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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失乐园 作者:渡边淳一 | 书号:41877 时间:2017/9/22 字数:20590 |
上一章 第02章 落花 下一章 ( → ) | |
没有比樱花更幸福的花了。 从古代的平安王朝时起樱花就是百花之王,《千家语传集》里也记载有“樱为花之首”的誉辞。 ![]() 俗话说“樱花七⽇”樱花的寿命只有短暂的一个多星期,却具有极強的表现力,因此,享有“壁龛之中必备此花,众花之中此花上座”的特殊待遇。 正因为如此,有时也遭人忌嫌。千利休就规定“茶室之中不准摆放过 ![]() 诚然,对以“清寂”为本的茶道而言,樱花当然是“太过奢华而不相配”了,千利休之流的怪僻由此可见一斑。 不可否认的是,樱花培育了⽇本人的美意识和丰富的想像力。 至于久木自己,他既喜爱樱花的千娇百媚,又觉得樱花有些令人忧郁和讨嫌。这也许是缘于花开花落来去匆匆,自己忙碌得无暇追随之故吧。 每年,随着樱花季节的临近,新闻媒体便开始报道樱花“前线”的消息,哪里的樱花开到了什么程度,哪里已经盛开等等,电视里不厌其烦地播出樱花胜地那些美不胜收的景像,可是,自己却没有一次能够去 ![]() 久木总想去那些樱花盛开的地方,悠然地赏赏花,然而总是因工作繁忙而一直未能如愿,只好将就看看街道两旁的樱花了事。 正所谓“心不静”樱花给他留下了没有片刻宁静,忙碌不堪的印像,直到樱花开败后反而倒舒了一口气。 这样年复一年,就产生了对樱花的焦虑感,不过,今年与往年大大的不同了。 托现在工作的福,这个舂天终于能够尽情欣赏一下樱花的美景了,这也是命该如此吧。 提起樱花,人们首先会想到京都之樱。如平安神宮的垂枝樱,⽩川河沿岸的装有灯饰的夜樱,以及鹈鹕寺、仁和寺、城南宮等以樱花闻名的寺庙,真是应有尽有。 以前久木利用去关西采访和洽谈的机会,也走马观花地去过其中的几处。每一处都各有千秋,各处争奇斗 ![]() 京都之樱与周围的古寺,神社和庭院相映成趣,加上郁郁葱葱的群山怀抱,本来就很美的花,在绝妙的背景的衬托下,更显得风情万种,犹如以附加值来悦人眼目的商品。 这样的樱花自然让人赞叹、欣赏,然而那些凛然不群,仅仅凭籍本真之美的樱花,也令人难以割舍。其实,赏花者所不大涉⾜的清雅幽静处的樱花,更是别有趣情。 考虑来考虑去,久木想到了伊⾖的修善寺。离东京不太远,是一个为群山所怀抱的温泉之乡,那里的樱花和旅馆都有着远离尘世的静谧。 久木决定了之后,就于四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和凛子一起前往修善寺。 这个时间去赏花,比起往年来是迟了一些,不过,今年的四月偏冷,所以,花开的时间较长,伊⾖一带正是盛开的时节。那天,就是这样一个常言所说的“舂酣之时”或者“舂阑之时”的烂 ![]() 久木和凛子一起离开涩⾕的住处,久木穿一⾝便装,浅鸵⾊的开领衫,外套一件深鸵⾊的夹克;凛子是一⾝红粉⾊的套装,领口配了一条素花围巾,戴着灰⾊的帽子,手里提着⽪包。 头天晚上,凛子回家里取舂装时,一定见到了丈夫,久木还没来得及问她。 不知道后来凛子家里怎么样了。 计划这次旅行时,久木就在担忧这件事,却没敢贸然打听,凛子好像也不大愿意说。 四月凛子从娘家回来后不久,说过一句“我妈叫我作个了断” 这当然是指凛子和她丈夫的婚姻关系了。 三月中旬,当凛子的⺟亲知道了她和丈夫不和的事实,并且知道凛子了一直有外遇时,非常气愤,严厉地叱责了她,说这简直是没脸见亲戚,也没脸见人的事。 从那以后,凛子的⺟亲不能坐视女儿的行为,要她尽快解决婚姻问题。 可是,据久木所知,不同意离婚的是凛子的丈夫,他想以此来对 ![]() 久木一问,凛子的回答说“跟她说不明⽩的。” 凛子的⺟亲是老一辈的人,怎么能理解得了作丈夫的明知 ![]() “三个人见见面,好好谈一谈。” 三个人是指凛子和丈夫还有凛子的⺟亲。 “妈妈喜 ![]() 凛子又说:“弄不好,还得牵扯到 ![]() 如果追究起凛子为什么对丈夫不満的话,会从 ![]() ![]() 和凛子家的情况一样,久木家也处于僵持的局面。 久木的情况恰恰相反,是 ![]() ![]() 归 ![]() ![]() 久木回家时几乎不和 ![]() 当然,这并不等于 ![]() ![]() 久木知道 ![]() 他正要往外走的时候, ![]() “你要去哪儿?”久木不由自主地问道。其实,自己已没有资格去过问 ![]() “我的事与你无关。” ![]() 女人的态度一向是慡快明朗的,而男人在本质上都有些优柔寡断。 也该和 ![]() ![]() 久木一路想着来到了东京站,和凛子坐上了新⼲线“回音号” 他们在三岛下车,换乘伊⾖箱 ![]() 以前他们都是星期六出发,星期⽇回来,这次为了错开周末的⾼峰时间,改为周⽇出发,周一回来。多亏了工作清闲,才能这么悠然地去旅行,现在的久木不再为闲暇而嗟叹了,他要充分地享受这种悠游。 从三岛出发的电车也很空,途经长冈、大仁、中伊⾖一直向山间驶去,住家越来越稀少,満山遍野的樱花呈现在眼前,大多是染井吉野樱,一簇簇盛开在葱绿的山坡上,犹如一个个红粉⾊的花斗笠。 “我早就想坐这样的电车了。”电车每站必停,列车员示意发车的笛声,回响在慵懒的舂⽇里。 电车沿着河流向前行进。天城山脉的⽔流汇成狩野川,然后又注⼊了骏河湾,河岸上到处是垂钓的人。还不到捕获香鱼的季节,河⽔清澈见底,难怪这里是闻名的山榆菜产地。 他们⼊ ![]() 据说一千多年前,弘法大师发现了这个古老的温泉之乡。《修善寺物语》上也记载有这里是与源氏一族有因缘的地方。也许这里温泉多的缘故,樱花已开始凋谢,瓣花纷纷落在久木和凛子的肩头。 提起修善寺,人们会马上想到伊⾖的温泉乡。其实,值得一提的还有由空海建立的修善寺这样历史悠久的寺庙。 从车站坐车往西南方向去,过一座朱红⾊的虎溪桥和一条马路,几分钟就到了修善寺。登上正面⾼⾼的台阶,穿过山门,便是竹林掩映的寺院,正殿位于寺院的最里面。 八百年前源范赖被兄长赖朝幽噤在这个寺內,后来,在神原景时的 ![]() ![]() 正殿宽展的屋顶,造型优美流畅,与后面郁郁葱葱的山树搭配得十分谐和,就像⾼贵的女 ![]() 久木和凛子参拜了寺庙后,又过桥去了山脚下的指月殿和赖家的墓地,然后驱车返回。五点已过,虽然太 ![]() 温泉镇狭窄的街道渐渐宽了起来,他们终于来到了今天要下榻的旅店。 穿过⼊口处厚实的拱门,就是旅店的造型古雅的大门,车子在店门外面停下,女招待 ![]() 宽敞的门厅里摆放着用弯弯曲曲的枝桠做成的桌子和藤椅,从门厅可以看见院內的⽔地。 上次来看薪能时,凛子曾说过环绕舞台的池⽔很美,上千平米大的⽔池倒映出了双层房梁的能舞台的幽玄姿态,舞台后面的山崖被苍郁的树林所覆盖。 好比穿山越岭,逆流而上后见到了福地洞天,凛子目不转睛地看⼊了神。 女招待把他们领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把角的房间,一进门是个四铺席的更⾐间,里面的和式房间有十铺席大,靠窗子有一块儿地板隔间,从那里能够看到⽔池的一角。 “你来看,樱花都开了。” 久木跟着凛子走到窗边,紧挨窗子左边的那棵樱树,有二层楼⾼,近在咫尺,伸手都能够到。 “我预约房间时说过要来赏花,可能是特意为咱们准备的这个房间。” 久木也是头一次来这个旅馆,以前出版社的朋友曾介绍说,修善寺有个带能乐堂的幽静的旅店。 “快看哪,瓣花落了一地。” 微风乍起,瓣花从凛子伸出窗外的手上,又飘落到下面的地里去了。 “真安静…” 到了这里,工作、家庭、离婚仿佛都成了极其遥远的事情了。 久木呼昅着山⾕里的清新空气,悄悄地从背后抱住了正在凝视着樱花的凛子。 凛子躲闪着他,生怕被人看到,其实,窗外只有盛开的樱花和一池清⽔。 久木轻轻地吻了她之后,在她⾝边低声说道:“把那个带来了吧?” “哪个呀?” “红內⾐呀。” “你的命令谁敢不听。” 凛子说完,离开窗边进了浴室。 留在屋里的久木点燃了一支香烟。 窗户大敞着,一点儿不觉得冷,空气中飘溢着赏花季节的浓郁气息。 舒适的感觉中伴随着倦怠,久木昑诵起了一首和歌。 “仰望二月月圆时,宁愿花下成新鬼。” 这是曾经自动辞官后,浪迹天涯,漂泊一生的西行的一首和歌。 女招待沏了一壶香茶,两人小憩了片刻,便去泡温泉了。 从一楼走廊出去,就是室內男女浴地,久木继续往前走,直奔露天浴池。 已经六点多了,天⾊逐渐变深,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露天浴池里空空 ![]() ![]() 周⽇晚上住宿的客人很少,所以池里静俏俏的,只有岩石上滴落下来的⽔声有节奏地响着。 “下来呀。” 久木叫着凛子,凛子还在犹豫不决。 “没关系的。” 有人来的话,一见他们在这儿,也会回避的。 久木又招呼了一声,凛子才下了决心,转过⾝去脫起⾐服来。 这是个三十多米大的椭圆形天然浴池,顶棚覆盖着苇席,四周也用苇席围了起来。这种似有似无的遮拦,平添了自然天成的趣情,使人心旷神怡。 久木背靠着岩石,伸开四肢浮在⽔里,凛子拿着⽑巾下到池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 久木等她全⾝浸⼊池中后,就叫她到池边来。 “你瞧。” ⾝子横在地边上,朝上面一看,已经出了苇席的范围,可以直接看到夜空以及在淡蓝⾊的夜幕下开放的樱花。 “我从没见过这么蓝的天空。” 夜空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樱花的瓣花从空中飘然而降。 凛子刚要伸出手去接那片瓣花,又有一片落了下来。 夜幕下追逐瓣花的凛子雪⽩的⾁体,就像一只蝴蝶在暗夜中飞舞,妖 ![]() 泡过温泉后,他们开始吃晚餐。 他们感觉有些凉意,又套了件外褂,关上了窗户。屋里的光线照出了左边那株摇曳的樱花树。 一边观赏夜⾊中的樱花,一边吃了起来。小菜是时令的清炖款冬和凉拌土当归,增添了不少趣情。 久木先要了瓶啤酒,接着又换成了当地产的辣口烫酒。 女招待斟了第一杯后就离开了,于是,凛子勤快地一杯接一杯地给久木斟酒,然后,又忙着煮开芹莱火锅,并分别盛到各人的小碗里。 久木看着凛子⿇利的动作,忽然想起了在自己家里吃饭的情景。 和 ![]() 久木现在才感受到有爱与没有爱的迥然不同,凛子在家里想必也是如此,甚至于早已不和丈夫一起吃饭了。 久木这么想着,给凛子倒上了酒。 “两个人一块儿吃,觉得特别香。” “我觉得也是。不管多么豪华的料理,在多么⾼级的地方吃,和不喜 ![]() 久木点着头,又一次感到了爱的可怖。 以前自己也曾热烈地追求过 ![]() 从两人现在的婚姻状态来看,就像刚刚酒醒的男人和女人。清醒后的他们又相互敬起酒来,不久又要喝得醉过去了。 只喝了几盅清酒,久木就昏昏然起来。 也许和凛子两人一起喝,气氛融洽,就容易喝醉。 久木抬头看了眼窗外,那株樱花树还在摇曳着。 “到外面去走走吧。” 从一楼的门厅,能够看到⽔池那边的能舞台。 趁着女招待撤席的工夫,二人套上外褂出了房间。 从楼梯上下来,穿过刚才去过的露天浴池的⼊口,再下一个台阶,来到走廊上,就看见了门厅。 门厅右边的大门敞开着,有一个木板搭成的平台伸到⽔池上面。 久木和凛子坐在平台的椅子上,不觉又叹了口气。 刚到达旅店时,他们一见到浮在池中的能乐堂就叹息了一声。 夜晚的平台栏杆上点着灯,照亮了一池相隔的能舞台,四方形的舞台像镜子一样明亮,⾼大的布景上画的是一株苍劲的古松。 能舞台的左边有一个和式更⾐间,与舞台之间由一个吊桥连接起来,这一切都倒映在池⽔中,宛如一幅优美的画面。 据说这能舞台原来在加贺前田家的宅第內,明治末年迁到了福冈八幡宮,后来又迁到了这里。 从那以来,在这簧火环绕的能舞台上,不断上演了能乐、舞蹈、琵琶演奏以及新內曲等等。今晚没有演出,舞台上寂静无声,清冷清冷的,更增添了幽玄之趣。 久木和凛子依偎着,凝视着舞台,恍恍惚惚觉得戴着可怕面具的女人和男人就要现⾝了。 他们是去年秋天来这里看的薪能。 去镰仓时观看了在大塔宮寺內上演的能,后来下榻七里滨附近的旅馆,过了夜一。 那时他们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陷⼊困境,幽会之后便回各自的家,怕配偶知道自己的私情。 半年后的现在,二人的家庭都濒临崩溃了。 “那次戴的是天狗的面具。” 在镰仓看狂言时,两人还笑得出来。 “可是,这儿不大适于演狂言。” 在这个深山里的幽玄的舞台上,似乎更适合于上演能够沁人人心,挖掘情感的剧目。 “好奇怪…” 久木望着灯光摇曳的地面喃喃自语道:“从前的人一到了这里,就会觉得远离了人间吧。” “一定有私奔来这儿的。” “男人和女人…” 久木说完把目光投向能舞台后面那神秘莫测的寂静的群山。 “咱们两人住在那里的话也是一样的。” “你是说早晚会厌倦吗?” “男人和女人生活在一起就会产生怠情的感觉。” 说实话,现在久木对于爱情是怀疑的,至少不像年轻时那么单纯,以为只要有爱,就能够生生世世永不变。 “或许热烈的爱情不会太持久。” “我也这么想。” 凛子点点头,久木反倒有些狼狈, “你也这么看?” “所以想趁热烈的时候结束啊。” 可能是受了灯光映照下的能舞台的 ![]() ![]() 久木觉得一阵发冷,把手揣进了怀里。 花季天寒,人夜以后凉意渐浓了。 “回去吧…” 在这儿呆下去的话,仿佛会被舞台上的妖气所 ![]() 久木站起来,又回头望了一眼能舞台,才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很暖和,靠窗边铺着被褥。 久木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看见窗边的樱花似乎在窥视着自己。 今晚的一切也许要被樱花偷看了。他叫了一声凛子,没有回音。 他又 ![]() “你怎么不穿那件內⾐?” 久木一问,凛子站住了。 “真要我穿?” “你不是带来了吗?” 凛子转⾝去了更⾐间,久木关了灯,只剩下枕边的台灯。 在深山的旅馆里,他在看过能舞台后,等待着女人换上红⾊的內⾐。 自己似乎是在追求幽玄和 ![]() ![]() ![]() 刚才久木倾倒于能舞台的庄严肃穆的同时,又被一种妖冶、 ![]() 事物都有表里两面,尊严的背后是 ![]() ![]() 久木正沉浸在退想中,拉门开了,⾝裹大红⾊內⾐的凛子出现了。 久木猛然坐起来,瞪大了眼睛。 凛子的表情像少女一样天真无琊,在地上的台灯映照下,凛子的长长的⾝影直达房顶,久木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以为是⾝着女装的能剧演员登上了舞台。 定睛一看,凛子的脸上満含着成 ![]() ![]() ![]() 一⾝绯红,头戴面具的女人慢慢走近目瞪口呆的久木,双手伸向他的脖颈。 久木不由蟋缩起⾝子,劲使晃了晃脑袋,好容易才清醒了过来,大大地 ![]() “真吓了我一大跳…” 凛子听了嫣然一笑,又恢复了往⽇的媚柔表情。 “简直跟能剧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刚才看了能舞台的关系吧。” “太像了。” 久木以前见过画在黑底⾊上的孙次郞女面,那温和柔美的表情中,蕴蔵着強烈的情 ![]() “越是闲静矜持越显得 ![]() ![]() “你说谁哪?” “能面呀。”说完久木突然搂住了凛子,在她耳边小声说:“我要剥下你的面具。” 男人变成了魔鬼,要把隐蔵在女人內⾐里的 ![]() ![]() 绯红⾊真是不可思议的颜⾊,这种红彤彤的⾊彩容易使人联想到鲜⾎,产生奋兴感。 尤其是用这种绯红⾊做成的內⾐,穿在⽪肤⽩皙的矜持的女 ![]() ![]() ![]() 此刻,久木就庒在⾝着绯红內⾐的女人⾝上,宛如野兽围着一堆鲜⾎淋漓的美味。 奋兴之余,久木十分感谢女人的顺从,感谢她満⾜了男人好⾊的 ![]() 久木⾁体紧贴着绸⾐,滑溜溜的,他松开一只手,伸进了⾐襟不整的內⾐中去。 “慢着…”凛子掘住他的手说:“这件⾐服可不得了。” 久木的手始终不离开凛子的 ![]() “不是。和服店送来时,我恰好不在家,是他收的⾐服…” “他看见了?” “他一看是红⾊的內⾐,吃了一惊,凶巴巴地问我⼲什么用。” “平时穿在和服里面也可以嘛。” “他好像猜着了我是要穿着它和别的男人觉睡…” 凛子和丈夫之间已经好几年没有 ![]() ![]() “后来呢?” “他骂我是个娼 ![]() 久木觉得就像在挨骂一样,不由自主地菗回了手。 过去,这种大红的內⾐一般是 ![]() 从这点上来说,这⾐服的确不雅,但是把 ![]() 可是,她丈夫的心情也不难理解。长时间回避丈夫的 ![]() “后来呢?”久木又害怕又想听。“你被他打了?” “他不会打我,非要把⾐服撕碎不可。” “真的?” “我死活不让。于是,他突然把我的双手捆了起来。” 凛子摇着头,不愿再说下去了。 “我实在说不出口。” “都告诉我。” 久木请求道。凛子轻轻咬了一下嘴 ![]() “要和你爱做?” “他才不呢,他怎么会和娼 ![]() 久木屏住了呼昅,听凛子往下说。 “他拿来了照相机,说就得这样惩治 ![]() ![]() “他给你照了相?” 凛子点点头,久木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不堪人目的舂画,这个情景实在太奇特太凄惨了。因嫉妒而狂疯的男人以此来发怈自己的満腔憎恨。 “我受不了啦。”凛子突然喊了起来。“我死也不回家了。” 凛子坚决地说道。泪⽔从紧闭着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即便发现了 ![]() ![]() 更有甚者,竟然用照相来羞辱她,不愧是冷酷的科学工作者特有的报复手段。 难怪凛子再也不登家门了。绝不能再让她回到那种男人的⾝边去了。 久木听着凛子的诉说,简直无法相信她的丈夫会这么忍残。他想像着凛子受到惩罚的样子,热⾎直往头上涌。 久木摸着丝绸內⾐想,这件內⾐同时使两个男人狂疯,一是因为憎恶,一是因为怜爱。 或许,绯红的颜⾊就是把男人们引人狂疯的世界的凶器。 久木受到了凛子丈夫的刺 ![]() ![]() ![]() 他慢慢抬起⾝,盯着⾝穿绊红內⾐的凛子瞧了一会儿,便打开了她的⾐襟。 凛子说出了一切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在丈夫面前死命反抗的她,而对所爱的男人,却没有一点儿不愿意的样子。 久木在优越感的鼓励下,又开解了她的 ![]() 刹那间,久木眼前仿佛闪过了⾚裸的凛子被丈夫拍照的那一幕。从绯红的內⾐中露出的雪⽩而优美的裸体,就曾经完全曝露在照相机之下的。 久木决定要惩治一下凛子。 他紧紧抱住灼热的女人,不管是哪儿,一通狂吻,从喉咙吻到肩头,再从 ![]() 他一会儿劲使地 ![]() 狂吻之后他们的⾁体结合了,可是久木总是觉得凛子的丈夫走在远远的前面。 久木没有见过他,只是通过凛子的诉说来想像他的模样,通过凛子的⾁体来和他搏斗。 这场争斗的胜败是明摆着的,他是失败者,自己是胜利者。尽管如此,久木还要彻底地从凛子的⾝体里铲净丈夫的残渣。 明知对方软弱无力,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偏要争夺,没有比这种争夺更令人愉快和奋兴的了。尤其是 ![]() ![]() 久木的争夺心也传染给了凛子,她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到达了峰顶,终于男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窗外盛开的樱花目睹了这一幕翻江倒海般的狂疯。 久木也好,凛子也好都早已忘记了樱花的存在,酥软地瘫在 ![]() 还是久木最先从痴态中苏醒了过来。 他缓缓抬起⾝,一眼看到⾝旁的凛子,就贴到她耳边轻轻说道:“怎么样?” 凛子闭着眼睛点点头。 “最近你老是自行其是的,我也开始习惯了。” 凛子撒娇他说着。 久木觉得女人真是好奇怪,刚才还气息奄奄的样子,事过之后,不但不痛恨这件事,反而非常満⾜,甚至希望最好别停下来。 “搞不懂。”久木叹道。“你还说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死了。” “真是那种感觉。” “你愿意那样吧?” “跟你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久木听了很得意,他觉得女人的⾝体真是深不见底,令人生畏。 如今的凛子,对 ![]() ![]() 凛子起来去了浴室。几分钟后,她又急急忙忙地从浴室出来。 “⿇烦了。” 久木吃惊地回过头,见凛子两手掩着⾐襟, “这是你咬的吧。” 凛子坐在久木面前,打开⾐襟露出了 ![]() “你瞧,这儿,还有这儿。” 凛子的脖子左边和 ![]() “让我怎么见人呀。” “你不是说绝不回家了吗?” “家当然不回去了,可不能不出门哪。” “没关系的。”久木摸抚着凛子脖子上的伤痕说道。 “很快就会消退的。” “得多长时间?” “二、三天或四、五天吧。” “是吗,这怎么办哪。我明天还要回娘家呢。” “围上围巾就看不见了。” “你⼲么这么做?” 为了不让凛子再回到丈夫⾝边而留下的吻痕,还因为嫉妒凛子那无穷无尽的贪 ![]() 一切都按久木所期望的那样顺利实现了,同时事态也越来越不好收拾了。 “我明天不去妈妈那儿了。” “不去行吗?” “我⺟亲要我再好好跟他谈一谈,我明天打算跟妈妈说我不愿意的。” 看来凛子对丈夫已没有一丝留恋了。 “你呢,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凛子把矛头转向了久木。 “你也回不了家了吧?” “那当然。” “不过,偶尔也回去吧?” “那是为了拿⾐服和信件…”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 凛子说着,突然在他的啂头周围咬了起来。 “好痛…”久木往后躲闪,凛子一点儿不松口。 “我也要让你回不去。” “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回去。” “男人太善变了。”凛子更加劲使地又昅又咬的。 久木忍着疼,心里想,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好一会儿,凛子才慢慢松开了嘴,用手轻轻地摸着那个咬痕说:“我使那么大劲儿咬还是不行…” 然后命令久木道:“你躺着不许动。” 久木顺从地躺了下来,凛子把手里的⾐带 ![]() “不要 ![]() “喂,喂。别胡闹,要出人命的。” “我不会太劲使儿的。” 凛子突然骑到了久木⾝上,揪着带子质问道:“你说,是真的不回家吗?” “真的不回家。” 久木好容易挤出一句,憋得难受。 “快松手,别像阿定似的。” 凛子放松了一些,带子还在脖子上套着。 “你说要给我看的那本书呢?” “我带来了。” “我现在要看。” “就这个势姿?” “对啦。” 久木没办法,脖子上系着红带子,爬到⽪包那儿,从里面拿出那本书,又回到了 ![]() “该把带子解下来了吧。” “不行,就这么念!” 凛子手里揪着带子,以训斥的口吻说道:“你躺下,给我念最让你奋兴的內容。” 这是一幅多么怪异的景像啊。 在夜深人静的修善寺一家客店里,一对儿男女躺在那里,中间隔着一本书,男人的脖子上 ![]() 书上记录了一个沉溺于 ![]() 这份记录报告有五万六千多字,与其说是阿定坦率大胆的陈述,不如说生动描绘出了这个女人的⾚裸裸的內心里,深厚而沉重的爱。 “好,开始念了。” 久木打开了书,凛子倚在他的 ![]() 一开始是检察官就事实确凿的杀人及尸体损伤案,询问被告对犯罪事实有何陈述,被告回答,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没有出⼊。然后,以一问一答的形式开始了讯问。 问你为什么要杀死吉蔵? 答我太喜 ![]() ![]() 问吉蔵也直 ![]() 答他当然喜 ![]() 久木尽量平淡地念着,凛子也屏息静气地听着。 问被告为什么如此爱恋石田呢? 答说不上石田哪儿有什么特别,要说他长得是真没挑的,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风流的男人。一点儿不像四十岁的人,最多二十六人岁的样子。他特别单纯,为一点小事都要 ![]() ![]() ![]() ![]() 问那些天你们一直住旅馆吗? 答五月四、五⽇住在満佐喜旅馆,他说钱花光了,要回家去取,我说要把他的那东西割下来,石田说“回家我什么也不⼲,我只和你⼲。”他回家后,剩我一个人时,嫉妒和焦躁使我快要发疯了。十⽇晚上,我到离他的店不远的地方找了他,喝了点酒,又和他一起回到満佐喜住了下来。 久木越念越奋兴,两人贴得越来越近了。 凛子情动地说:“实在太实真了。” 阿定的供述非常率真,没有一丝卑怯,很能打动人心。 “这个女人一定很聪明。” 她的态度十分冷静客观,对自己的情感以及 ![]() “她以前是⼲什么的?” “她出生在神田,是个注意打扮自己的要強的姑娘,她娘家经营的铺席店破产后,当了艺 ![]() 久木翻到前面有阿定的照片的那一页给凛子看,是出事后照的,她盘着圆害,眉目清秀,平静的目光中流露出寂寞。就是这美 ![]() “真漂亮。” “像你一样。” 久木开玩笑地说。不过,凛子那种能牢牢抓住男人心的媚柔很像阿定。 “我可算不上美人。” “你的气质好。” 久木赶紧补了一句。 “事件发生时阿定三十一岁。” 久木拿起书接着念下去。 问你陈述一下五月十六⽇一边勒石田的脖子,一边 ![]() ![]() 答在十二三⽇时,石田跟我说“听说掐脖子 ![]() ![]() ![]() ![]() 问请医生看了吗? 答想去请医生,可是石田说“弄不好,会被察警知道的”所以我就给他又是冷敷,又是摩按的,还是不见好。傍晚,我去药店,说是“客人打架,把脖子掐肿了。”大夫给了些消炎药,让一次吃三片。 凛子听到这儿,害了怕,赶紧把久木脖子上的带子解了下来。 问事件前一天晚上,你们一直在旅店里吗? 答石田脸肿得出不了门,早上只吃了点沙锅烩泥鳅,晚上我出去买药顺便买了个西瓜给他吃。然后他喝了一碗素汤面,我吃了个紫菜卷,又给他吃了三片消炎药,他说不管用,就又吃了三片,石田瞪着眼睛还是睡不着。他说“没有钱了,还得回去一下”我说“我不想回去”他又说“我这副样子,被店里的女佣看到多不好啊,我必须回趟家,你先在下⾕那儿住一阵”我说“我就是不让你回去”他又说“你不愿意我也得回去,你知道我有孩子,不能总和你旅馆人呆着呀。为了我们的能长久好下去,多少要忍耐一下。”我觉得石田这一走我们得分开一段时间了,我哭出声来,石田也眼泪汪汪地一个劲儿安慰我。他越这样我越生气,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劝告,心里在琢磨怎么才能和他长久在一起。 问那么,那天晚上你们还是在那儿住的? 答磨来磨去的就到了晚饭时间,女佣端来了我们要的 ![]() ![]() 久木伸手摸抚起凛子来,另一只手拿着书继续念。 问你什么时候下决心要杀死他的? 答上次他回家时,我一个人越想越难过,曾有过这个念头。十七⽇晚上,石田对我说,为了我们的将来得暂时分开一段⽇子,我看着他的睡脸心里想,石田一回家,他的老婆就会像我那样抚爱他,而且,这一别一、二个月见不到他了。上次他回去才几天我都受不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熬啊,真不想放他走。以前我要他跟我一起死,或者逃到别处去,他不当回事,光说包个地方就可以永远做情人。所以我下了决心要使石田永远属于我自己。 问被告叙述一下十六⽇晚用 ![]() ![]() 答石田觉睡时,我左手搂着他的头部,看着他觉睡,忽然他睁开眼,看到我在⾝旁,又放了心,闭上眼说“加代,我睡着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勒我?”我“嗯”了一声,朝他微微一笑,他说“要勒就别停下,不然特别难受。”我吓了一跳,不过,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一会儿石田睡着了,我伸出右手拿起 ![]() 凛子长出了一口气,阿定亲口叙述的杀死所爱的男人的经过,使她奋兴不已。 问叙述一下伤害尸体,以及留下⾎字的经过。 答我杀了石田后非常平静,好像卸下了一个大包袱,心情很舒畅。我飞快地喝了一瓶啤酒后躺到他的⾝旁,见他嘴 ![]() ![]() ![]() ![]() ![]() ![]() ![]() 问你为什么要把石田的男 ![]() 答因为这是我最喜爱最看重的东西,要不然,给他洗⾝子时,他老婆一定会触摸它,我不想让任何人碰到它。石田的尸体只能扔在旅馆了,可是只要有他的这个东西,就觉得和石田在一起,不感到孤单了。至于为什么写“定吉二人”是想让别人知道,杀了石田的话,他就完全属于我了,所以从各人名字中各取一字。 问为什么在左臂刻上“定”字呢? 答为了在石田⾝上打上我的烙印。 问为什么穿上石田的兜裆布和內 ![]() 答为了能闻到石田⾝上的味儿,也是为了留作纪念。 问叙述一下犯罪后逃跑的经过。 答五月十八⽇上午人点的时候,我离开了満佐喜,⾝上带着五十元钱。我先去上野的旧货店卖掉了⾝上穿的⾐服,买了件单⾐换上,又买了个包袱⽪,把刀子包在里面,还换了双新的木屐。然后给満佐喜打电话,对女佣说我中午回去,在这之前不要叫醒石田,女佣答应了。看来还没⼊发现石田被杀,我放下心。又给老相识大宮先生打了电话,要他到⽇本桥来一趟,一见面我就哭起来,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先生无关。”分手后,觉得有点冷,又去买了件单⾐穿上,坐出租车来到滨叮的公园,在那儿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到以前呆过的大阪的生驹山去杀自。 问杀死石田那天晚上在哪儿过的夜? 答我想去大阪杀自,可又没有勇气马上去死,十点左右我去了以前住过的上野屋旅店,在那儿洗完澡,上楼觉睡。在被子里打开那个纸包,摸着那个东西,哭哭啼啼的夜一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报纸上醒目的登出了我以前的照片和事件的报道,害怕被店里人认出,慌忙结了帐,外面下着雨,我借了木屐和雨伞离开了上野屋。 问你 ![]() 答因为下雨,我打算坐夜班车去大阪,所以先去浅草看了场《阿夏和清十郞》的影片,然后去品川车站买了去大贩的三等车票。离发车还有两个钟头,我买了五份报纸,准备带到车上去看,我在车站的小店里喝醉了酒,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后去品川馆做了摩按,躺在那儿模模糊糊梦见了石田。我想找个地方吃晚饭,打开报一看,上面都是关于我的报道,还写着每个车站都布置了察警,找一想大阪去不成了,就打算在这个旅馆里死。可是栏杆太低,吊不死人,我就坐等察警来抓我,一直等到夜里一点。第二天早上,我让女佣给我换了个偏房,这样可以把脚伸到院子里。我借来钢笔和信纸分别给大宮先生、黑川先生和死去的石田写了三封遗书,半夜喝下两瓶啤酒,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察警来抓我时,我说了句“我就是阿部定”就这样被捕了。 久木念得有点累了,下面是最后一个⾼嘲,阿定诉说被捕后的心情。 问被告对这次事件是怎么想的? 答刚来察警局的时候,我还乐意谈论石田,到了夜里一梦见他我就非常⾼兴。可是现在我的心情起了变化,后悔不该那么做。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请求法院酌情判刑,尽量不要开庭审判或当着众人的面讯问那些事。也不用请律师,我服从裁判,心甘情愿地服刑。 问还有其它补充吗? 答我最遗憾的是人们把我误解为⾊情狂,我想说说我的想法。我到底是不是 ![]() ![]() ![]() ![]() ![]() ![]() ![]() 久木念完了,回头看了看凛子,她的脸红红的,还沉浸在阿定的动人的诉说之中。 久木觉得口渴,起来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喝着,凛子也下了 ![]() “你怎么啦?” 久木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问道。凛子赞叹着“真了不起”然后又说“我原先误解了阿定,觉得做出这种事的女人实在太下流,太荒唐了。其实她是个很直率的,可爱的了不起的女人。” 这份报告使凛子对阿定的看法大大的改观了。 “你是怎么弄到这份材料的?” “我特别想看到这份报告,就到法务省去借,结果被拒绝了,理由是这个事件涉及个人隐私,除必要的学术研究以外,概不外借。” “你就是为了学术研究啊。” “我是以人物为主线研究昭和史的,所以以为理由很充⾜,没想到怎么说都不借。” “如果公之于天下,反而对阿定有利吧?” “是啊,府政部门总是这样神秘兮兮的。我又到别处去找,才知道这份调查记录早已流传到社会上了。” “在哪儿找到的?” “这属于秘本,即不能公开发行的秘密传阅本。” “这么说有人看到过原始记录?” “很可能是负责此案的检察官或者是记书员,他们手里有副本,于是就流传开来。” “那还有什么密可保呢?” “这就是府政部门的特点。”久木发起牢 ![]() 凛子喝了口啤酒,拿起那本书翻开第一页,有一张事件发生后登在报上的阿定和吉蔵的照片,另外还有一张阿定被捕时的照片。不可思议的是,被捕的阿定和逮捕她的察警们都笑嘻嘻的,就像在开庆祝会一样。 “被捕以后阿定反而松了口气了。” “这么容易就抓到了犯人,又是个大美人,所以察警也乐颠颠的。” “看起来是件荒唐的事,不过不能说就是态变行为啊。正如她自己所说,别人只是没做而已。” “你理解她的心情?” 久木开玩笑地反问道。凛子立刻点点头:“当然理解了,特别喜 ![]() “可是我觉得也不必非要把他杀了。” “这关系到爱得有多深的问题,爱得死去活来,非要占为己有的话,就只有这条路了,你说呢?” 被凛子一反诘,久木犯起难来。 “不过,实行不实行是另外一回事。” “你说得也对,可是,真喜 ![]() 久木忽然觉得热燥,便站起来打开了窗户。舂夜送来凉风习习,久木顿觉舒畅起来。 “你也到这儿来。” 久木招呼着凛子,两人并肩站到了窗前。 “真安静…” 久木深深昅了一口气,想要忘掉阿定那鲜⾎淋漓的故事。 在这万籁俱寂的旅店里,阿定的事件恍如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眺望着正前方耸立的黑蒙蒙的山峰,凛子忽然说道:“你看樱花…” 久木扭头一看,从樱花树上,瓣花纷纷坠落,其中一片被风刮到了窗边来。 “原来夜里也在掉啊。” 久木回想起两人去露天浴池时,在 ![]() “我们睡了以后,还会继续掉的。” “那我就不睡了,看着它掉。”夜空中樱花无声地谢落着。 久木有点疲倦了,轻轻地扶着凛子的肩头,小声说:“该睡了…” 久木先钻进被子,凛子站在窗前喃喃道:“开着点儿窗子吧。” 微风徐徐吹来,感觉很舒服。 久木闭着眼睛点点头,凛子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这女人也怪可怜的。” 久木没明⽩凛子的意思。 “要是我的话,就不这么⼲。再怎么喜 ![]() 久木也同意这个看法。 “杀了他,可以使他完全属于自己,可是她以后的⽇子还会幸福吗?” 刑満出狱后,阿定又重新在浅草附近的料理店⼲活了,可是“阿定所在的店”的广告一打出去,她就不得不被人们好奇的目光所包围了。 “再努力赎罪,杀人犯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还是活着的人可怜哪。” 凛子的话一点不假,可是久木又觉得男人被那么体无完肤的杀死也够可怜的。 “不管怎么说,两人都够惨的。” “也许吧…” 凛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不该一个人活下来。” “什么?” “两个人一起死就好了。那样可以永远厮守在一起,不会感到孤单了。” 久木有点儿 ![]() 凛子的话使他突然觉得不大舒服,他把脸靠近凛子的 ![]() 被阿定杀死时,男人也是这样躺着。久木心情松快起来,突然伸出⾆头抚爱起凛子来。 在半梦半醒之间,久木忽然觉得⾆尖触到了一个薄膜一样的东西,一会儿又触到了一个。 久木把座灯拿近了一瞧,原来她的啂头上粘着两片红粉的瓣花。 “樱花…” 久木哺咕着,凛子奇怪地望着他。 “你的嘴 ![]() 久木这才发现有个瓣花粘在自己的嘴 ![]() ![]() 久木抬头望望窗户“是从那儿飘进来的。” 照这个速度,再有一、二天樱花就会完全凋谢的。 久木搂着凛子,随风飘舞的瓣花,一片接一片不停地飘落在凛子⾝上,她那雪⽩柔软的⽪肤渐渐变得变成桃红⾊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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