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神剑魔魂全集最新章节
艾叶小说网
艾叶小说网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历史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网游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短篇文学 伦理小说 推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校园小说 架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动漫美女 暮霭凝香 乱穿金庸 爱的幸福 混乱艺校 人间正道 天外邪犽 烺情侠女 卻望红杏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神剑魔魂  作者:田歌 书号:41273  时间:2017/9/18  字数:12135 
上一章   第六章 狂用灵丹难逆浩劫    下一章 ( → )
“二十年来,每逢端,老花子总要到龙剑井去查巡一趟,防他背信。”

  黑孩儿道:“老怪物去过没有呢?”

  情丐道:“他倒算得上是个守信的,从未去过。”

  黑孩儿道:“那么您老人家手中的那半幅图说,怎的又会落到白守德的手中去的呢?”

  情丐道:“这是老花子有一年一时大意,将图说随手弃在峨嵋山一个荒谷之中,没想到竟被自守德捡了去了。”

  说到这儿,便转对陆瑜说道:“所以要想到老怪物手中去取图,除丁娃儿自己,你我都帮不了他的忙,并且还不能另外约请别人,以免消息外,反生事端。只有娃儿自己,仗着和他没见过面,假作慕名拜谒,乘他高兴的时候,能骗就骗,不能骗就偷,好在有三天的时间,尽可设法下手,不过以他现在的功力来说,却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手。便是勉强取到了手,也绝逃不出老怪物的手掌之中,这就叫老花子爱莫能助了。”

  俏郎君听得又急又恨,心中成一团糟。

  陆瑜皱眉苦想,也是一筹莫展。

  还是黑孩儿开口问道:“那么要怎么样,才能去得呢?”

  情丐道:“取胜老怪物,当然谈不上,最低限度,也该练成‘临空蹈虚’的轻功,可以逃出老怪物的追击,才能前去一试。否则的话,老怪物的凤竹杖何等厉害,莫说是挨上一杖,便是被杖风扫着一下,也非粉身碎骨不可哩!”

  黑孩儿歪着头,想了一想,然后问道:“老怪物的追击是不止不休的吗?”

  情丐道:“并不如此,只要能够逃出落凤坡,他也就算了。所以老花子说,必须练成‘临空蹈虚’的轻功,也就是为着逃走迅速,若是从坡前下山,那是妄想,在东西到手之后,必须从他那凤楼右侧奔向危崖,从危崖上跳下去,才能逃走。可是那危崖高达百丈,下面又是一片刀山也似的石荀,若不练成‘临空蹈虚’的轻功,又怎能轻易试得?”

  黑孩儿笑了起来说道:“若是如此,这也算不了什么困难,而做不到了。”

  情丐道:“你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适才老花子用‘揣骨搜气指法’,查点过他,他不只是关脉未通,连真气都未能凝固,若要等练成‘临空蹈虚’轻功再去,大概年龄也就该和老花子差不多了,到那时候,就算他能够等得住,人家姑娘还能等得及吗?”

  黑孩儿歪着头笑道:“这话倒不尽然,我有办法使他在一个月之中,把‘临空蹈虚’的轻功练成。”

  情丐道:“你…?”话没再说下去,便抚掌大笑起来。

  黑孩儿道:“您老人家不信吗?”

  情丐笑道:“世间那有此事?”

  黑孩儿道:“只要您老人家肯帮忙的话,我可以保证他决能练成。”

  情丐笑着连连摇头说道:“老花子可办不到,你别替我找这些劳而无功的麻烦。”

  黑孩儿道:“难道您老人家甩‘揣骨搜气之法’,助他打通关脉,也办不到吗?”

  情丐道:“基楚未固,真气未凝,单单打通关脉,又有何用?”

  黑孩儿笑道:“只要您老人家肯答应这个,为他凝聚真气的事,归我如何?”

  情丐不信地说了声:“你…。”

  但接着在黑孩儿脸上注视有顷,也就笑了起来说道:“傻孩子,你和他前世里是什么缘份?竟不惜偌大的牺牲,来帮助于他?好吧!只要你将来不懊悔,我有什么可说的呢?”

  情丐师徒这几句话,真像打哑谜一般,陆瑜固然没毹听懂,俏郎君则格外的听得凝在一边了。

  黑孩儿则已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蜡丸,托在手中。

  陆瑜见多识广,蜡丸入眼,便已认出乃是当今武林之中,不可多得的瑰宝——五莲峰度厄庵圆通神尼集毕生精力所练成的“蛎字七宝丹”功能生死人,而白骨,若是好人服下去,也能够抵得上三十年苦练功力。

  只是这丹一菜共才有七粒,却不知黑孩儿如何能到手?

  不过在过分惊喜之下,也就没再去思考别的,忙着一拉俏郎君,说道:“小老前辈赐你‘蜗字七宝丹’。天高地厚,还不赶快上前拜谢。”

  俏郎君当然知道“蛎字七宝丹”的名头,不由喜极过望,忙向黑孩儿拜谢,一时福至心灵,转身又谢了情丐。

  情丐道:“老花子师徒如此待你,你有何感想?”

  俏郎君道:“结草卸环,总当有以图报大德。”

  情丐道:“我们倒不希望你谢,但望你能够情专于一,白头偕老,莫辜负了老花子师徒一片苦心,害了别人家的姑娘,也就是了。”

  俏郎君连声应是,并矢天为誓,从此便暂住在云雨谷中,由黑孩儿依法让他服下了“蛎字七宝丹”

  又情丐每按时,用“揣骨搜气之法”为他打通关脉,那消一个月,俏郎君便已真气凝聚,血脉和畅,功夫大进,不只是能够从云雨谷顶,学着陆瑜的样儿,仗着健伞,飞身而下,并且能够从云雨谷中,捷若猿猴也似的,爬上谷顶,竟比陆瑜还要矫捷十倍。

  情丐见了,也自高兴,便又取也了一张地图来,对俏郎君说道:“你现在已经可以前去一试了,这一张图,也是落凤坡的地图,你不妨先研究一下,进出通路,好在事先有个准备,到时再就地证实一番,也可以省掉好些事儿,并免得引起那老怪物的怀疑。老花子中外有事,已因你耽误了一个月,所以今天便要置酒为你送行,祝你一帆风顺,早成功,鸾凤和鸣之际,切莫忘了要请老花子喝上一杯才是。”

  俏郎君到了此时,心中高兴得除了唯唯应是而外,那还能说得出半句话来。

  不多一会儿,酒宴便已舒齐,同席之人,除了陆瑜、俏郎君而外,便是情丐师徒八人,刚好一桌。

  俏郎君已在云雨谷中,住过一个月,对黑孩儿的六位师兄,当然认识,大师兄眇丐,以次跛丐、聋丐、醉丐、病丐和疯丐。一个个虽然生得不是残废,便是奇丑,又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花子装,和在四周铺衣绣服,娇若仙,添酒送菜的婢仆对照之下,实在难看之极。

  不过却一个个都是至情至的人,所以这一席酒,直吃到宾主尽

  陆瑜深晓情丐的脾皮,知道不便再留,席散之下,立刻便带着俏郎君起身,向情丐师徒告辞。

  情丐虽没挽留,那七个徒弟却一直送出谷外,这才依依道别,并且各有所赠。

  眇丐所送的,乃是一只破麻口袋,污秽不堪。

  俏郎君见了虽然不敢推辞,却已皱了皱眉头。

  黑孩儿眼快,连忙一推俏郎君笑道:“你还不快谢我大师兄,仗着这份礼物,别说是挨上老怪物的凤竹杖风,便是真让他打上两下,也不要紧了。”

  接着又说道:“这看上去极不起眼的破麻袋,可比我的那鲛筋索还要珍贵得多,你拿去之后,不妨马上就把它改制成一件紧身,穿在衣里,那么除了宝刀宝剑之外,便连普通刀剑,均可无惧,再去落凤坡,也就安全得多了。”

  俏郎君听了,这才连忙又向眇丐谢过,作别下山。

  这一路行来,便和初来寻找时,完全不同了,必头甜畅,脚下轻松,恍然不觉,便已出口。

  在巫山县城耽搁了两天,这才把那个破麻袋,改成了一件紧身衣。

  这是因为那个破座袋,刀剑不入,所以改制之前,陆瑜花费了好多脑筋,方能把麻袋经纬拆开,勉可重行识成一件紧身的样子,另加里面,才好穿着。

  然后取道云,向开江,走平昌从阆中渡过嘉陵江,直奔剑阁。出了剑门关,一到乔家镇,摩天岭已在前,落凤坡便在摩天岭之,所以陆瑜只在乔家镇找了个客店住下,对俏郎君说道:“现在该你自己前去了,一切办法,便依着贫道在路上所说的去进行,凡是自己当心,贫道在这里等候于你。”

  俏郎君怀希望,当即单身向落凤坡而去。

  这落凤坡,便是庞士元辅助剑备攻川,被张任死的所在,所以坡前还立着一个石碑,上书“汉副军师庞统捐躯处”字样。

  秋风古迹,衰草枯杨,俏郎君也无心凭吊,纵目翘望,见远远山坡密林之中,飞詹微现,知道是公楚的房屋,也就认定方向,觅路上山,转过两处山鸾,来到那密林面前。这才看清了那一片二三十间房屋,虽说是面坡而建,却是背临危崖。

  俏郎君且没上前叩门,便先转到屋后,把那危崖打量了一下,果然高达六七十丈上下,峭壁危立,下面石徇业生,恍如密麻,虽说是业已炼成了“临空蹈虚”的绝顶轻功,但心头仍不由为之一眩。

  相了又相,择定一处突出的所在,做上记号,以为逃走的时的标记,这才转身走到门前,轻轻地在门上叩了两下,问了一声:“府在有人吗?”

  却不见有人答应。

  俏郎君等了一等,又重重的敲了两下,并且提高了嗓子,再问了声:“府上有人吗?”

  这才听到里面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答腔说道:“谁啊?别是找错了门儿了吧?”

  俏郎君道:“请问这儿是不是公孙老前辈的府上?”

  那声音好似诧异地问道:“你是找公孙楚的吗?”

  俏郎君道:“正是来拜谒公孙老前辈的。”

  那声音“啊”了一下,急促地拖着一双鞋子,走来开门。

  俏郎君一瞧那人,四十左右年纪,不像公孙楚的模样,因此又问了声:“公孙老前辈在家吗?”

  那一面带着惊奇的眼光,打量俏郎君,一面连声直说:“在家在家。”

  接着才问道:“请问尊姓大名,也好通报。”

  俏郎君道:“烦劳通报,就说青城山门下,晚辈俏郎君秦钟,慕名专诚来谒。”

  那人道:“您请稍待,等我进去通报。”

  说完匆匆回身就走,但刚走没两步,便又回头说道:“您可千万别走开啊,我们老太爷一生好客,闻报之后,立刻便会出来接于你,你若走开,便要害得我挨骂了。因为你不知道,我们这儿,已经快十年没来过客人了。”

  俏郎君听了,心上虽觉好笑,但嘴里仍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专程来谒,那有便走的道理。”

  那人这才又匆匆地奔了进去,没多一会儿,俏郎君便听到里面叽叽喳喳地,涌出一片轻轻的嘈杂之声,并且看到一群长妇、少妇、幼子、稚儿,挤在大门里面,探头向外张望,一个个脸上都带有惊喜之

  也就在这时候,又传出了一阵大笑之声,声音清越,一听便知发自一个内功已臻极顶的人。

  同时人随声到,俏郎君便看到一个面红润,苍头银髯的矮胖老头儿,从里面健步而出,一面笑着,一面说道:“佳客远来,老夫懒散,未能远,罪过罪过。”

  俏郎君见那人身形,听那人口气,便知道必是公孙楚无疑,连忙抢前一步,躬身说道:“青城山门下,晚辈秦钟,久慕公孙前辈大名,物不远千里,前来拜谒。”说完拜了下去。

  公孙楚抢步上前,一把扶住说道:“小兄少礼。”

  公孙楚这一扶,俏郎君立刻感到一阵强大无比的力量,托住了自己,那里还能够拜得下去?心中不免吃惊。

  公孙楚则已挽住了俏郎君的手,笑着说道:“远来不易,里面请坐,若是再和老夫客气,便是看不起老夫了。”

  俏郎君若是没先从陆瑜口中,得悉公孙楚的怪癖脾气,几疑公孙楚真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不过他此来乃是别具用心,并且一切进行步骤,已由陆瑜事先为他计划妥当,所以有成竹地,依计而行,在口头上敷衍着公孙楚,随同进内。

  公孙楚的那一番招待殷勤,直叫人受宠若惊,并告诉俏郎君说道:“老夫一生,别无嗜好,就是喜欢个朋友,只是世人不察老夫的好意,诸多误解,简直就使老夫伤心透了,小兄此次前来,不妨和老夫多处几天,看看老夫到底是个怎等样人,若能为老夫在朋友的面前,多加吹嘘。使老夫能有‘座上客常,杯中酒不空’,得偿素愿的那一天,老夫也就高兴不迭了。”言毕拈髯大笑。

  俏郎君此时此地,当然只有顺着公孙楚说话的份儿,一阵恭维,把个公孙楚格外乐不可言,忙做一团,一会儿叫家人沏茶,茶还没到,便又叫家人预备点心,茶才刚来,便又叫家人预备酒菜。

  那茶倒是上等的普洱茶,俏郎君刚在喝着。

  公孙楚已开口问道:“这茶如何?”

  俏郎君当然说好。

  可是公孙楚却道:“这还不能算是最上品的,你再喝老夫这专用的,但看如何?”

  说着便把俏郎君手中的杯子取去,将残茶倒了,顺手从他自己喝着的杯子里,倒了半杯,还给俏郎君道:“你喝喝看,看这滋味如何?喝过了我这茶的人,恐怕不论天下再有什么好茶,也都不值一顾了。”

  俏郎君接过杯子一看,乃是半杯黑漆漆泥浆也似的浓浆,又是从公孙楚喝过的杯子里倒出来的,并且还有怪味,看了已经恶心,可是因为另有用心,不能不顺着公孙楚的意思去做,以免无所作为去公孙楚的心,只好屏住气息,勉强喝了一口。

  这一口茶入口,不只是奇苦非常,并且怪味冲刺得反肠倒肚,若不是事先屏住气息,竟几乎立刻便吐了出来。

  公孙楚却不断的的连声催问:“滋味如何?”

  俏郎君只好忍住难受,陪笑说道:“果然不同凡俗。”

  公孙楚听了,好不高兴,一拍俏郎君的肩头说道:“知我者,莫为小兄吗?我于今始有同好矣!”

  接着便又告诉俏郎君说道:“很多俗人,都不解老夫此茶妙处何在?竟因此与老夫反目,你说岂不气人?”

  公孙楚刚刚说到这儿,他那家人,又把点心送了上来,一盘一盘地,竟有二三十样之多。

  公孙楚便又殷勤万分在让俏郎君道:“来吧!请随便先用点儿,解解饿吧!这都是老夫亲自设计调味的,你吃吃看,看味道如何?”

  俏郎君刚才吃过茶的苦头,听说这些点心又是公孙楚自己设计调味的,便愁着不如道又是个什么怪味儿。因此那敢仲手去取?只说:“晚辈现在还不饿,老前辈不必客气。”

  俏郎君话才出口,公孙楚便跳了起来,瞪着眼睛叫道:“什么着?小兄,你是看不起老夫,是不是?”

  俏郎君见了,无可奈何,只好伸手取起了一小小的糕来,放进口中,本想闭住气息,整下去,敷衍一下。

  那知入口之后,竟是芳甘无比,并且把刚才所饮的苦茗恶味,完全解掉,这才放下心来,极口夸赞了一番,又吃了一两块。

  公孙楚笑得好不高兴,说道:“小兄既然吃着好,干嘛专吃那一样,每样都尝尝不好吗?”

  俏郎君听了,虽然怕再吃到什么怪味儿来,可是又不敢违拗,只好顺着公孙楚的意思做了。

  吃到后来,这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那二三十样点心,竟无一不芳美可口。

  不过二三十样点心这一下肚,早已涨不堪,因此不由的一连打了两个“嗝”儿。

  公孙楚笑道:“吃多了吗?不要紧,老夫陪际喝几杯消消食好了。”说着便紧催家人,赶快开席。

  俏郎君听了,暗自惊道:“这一下可糟糕了,怪不得没有人敢跟他朋友呢?这样的待客之道,那里是什么殷勤,简直就是要人家的命嘛,酒席再开将出来,我看我今天是非被撑死不可了。”想到这儿,眼看着杯盘罗列,业已布了一桌,心中好生作慌。

  而公孙楚又已举手相邀入席,说什么:“你我一见如故,随茶便饭,别埋怨老夫怠慢才好。”

  俏郎君心下虽然作慌,但那敢推辞,只好无可奈何地入了席。

  公孙楚亲自把盏,替俏郎君斟上一杯酒,笑着说道:“来吧,先干一杯,算是老夫对小兄的敬意。”

  俏郎君一想不妙,连忙说道:“晚辈量窄,老前辈原谅。”

  公孙楚又瞪起眼睛来说道:“小兄这是看不起老夫吗?”

  俏郎君陪笑解释道:“晚辈何敢,只望能容晚辈慢慢饮用。”

  公孙楚道:“便这第一杯,你总不能不喝啊!”俏郎君不敢再说什么,同时看着酒杯不大,闻着酒味不恶,也就只好举起酒杯,向公孙楚照了一照,说道:“晚辈遵命。”说着一饮而尽。

  这一杯下肚,那还了得,立刻像一团烈火也似的,在腹中烧了起来。直烧得俏郎君心如刀绞,涕泪齐下,甚至连都要忍不住似的。

  可是公孙楚却目如无睹,又替俏郎君把空杯斟,要俏郎君再干一杯。

  俏郎君一想:“这样下去,十成有九成非丢掉性命不可。”

  心里一急,也就急出了个主意,打算“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便乘着真的急,忍着苦,装笑向公孙楚说道:“这酒果然极好,不过晚辈一时之内急,想先告个便,再回来奉陪老前辈畅饮如何?”

  公孙楚不知俏郎君用意,便指派家人,带领俏郎君前往。

  俏郎君既已存心逃走,当然不愿意有人伴着,所以在走出大厅,问明处所之后,便把那人支开,自去方便了一回。转身出门,正打算相准无人,好拔步逃走之际,突然听到身后发出“咯”儿一笑。

  俏郎君回头看时,便看到一个貌虽中人,但一张圆圆的脸,倒还长得相当甜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在脉脉含情地直看着自己憨笑。

  俏郎君不有立刻逃走,且又不便老是看着人家大姑娘,因此只好转身再向大厅上走去。

  那知还没走上两步,又觉得有人在身后拉了一下,回头看时,可不还是个大姑娘。连忙退后一步,说道:“你…”大姑娘却不待俏郎君再说下去,便截住说道:“你现在就回去,能受得住我爷爷的纠吗?”

  俏郎君闻言怔住。

  大姑娘又笑着说道:“我这里有一块‘醒酒石’,你带却含在嘴里,可以干杯不醉,等你把我爷爷灌醉了之后,我再找你说话。”言毕,便递给了俏郎君一块小如弹丸似的石头,嫣然一笑,掉头自去。

  俏郎君接石在手,心中好生诧异:“这姑娘是谁?照她称呼公孙楚为爷爷看来,当然是公孙楚的孙女儿,那为什么又要给我什么醒酒石呢?这可靠吗?”

  俏郎君正自不解,公孙已又赶了出来,说道:“小兄,快来吧!酒菜冷了,便不妙了,老夫还要敬你三杯呢!”

  眼瞅公孙楚不见,便把醒酒石含入口中,入座之后,便拚着性命不要,喝了下去,举杯向公孙楚一照,先自说了声:“干。”

  公孙楚笑着道:“好!这真痛快,老夫真恨相见太晚哩!”

  说着便和俏郎君干了杯。

  俏郎君这一杯下肚,这才心定了下来,因为那醒酒石果然奇妙非常,那么烈的酒,喝在口中,竟如淡水一般。

  俏郎君心一定,胆便壮更生,立刻对公孙楚笑着说道:“晚辈借花献佛,也回敬老前辈三杯如何?”

  公孙楚拍手欢笑,连声说好。三杯过后,又要敬俏郎君再干三杯。

  俏郎君有心要把公孙楚灌醉,当然正合心意,并且又设词换了大杯,觥筹错,那消多久,公孙楚便已眼睛发了花,舌头打了卷,手捧酒杯。摇摇幌幌地,咧着一张大嘴,直叫“痛快”接着颓然醉倒,呕吐狼藉,自有家人去扶持。

  俏郎君也由人领去客室,安顿住下。

  俏郎君想道:“若要逃走,现在倒是个最好的机会,但目的未达,又怎能就走?”

  就在这心烦意,举棋不定之际,门外人影一闪,定眼看时,可不就又是那个大姑娘来了?

  俏郎君心中一怔,想道:“她既是公孙楚的孙女儿,我又何不从她身上去打主意,把藏图之处打听出来呢?”

  想着便对那大姑娘一笑,说道:“姑娘请进来坐。”

  大姑娘也就天真娇憨地走了进来,和俏郎君相向坐定,说道:“我教你的主意不错吧?你今天若不是把我爷爷灌醉,恐怕你就是不被撑死,也会叫我爷爷给打死呢!”

  俏郎君连忙致谢,并把那块醒酒石还给大姑娘。

  大姑娘笑道:“已经送给你的东西,我还能收回吗?你留着好了。”

  俏郎君道:“初次相见,便能领受厚赐吗?”

  大姑娘憨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呢?只是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竟会千里迢迢地来拜访我的爷爷?若说你是慕名而来,你便不应该不知道我爷爷是个出了名的老怪物,与任何人相处,总好不过三天去。这倒也不是我爷爷不喜欢客人,好客倒真的是他的天,一点也不假。只是他那过份待客的殷勤,实在叫人忍受不了罢了!这情形你已受过了,难道事先真的是不知道吗?”

  俏郎君那肯说真话,所以仍以慕名为辞。

  大姑娘道:“既然真的如此,那你还是乘早走吧!否则等我爷爷酒醒之后,你终会觉得受他不了的。”

  说到这儿,却又嫣然一笑,接了下云说道:“但我却又不想让你便走哩!”

  俏郎君本来是个风人物,那还能看不出那姑娘的心意来,心一动,见大姑娘带有几分憨气,便暗自思量道:“你若对我有情,虽然我不能便爱上你,却不也正是我的机会来了吗?”

  想着也就下了不正派的打算,笑着对大姑娘说道:“姑娘既然不愿意我马上就走,我却也不愿意马上便离开姑娘呢。”

  大姑娘天真地眉头一扬,说道:“你这是真话吗?”

  俏郎君道:“怎敢欺骗姑娘。”

  大姑娘高兴得脸上一红,说道:“老实告诉你吧!从你来到之初,我一看到你,便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了你,如果你也不愿意离开我的话,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到这儿,又不由的一皱眉头,说道:“你还不知道哪,由于我爷爷是个怪物,所以我从小以来,便没看到有人上我们家来过,而我父亲又死得太早,没人带着我出去看看。住在这儿,简直像住在远离人世的荒岛上一般。今天好不容易叫我看到了你,而我又喜欢你,因此我便告诉了我娘…”

  俏郎君一惊说道:“你告诉了你娘什么?”

  大姑娘道:“我告诉我娘,说我喜欢你啊!”大姑娘虽把活说得天真无,但俏郎君却听得脸飞红,说道:“这话怎么可以说得呢?”

  大姑娘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话对旁人不便说,对娘为什么不能说呢?不过也不能怪你,因为你还不知道我娘也不满意爷爷的脾气呢。”

  俏郎君道:“你娘她听了之后,怎么说的?”

  大姑娘妩媚地笑着说道:“我娘看过你之后,又知道你是青城门下,也喜欢你呐!那块,醒酒石,也就是我娘叫我送给你的。”

  说到这儿,停了停,才又说道:“不过我娘还说…”

  这句话才说了一半,便又傍住,没再说下去。

  俏郎君催问道:“你娘还说了什么?”

  大姑娘未曾回话,只说了一句:“那你等着,我叫我娘来和你说。”说完之后,不待俏郎君开口,便甩着两如大辫子,纵跳而去。

  不多一会,果然扶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走了同来,见面便告诉俏郎君说道:“这就是我娘。”

  俏郎君忙执晚辈之礼相见。

  那中年妇人,脸慈祥地说道:“公子少礼,请坐。”

  坐下之后,那妇人又接了下去说道:“小女真娘,娇凝不解人事,不过这也是由于他祖父情地份怪癖,而她父亲又死得太早,有以致之,公子幸勿笑。”

  俏郎君道:“夫人说那里话来,晚辈此次前来,幸蒙夫人和女公子关照,感激不尽。”

  公孙夫人遭:“这些客气话暂且不谈,小女一见公子,便觉情凝,老身也认为公子不是常人,颇有心将小女托付公子。所以公子此来目的,不妨直告老身,只要老身可以效劳,无不如命。”

  俏郎君听了,心中好生咕啜,一时怎能答得上话来。

  公孙夫人见了,便又问道:“公子订亲也未?”

  俏郎君想了又想,这才说道:“晚辈不敢相欺,亲事虽然尚未定夺,但已有一位前辈在替晚辈作伐。”

  公孙夫人道:“那是那家的姑娘?是否有成功的希望呢?”

  俏郎君道:“只因尚无十分把握,所以暂时未便说出那家谁。”

  公孙夫人道:“如此足见知诚实不欺,现在这样说法好了,若果公子不以小女貌陋见弃,而那家又不能其事实时,是否便能使老妇如愿以偿,将小女托付君子呢?”

  俏郎君仍自犹疑着,不知如何对答才好。

  公孙夫人道:“公子不必为难,即就是公子目前对小女无意,也不要紧,只望公子能记住今之言,万一可以使小女终身有托,老妇也就放了心了。”

  公孙夫人说到这儿,公孙真娘口说道:“娘!你适才不是卜过一课,说是…”

  公孙夫人笑着把公孙真娘向怀里一搂,截住说道:“傻孩子,姻缘生有前定,该嫁给谁,便一定会嫁给谁,你着急有什么用呢?”

  公孙真娘一噘嘴,说道:“我不嘛你说过的话,不能不算。”

  这两句话由公孙真娘说出、叫人听了,倍觉其娇憨可爱,俏郎君子不由的为之然心动。

  还是公孙夫人半嗔半笑地对公孙真娘喝道:“这么大的人了,怎好意思说出这等笑来?迹不与我回房去。”

  公孙真娘道:“可是…”

  公孙夫人不待公孙真娘再说下去,又截住说道:“你老是打岔,娘还说什么呢?”

  公孙真娘这才偎在母亲的怀里,拉过辫发,把辫梢上的红绒,放进嘴里,轻轻地咬着,不再开口。

  公孙夫人便又对俏郎君说道:“实不相瞒,老妇善卜,适才卜得归妹卦象,六三主公子或许不信,好在这也不是眼前便能应验的事,以后再说好了。至于公子此来,老妇也已从卦转之前,先行离山,少却许多麻烦。”

  俏郎君想了又想,并见公孙夫人诚中形外,所言不像虚假,因此也就照实说明了来意,乃是为着那半幅的钓剑之法而来,请公孙夫人帮忙。

  公孙夫人听了,立刻说道:“公子稍待片刻,老妇前去取来就是。”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光景,公孙夫人便取来了一个小的绵盒,交给俏郎君说道:“公子请看,是否便是此物?”

  俏郎君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幅被人撕裂开来的薄绢,上面写字迹,所说的便正是钓剑之法。

  俏郎君真没想到竟能这样一点也不费事地,便把这东西不到手中,因此高兴得忙向公孙夫人一谢再谢。

  公孙夫人道:“这钓剑之法,老妇也曾看过,并且那必须用做钓竿的凤竹,也只有这落凤坡上,长着两,所以你可以不用他求了。”

  俏郎君听了,又忙着道谢一番。并问:“凤竹生子何处,是否可容晚辈现在一起带走?”

  公孙夫人道:“这个你就甭忙了,凤竹乃是稀罕之物,带在路上,难免会启人觊觎之心,所以还不如暂存此处,来得安全,待你把其他各物觅全,要用之时,随时来取的好。”

  俏郎君此时,已完全对公孙夫人信仁了,当然没再坚持已意,因此把锦盒藏好了之后,便立刻起身告辞,说道:“晚辈谨遂夫人之命,就此告辞。”

  公孙夫人只应了声好,并没挽留。

  公孙真娘却撒娇说道:“爷爷还没醒来,为什么要现在就忙着走呢?”

  公孙夫人笑道:“来方长,你急什么?”说着便携着公孙真娘,亲把俏郎君送出庄外。

  俏郎君下得落凤坡,回到乔家镇客店,陆瑜看到,反而吃惊问道:“你怎的回来得这么快?事情怎么样了,莫非是已经和老怪物闹番了吗?”

  俏郎君笑道:“没有没有,东西已经到手了。”说着从怀中掏出锦盒,交给陆瑜看了,并告诉他陆瑜在落凤坡上的一长一短。

  陆瑜听罢,一则又喜,一则以优,皱眉说道:“你对公孙真娘有意吗?”

  俏郎君连忙说道:“仁叔放心,小侄对她,绝无意思,并且公孙夫人电没拿这件事,来要挟小侄答应,做为换的条件。”

  陆瑜这才放下了心,第二占便启程离开乔家镇,取道梓潼、绵、成都,在青城山弯了一弯,把事情告诉了俏郎君的父母——托搭天王秦梦楼和飞蚨子萧寞。

  老夫妇听了,也自高兴,托陆瑜全权做主。

  陆瑜便又带着俏郎君赶到眉山,正好是中秋佳节。

  当命俏朗君在眉山暂待,白守德这才明白,因此也就笑着说道:“仁兄为着小女如此费心,又有情丐老前辈从中玉成,小弟若是再拂逆尊意,也就太不近人情了。”言毕大笑。

  陆瑜也是高兴万分地和白过德说又互干了一杯,正想再谈下去。那知白凤仙却已不快地,嘴说道:“爹!你怎么能够就这么随便答主尖下来呢?莫道秦钟是个轻薄子弟,毫无可取,我第一个便赞成把姊姊许配给他,便是姊姊这几个月来,已经一心向佛,连荤都戒了,你又怎能随便做主呢?”

  接着又对陆瑜说道:“陆仁伯,我看你这个媒,还是不要做的好,不好恐怕吃上板凳腿呢!你大概不知道,我姊姊已经发誓再不肯嫁人了。”

  陆瑜听了,倒是为之一怔。

  白守德却已开口对白凤仙喝道:“小孩子家,懂得什么?长辈说话,那有你嘴的道理?还不与我进去!”

  白凤仙脸上一红,起身便走了进去。
上一章   神剑魔魂   下一章 ( → )
神剑魔魂全集免费阅读,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神剑魔魂全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神剑魔魂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田歌是神剑魔魂全集免费阅读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