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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三小小闯江湖 作者:卧龙生 | 书号:40549 时间:2017/9/16 字数:12524 |
上一章 第六章 下一章 ( → ) | |
朱彦奇自从和常来相遇,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自小到大最痛快的架后,回到京师,⽇⽇夜夜里念的是金陵杏花香的常来,想的是常来。 他本来就懒于习武,读书习字更是不喜 ![]() 偏偏他是一步一跟班,丫环小厮老在⾝边打转。而抚宁侯朱永就怕自己只有这么个儿子,宠溺过甚,会误了儿子,时时提醒自己“养不教,⽗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除了自己对儿子严加教管外,更令教练武术的师傅及习文的宿儒们,严厉督促。 但是凭侯爷有千般教规,万般严令,朱彦奇总有法子 ![]() ![]() 朱彦奇这⽇清早,愁肩苦脸的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杯,用青盐嗽了口,再换过手中,随便抹了把脸,匆匆地由丫环们为他穿好⾐裳,才一步步地走出房间。 房门口的小厮,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左转右转的,看到朱彦奇出现,如获至宝般地蜂涌而上。 一个小厮跑上前,道:“哎哟!我的小侯爷?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可把洪俊等的急死了。” 朱彦奇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慢呑呑地道:“嚷什么?又不是皇上召见,有什么好急的。” 洪俊等一⼲小厮,可不这么想,又是催,又是哄的,总归一句话,就是要他尽快地到习武场去习武。 洪俊一面催,一面急急往前先跑,跑到花厅转角,才发现朱彦奇并未跟来,又急急往回跑。 “妈呀!”洪俊边跑边嘀咕:“小祖宗,小爷爷,你要是磨蹭下去,什么时候才走得到习武场,等您这个老人家走到,只怕挨郑师傅、邢师傅打的不是你,而是我们了。” 正跑间,他想到自己会不会跑岔路了,不然怎么还没看见小侯爷呢? 嘿,正想着,那拐角处,来得不正是朱彦奇小侯爷。 “小侯爷,行行好!您就请走快点,宏福他们说不定正跟侯爷往习武厅去了呢!侯爷到时候没见到您,那时不但奴才们遭殃,小候爷您也免不了一顿骂?” “洪俊,你呀!别吓我了,我才不在乎呢!谁希罕练功夫,什么刀、 ![]() 朱彦奇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亲,一听⽗亲即将散朝归来,不敢多磨蹭,任由洪俊他们推着跑。 直到习武场,洪俊等才松口气。 至习武场中,郑师傅和邢师傅早已练完了一趟拳,刀来剑往,也练了一场。 邢师傅看见洪俊进来,喝声:“洪俊欠打,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带公子来练功。” 洪俊手摇得厉害,道:“邢师傅,我们可是寅时初就等在內院门口,小侯爷不出来,我们可没办法。” 邢师傅道:“早就听说你们几个整天唆使小侯爷往东往西 ![]() 洪俊忙道:“邢师傅,你别生气,小侯爷就到了,看!这不就来了吗!” 朱彦奇远远看到邢、郑二师傅生气的模样,脸上那副不乐意的神⾊,早已收得⼲⼲净净,换上一副恭敬的神⾊。 郑、邢二人看到他已来到,就不再苛责洪俊。 朱彦奇走到场央中,⾐服外套一脫,露出一⾝松青⾊短袄。走到场央中,腿双一分,马步一站,双手一伸一缩,劈劈啪啪打起拳来。 原来,朱彦奇在进⼊习武场时,由眼角看到⽗亲刚下马,也要走进来。 他灵活的脑筋一想,才赶进习武场后,马上装模作样起来。 两个师傅本想训他一顿,却因朱彦奇一板一眼,力道均匀的拳法,看傻了眼,而忘了训他。 尤其是郑师傅,还热心地在朱彦奇击出拳,力道有偏误时,出言加以指正。 郑师傅可⾼兴得很,他和邢师傅两人为了教会他这套拳法,起码花了两个月以上的时间,不知费了多少心⾎,一遍遍一次次的示范,朱彦奇总是停留在第二招与第三招之间,再也不曾进一步的练下去,今天,不知怎地窍门大开,居然一招一式都没错。 郑师傅看得眉开眼笑,要朱彦奇再练一遍,并领先示范一次,朱彦奇今天可真乖,再练一遍就一遍,真的他马步立刻站稳,不了不八的一板一眼,又练起来了。 这一边,邢师傅和郑师傅看得満意得直点头。 那一边,站在回廊角落的朱侯爷也満意的含笑点头。 朱永领着几名侍卫缓缓地走进习武场中来。郑、邢二师傅除了打招呼外,当然免不了有一番称赞小侯爷的话。 朱彦奇一板一眼的击出拳,还不忘偷偷地瞄一眼抚宁侯的脸⾊。 嘻!朱彦奇心底乐的直偷笑。 看到爹的脸⾊,就知道他很満意,最起码这几天內,不用再为了习武之事而挨训了。 郑师傅、邢师傅也真好骗,就这么打上一回拳,就那么⾼兴,改天,我再打个十回八回的,那他们两个不乐上天才怪。 抚宁侯満意的走了,他一走,朱彦奇就像怈了气的牛⽪袋,瘪了下来。 这一路拳也打不下去了。 “小侯爷!这样子出拳力道大小,要像方才那般…” “小侯爷!这边肩膀太过⾼,要稍低!” “小侯爷!先昅口气…” “哎哟!小侯爷,你怎么啦?” “我?我?我肚子不舒服…”朱彦奇⼲脆不打拳,捂着肚子,嚷痛。 他这一装作,那些跟班小厮一个个便围了过来,把两个师傅隔到一旁,没多久工夫,朱彦奇已被小厮簇拥着回到屋里。 等在习武场中的郑。邢师傅们,看好半天他都没回到习武场,派人前来探时,却看见那小侯爷朱彦奇正开心地追着一只大锦公 ![]() 朱彦奇借生病为由,哄得那些教武的师傅因为他生病,不再催他习武,然而,书房內的宿儒就没那么好哄了。 大字小字每天是两百个字,写得他手酸眼涩,写得他鼻涕哈欠齐来,脫不过还是脫不过啊。 幸好那群老学儒对朱彦奇功课查询并不严,只是任由他在那里哼哼卿卿的。一篇文章做上个大半个月还在那里拖着呢! 这天午后,洪俊等几个小厮照例守在书房,不准任何人进出,因为小侯爷正在用功。 一阵阵念书的声音,由书房传出,声音虽低却听得很清楚。 抚宁侯朱永路过书房,听见他的念书声,不由得走到书房口,想去看看朱彦奇读些什么。小厮不敢拦阻,但却有另一名小厮悄悄地溜到后院去了。 一进书房,只见面对⽔边的窗户下,一个小孩正在那里朗朗不断地念着书。 抚宁侯微微一笑,道:“奇儿,你过来!” 那小孩的念书声微停,但随即再继续。而且没有理会抚宁侯的召唤。 抚宁侯朱永觉得奇怪,不由得再唤一次。 那小孩还是在念书,所不同的是念书的声音,抖颤的很厉害。 抚宁侯心觉有异,快步地走过来。 还未走到那小孩正对面,只见那小孩忽地丢下手上的书,转过⾝来“卟”地一声,双膝着地,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那小孩口中犹自喊着:“侯爷饶命!侯爷恕罪。” 如同捣蒜般的猛磕头。 抚宁侯朱永诧异地道:“你…不是奇儿!你怎会呆在奇儿的书房內?” 那小孩抖颤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抚宁侯道:“好了!起来,恕你无罪。你站起来,给我说清楚。” 那小孩怯生生地站起来,看到抚宁侯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怒⾊,这才说话:“我奉了小侯爷的命令,每天下午在书房內念书,要念出声,要到申时中才能结束。” 抚宁侯沉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样作有多久了?” “我叫小宝,有大半年了!是总管葛汉的儿子,陪小侯爷念书有一年多了。” 小宝偷看一下侯爷的脸⾊,发现他还是很平和,才放下一颗怦怦跳的心。 从抚宁侯的脸⾊,看不出什么来,好一会儿,那抚宁侯才叫小宝退下。 而尚不知情的朱彦奇却犹自呆在屋里,和小丫头在那里斗纸牌玩呢。 第二天一早,寅时未到,抚宁侯就率领着一群侍卫及武师来到习武场。 抚宁侯朱⽔全⾝是俐落的打扮,端坐在椅子上静候那朱彦奇的来到。 朱彦奇好梦正酣,而侯爷的一⼲近侍已如狼似虎般的来到卧房门口。 一群老妈子、丫头们正想阻挡,那些恃卫早已一手将她们推开,直闯⼊卧房。 “混蛋!大清早吵!吵什么吵的!”朱彦奇睡眼惺松的骂。 “奉侯爷之命,请小侯爷即刻到习武场去。” “习武场?”朱彦奇愣住了,这么早,爹就到习武场了,这怎么行,如此一来,这顿打骂是兔不了了。 朱彦奇这一想,全⾝上下的睡意全跑光了。 他忙碌地催促着老妈子,丫头为他穿着,急急忙忙的就往习武场中跑,一路上,他的忧心忡仲全跑到脸上去了。 “爹…”朱彦奇嗫嚅着。 “混蛋!大清早一副邋遢相,不像话,不像话。”抚宁侯朱永怒叱道:“瞧你小小年纪,就睡到⽇上三竿,还要我派人去催促你…你!你!瞧瞧你现在这种垂头丧气样,像什么话,还不赶快换⾐服!” 朱永越骂是越大声,朱彦奇是越来头越低。事实上,他昨儿夜里还真的没睡多少觉,从昨儿下午小厮来报告说:侯爷到小侯爷书房起,他的一颗心就悬在半空中,一直没放下,当然更别说到觉睡了。 夜一里,翻来覆去,直到天将黎明,才朦胧地睡去。刚睡过去,又被⽗亲的亲近侍卫冲进卧房来一惊一吓,哪还有什么精神可言。 纵然他有多精灵,満肚的鬼主意,可是一碰上自己的爹爹——抚宁侯朱永——就全没辄了。平⽇的伶牙利嘴,加上千百种理由,这时也全说不出口来。 现在被爹爹这么一喝叱,如闻晴天霹雳,不敢拖延,急急脫下外面的大氅,任由小厮为他扎好袖子和 ![]() 朱永昨⽇的恼怒,本已有些平息,偏偏今⽇一早到习武场中等不着儿子,教习场侍卫又是支支哈哈地,仔细一盘询,才知从上次在习武场见到儿子那天起,朱彦奇就托词生病,不再来习武场。 他平⽇就耳闻一些儿子千奇百怪的行为,虽有不満,但因公务冗繁,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让他过去。书房的事,是自己亲眼目睹,想到自己订的规矩是为儿子好,为他着想,没想到那不肖于是件件 ![]() ![]() 朱彦奇越看越心惊,越心惊则越骇怕,一腿双有如千钧重,抬都抬不动。但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走上前去,他这时真恨这条路怎么这么短! “砰!”“啊!”朱彦奇尚未辨明何事,人已中拳横飞滚落倒地。朱永收拳向前跨一步,怒喝道:“起来!让本爵看你有多大本事!” 朱彦奇咬紧牙,踉跄爬起。 只闻“呀”一声,朱永一拳直捣过去、朱彦奇一惊,左手忙格架上去。 朱永不待拳老,陡地右拳向外一绕,往后收回,同时间,左拳已再出,直击儿子左 ![]() ![]() 朱彦奇 ![]() ![]() “站好!”朱彦奇尚未站稳,耳边传来一句“注意”还未领会过来,人已如断线风筝般,被掌风扫到一侧“啪”地一声,跌撞在石阶上。 朱彦奇満脸泥尘,泪⽔和汗⽔和着泥尘,一起沾黏在朱彦奇的脸上,非常狼狈。 朱彦奇的⾝子一撞上石阶,那群侍卫小厮蜂涌上前,搀扶起他,有的拿出中帕为他抹脸,有的为他审视伤口,有的拍拂⾐襟上的泥土。 朱永大喝:“滚到一边去。”一把推开围着朱彦奇的人群,反是一掌劈击过来。 朱彦奇哪经得起这一掌,⾝子又砰然飞向另一侧。 朱永气得脸⾊青⽩,一招招都是狠招。 朱彦奇何等精灵,尽管被⽗亲打得遍体生疼,但神智仍非常清楚,他稍加判断,暗道:得想个万全之策,否则今天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他心中正在想,朱永的双掌又打将下来。朱彦奇咬牙強忍痛楚,⾝子机灵地往左边一滚,先脫离朱永的掌圈范围,⾝子的滚势为石柱所挡,他灵光一闪生机一现,急忙爬起来,顺着习武场边的柱子,左右不停的 ![]() “哎哟!”又是一掌,结结实实的击中他左下颚。 朱彦奇痛得弯下 ![]() 朱永面含薄晒,不知何时已跃至他面前,轻哼一声,头微微偏斜,同时五指成爪抓住朱彦奇的⾐领,用力一拎一摔“咚”地一声,朱彦奇四肢朝天,尾椎发⿇,痛蚀心肺。 “躲得好!你行!看你还往哪里躲。”抚宁侯气得七窍生烟,双手不知不觉的紧紧握成一团。 抚宁侯的脸⾊一变再变,终于再也忍不住,欺⾝直上,拳掌俱施,俱朝朱彦奇而去。 朱彦奇一看大惊,忙上⾝后仰,险险避过,冷不防还有一脚跟到,踢中他右腿膝盖,疼得他缩起右腿。 朱永右脚脚尖略向右侧偏斜,上⾝右转,⾝体右侧向前,左拳垂于⾝侧,左脚向朱彦奇的⾝子踢去。 “哎哟”又是一声朱彦奇的惨呼,接着“哇”地吐出一口鲜:⾎。 在场的侍卫和小厮看到小侯爷吐出鲜⾎。一⾝光鲜的⾐服,已破烂不堪,全⾝伤痕累累,侯爷仍不肯罢手,知道今天小侯爷讨不了好,齐齐围了上来,为他求情。 “侯爷!请歇手!看看小侯爷,他…他一⾝是伤!” “侯爷!小侯爷会知错的,您别再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扶起朱彦奇。 “放手!谁也不许扶他!”朱永猛地暴喝:“起来!”双眼冷冷地盯着朱彦奇,朱彦奇不敢再躲在那侍卫群中,以手背轻拭嘴角的⾎迹,无力地藉着洪俊的手站起来时,向洪俊递了个“快去求救”的眼⾊。 洪俊是他的贴⾝小厮,何等机灵,一见到他递过来的眼⾊,马上就会意,点了点头,乘着众人注意朱彦奇的当儿,悄悄地退出人群外。 另一边,小侯爷朱彦奇的房间里侍侯他的丫头婆子们,也正忧心忡忡的——不知小侯爷闯了什么大祸,竟惹得侯爷派亲近侍卫来找去。 服侍的丫头又担心若出了什么事,不报上去给老 ![]() ![]() 左右正为难着,其中一个大丫头舂雨断然决定,宁可落个瞎报的罪名,也不愿承担老 ![]() ![]() 老 ![]() ![]() 而这边的抚宁侯朱永并不理会儿子口边的⾎迹,冷冷地走到他⾝边,那森冷的眼神,慑住了朱彦奇,也将朱彦奇冲到口的呻昑声,硬生生地呑回腹中。 “疼吗?” “不…不疼!” “好!不疼!再来!” “再…再来…我…我…” “怎么!你有意见吗?还是你想换另一种打法?可以!你说出来,我们来做!” “没…没有哇…” “怎么啦?想放弃了!我今天才使出‘如意门’的起手式而已,你都没躲过一次,就想放弃,不是大可惜了吗?你想明天再继续打是吗?也好!明天我会来陪你的。” 朱永冷冷地看着受伤中仍站立的儿子,心里实是又怜又疼,但面上却不露一丝痕迹,因为他知道这个儿子,从小就被府里上下宠坏了,自己如不再教导管束他,他会更加无法无天了。 而朱彦奇却开始动脑筋在想,如何逃过明天这一劫。 朱永看到儿子的眼珠在转,心中已明⽩这个宝贝儿子又在动脑筋。 朱永道:“明儿起一大早,我就在这习武场中等你,有事你也得来,无事你也得来。病了,宏福就是抬也要把你抬来,还有你若想躲到老 ![]() ![]() 朱永每说一句,朱彦奇脸⾊就加⽩一分,等到他说完,朱彦奇早已吓得脸⾊发⽩,张口说不出话来。 朱永说完,也不再多看儿子一眼,双手向后一背,带着一⼲侍从,离开习武场。 他后脚方离开习武场,那老太君扶着舂雨的肩,气 ![]() ![]() 老大君看到宝贝孙子愣愣地对着前方站立,一个抖颤的呼声,从老太君心肺里喊出。 “奇儿!奇儿呀!” 朱彦奇从怔愕中,回神过来,看到老太君站在面前,心神不觉一松,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老太君看到连含在口里都怕会伤刊的孙子,前襟、口角皆是⾎渍,脸上、手上,有青有紫,⾐服又脏又破,竟无一片完整,不觉失声大哭起来。 这时候,里面的抚宁侯夫人暨大小姑 ![]() ![]() 那抚宁侯夫人一来,看到儿子一副凄惨相,无暇向老大君请安,抱着儿子,放声大哭起来。 朱彦奇正昏沉沉地,听到哭声,张眼一看是⺟亲,想撑起无奈略一转动,全⾝疼痛难噤,支持不住“哎哟”一声,仍旧倒下。 朱彦奇叹一声,伸手抹抹⺟亲脸上的泪痕,说道:“ ![]() ![]() 那老太君颤巍巍的伸出手,想来摸孙儿的手,旁边一个仆人上前提醒着:小侯爷应该先抬到屋里去,以免着凉。这一说提醒了老 ![]() ![]() 没多久功夫,朱彦奇已被抬回到屋里。 大夫一番诊治,说了这伤只是外伤,并无內伤,只是小侯爷⾝子娇贵,所以轻轻一碰,⾝子便青紫肿得比常人厉害。 清晨的风波,直闹到傍晚,方才停歇。 朱彦奇上了药,醒一阵、睡一阵,到了傍晚,再也睡不下去了。 他躺在 ![]() 想啊想的,朱彦奇的脑子有些发痛。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丫环前来禀告说⽩老太师⽗来看小侯爷,朱彦奇连忙喊请。 丫环很快地领了⽩老太师⽗进来。 朱彦奇想爬起 ![]() “太师⽗!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不让奇儿知道?” “我中午才到京里,方才没见到你,问左右,才知道你挨了你爹的打,所以来看看你的。” “没什么啦!我…”朱彦奇再也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挨打?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啦!”朱彦奇双腮忽然红了,半晌,他忽然问道:“太师⽗!有什么功夫可以克制‘如意门’的起手式?” “有呀!有很多招式可破。像‘石矶西钓’、‘桃花流⽔’三式、‘单于夜遁’五绝招…” “那哪一种最好、最強、最具威力?” “最強,最具威力当然是‘单于夜遁’五绝招。” “这‘单于夜遁’好不好学?快不快?” “这五绝招并不难学,但必须练有我们‘如意门’的基本工夫,否则要练很久。至于‘单于夜遁’只要把口诀背 ![]() “太师⽗,如果奇儿想学呢?” “你?奇儿!你想学武?该不会是太师⽗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听错了?” “太师⽗!您就别取笑奇儿了,奇儿是真心想学啦!” “这真的是鲜事。从你这么大开始习武来,总共练了七年我‘如意门’的起手式你都没学会,怎么今天下决心要学呢?⽩炎煌老师⽗用手比了比 ![]() “你该不会在发热,烧昏头了!”说完,他还伸手摸了摸彦奇的额头,探他的热度。 “太师⽗,相信奇儿嘛!你现在有空,就把口诀告诉奇儿啦奇儿一定用心记。” ⽩炎煌看到朱彦奇一脸认真样,于是点点头,答应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那里,边念口诀,边用手拆比划,告诉了朱彦奇,看得一旁捧茶的丫头目瞪口呆。 朱彦奇真的聪颖无比,到了吃晚饭时分,已将五绝招的诀都念 ![]() ⽩炎煌临去之前,从⾝上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与朱彦奇道:“奇儿,本门向来是将口诀背 ![]() ![]() ![]() 朱彦奇喜孜孜的接了过来,翻开册子,跟着图形一上一下的躺在 ![]() 丫头们看到他那种比手划脚的滑稽相,早已笑得花枝 ![]() 还有几个平⽇和他一起淘气的丫头,甚至断言说,他是神经绞倒了。 大清早,丫头们就被朱彦奇醒唤,为他嗽洗。 任凭丫头怎么劝,朱彦奇还是忍着痛,硬撑着到习武场。 他咬牙练 ![]() 朱永朝儿子上下一打量,虽然经由大夫口中得知儿子无恙,但还不怎么放心,为了怕儿子藉亲情要挟,以后不听管教,強捺住那一份悬念,昨天一整天不去看他。现在看到他除了脸和手上的青肿,其余皆无恙,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朱永淡淡的回应儿子的请安,看到儿子一⾝劲装,也不多言,马步站稳,稍为活动一下筋骨。 随后,朱永面向儿子,道:“注意!” 声落,拳掌齐施直向朱彦奇面门而去。 朱彦奇早已全神贯注,两眼直盯着⽗亲。以静制动,朱永的一举一动,他都先在脑里滤过一次,然后反击的招式很快的由手指拍击出。 朱永出招快,朱彦奇格架得更快,一来=往,很快地十来招过去。朱永这时也发现这如意门的起手式,再也制不住儿子了! “砰、劈、啪、砰”地,又是四招过去,朱永出招逐渐缓慢,终于停下手来。 朱永眯起眼睛瞧着儿子,半晌才缓缓地道:“你什么时候练了这套‘单于夜遁’五绝掌?” 朱彦奇紧张地笑笑,并未回答。 朱永甚为惊讶,见儿子不语,于是说:“好!你今天若能躲过我的‘桃花流⽔’三式,我就服了你!” 说完,立刻改招换式,跨步欺⾝上前。 “桃花流⽔”真是非同小可,只见掌影如桃花片片飞,掌飞如流⽔般绵绵不断。 朱彦奇先前听⽗亲在说换招式,心中有些胆怯,但见⽗亲施出之势,反倒吁了口气,整个人心神都为之一振。 原来这“桃花流⽔”须掌势轻灵,是属软功夫。若以一个女子来练,较为符合其“轻、灵、巧”三原则,练出来的功夫必不输于“单于夜遁” 而抚宁侯投⼊如意门为徒起,专走那刀 ![]() ![]() 朱彦奇并未练好“单于夜遁”五绝招,但因天资聪颖,经过一夕之领悟和练习,前二招已可随意施出,加上其中窍门一抓到,有如那孙猴子大闹天庭,随心所 ![]() 就这么一来一往很快的几下,朱彦奇反手一拍,竟然拍中朱永的前 ![]() 这一掌虽没有力道,但却是直中人的前 ![]() 抚宁侯惊异地倒昅一口气,收手回式,说了声:“我败了。诧异地瞄了一眼儿子,不再多言,便菗⾝一退,领着侍卫走了。 朱彦奇茫然的仁立着,脑海里不停地咀嚼着⽗亲那声“我败了”青紫浮肿的脸上浮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拍拍手,得意地跨大步走向洪俊等小厮。他心道:“今天起,我不必再练那什捞子武功了,我只凭两招‘单于夜遁’就能打败我爹,那还有谁能赢我呢?” 他这得意一去,把“单于夜遁”的其他三招也一并甩到脑后去、又开始乐呼乐呼的过⽇子了! 抚宁侯府的书房里,朱彦奇正坐在央中的太师椅上,一边侍立着五、六个随⾝侍童。 而他的玩伴小宝坐在下首的一张椅子上。 朱彦奇对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厮道:“何青原,你走几步路给我看看。” 那小厮应了声,向前走了几步,转⾝又走了几步。 这小厮一转⾝,侍坐在下首的小宝,楞住了,怎么这个小厮长得好像小侯爷,⾝材是大小相等,脸颊的五官也有八九分像,若换上公子⾐裳,不注意瞧,还会将他当成公子呢! 但是总有一些不太像,小宝一时也说不出来。 朱彦奇道:“你别扭啊!脚步跨大些。” 那何青原又走了几步。 朱彦奇道:“记住,走路要龙形虎步。” 何青原又应了声是。 朱彦奇站起⾝,道:“看清楚了。” 他示范的左行几步,右行几步,然后示意何青原再走走给他看。 何青原不知怎地,就是放不开,老是扭扭怩怩,没办法自然。 朱彦奇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说几句话我听听!” 何青原道:“你还要我说些什么呢?”过你,要他天天练么!” 那洪俊道:“是啊!我还亲自教他来着呢!” 朱彦奇道:“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啊——一瓢货。” “唉!”他叹了一口气,对洪俊道:“听着,我要到民间私访去。” 洪俊奇道:“噢!公子!您也要学那开封府尹包大人一样,出京到民间私访去!” 朱彦奇道:“对!去个几天就回来,早课由何青原代我…” 何青原害怕的“哦”了一声。 朱彦奇续道:“你放心,师傅们不敢管你。也不敢瞪着眼朝你看,就算偷偷瞄你几眼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千万记住!少说话!等师傅们教完了,就说一句退下。让他们走吧!” 何青原道:“退下?” 洪俊道:“不对!不对!请您们退下!”“何青原!是师傅们您请退下!” 朱彦奇打断洪俊的话,道:“什么你啊!我啊!就说退下!” 何青原道:“退——下——吧!” 声音拉得好长一截。 朱彦奇“嗨”了一声,怒道:“你哪儿不舒服啊,就这么说:‘退下吧!’” 何青原看他发怒,心里惧意添了三分,说话也结⾆起来。 “退…退…下…” 朱彦奇无可奈何地道:“行了!行了!能少说就少说,非说不可,就…就朝洪俊这么一使眼⾊,嗯!”他眼珠子就朝洪俊一使! 一旁的何青原、洪俊也跟着“嗯”了一声,脖子一转! 朱彦奇气得七窍生烟,道:“使那么大劲作什么?” 洪俊、何青原忙道了声:“是!”“嗯!”朱彦奇道:“我就这么一使眼⾊,你就说话,” “噢!”洪俊道:“我这么一使眼⾊,你就说话。” “唉呀!你怎么这么笨哪!我是说何青原这么一使眼⾊,你就代他说退下吧:” 一旁的侍童和小宝见了,早已暗笑在肚,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憋得可真难过! “奴才明⽩啦!”洪俊道:“来来来!咱们试一遍!来啊!”“对!对!对!”朱彦奇道:“何青原!你到椅子上面去坐,我当师傅,咱们来试一遍!” “是!”何青原应声道,举步走向太师椅坐下。 朱彦奇扮学着两个师傅声,道:“今⽇之课,已讲解完,小侯爷可明⽩?小侯爷可明⽩?” 他一连数声,不见回答,抬头只见何青原愣愣地呆看自己。 他气得说:“你啊!你真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一曳袖,又道:“重来一次!” 何青原苦着脸道:“公子!您这…您这…不是折杀奴才吗?” “算了!算了!总之你们要给我随机应变,只要有人特别注意何青原,那就是漏了马脚,赶紧给我装病!反正我去几天就回来!” 朱彦奇又转⾝面向何青原—— “还有你,要是你给我现了眼,漏了底,看我回来不宰了你这个公子!” “啊!”何青原嗫嚅道:“小的…小的还是当个奴才吧!小的哪有那个命,当个侯爷府的公子命哪!” “叫你当你就得当,从现在起,你就是公子,我就是奴才,给我拿出个小侯爷的样子来!” 朱彦奇怒气冲冲的说。 “放肆!哪有做奴才跟公子如此说话的道理!” 何青原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胆子,竟大声喝斥朱彦奇! “是小侯爷!”朱彦奇忽然恭谨地道。 “退下吧!”何青原道。 “是!”朱彦奇恭谨的又道。行个礼,退到门口,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那一边的何青原却早已昏倒在椅子上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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