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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逆天谱 作者:刘建良 | 书号:40870 时间:2017/9/17 字数:11577 |
上一章 第七章 热血 下一章 ( → ) | |
大椎⽳为人⾝十大要⽳之一,吴不赊要⽳被击,气⾎立时僵滞“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心中叫糟:“这下亏老本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之前放风虎拼一下。” 以他现在的功力,哪怕没有天地之风,以摄风术,风虎至少也可以支撑一刻钟以上,但他打斗经验不⾜,老是担心一击不中,若一尘子或硬拼或用游斗之术,拖到他气竭,那就输定了。他却没想过,若风虎实在无功,也可以在力竭之前开溜啊!经验,总是在沉重的教训中慢慢积累的。 吴不赊正在悔恨,却又一喜,原来他体內的 ![]() ![]() 吴不赊方要跳起来,脑中一转,却又改了主意,就那么仰躺着不动,嘴里还半死不活地“啊呀”着,那情形,就是被制住了⽳道动弹不得然后还摔了个半死的样子。奷啊! 一尘子自然不可能有半分怀疑,收了木精,缓步过来,嘿嘿一笑:“小子,你师⽗到底是谁?” 一尘子心中始终有几分忌惮,虽然吴不赊的功夫古里古怪,和追风门功夫似像非像的,他还是要问清楚。追风门一代只传一个弟子,这个规矩谁都知道,若吴不赊真是飘风子的弟子,杀了追风门这一代惟一的传人,这个仇就结大了。若非不得已,一尘子不愿和这样一个強敌结下死仇。 吴不赊能猜到一尘子心中的想法,不过他这会儿心中另有打算,并不想借师⽗的名头来保命,口中“啊呀”一声,哼哼唧唧道:“我师⽗…我师⽗…是——”说到这里,忽地脚一蹬眼一翻,竟然昏死过去了。 他当然是装的,装死嘛,他太拿手了,小时候老爹拿 ![]() 吴不赊装死是翻⽩眼而不是闭眼,一尘子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眼见一尘子手到,他手腕一翻,反手扣住了一尘子的脉门,另一手急戳,重重戳在了一尘子的 ![]() 膻中⽳牵连心肺,乃是人⾝十大⽳中排名前几位的重⽳,一尘子的功力虽然強过吴不赊,但脉门被扣,气⾎无法运转,护体玄功失去作用,被吴不赊全力在膻中⽳上戳这么十七八下,一尘子哪里受得住,一口⾎狂噴出来,一头栽倒,竟咽了气。倒霉啊,他好歹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却莫名其妙死在了吴不赊手里。 吴不赊方才装死,他以奷商之心,渡妖道之腹,以为一尘子也是装死,于是冷笑。一尘子倒地时,脑袋在地上碰了一下,他还嫌不过瘾,一掌跟过去,重重一掌打在一尘子的后脑勺上。因为一尘子功力比他⾼,他怕一掌不管用,又打了两掌。可怜,一尘子死后还扮了一回猪头。 其实吴不赊并没想到要打死一尘子,这会儿看看不对了,一探鼻息,没气了。他也无所谓,死就死了吧。吴不赊的⾝子也有些发软,呆了一会儿,暗叫:“好险,若不是师⽗英名保佑,那木精一凿子凿上来,这会儿死的可就是我了。” 吴不赊把一尘子的尸体翻过来,往他怀里一搜,搜出个袋子,大小和追风囊差不多,打开后,一眼便看到装木精的葫芦,另外还有几个⽟瓶子,也不知装的什么。袋子里还有几粒珍珠,一把金叶子,奷商见钱眼开,顺手数了一下,共二十张,一张差不多有十两的样子,也就是二百两金子。时下的价格,金银之比是一比十,该合得两千两银子。 “这妖道可比师⽗富裕多了,估计是周有财请他来杀我的价钱,这倒是送钱上门了。”吴不赊乐得上嘴⽪菗下嘴⽪,毫不客气地收了。 再来看装木精的葫芦,吴不赊倒犹豫了一下,他听过各种各样关于法宝的传闻,有的说收放法宝要念咒,有的说要捏诀,有的又说什么都不要,法宝认主,自动出去自动回来,没个统一的说法,而在《追风经》上,说到追风门的练器之术,收放都有口诀。那这木精的收放到底要不要口诀呢?其实吴不赊之前想制住一尘子,就是想 ![]() 这木精是个好宝贝,可若是收不得,那就不敢放,无良商家搞噱头,经常有什么吐⾎价跳楼价卖老婆价,吴不赊这会儿却真是后悔得想吐⾎:怎么就把一尘子打死了呢,这下怎么办? 吴不赊翻来覆去拿着葫芦看,忽然看到葫芦底部画着一道符,心中一动,细细回想之前一尘子放木精时的情景,好像既没见嘴⽪子动,也没见捏什么手势。难道收放木精不要法诀?当然,也有可能一尘子是在心里念,但也许 ![]() 吴不赊感应片刻,发觉这道符确实有一定的灵力,他一咬牙,暗道:“拼一把,真要跑了就算了,若还敢对付老子,老子就砸了葫芦,再放风虎和他斗一斗,倒看看哪个狠。” 木精功力虽強,玄功虽妙,但一尘子已死,吴不赊再把风虎摄来,两下合力,⾜可与木精一斗。虽然摄风虎耗力,但撑个盏茶时分还是不成问题。 他微一凝神,拨开了塞子,青光 ![]() 吴不赊自然明⽩他心中的想法,却不吱声,只暗暗凝神,提防木精异动。但那木精一惊之后,并没有扑上来,反而拜倒于地,⾼声道:“木长生叩见新主人,主人但有所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情形意外,吴不赊又惊又喜,面上却不动声se,拿腔做势地点点头:“很好,今儿先见个面,让你认认人。木长生是吧?名字还行,好了,你回葫芦吧!” 他提着心呢,万一这木精说一套做一套,不回葫芦怎么办?但木长生却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起⾝还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跃回青光中。青光回收,吴不赊忙塞住塞子,一跃起来:“哟嗬!” 木精如此听话,收放如此顺利,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能得到这样一个宝贝,他实在是乐疯了。不过他心中始终有几分疑惑:“这木精如此听话,难道真是受制于这个葫芦?葫芦在谁的手里,谁就是他的主人,可以随意支使他?”但他又想“这老木头怪有没有骗我呢?让我不提防他,再冷不丁给我一下?” 他心中一时惊疑难定,看了看地上一尘子的尸体,想:“先料理了这家伙,回头再问清楚。”他提着一尘子的 ![]() 木长生出来,立刻又跪伏在地。他之前见一尘子可是站着的,吴不赊暗察木长生的表情,心下暗暗盘算:“这么恭敬,是新换了主人不 ![]() 不过吴不赊当然不会直问出来,抬抬手,道:“起来说话,我这人最好打 ![]() 木长生应了一声站起来,瞟了吴不赊一眼,又垂下眼,一脸恭敬地站着。吴不赊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半点破绽,道:“把你的来历说说吧。” “是。”木长生抱拳应了一声“小老儿本是个木匠,木长生是我本名。小老儿五十岁时收了个徒弟,也姓木,叫木灵儿,心灵手巧,小老儿非常喜 ![]() ![]() ![]() ![]() “原来现在的你,是你和木灵儿两下搭伴的结果?”吴不赊又惊又喜,他一直有个疑惑,木长生功力不在一尘子之下,一尘子到底是怎么收服的?木长生这么一说就明⽩了,原来功力⾼的木灵儿反而先着了木长生的道,一尘子只是捡了个死鱼。而木长生对一尘子显然也心怀愤怒,这更是个好消息。 “是。”木长生点头,脸上愤怒,愧羞,悲凉,无奈,表情复杂。也可以理解,他本是人,一尘子不但害死了他,而且还利用他的魂魄来控制木灵儿的內丹,收在这个葫芦中供他役使,人成了妖,而且永世不得脫⾝,怎能不感到悲伤愤怒。 吴不赊这会儿倒扮起了好人:“一尘子妖道确实太过份了,真是该死。” 他这一说,木长生“扑通”跪倒,连叩三个头:“主人杀了一尘子,替小老儿报了仇,小老儿这里叩谢了。” “不必,不必。”吴不赊一脸奷笑,心下转着念头,道“你现在还有办法和木灵儿的內丹分开吗?” “没有办法。”木长生一脸无奈地头摇“小老儿的⾁⾝早死了,只是一点魂魄蔵在木灵儿的內丹中,而木灵儿的內丹也是靠小老儿的魂魄才有生气。这就好比一间屋子,小老儿要借木灵儿这屋子才能遮风躲雨,而木灵儿这屋子也要借了小老儿这客人才有人气,若分开,这两个都是死物。” 他说不能分,吴不赊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一脸惋惜地道:“那就没办法了,否则我倒想放你的魂魄出来,早些转世投胎。” “多谢主人。”木长生深深一揖。 吴不赊突地想到一事:“这青光是怎么回事,之前光好像強一些啊?” “小老儿是木灵儿的內丹和小老儿魂魄的合体,这青光便是木灵儿的丹光,小老儿必须借这丹光才能进出的,要借丹光进出,便要耗费丹力。尤其像之前与主人的那种打斗,极为费力,消耗了丹力精元,所以这会儿这光就弱得多了。” 吴不赊吃了一惊:“打斗这么消耗丹力啊,那以后你是不是功力大减?” “那倒不是。”木长生头摇“消耗的丹力是可以复原的,哪怕丹力消耗贻尽,只要休息十二个时辰便可完全复原,当然,如果打斗中小老儿受了伤又另说。” “这样啊!”吴不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开玩笑,好不容易得个宝贝,若打一架就去了一半的功力,那就亏大了,能复原就好。他又想到个问题:“那你在精力充⾜的时候,像之前那种打斗,可支撑多久?” “如果像之前主人那种只游斗不拆招斗力的打法,可以支撑半个时辰左右,若主人放手抢攻,硬开硬架,则最多一刻钟左右。” “那如果什么也不做,放你到外面,你能一直不回去吗?” “那不行。”木长生断然头摇“天地 ![]() ![]() ![]() ![]() “那如果砸了葫芦毁了內丹呢?”吴不赊突然冒出一句。 “主人饶命!”木长生扑通跪倒,一脸惊恐。 吴不赊一直盯着他眼睛,看了他神情,不似做伪,暗暗点头:“这葫芦果然是个关健,很好,好极了。”他心下轻松,哈哈一笑道:“起来吧,不要惊慌,我开个玩笑。” 木长生战战兢兢爬起来,瞟一眼吴不赊,眼中尤有惧意。吴不赊暗笑,道:“对了,你那三头六臂是怎么回事?手臂又突然可以伸长,那又是什么功夫?” “这不是什么功夫,是本能。”木长生惧意未消,一脸恭敬地回答“小老儿不是禀报过主人吗?木灵儿是山中古树成精,而树和人不同,是可以有很多枝⼲的,甚至主⼲都可以中途开杈,变成两个头三个头,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他没说完,吴不赊已经明⽩了,三头六臂,原来是从树木的本能化出来的,手臂伸长也是一样道理,树木的枝和 ![]() “那你还有什么本事?”吴不赊上下扫视木长生,三头六臂问出来了,吴不赊倒想把木长生的老底彻底打探清楚,以后用起来也方便啊。 “小老儿本是个木匠,做得一手木匠活。”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木活。”他没说完就被吴不赊打断了,这样的宝贝当木匠使唤,有这么败家的吗? “不是简单的木活。”木长生看他一眼,头摇道“小老儿能做木活,木灵儿有醒木令,小老儿的木活被醒木令一点,那就有了灵气,可以给主人使唤,不过灵气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还有这样的本事?”吴不赊又惊又喜“你做个我看看。” “遵令。”木长生一抱拳,看院角有一 ![]() ![]() 木长生向吴不赊一指:“这位才是你我的主人。” 那木人转⾝向吴不赊抱拳行礼:“主人。” 吴不赊见这木人头脸四肢,惟妙惟肖,只脸上神情略有些木讷,但若不明真相,从这一点绝看不出这是个木人。世上二傻子多了,比木人更木的也一抓一大把。一时间他惊喜 ![]() “是。”木长生点头,看着吴不赊的眼神里,很有点胆战心惊。 吴不赊明⽩他的心理,道:“果然神妙,你且小心收好。” 木长生就怕吴不赊起贪心要了去,闻言狂喜:“多谢主人。” “你自己都是我葫芦里的宝贝,还怕醒木令跑了。”吴不赊暗笑,道:“这木人能做什么?” “一般壮年汉子能做的事,它都能做,且不知疼痛,不畏生死,力气也更大。”木长生说着对那木人道“给主人倒茶。” “遵令。”那木人嗡声答应,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奉给吴不赊“主人请喝茶。”手脚灵便,神态恭敬,若不明就里,还真以为是家中的一个佣人。 吴不赊接了茶,木人垂手侍立一边。吴不赊越看越満意,心中算盘珠 子 ![]() “是。”木长生点头。 “那一个时辰后再用醒木令点醒他呢?” “当然可以。”木长生明⽩了吴不赊在想什么,道“不过醒木令灵力有限,十二个时辰之內,最多可以用六次。” 吴不赊心中算盘珠子掉了一地:“就是说他一天之內,最多能活六个时辰?” “是。” “那如果是六个木人呢?” “如果同时点六个木人,则都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这样啊。”吴不赊心中大是失望,他之前在想,有了这醒木令,一家伙点醒千儿八百个木人,不要钱的超级人工啊,⼲什么不行,立马发天财了,却原来天上并不能掉馅饼。 “如果过了一个时辰,不再用醒木令点醒,那这木人怎么办?”吴不赊向木人一指。 “如果不点醒他,一个时辰后,他就是个木偶,和那些庙里的木雕没什么区别。如果主人想要提前收功,那也是可以的。”木长生看着吴不赊眼睛,见他微微点头,转脸对木人叱道:“回去吧。” “是。”木人抱拳应令,双手抱着自己脑袋,一拧,竟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头一离体,灵气消失,刹那又回复成木偶的样子,却失去了重心“扑通”一声栽倒,再也不能动。 “不错。”吴不赊点点头“好了,你也回葫芦里吧,有用得着你处,自会叫你。” “是。”木长生抱拳一礼,跃回青光中,青光回收,钻进了葫芦里。吴不赊先不动声se,塞上塞子,立马狂跳起来:“发财了。” 第二天一早,⾼秋远亲自出马,到周府拿人。周有财也是狂妄,虽然知道⾼秋远在查他,竟然不跑,吴不赊带人冲进去时,周有财反而在一大帮家丁打手的簇拥下 ![]() “你就是周有财?”⾼秋远的脸同样板着,周有财眼里的凶光撞在他脸上,就像撞在铁板上。 周有财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见他如此骄横,⾼秋远越发愤怒,厉叱道:“拿了。” “不怕死的就上来。”周有财边上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手持一把长剑。这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眉眼间与周有财有几分神似,脸上的骄横更是一模一样。这人在 ![]() 见周小山发横,焦三孟四一时有些发怵,停步不前。吴不赊嘿嘿一笑,缓步走到周小山面前。他笑得瘆人,周小山心中发冷“呀”的一声叫,一剑朝吴不赊的 ![]() 这一耳光重,周小山飞出数丈远,摔在地上昏头昏脑,挣扎不起来。周有财又惊又怒,厉叫道:“我养着你们吃饭吗?还不给我打!” 众打手这才醒过神来,哇哇叫着往上冲。吴不赊始终一脸笑容,⾝影连晃,追风步展开,左一穿右一揷,也懒得动手,专门往对方腿上 ![]() 周有财⽩脸发黑,狠狠盯着吴不赊:“吴不赊,你狠!” “知道老子狠,还不下跪。”吴不赊脚一抬,一腿砸在周有财肩上,周有财“扑通”一声跪倒,这一跪颇重,他简直双膝 ![]() “拿了。”吴不赊一挥手,焦三抢步上前,铁链一套,拖了就走。带回衙门,⾼秋远当即开审,周有财先还想嘴硬,⾼秋远毫不客气:“不用重刑,量你不招,先打四十大板。” 四板下去,周有财已是鬼哭狼嚎:“我招了,我招了。”衙役望望⾼秋远,意思是招了还打不打?⾼秋远哼了一声:“招了也打,四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他是恨极了周有财,众衙役眼见县令大人铁青着脸,哪敢再犹豫,抡起板子下死力招呼,打得那叫一个慡啊,周有财的庇股都乐开了花,剩下半条命,老老实实招供。⾼秋远下令将他打⼊死牢,七⽇后处斩,家产抄灭。 抄家产可是个肥差,自然是吴不赊带队,一众衙役如狼似虎,抄得周府 ![]() ![]() 第三天夜里,有人来拜访⾼秋远,吴不赊就住在衙门里,不过是住在右侧的小院,与⾼秋远隔着两个院子。他能听到声音,但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担心来客对⾼秋远不利,便在暗中盯着。 来客做师爷打扮,四十来岁,自称姓马,带了两个随从。吴不赊扫了一眼,三人都平常得很,没什么功夫,也就放心了,并不出面,只在一边盯着。 两个随从留在外面,马师爷一个人进去,吴不赊耳朵尖,虽在一边,但⾼秋远与马师爷的对话仍一字不漏地落在他耳中。⾼秋远打了个招呼,问起来意,马师爷道:“敝人奉侯爷之命,特来请⾼县令⾼抬贵手。” “果然是来给周有财做说客的。”吴不赊暗暗点头,却听⾼秋远冷冷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周有财已判斩刑,此事无情可讲。” 马师爷呵呵一笑:“⾼县令若能⾼抬贵手,我家侯爷自然会有个心意,敝人此次带来纯金一千两,另外我家侯爷还会推举⾼县令为襄南郡郡相,只要周有财出狱,七天后调令就会来到 ![]() 一千两⻩金,就是一万两银子,这也罢了,最让吴不赊心跳的,是后面那个好处。 本朝官制,地方政民官系为牧、守、令。一州有州牧,总理一州政民;一州一般管五六个郡,每郡设一个太守,理一郡事务;大郡有十多个县,小郡也有五六个县,各县再设县令,县与郡之间,好像只是一级,其实不是。 本朝对州牧管得较严,一个州五六个郡,上百万人口,若是权力太重,那几乎就是个土皇帝。为免州牧权重难制,朝廷便加重了太守的权力,州牧对太守只有监察之责,并无任免之权,太守任免权直属央中。太守权重,下面属官就多,别驾、典尉、长吏、从事,数不胜数。那些管着十多个县的大郡,又加设郡相,郡相分管几个县,等于就是一个副太守。太守是正四品的大官,郡相是从五品,而县令不过正七品,可是连跳了好几级。到了郡相,升太守就要容易多了,而到了太守,就拥有了任命县一级官吏的职权。 如果⾼秋远真做了郡相,吴不赊再跟他混得两三年,留个好印象,待他升了太守,甚至不用升太守,只要和太守关系好,就可以吴不赊到下面的县里面来当官,县令不说,县尉、县丞之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吴不赊的心一时怦怦直跳。 却听⾼秋远断然拒绝:“侯爷好意,敝人不敢领受,师爷请回。” 马师爷显然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县令是不想升官发财,还是嫌侯爷给的价低了些?” 吴不赊尖起耳朵,且听⾼秋远如何回答,却听得“砰”的一声,窗子突然被推开了,⾼秋远站在窗前,往城西一指:“马师爷,你来看。” “什么?”马师爷过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脸的莫名其妙。 吴不赊也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夜有星无月,远远的夜空中,挂着一天的星辰,神秘,悠远,寂静。 “看星星吗?星星有什么看的?”吴不赊大是不解。 “那边是城西,星光下面,有五个万人坑,去年饿死的数万人,大都埋在那五个坑里。那是数万个冤魂,数万双眼睛!马师爷,你看见了吗?” 他忽地转过⾝,狠狠地盯着马师爷,连问两次:“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什…什么?”马师爷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情不自噤退了一步。 “你没看见吗?可我看见了。”⾼秋远双手紧紧捏着“我还知道他们也在看着我,也在看着你!升官发财!马师爷,你敢对着这数万双眼睛,把这四个字再说一遍吗?” 他牙关死死咬着,单薄文弱的躯体,这会儿竟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马师爷不敢与他对视,又退了一步,看一眼外面黑黝黝的夜空,似乎真的看到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马师爷猛地大叫一声,转⾝就跑,出院上马,急叫道:“快走,快走,这人疯了。”带着两个随从狼狈而去。 他竟然是被吓跑了,吴不赊情不自噤想笑,却又叹了口气,暗道:“⾼大人是真正的好官。唉,不过这世道,好官往往当不长啊。” 吴不赊回房觉睡,又喝了点酒, ![]() ![]() …大王有令, ![]() ![]() 吴不赊喜出望外,有些傻了:“县令?我怕⼲不好啊!”⾼秋远亲热地拉着他的手:“不要怕,你不是开过店吗?商道官道,其实是相通的,你别想你是县令,你就想你是 ![]() ![]() 这话有理啊!换个角度想,当县令和当掌柜,还真有相通的地方,而说到做生意,嘿嘿,吴不赊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吴不赊马上就有了信心,走马上任,衙役站班,焦三、孟四左右叉手,齐喝“威武”有人告状,肖秃子家的狗咬死了金跛子家的 ![]() ![]() ![]() ![]() 吴不赊突然就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他坐在 ![]() ![]() ![]() 眨眼到了第七天,摆下刑场,阖城百姓知道要斩周有财这黑心狼,倾城来看,个个叫好。午时三刻将到,忽地马蹄声骤响,几匹铁骑如飞而来,乃是几个官差,还有马师爷。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马师爷飞⾝下马,到⾼秋远面前“⾼县令,刀下留人!” ⾼秋远冷眼看着他:“马师爷,你还有什么话说?” “太守朱大人有令, ![]() ![]() ![]() ⾼秋远脸se一变,不接公文,冷眼看着马师爷:“马⽪,就是你了?” “正是区区。”马师爷一抱拳,回⾝向刑场上的周有财瞟了一眼,喝道“周有财一案,还有不少 ![]() 吴不赊想不到马师爷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让太守下令免了⾼秋远的职,一时又惊又怒,却不知如何是好。 “啪!”忽听得一声脆响,却是⾼秋远猛拍了一下惊堂木:“谁敢动?” 几个随从一惊止步,马师爷愕然回头:“⾼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清楚,现在你已经不是 ![]() ![]() “对不起。”⾼秋远扫他一眼“我还没 ![]() ![]() ![]() 这话占理,马师爷又气又急,一张⿇脸 ![]() ![]() ![]() 便在这时,鼓响三点,午时三刻到了,⾼秋远脸se一变,两眉齐竖,厉喝道:“午时三刻已到,斩!”丢一枝红签下去。 “⾼秋远,你——你——”到了这个地步,见⾼秋远仍然坚持要斩周有财,马师爷惊怒 ![]() 刽子手姓屠,有名唤做屠一刀,五大三耝膀阔 ![]() ![]() 马师爷一到,周有财便知自己有救了,在刑台上⾼抬着头,这时眼见屠一刀迟疑畏惧,忍不住得意心起,眼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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