了,那我真是死定了。这不是没办法才找你的吗?" "你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解套问题,"刘益飞说,"这么大的套怎么解?况且'深养殖'在这次口蹄疫事件中所遭受的损失是人所周知的事,想瞒谁骗谁都不行呀?"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陈开颜几乎带着哭音问。 刘益飞继续喝着功夫茶,一边喝还一边眯起了眼睛,仿佛这样才有利于他的思考。陈开颜正将一壶刚烧开的⽔浇在茶具上,作为本地人,他知道这道工序不仅是为了卫生,更重要地是表示对用茶客人的尊重。但是刘益飞对这个尽心安排的特别尊重动作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完全在思考上。刘益飞此时实际上已经忘记是在帮陈开颜了,他似乎是在做一道异常难解的数学题,不开解这道题他就不舒服。 刘益飞想了半天,终于说出两个字:"难呀。" 陈开颜不说话了,他甚至也忘记为刘益飞倒功夫茶,本来要做"韩信点兵"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中。 "不是说你是国中的巴菲特吗?"陈开颜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是自然而然冒出来的,陈开颜既不是自言自语,也不是有意说给刘益飞听,但就是这句话,触动了刘益飞的神经。刘益飞当时豁然有一种被银针正好扎在⽳位上的感觉,浑⾝一颤。 可能正是那个一颤颤出了灵感,刘益飞猛一个 ![]() ![]() 陈开颜本来是没有心思和他谈论什么土壤与果实问题的,但突然发现土壤与果实问题好像与他手中的"深养殖"有点联系,至少都属于农业,于是竟然也顺着刘益飞的思路往下听起来。 陈开颜想听了,刘益飞却不想说了,刘益飞觉得对付陈开颜这样的人,如果你一下子就把锦囊妙计说出来,他反而会觉得你不值钱。前几年有一个老板请人为他写一本自传,不知老板是不是为了省钱,请的是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小伙子为他执笔,结果写了半年还没完成。后来托人找到刘益飞,刘益飞一个月就完成了。那个老板不但不感谢,反而说:"这么快就写完了,能不能保证质量呀?"所以,现在刘益飞学精了,非得吊陈开颜一天再说。 刘益飞说:"办法总会有的,这样,我回去之后再仔细研究一下这只股票,然后再找京北的朋友了解一些上面的政策,再想想,想好了我们明天见面再谈。怎么样?" "那好,那好。"陈开颜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连声说好。 第二天是陈开颜和刘益飞单独见的面,仿佛叶子姐小的阶段 ![]() 刘益飞说:"我昨晚夜一没睡,仔细研究了'深养殖'的有关资料,今天又从京北方面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政策面的情况和港香 府政对这次口蹄疫事件的处理意见和补偿问题,总算是有了结论。" 刘益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开颜就像刚上小学一年级时第一次听老师讲课,极其认真和崇敬,生怕漏掉一个字,恨不能把每一个字都吃进肚子里。 "让你受累了。"陈开颜说。 刘益飞看了一眼陈开颜,继续说:"这个结论就是,必须给"深养殖"动手术,动大手术。" 陈开颜差不多已经是股市方面的专家了,知道"动手术"就是重组的意思,其实这一点陈开颜自己也早就想到了,但想到了不一定就能做得到,尽管前几年有个超级企业家说过: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并且这句话还一度被企业界人士奉为圣经,但最后随着这位超级企业家自己走进了监狱,人们又开始对这句话进行深刻的反思,终于发现在很多情况下想得到的未必能够做得到,至少不能够马上做到。比如现在那个关在监狱里的超级企业家,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应当是走出监狱享受自由,但是他能够马上做到吗?所以,光是能想得到还不行,关键还是要能够做得到。陈开颜现在要的不是想得到,而是需要做得到。想到这里,陈开颜对刘益飞的崇敬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陈开颜问:"怎样动大手术?" 刘益飞或许本来是要接着往下说的,但听到陈开颜这么一问,反而影响了他的情绪,仿佛他已经感觉到陈开颜刚才那份崇敬劲有所松动。 情绪受到影响的刘益飞此时端过拇指大的功夫茶盅一饮而尽,然后亲切地注视着陈开颜,仿佛真如老师注视着自己的生学。 陈开颜显然被刘益飞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合作,大家一起做。" 这也是行话,所谓"合作"就是利益共享,就不是简单地给点好处的问题,更不存在刘益飞替陈开颜打工的问题。这句话刘益飞爱听,所以听完之后刘益飞的脸⾊缓和了许多,至少不像老师注视生学时的脸⾊。 刘益飞笑着问:"怎么个合作法?" "你说,你说。"陈开颜说。 "你昨天说如果不是你极力护盘,'深养殖'现在的股价应该是多少?"刘益飞问。 "七块钱左右。"陈开颜说。 "差不多,"刘益飞说,"我昨天认真分析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个价位。" "是的,是的。"陈开颜说。 "那好,"刘益飞说,"你按每股七元的价位划三百万给我,我给你三百万定金,我们签一个合同,合同让证券公司作监证,并请证券公司监管这三百万的股票,我可以拿这三百万作为质押,但绝不可以在你原来的三十五元以下卖出这些股票,等到'深养殖'达到每股三十五元价位了,我可以在那个价位将股票卖出,然后将剩下的一千八百万还给你。" 陈开颜 ![]() "好,"刘益飞说,"陈老板果然名不虚传,慡快,痛快!如果这样,那么我们合同上就要写清楚:如果到了每股三十五元,这三百万股就自动归我了,我想留就留,想卖就卖,想质押就质押。" "没问题,"陈开颜说,"就这么写。可要是达不到这个价位呢?" 刘益飞说:"达不到这个价位不但三百万股票不归我,就是我自己那三百万定金也全归你了。" 陈开颜想了想,三百万对他来说确实只是九牛一⽑,但对刘益飞来说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谁也不会拿三百万开玩笑呀。于是说:"就这么定了,虽然三百万对你不是什么大数字,但也能表达你的诚意了。不过,多长时间?" "什么意思?"刘益飞问。 陈开颜说:"我是问多长时间能达到你说的每股三十五元价位?" 刘益飞想了一想,说:"只要你自己保证配合,不会很长时间。" "总得有个时间吧。"陈开颜咬住不放,那意思是说"总不能一辈子吧",但是没有说出口。 刘益飞说:"其实最关心时间的应该是我,如果拉升不到三十五元价位,那三百万股票就永远不是我的,而且我还⽩贴了三百万民人币的定金。" "那倒是。"陈开颜说。 "所以,"刘益飞说,"这个合同的实质是把我们绑在一条船上,我本来是在岸上的,现在花三百万民人币买了张船票上了你这条船,而且是一条快要沉没的船,我上来的任务就是要救这条船,不救不行呀,现在我自己已经在船上了,要说担心的应该是我,怎么是你呢?" 陈开颜不说话了,他在想着刘益飞的这段话,尤其是这段比喻,想了半天,他觉得刘益飞讲的确实有道理,他妈的北方人就是会说。 想是想通了,但陈开颜心里好像还是没有底,但既然刘益飞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如果再问不是显得自己太无知或者太小气了吗?于是陈开颜就闭口不问了。 陈开颜闭口不问了,刘益飞反而要说。刘益飞说:"我知道你急于想解套,但这只股票如果你想急于解套恐怕不容易。首先必须要控股,然后才能重组,只有重组之后才能从 ![]() 陈开颜此时脸上的 ![]() "所以,"刘益飞说,"你必须跟我配合,否则我们都完蛋了。" "那是,那是,"陈开颜说,"你尽管放心,从现在开始,一切听你的。" 刘益飞看着陈开颜,仿佛在思量这个农民出⾝的超级大财主会不会信守合同。在刘益飞看来,同样是有钱人,但如果一个人的钱来得太容易,他可能就不具备作为有钱人应该具备的某些素质。 刘益飞说:"即使涨到三十五元,你也不能擅自出货,大家必须统一行动。" "那是,那是,"陈开颜说,"如果我擅自出货,那不是因小失大吗?再说我向来把名声看的比钱重,我不缺钱,你说一个亿和十个亿对我有区别吗?" 刘益飞听着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刘益飞开始对他讲细节,说:"这只股票我研究过了,百分之六十是流通股,是一只真正的公众公司,而你已经掌握百分之九十的流通股,所以实际上你已经绝对控股了,我们第一步工作就是改组董事局,由我们来当董事长。" "那不行,"陈开颜说,"我不想当这个烂摊子的狗庇董事长,再说我这九千万股分布在一千多个户头上,我自己连一股都没有。" 刘益飞说:"那没有关系,你自己不想当董事长我理解,你不想当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当这个董事长呀,国中现在什么都缺,可能就是不缺当导领的,至于那些股票分布在一千多个户头上,你不说我也知道,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们全部委托在我们几个人手中就行了,股东大会的投票跟你们村里选村长不一样,村里选村长是按人头算,每个人头算一票,而股东大会投票按股份算,每股算一票,所以不管我们去几个人,只要我们手中的股票多,就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要让谁当董事长谁就是董事长,然后再由董事长决定公司重组。" "怎么重组?"陈开颜问。 刘益飞说:"首先要改名字,由'深养殖'改为'深生物',就说我们开始由养殖业改为生物制药业了。然后我们利用港香 府政补贴的钱找京北、海上的一些科研院所和大型制药企业合作,研制开发生产销售' ![]() "生产 ![]() "' ![]() ![]() "喝过,"陈开颜说,"就是几种酒兑在一起,一层一层的,每一层的颜⾊不一样,蛮好看的。" 陈开颜心里想,我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你真以为我是农民呀。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艾滋病?"刘益飞又问。他差一点就开玩笑问"你有没有得过艾滋病",但是话到嘴边又呑回去了,他觉得自己跟陈开颜还不是很 ![]() "艾滋病谁没有听说过呀,"陈开颜说,"这与我们的重组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刘益飞说,"目前世界上对付艾滋病的最好办法就是' ![]() ![]() 陈开颜仿佛听出一点名堂了,说:"如果我们将公司改名为'深生物',并且能生产出治疗艾滋病的'新药',股价涨到三十五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不仅如此,"刘益飞说,"现在治疗艾滋病的 ![]() "是啊,"陈开颜说,"既然他们自己能生产,⼲吗要花大价钱进口?" 刘益飞说:"这当然涉及知识产权的问题呀。"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呀?"陈开颜气愤地说。看来陈开颜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没办法,"刘益飞说,"有时候合法的未必合理,但是人类必须依法办事,不然这个问题解决了,必然又会产生更大的问题。" 有正义感的陈开颜听了这番话觉得很沮丧,好在刘益飞下面的话起到了及时安慰的作用。 刘益飞说:"不过我们有办法将几种药放在一个药丸里,就每种单个药品来说我们并没有违反他们的知识产权。" "家国会不会管?"陈开颜担心地问。 "我不知道,"刘益飞说,"但是将心比心,我觉得有关部门肯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们这样做对家国对民人都是有好处的,再说我们已经改变了原来单个药品的 ![]() 陈开颜现在已经心花怒放了,但是他多少还有点担心,问:"能生产出来吗?" 刘益飞笑着说:"现在的科学技术,我们又是跟国內一流的机构合作,什么药模仿不出来呀?" ⼊组"深养殖"董事会的工作没有遭受到任何阻力,原来的几个大股东听说"国中的巴菲特"和"机构杀手"要⼊组,恨不能跪下来 ![]() ![]() 新的董事会马上对外宣布公司更名和调整主营业务的决定,此决定得到临时特别股东大会的一致通过,发布公告的当天停牌,第二天一开盘就直接涨停板,由于没有卖盘,几乎全是买盘,能不涨停板吗?这也难怪,既然百分之九十的流通盘都控制在陈开颜手中,只要他不抛售,二级市场哪里有卖盘?并且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没有人卖的股票越是有人抢着买,仿佛这卖股票的与买股票的人是实行总量控制的,此消彼长。"深养殖"的名字更改还没有报批下来,已经连续来了七个涨停板,等到大屏幕上的"深养殖"被改为"深生物"时,股价已经达到二十多元。这时候陈开颜想:事实上我已经解套了,即使我在目前价位抛出,也赚几个亿了。于是在买盘非常抢眼的时候,陈开颜就偷偷地向外悄悄地抛售一点点,尽管是"一点点",那也是以百万股计的。由于陈开颜的股票分布在近千个股东代码上,并且由于买盘太強,陈开颜的抛售并没有阻止"深生物"股价上升的势头,所以刘益飞并没有发觉。再说刘益飞最近正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有心思那么关注陈开颜的动向。然而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陈开颜背着他偷偷卖股票的事还是让他知道了。 那一天刘益飞和叶子姐小在一起,叶子无意中夸了陈开颜,说陈开颜这个人确实很讲义气,最近他就提前将几个月前通过她的手融到的一笔资金还了,不但还了,还额外地给了叶子一笔不菲的奖金,感谢叶子为他介绍认识了刘益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晚上与叶子分手之后,刘益飞马上打开电脑,发现最近几天股价虽然仍然保持不断上扬的势头,但上扬的速度明显趋缓,再仔细研究一下成 ![]() ![]() ![]() 刘益飞的这一发现非同小可,如果陈开颜照这个势头向外抛售,一方面"深生物"可能永远也到不了每股三十五元,如果那样,刘益飞手中的三百万股就永远只能是一个不能兑现的数字,另一方面,等到下一届股东大会的时候,他们就达不到控股所必需的票数,就会被挤出董事局,一切又恢复原样。 刘益飞非常气愤,心里大骂陈开颜"农民"。但气愤没有用,骂也没有用,关键是要解决问题。刘益飞冷静地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一边想着"老子一到三十五元马上出逃",一边拨通陈开颜的电话。 "你那里说话方便不方便?"刘益飞故意捂住话筒假装紧张地说。 "你说。"陈开颜一边说一边从包厢往门外走。 "出事了。"刘益飞说。 "什么事?"陈开颜问。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马上过来吧。"刘益飞说。 "你在哪里?"陈开颜问。 刘益飞说了一个地方。 几分钟后,二人碰面了。 陈开颜満面红光,刘益飞一脸焦虑,与两个月前完全倒了一个个。 "什么大事?"陈开颜笑着问,"什么事大哥我给你摆平。" "不是我的事。"刘益飞低声而焦急地说。 "不是你的事你急成这样⼲什么?"陈开颜问。 "是你的事!"刘益飞说。 "我的事?"陈开颜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事。 "是啊,"刘益飞说,"你的事我还能不着急吗?现在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你要出事了我还能跑得了?所以着急呀。" 陈开颜见刘益飞这么紧张,自己也紧张起来,努力在想自己可能有什么事。想不出来。 "快说什么事。"陈开颜这一下真急起来了。 陈开颜真急起来,刘益飞反倒不急了。 刘益飞这时候左右看看,仿佛怀疑这里有"克格 ![]() "这里不全安,"刘益飞说,"跟我走。" 刘益飞领着陈开颜来到停车场,示意陈开颜跟上他的车。陈开颜也糊涂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老实实跟在他车子的后面。 车到海边,刘益飞停下车,往海边步行了一段距离,停下来,掏出防风打火机点了一 ![]() 刘益飞先是深深地昅了一口烟,然后说:"⿇烦呀。" "怎么⿇烦?"陈开颜问。 刘益飞说:"他妈的,现在我们情况好了,股价也上去了,原来那几个股东又反悔了,说我们当时进⼊董事局是不合法的。" "怎么不合法?"陈开颜问。 刘益飞又猛昅一口烟,说:"这帮小子说我们当时的计票方式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陈开颜问。 "第一,"刘益飞说,"他们查出我们投票的股东代码卡许多是连号的,而且一连就是几十张甚至上百张,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第二,说我们的不同委托书上,委托人的签字是同一个笔迹。假如前一个问题是线索的话,那么后一个问题就是证据,你说⿇烦不⿇烦?" 陈开颜傻了,这还真是个⿇烦。股东代码卡是证券公司营业部连同⾝份证一起给办的,好像真是连号的,至于同一个笔迹,那更是没办法的事,陈开颜总不能真找一千个人来填委托书吧? "那怎么办?"陈开颜真紧张了,他只出来一个零头,绝大部分还在里面,现在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其实这种⿇烦早晚会有的。"刘益飞说。 "怎么说?"陈开颜问。 "你的目的不是解套吗?"刘益飞说,"既然是为了解套,随着股价的抬⾼,你必然会慢慢出货,但是你现在手中的股票刚刚够控股,一旦你出了一批货,哪怕是出五分之一,你实际上就达不到控股数目了,这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比如第二大股东或者十个以上的散户要求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在会上一清点票数,就发觉你已经不具备控股资格了,就会马上要求改组董事局,如果那样,我们' ![]() "那怎么办?"陈开颜问。陈开颜此时已经感觉到问题的严重 ![]() "拖。"刘益飞说。 "拖?"陈开颜问。 "对,"刘益飞说,"好在董事长和董秘都是我们的人,我们先拖住再说,只要先拖住不开临时股东大会就好办。" 刘益飞的话算是说到陈开颜的心里去了,陈开颜现在最怕的就是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但是拖又能拖多久呢?拖到最后怎么办? 陈开颜问:"拖到什么时候?" 刘益飞此时那 ![]() 陈开颜一想是这么个理,彼消此长,只要我们能控制百分之十的法人股,就能够从二级市场上出逃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然后还照样控股。 "谈得怎么样?"陈开颜问。边问心里还想,他妈的这个小子不愧是国中的巴菲特,脑子就是好使,想得确实周到。 刘益飞说:"他们对我们的' ![]() ![]() "是吗?"陈开颜又喜笑颜开了。 "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刘益飞说。 "哪两个?"陈开颜问。 "第一是要他们愿意买,第二是要这边的股东愿意卖。"刘益飞说。 说了等于没说,陈开颜想,这不是废话吗?任何 ![]() 刘益飞不管陈开颜怎样想,他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说。 刘益飞接着说:"我跟京北的人说了,说我们的股票非常有潜力,涨到六十元都没问题。" "他们怎么说?"陈开颜问。 "他们说,别说六十元了,只要能涨到四十元,我们就有信心了。"刘益飞说。 "你怎么说?"陈开颜又问。 刘益飞说:"我当然告诉他们没问题,但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你没发觉这几天突然增长势头放缓了吗?" 陈开颜心里一惊,仿佛自己做小偷被刘益飞捉住了一般。于是做贼心虚地打圆场:"任何一只股票涨急了都要放缓一缓,再说我们最近也没有出台新的利好,买家当然要看一看。" 刘益飞没有接陈开颜的话,他故意不想捅破这张纸,他还要将计就计,于是说:"关于卖家这边,我觉得问题不大。卖还是不卖说到底就是一个价格问题,只要价钱出得⾼,没有不卖的道理。到时候大不了我们暗中补贴京北那边一点。" "什么意思?"陈开颜问。 刘益飞说:"比如京北那边能够接受的购买价是每股六元,而这边股东愿意出让的价格是每股八元,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暗贴买方每股两块钱,以促成这桩 ![]() 陈开颜马上就在心里面算了一笔账:每股贴两块,二级市场可以套出两股,实际上就相当于每股少赚一块,行! "我们现在做一下分工,"刘益飞说,"我明天就上去,再去跟京北那边 ![]() ![]() 刘益飞的分工很合理,但是陈开颜有苦难言,要想保持每天的上扬势头,就要护盘,所谓护盘,就是手里要有一定量的资金,一旦遇到有人抛盘,赶快就要接住,否则就要下跌。本来百分之九十的流通盘控制在自己手中,这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他自己不抛,几乎没有什么抛盘,现在他自己放出去一千万多股,结果就有了获利盘,那些比自己更农民的小散户,在二十元左右接了自己的盘,现在已经涨到二十三元,如果再往上涨一点,比如涨到二十五元,很难保证他们不跑,一旦他们要跑,自己手中再没有资金接住,弄不好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想到这里,陈开颜说:"能不能再发几个利好配合一下?" "不行,"刘益飞说,"要是我们现在就将利好出尽,到时候大规模派发怎么办?利好出尽了也就该出货了。你手中的股票早晚是要派发的,就像你自己说的,股票只有卖出去才能说赚了多少钱,我们的利好要慢慢发,要留到你出货的时候才发。" "我什么时候出货?"陈开颜问。他差一点就说"我已经出了一些货了"。 "等到京北那家机构进来以后,"刘益飞说,"这样我们即使出了一批货,还能保住在董事局的地位,只要我们控制董事局,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总会有办法,实在不行就来一个大送配,不愁派不出去。" 刘益飞这么说着,陈开颜心里就⾼兴一些,借着这份⾼兴劲儿,陈开颜说了半句实话。 陈开颜说:"我现在手中一分钱没有了。" 刘益飞听了这话没吱声,仿佛不相信。 "真的,"陈开颜说,"实在是没有钱护盘。" 刘益飞说:"你可以重新质押呀。" 一句话提醒了陈开颜,对呀,可以重新质押呀!陈开颜可以以自己手中的股票作为抵押,从证券公司按一比一透资,比如一千万股票,在股票价格是每股十二元的价位时,他可以透资一点二个亿,现在股票价格已经涨到每股二十三元了,只要重新办个质押手续,他就可以透资二点三个亿,刨去原来的一点二个亿,账面上可用资金又有一点一个亿,他完全可以拿这一点一个亿护盘。陈开颜此时心里想:要是我前几天不为小利所动,不抛去那一千多万股,那么我手中仍然掌握百分之九十的流通股,也就不存在护盘的问题了,现在倒好,要护盘就要买进股票,等于是自己在二十元价位卖出去的股票,现在要在二十五元以上再接回来,这不是给散户打工吗?没办法,自己拉的自己吃。 刘益飞真的去了京北,并且将自己在京北住所的固定电话告诉陈开颜,以便陈开颜能随时掌握自己的行踪。 刘益飞和陈开颜每天保持电话联系,有时陈开颜晚上与他通话,刘益飞会突然冒出一句:"你打我座机吧,座机清楚。" 刘益飞刚开始是报告" ![]() 后来刘益飞又汇报这边法人股收购的情况,意思差不多,好像只要二级市场股价能达到四十元,他们马上就去签订法人股收购协议。刘益飞在电话中还特意要求陈开颜做做老股东们的工作,让他们多少让出一部分法人股出来,就说如果他们不出让,这边" ![]() 这么七汇报八要求,"深生物"不声不响地爬上了每股三十五元价位。 这一天刘益飞给陈开颜打电话,说:"你帮我把那三百万办一个质押手续,看能不能套出一个亿来,然后帮我再买进两百万'深生物'。" 陈开颜问:"怎么?这么⾼的价位你还要进?" "这个价位算⾼吗?"刘益飞说,"如果你要是觉得⾼,⼲脆帮我质押出钱之后,你倒给我两百万怎么样?" 陈开颜没说话,仿佛在思考刘益飞的话,这样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说:"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回来办吧,反正现在已经到了三十五元价位,那三百万已经是你的了,你自己可以办了。" 其实刘益飞等的就是这句话! "行,"刘益飞说,"你先替我跟营业部整一个合同,尽可能比例大一点,然后传真给我,如果没问题,我立刻飞回去签字。然后我们俩一起上来,怎么说你也是幕后老板,关键时刻还是要跟他们见一面。" 陈开颜说好。 刘益飞回去跟证券公司签了一份透资协议,同时要求收回原来的监管协议,营业部老总说收不收回无所谓,反正现在股价已经超过三十五元,那份协议已经自动失效了。刘益飞说那不一样,如果明天又跌回三十五元以下呢? 刘益飞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开颜也一直在场,但他始终没有说话,仿佛这件事真的已经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刘益飞见营业部不想退回监管协议,心里有火,当着陈开颜的面质问:"这股票现在算不算完全是我的?" 营业部老总说:"算,算。当然是你的。" "那好,"刘益飞说,"我马上转走,全部转走,我到其他地方照样可以透资,照样可以继续做。" 营业部老总好像很为难,看看刘益飞,又看着陈开颜。 刘益飞说:"是我的股票,你看他⼲什么?!转!现在就转!" 股票自由转⼊转出是投资人的基本权利,营业部不敢公然违规,只好给他理办转出手续。 第二天,"深生物"发布公告,报告" ![]() "那么下一步呢?"陈开颜问。 "下一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刘益飞说。刘益飞现在也是亿万富翁了,他有资格这样对陈开颜说话。 "帮人帮到底嘛,"陈开颜说,"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啦。" 刘益飞静了半天没说话,仿佛在认真思考陈开颜的建议,然后说:"行,我们可以重新再签一个协议,继续合作,不过你必须对我公开你的所有账户,让我核实,否则你如果偷偷地出货我怎么办?" 陈开颜哑了。停了很长一段时间,陈开颜问:"那么京北那边的事呢?" "⻩了。"刘益飞说。 "为什么?!"陈开颜急了。 "京北的人是通天的,"刘益飞说,"不知他们从什么渠道证实一个消息,说你 ![]() 这下陈开颜彻底哑了。 彻底哑了的陈开颜突然听到叶子姐小在电话那头小声地说话,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 ![]() 陈开颜的感觉没有错,叶子姐小此时确实跟刘益飞在一起。 叶子说:"你⼲吗现在就收手?照目前这个势头,涨到五十没有问题。" 刘益飞伸手将叶子拥⼊怀中,腾出右手点着叶子的鼻尖,说:"如果这个陈开颜真能按照巴菲特的长期投资理论行事,'深生物'当然可以长期持有,别说涨到五十,涨到六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他不行,你想过没有,他上个月从哪里来的钱还给你那个客户的?" 叶子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从刘益飞的怀中挣脫出来,说:"他那时候就开始出货了?!" "是的,"刘益飞说,"作为深生物最大的股东,而且是绝对控股的第一大股东,他自己都有这样的短期心态,你让别人怎么敢长期持有?就算不断地再质押再融资再拉升,股价涨到每股一百元又怎么样?融资成本往哪里摊销?你们这些融资中介的利润从何处出账?越积越多,资金链早晚有断裂的一天,一旦发生这种情况,股价就会像雪崩一样坍塌。你知道这种情况叫什么吗?"。 叶子想了想,说:"叫'崩盘'。" "对,"刘益飞说,"崩盘。" 刘益飞这样一确认,叶子的眼前马上就出现了雪崩的情景。 雪崩呀,那是一种什么情景?!谁能阻挡?!谁能躲过?!可再一想,是谁制造了这种雪崩呢?可能正是这些受害人自己。比如她自己,比如刘益飞,当然,更少不了陈开颜。一想到陈开颜,叶子就自然紧缩了一下。皇帝的盛装总有一天被戳穿的,"深生物"现在那么⾼的价位,但如果没有实质 ![]() ![]() "看他这下怎么解套。"叶子想。 陈开颜怎么解套我们暂且不论,我们先看胡君声是如何解套的。或许,等看完胡君声解套过程之后,就能为陈开颜找到解套良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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