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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智囊全集 作者:冯梦龙 | 书号:39865 时间:2017/9/8 字数:24595 |
上一章 知微卷五 下一章 ( 没有了 ) | |
(评注:圣无死地,贤无败局;![]() ![]() 箕子 纣初立,始为象箸。箕子叹曰:“彼为象著,心不盛以上簋,将作犀⽟之杯。⽟杯象著,必不羹藜藿,⾐短褐,而舍于茅茨之下,则锦⾐九重,⾼台广室。称此以求,天下不⾜矣!远方珍怪之物,舆马宮室之渐,自此而始,故吾畏其卒也!”未几,造鹿台,为琼室⽟门,狗马奇物充其中,酒池⾁林,宮中九市,而百姓皆叛。 【译文】 殷纣王刚即位,生活便开始奢侈起来,使用起了象牙筷子。对此,纣王的叔⽗箕子叹息道:“他使用象牙筷子,必定不再用陶制的食器盛东西,并且要做犀⽟之杯了。有了犀⽟杯、象牙筷,必不会再吃羹藜等野菜制成的食物、穿质料耝劣的短褐⾐服、住在茅草铺顶的房屋之下了,则要求⾝披锦⾐九重、挪雀咛ü闶摇;秤姓庋的要求,整个天下也満⾜不了他了!远方的珍怪之物,舆马宮室等等都逐渐齐备,这些都自此而始,我害怕他由此走向灭亡!?p>没过多久,纣王便开始建造鹿台,琼室⽟门,豪华富丽,狗马奇物充満其中,还有酒池⾁林,宮中街市,供他穷奢极 ![]() 殷长者 武王⼊殷,闻殷有长者,武王往见之,而问殷之所以亡。殷长者对曰:“王 ![]() 【译文】 周武王占领殷后,听说殷有个淳厚宽让的长者,武王就去拜访他,向他寻问殷之所以会灭亡的原因。这个长者回答说:“大王想知道这个,那么就让我在中午的时候来告诉你吧。”然而到了中午,那位长者却没有来,武王因此很生气,暗暗责怪他。周公说:“我已经知道了,这个长者真是位君子呀!他义不诽主。他故意约会而不至,许诺而不守信,他就是用这个来说明殷之灭亡的原因的呀。他已经用自己的行为告诉大王了。” 周公太公 太公封于齐,五月而报政。周公曰:“何族同速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伯禽至鲁,三年而报政。周公曰:“何迟也?”曰:“变其俗,⾰其礼,丧三年而后除之。”周公曰:“后世其北面事齐乎?夫政不简不易,民不能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周公问太公何以治齐,曰:“尊贤而尚功。”周公曰:“后世必有篡弑之臣!”太公问周公何以治鲁,曰:“尊贤而尚亲。”大公曰:“后寝弱矣!” (评注:二公能断齐、鲁之敝于数百年之后,而不能预为之维;非不 ![]() 【译文】 姜太公吕尚被周王封于齐后,过个五个月就来向周王报告说政事安排好了。当时周公摄政,问他道:“怎么这么快?”姜太公说:“我只是简化了他们君臣上下之礼仪,又不改变他们的风俗和习惯。所以政治局面很快得到定安。”而周公的儿子伯禽到鲁国去,三年才来报告说政事安排好了。周公问他:“为什么这么迟呢?”伯禽答道:“我改变了他们的风俗,⾰除了他们的礼仪,让他亲丧三年而后才能除掉孝服。”周公说:“这样下去,鲁国的后代们会北面事齐、向齐称臣了吧?国政如果繁琐而不简要,尊严而不平易,则百姓们将不能和其君主相亲近;君主如果平易而近民,则民必归附他。” 周公问大公用什么办法治理齐国,大公说道:“尊重贤圣之人而推崇有功绩之人。”周公说:“那么齐国后世必有篡权弑君之臣!”太公反之问周公用什么办法治理鲁国,周公说:“尊重贤圣之人并且尊崇公族亲属。”太公说:“那么,他们公室的势力将逐渐衰弱了!” 辛有 平王之东迁也,辛有适伊川,见披发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及鲁僖公二十二年,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 犹秉周礼,仲孙卜东鲁之兴基;其礼先亡,辛有料伊川之戎祸。 【译文】 公元前770年,周平王东迁国都的时候,周大夫辛有往伊川去,路上见有人披发袒⾝在田野上祭祀先人,便说:“不及百年,这里将为戎人之地!其礼仪制度先亡呀!”等到鲁僖公二十二年,秦晋两国果,然把居于陆浑的戎族引 ![]() 何曾 何曾字颖考,常恃武帝宴,退语诸子曰:“主上创业垂统,而吾每宴,乃未闻经国远图,唯说平生常事,后嗣其殆乎?及⾝而已,此子孙之忧也!汝等犹可获没。”指诸孙曰:“此辈必及于 ![]() 【译文】 何曾字颖考,晋武帝时任大尉,他经常陪着武帝赴宴,回来后告诉几个儿子说:“皇上创建了基业,并要把基业传给后世子孙,然而我每次在宴会上,却从未听他说过治理家国和图谋久远的谋略,只是说些平生的常事,他的后代恐怕就很危险了吧?他的太平基业也仅就到他个人一⾝而已,他的子孙真够担忧的呀!你们还可以安然无事。”他又指着自己的几个孙子说道:“你们这一辈人必秧及祸 ![]() 后来,经“八王之 ![]() 管仲 管仲有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病矣,将何以教寡人?”管仲对曰:“愿君之远易牙、竖刁、常之巫、卫公子启方。”公曰:“易牙烹其子以谦寡人,犹尚可疑那?”对曰:“人之情非不爱其子也。其子之忍,又何有于君?”公又曰:“竖刁自宮以近寡人,犹尚可疑耶?”对曰:“人之情非不爱其⾝也。其⾝之忍,又何有于君?”公又曰:“常之巫审于死生,能去苛病,犹尚可疑那?”对曰:“死生命也,苛病失也。君不任其命,守其本,而恃常之巫,彼将以此无不为也!”(边批:造言感众。)公又曰:“卫公子启方事寡人十五年矣,其⽗死而不敢归哭,犹尚可疑那?”对曰:“人之情非不爱其⽗也。其⽗之忍,又何有于君?”公曰:“诺。”管仲死,尽逐之,食不甘,宮不治,苛病起,朝不肃。居三年,公曰:“仲⽗不亦过乎!”于是皆复召而反。明年,公有病,常之巫从中出曰:“公将以某⽇薨。”(边批:所谓无不为也。)易牙、竖刁、常之巫相与作 ![]() ![]() (评注:昔吴起杀 ![]() ![]() ![]() 【译文】 管仲生病了,齐桓公去看望他,问他道:“您生病了,还有什么话指教我吗?”管仲回答说:“希望君主疏远易牙、竖刁、常之巫、卫公子启方。”齐桓公说:“易牙把他的儿子都烹了,以让我尝尝人⾁的味道,难道还可以怀疑吗?”管仲说:“一个人没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这是人之常情。易牙连他的儿子都不爱,又怎么能爱大王呢?”齐桓公又说:“竖刁自己阉割了自己,以来侍奉我,难道还可以怀疑吗?”管仲答道:“一个人没有不爱惜自己⾝体的,这是人之常情。竖刁连自己的⾝体都不爱惜,又怎么能爱惜大王呢?”齐桓公又说:“常之巫能占卜生死、去病除灾,难道还可以怀疑吗?”管仲说:“生死有命,灾病无常,大王不听任命运,固守其本来的常道,而只是依赖常之巫,那么他将因此而骄横跋扈,无所不为。”齐桓公又说:“卫公子启方服事我已经有十五年了,他⽗亲死的时候他都不愿意回去哭丧,难道还可以怀疑吗?”管仲说:“人之常情,没有不爱自己⽗亲的,他连他的⽗亲都不爱,还能爱大王吗?”齐桓公说:“好吧。”管仲死后,齐桓公就把这些人都驱逐走了。 可是不久,齐桓公就觉得饭不香甜,起居不舒服,病魔 ![]() 第二年,齐桓公病了,就是常之巫从中捣的鬼。他从宮中出来对人说:“桓公将在某月某⽇死。”易牙、竖刁、常之巫他们相互勾结,一起作 ![]() ![]() 伐卫伐莒 齐桓公朝而与管仲谋伐卫。退朝而⼊,卫姬望见君,下堂再拜,请卫君之罪。公问故,对曰:“妾望君之⼊也,⾜⾼气強,有伐国之志也。见妾而⾊动,伐卫也。”明⽇君朝,揖管仲而进之。管仲曰:“君舍卫乎?”公曰:“仲⽗安识之?”管仲曰:“君之揖朝也恭,而言也徐,见臣而有惭⾊。臣是以知之。” 齐桓公与管仲谋伐宮,谋未发而闻于国。公怪之,以问管仲。仲曰:“国必有圣人也!”桓公叹曰:“嘻!⽇之役者,有执拓杵而上视者,意其是那?”乃令复役,无得相代。少焉,东郭垂至,管仲曰:“此必是也!”乃令傧者延而进之,分级而立。管仲曰:“子言伐莒那?”曰:“然。”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故曰伐莒?”对曰:“君子善谋,小人善意,臣窃意之也。”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以意之?”对曰:“臣闻君子有三⾊:优然喜乐者,钟鼓之⾊;愀然清静者,——之⾊; ![]() ![]() (评注:桓公一举一动,小臣妇女皆能窥之,殆天下之浅人与?是故管于亦以浅辅之。) 【译文】 齐桓公早朝时与管仲商量要攻打卫国。退朝回宮后,一名从卫国献来的妃子看见了他,就走过来连拜了几拜,问齐桓公卫国有什么过失。齐桓公很惊奇,问她为什么这样问,那个妃子说:“我望见大王进来的时候,脚抬得⾼⾼的,步子迈得大大的,脸上有一种強横的神气,这都是要攻打某个家国的迹象。并且,大王看到我,脸⾊就突然变了,这明显是要攻打卫国。” 第二天早朝时,齐桓公冲着管仲一揖,召他进来。管仲说:“大王不想攻打卫国了吗?”齐桓公问:“您怎么知道的?”管仲说:“大王上朝的时候,做了一揖,并且很谦恭,说话的声调也缓和,见到我而面有愧⾊,因此我知道。” 齐桓公与管仲商量伐莒,还没有商量出结果此事就被国人知道了,齐桓公对此事有些奇怪,便以此问管仲。管仲说:“国內必有圣人!”齐桓公叹,包了一声,说:“嘻!今天我到城墙上巡视在下边⼲活的民工,有一个拿拓⽔杵的人一直向上注视我,估计就是他吧?”于是命令这些人重新来服役,并且不得由他人代替。没过多长时间,卫士们带上了一个叫东郭的人。管仲说:“此必是要找的人!”于是,命令 ![]() ![]() 管仲说:“是您说我国要伐莒的吗?”他说:“是的。”管仲说:“我没有说过要伐莒的话,您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东郭回答说:“君子善于谋断,小人善于揣测。这是我暗中推测出来的。”管仲说:“我没有说要代莒,您怎么去推测呢?”东郭回答道:“我听说君子有三种脸⾊:悠闲自得、宴享喜乐的时候,是钟鼓之⾊;愁闷悲伤、清静无为的时候,是丧服之⾊; ![]() ![]() 臧孙子 齐攻宋,宋使臧孙子南求救于荆。荆王大悦,许救之甚 ![]() 【译文】 公元前328年,战国宋君偃自立为王,遭到齐国的反对,并起兵来攻伐宋国,宋国派臧孙子做使者到南方向楚荆求救。楚王十分⾼兴,很痛快地答应了,可臧孙子却面带忧虑之⾊地返了回来。他的车夫问他:“你求救而得,应当⾼兴,怎么还面带忧虑之⾊呢?”臧孙子说:“宋是小国而齐是大国,为救一个小国而得罪一个大国,这是人所应当忧虑的。可楚王对此却很⾼兴,便必定是要坚定我们的信心。我们坚决地抵抗而使齐国有所削弱,这是对楚国有好处的。” 臧孙子回国后,齐国连拔了宋的五座城市,而楚国的救军也没有来。 南文子 智伯 ![]() ![]() ![]() (评注:韩、魏不受万家之邑以骄智伯,此亦壁马之遗也。智伯以此蛊卫,而还以自蛊,何哉?) 【译文】 舂秋末期,晋国国王智伯想讨伐卫国,就给卫国国君送去野马四百匹、壁一块。卫国国君十分⾼兴,朝臣们也都向他祝贺,只有大夫南文子面现忧⾊。卫国国君说:“大国与我们 ![]() ![]() 以后,智伯果然起兵袭击卫国,到了卫国边境,见其已有准备,就返了回去,并说:“卫国一定有贤能的人,他能预先知道我的计谋。” 智过-疵 张孟谈因朝智伯而出,遇智过辕门之外。智过⼊见智伯曰:“二主殆将有变!”君曰:“何如?”对曰:“臣遇孟谈于辕门之外,其志矜,其行⾼。”智伯曰:“不然,吾与二主约谨矣。破赵,三分其地,必不欺也。子勿出于口。”智过出见二主,⼊说智伯曰:“二主⾊动而意变,必背君,不如今杀之!”智伯曰:“兵著晋 ![]() ![]() ![]() (评注:按《纲目》:智果更姓,在智宣子立瑶为后之时,谓瑶“多才而不仁,必灭智宗”其知更早。)智伯行⽔,魏桓子、韩康子骏乘。智伯曰:“吾乃今知⽔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时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可以灌安邑,绛⽔可以灌平 ![]() ![]() ![]() 【译文】 公元前453年,晋国专权的智伯帅韩康子、魏桓子之兵攻伐赵襄子甚急,赵襄子派大臣张孟谈以朝见智伯为名而私会韩、魏二人,劝说二人联合攻智伯。谋既定,张孟谈又朝拜智伯出来,正被智伯的族人智过在辕门外遇见。智过就进去见智伯说:“魏、韩将有变化。”智伯问:“怎么了?”智过说:“我刚才在辕门外遇到张孟谈,他显得很骛持并且显得很得意。”智伯说:“不对,我已与魏桓子和韩康子约好了,打下赵后就三分其地,他们一定不会欺骗我,你不要妄说。”智过出来后总是放心不下,就去拜见了魏、韩二人,回来对智伯说:“魏韩二人⾊动意变,一定将不利于大王。不如现在杀了他们!”智伯说:“我们兵驻晋 ![]() 张孟谈听说了,就去见赵襄子说:“我在智伯的辕门外遇见了智过,看来他对我有了怀疑。他进去见智伯,出来就改了姓,所以我有这样的怀疑。今天晚上如不攻智,必有后患。”赵襄子说:“好吧。”于是派张孟谈去见魏韩二人,约定晚上杀掉守堤的官兵,然后放⽔淹智伯的军队。智伯的军队被⽔一冲,都慌着去救⽔,一阵大 ![]() ![]() 智伯后来被杀,家国也亡了,土地也被赵、魏、韩三分了,智氏満门尽灭,唯有辅氏保存了下来。 在智伯统帅魏韩的军队攻打赵襄子时,曾决⽔淹晋 ![]() ![]() 此后,智伯的大臣-疵对智伯说:“韩、魏必定会反叛我们!”智伯说:“您怎么知道呢?”-疵回答说:“我是从人情事故上知道的:我们统率韩、魏一起攻赵,而赵亡,必祸及韩、魏。现在约定了胜赵后要三分其地,但在降城已经有⽇的时候,他二人却忧虑重重,没有一点儿 ![]() 第二天,智伯却把-疵的这些话告诉了魏桓子、韩康子二人,他二人说:“这是谗言的小人想为赵氏游说,使您怀疑我们二家而松懈对赵的攻伐。不然的话,我们二家岂不是放弃朝夕间即可分赵氏之田的利益,而去做那些危难不可成的事情吗?” 魏桓子和韩康子二人出来后,-疵进去见智伯说:“君主怎么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们二人呢?”智伯说:“您怎么知道呢?”-疵回答说:“我见他们看到我时脸⾊严肃而急速离走,这是他们知道我已得知他们的实情的缘故。” 诸葛亮 有客至昭烈所,谈论甚惬。诸葛忽⼊,客遂起如厕。备对亮-客,亮曰:“观客⾊动而神惧,视低而盼数,奷形外漏,琊心內蔵,必曹氏刺客也!”急追之,已越墙遁矣。 【译文】 三国时,有一位客人来到昭烈帝刘备的住处,主客二人谈论得十分愉快,这时,诸葛亮忽然走了进来,那位客人就马上起⾝上厕所。刘备对诸葛亮夸奖客人,诸葛亮说:“我看客人脸上眉飞⾊舞,而神情似有所畏惧,眼睛看着低处,眼珠子有好几次往四下里 ![]() 梅衡湘 少司马梅公衡湘(名国祯,⿇城人。)总督三镇。虏酋忽以铁数镒来献,曰:“此沙漠新产也。”公意必无此事,彼幸我驰铁噤耳,乃慰而遣之,即以其铁铸一剑,镌云:“某年月某王赠铁”因檄告诸边:“虏中已产铁矣,不必市釜。”其后虏缺釜,来言旧例,公曰:“汝国既有铁,可自冶也。”外族使者哗言无有,公乃出剑示之。虏使叩头服罪,自是不敢欺公一言。 (评注:按公抚云中,值虏王款塞,以静镇之,遇华人盗夷物者,置之法,夷人于赏额外求增一丝一粟,亦不得也。公一⽇大出猎,盛张旗帜,令诸将尽甲而从,校 ![]() ![]() 【译文】 明代的梅国桢(号衡湘)作少司马,也就是兵部侍郞的时候,总督三镇。有一天,外族的酋长忽然献来了数镒铁,并说:“这是沙漠新产的。”梅国桢料想必无此事,只不过是希望对他们松驰不准私自售铁的噤令罢了。于是用安慰、鼓励的话把他们打发走了,随即又用这些铁铸了一把剑,并在剑上镌下这些字:“某年某月某王赠铁”接着便向各边塞发出檄文:“虏中已经产铁,不必再对其出售釜。” 后来,此族因缺釜,派使者来请求仍按旧例,梅国桢说:“你们的家国既然有铁,可以自己冶炼制造呀。”外族使者一本正经地声称他们没有铁,梅国桢便拿出了那把剑给外族使者看。外族使者这才叩头服罪,从此再也不敢对梅国桢说一句谎话了。 魏先生 隋未兵兴,魏先生隐梁、宋间。杨玄感战败,谋主李密亡命雁门,变姓名教授,与先生往来。先生因戏之曰:“观吾子气沮而目 ![]() ![]() ![]() ![]() (评注:魏先生⾼人,更胜严子陵一倍。) 【译文】 隋朝未年,群雄蜂起,天下大 ![]() ![]() ![]() ![]() ![]() ![]() ![]() ![]() 听过魏先生的话,李密拂⾐而起,不屑他说:“这等凡庸无志的书生,是不⾜以一块儿商讨大计的!”事后他脫⾝西走,投奔了瓦岗农民起义军,虽有许多响应者,最终还是失败,降唐以后又叛 ![]() 夏翁尤翁 夏翁,江陰巨族,尝舟行过市桥,一人担粪,倾⼊其舟,溅及翁⾐。其人旧识也,僮辈怒, ![]() ![]() 长洲尤翁开钱典,岁底,闻外哄声,出视,则邻人也。司典者前诉曰:“某将⾐质钱,今空手来取,反出署语,有是理乎!”其人悍然不逊,翁徐谕之曰:“我知汝意,不过为过新年计耳。此小事,何以争为?”命检原质,得⾐帷四五事,翁指絮⾐曰:“此御寒不可少。”又指道袍曰:“与汝为拜年用,他物非所急,自可留也。”其人得二件,嘿然而去,是夜竟死于他家,涉讼经年。盖此人因负债多,已服毒,知尤富可诈,既不获,则移于他家耳。或问尤翁:“何以预知而忍之?”翁曰:“凡非理相加,其中必有所恃,小不忍则祸立至矣。”(边批:名言可以喻大。)人服其识。 (评注:吕文懿公初辞相位,归故里,海內仰之如山斗。有乡人醉而詈之,公戒仆者勿与较。逾年其人犯死刑⼊狱,吕始悔之,⽇:“使当时稍与计较,送公家责治,可以小惩而大戒。吾但 ![]() 【译文】 夏翁是江陰的大族,有一次他乘船经过市桥下面,一个挑粪的人从桥上把粪倒进了夏翁的船中,粪汤溅到了夏翁的⾐服上。那个挑粪的人还是夏翁过去认识的,气得夏翁的仆人们要打那个人,夏翁说:“他的行为出于不知道我经过这里,要是他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会冒犯我呢?”于是用好话安慰了他一番把他放走了,等到夏翁回到家里查看帐簿,这个人欠他三千两银子还没有偿还,想要故意冒犯他来求一死。夏翁就替他毁掉了债券。 长洲尤翁是开当铺的,有一年底的一天,忽然听见外面有吵闹的声音,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邻人。这时,当铺伙计前来向他诉说道:“这人前些时候拿了些⾐服来款贷,现在空着手来取⾐服,不但不还钱,还胡 ![]() ![]() 有人问尤翁:“你怎么能预先知道此事而对他忍让呢?”尤翁说:“我并非预知。但大凡非理相加的人,其中必有所恃,我们在小的地方不忍让,则灾祸必会立即到来。”那人由此很佩服尤翁的见识。 隰斯弥 隰斯弥见田成子,田成子与登台四望,二面皆畅,南望,隰子家之树蔽之,田成子亦不言。隰子归,使人伐之,斧才数创,隰子止之。其相室曰:“何变之数也?”隰子曰:“谚云:‘知渊中之鱼者不祥’。田子将有事,事大而我示之知微,我必危矣。不伐树,未有罪也;知人之所不言,其罪大矣,乃不伐也。” (评注:又是隰斯弥一重知微处。) 【译文】 舂秋末期,齐国的隰斯弥曾经去见田成子。田成子和他一起登上⾼台向四面望。三面的视线都畅通无阻,只有南面被隰斯弥家的树木所挡住,田成子也没有说什么。 隰斯弥回到家里,让人把树砍倒,斧头刚砍了几下,隰斯弥又不让砍了。他的仆人问:“为何几次变故呀?”隰斯弥说:“谚语云:‘知渊中之鱼者不祥。’田成子将要发动大事变了,大事发动之前而我要显示出知道他的细微,我必然要危险了。不伐树,不会有罪;知道人所不能明言的事情,罪就大了,所以,我不伐树。”- 成子- 成子为鲁聘于晋,过卫,右宰⾕臣止而觞之,陈乐而不乐,酒酣而送之以壁,顾反,过而弗辞,其仆曰:“向者右宰⾕臣之觞吾子也甚 ![]() ![]() ![]() ![]() ![]() 【译文】 舂秋后期,鲁国大夫-成子为和晋国通好而访问晋国。他路过卫国的时候,卫国大夫右宰⾕臣把他挽留并设家宴招待,宴会上,虽然有家乐助兴,可右宰⾕臣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喜⾊,喝到最后,右宰⾕臣还送给-成子一块壁⽟。 等到-成子从晋国回来,路过卫国时,却没有向右宰⾕臣辞行,随从问他:“来的时候,右宰⾕臣那样盛情地招待你,如今回来你为何不去向他辞行呢?”-成子说:“他设家宴招待我,是要我快乐;排出家乐而自己没有笑容,是告诉我他有忧愁;酒到浓时送给我壁⽟,是对我有所寄托。这样看来,卫国难道不是要有变 ![]() 回到鲁国后,-成子又让人把右宰⾕臣 ![]() 后来,孔子听说了这件事,感概他说:“这件事情,从智慧方面可以看出右宰⾕臣筹谋的细微,其仁能够对之托孤寄财的,只能是-成子呀!” 庞仲达 庞仲达为汉 ![]() ![]() ![]() ![]() ![]() ![]() 【译文】 东汉的宠仲达在为汉 ![]() 张安道 富郑公自毫移汝,过南京。张安道留守,公来见,坐久之,公徐曰:“人固难知也!”安道曰:“得非王安石乎?亦岂难知者。往年方平知贡举,或荐安石有文学,宜辟以考校,姑从之。安石既来,一院之事皆 ![]() (评注:曲逆之宰天下,始于一⾁;荆公之纷天下,兆于一院。善观人者,必于其微。 寇准不识丁谓,而王旦识之,富弼、曾公亮不识安石,而张方平、苏洵、鲜于、李师中识之。人各有所明暗也。 洵作《辨奷论》,谓安石“不近人情”-则以沽 ![]() 或荐宋莒公兄弟(郊、祁)可大用。昭陵曰:“大者可,小者每上殿,则廷臣无一人是者。”已而莒公果相,景文竟终于翰长。若非昭陵之早识,景文得志,何减荆公!) 【译文】 北宋中期,丞相富弼封郑国公。当时神宗皇帝任用王安石实行变法,富弼因政见不合,先贬毫州,又判汝州,在他赴汝州任途中,经过南京,即现在的商邱。时张安道(名方平)为南京留守,富郑公来见张安道,他们谈了很长时间话。富郑公叹了一口气,慢慢他说:“人是很难了解的啊!”张安道说:“你说的莫非是王安石吗?这又怎么难以了解了。往年我主持贡举时,有人举荐王安石有文才,可以征召为考校,我姑且同意了。但王安石来就任后,对整个翰林院的事情都想一一更改。我厌恶这个人了,就发出文告,把他赶了出去,从此后就再也不曾与他说过话。” 富郑公听后,脸有愧⾊。 陈- 陈忠肃公因朝会,见蔡京视⽇,久而不瞬,每语人曰:“京之精神如此,他⽇必贵,然矜其禀赋,敢敌太 ![]() ![]() ![]() ![]() 【译文】 北宋陈忠肃(陈-的谥号)在朝会的时候,见蔡京注视太 ![]() ![]() ![]() ![]() ![]() 后来,到蔡京得志,独揽朝政,罪恶昭彰时,人们开始追思陈王-的言语了。 王禹- 丁谓诗有“天门九重开,终当掉臂⼊”王禹偶读之,曰:“⼊公门,鞠躬如也,天门岂可掉臂⼊乎!此人必不忠!”后如其言。 【译文】 宋朝诗人丁谓有“天门九重开,终当掉臂⼊”的诗句。当时的大文人王禹俗读过此诗句后,说道:“⼊诸侯国君之朝门,还要敛⾝鞠躬呢,⼊天门怎么可以仰首摆臂呢!此人必定不是平庸之辈!” 后来,丁谓果然成为一名著名的诗人。 何心隐 何心隐,隆、嘉间大侠也,而以讲学为名,善御史耿定向,游京师与处。适翰林张居正来访,何望见便走匿。张闻何在耿所,请见之,何辞以疾。张少坐,不及深语而去。耿问不见江陵之故,何曰:“此人吾畏之。”耿曰:“何为也?”何曰:“此人能躁天下大柄。”耿不谓然。何又曰:“分宜 ![]() ![]() ![]() (评注:心隐一见江陵,便知其必能躁柄,又知其当杀我,可谓智矣,卒以放浪不检,自陷罟获,何哉?王-州《朝野异闻》载,心隐尝游吴兴,几 ![]() 李临川先生《见闻杂记》云:陆公树声在家⽇久,方出为大宗伯,不数月,引疾归。沈太史一贯当晚携-报国寺访之,讶公略无病意,问其亟归之故。公曰:“我初⼊都,承江陵留我阁中具饭,甚盛意也。第饭间,江陵从者持鬃抿刷双鬓者再,更换所穿⾐服数四,此等举动,必非端人正士,且一言不及政事,吾是以不久留也。”噫,陆公可谓“见几而作”矣!) 【译文】 何心隐是明朝嘉靖、隆庆年间的一位异人,他主张民人不拘贵 ![]() 耿定向问何心隐不见张居正的原故,何心隐说:“我害怕这个人。”耿定向问:“为什么呢?”何心隐说:“此人将来能掌握天下大权。”耿定向不以为然。何心隐接着说:“前丞相严嵩是分宜人,他想灭绝道学却未能如愿,继任的丞相徐阶是华亭人,他想大兴道学也未能如愿。能兴或能灭道学的,只有张居正。我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定当要杀掉我!” 后来,张居正做了首辅而总揽朝廷大权,他对何心隐以聚徒 ![]() 潘- 武陵郡樊伯尝 ![]() ![]() ![]() 【译文】 三国时,武陵郡属荆州。荆州并归东吴以后,武陵郡的樊-,曾经 ![]() ![]() 卓敬 建文初,燕王来朝,户部侍郞卓敬密奏曰:“燕王智虑绝人,酷类先帝。夫北平者,強⼲之地,金、元所由兴也,宜徒燕南昌,以绝祸本。夫萌而未动者,几也,量时而为者,势也。势非至劲莫能断,几非至明莫能察。”建文见奏大惊。翌⽇,语敬曰:“燕邸骨⾁至亲,卿何得及此!”对曰:“杨广、隋文非⽗子那?” (评注:齐、⻩诸公无此⾼议,使此议果行,靖难之师亦何名而起?) 【译文】 明朝的建文,是惠帝朱允-的年号,他即位的初期,其叔⽗、燕王朱棣从北平来到京师南京朝见他。这时,户部侍郞卓敬向惠帝秘密地禀奏道:“燕王智虑超人,非常象先帝太祖。况且北平极容易聚粮屯兵、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金、元等強悍的民族都是由此地兴起的。所以,应该将燕王迁移来南昌,以杜绝祸 ![]() 朱仙镇书生 朱仙镇之败,兀术 ![]() (评注:以此书生而为兀术用,亦贼桧驱之也。) 【译文】 南宋初年,金国太子兀术在朱仙镇战败后,想要放弃汴京撤军回国,有一个书生在金兀术的马前行礼说:“太子不要走,岳少保(岳飞)快要退兵了。”金兀术不相信,说:“岳少保用五百兵力打败了我十万大军,汴京的百姓⽇夜盼望他的到来,我凭什么能守得住汴京呢?”书生说:“自古以来,没有专权的大臣在朝而大将军能够在疆场立功的。岳少保连自己的 ![]() 沈诸梁 楚太子建废,杀于郑,其子曰胜,在吴。子西 ![]() ![]() ![]() ![]() 【译文】 舂秋末期,楚国的太子建被废黜,他辗转逃匿,最后在郑国被杀,太子建有个儿子,名胜,在吴国做事。楚国的令尹子西想把他召回国来,楚国的叶县县尹沈诸梁听说后,来见子西说:“听说您要召王孙胜(胜为楚平王之孙,故为王孙胜)回国,有这回事吗?”子西说:“有。”子⾼(沈诸梁的字)说:“将怎样用他?”子西回答说:“我听说,胜正直而刚烈,准备让他去驻守楚吴边境。”子⾼说:“不可以这样。我听说,王孙胜陰险狡诈,心术不正。他的⽗亲是因为楚因而被杀的,他 ![]() ![]() 子西对沈诸梁的这番话不以为然,仍然召来王孙胜,让他驻守在吴、楚边境,成为⽩公。后来,吴国战败,⽩公请求把战利品献给楚王,不久又发动了叛 ![]() 孙坚皇甫郦 孙坚尝参张温军事。温以诏书召董卓,卓良久乃至,而词对颇傲。坚前耳语温曰:“卓负大罪而敢鸱张大言,其中不测。宜以‘召不时至’按军法斩之。”温不从,卓后果横不能制。 中平二年,董卓拜并州牧,诏使以兵委皇甫嵩。卓不从。时嵩从子郦在军中,(边批:此子可用。)说嵩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唯大人耳。今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是逆命也。又以京师昏 ![]() (评注:观此二条,方知哥舒翰诛张擢,李光弼斩崔众是大手段、大见识,事见《威克部》。) 【译文】 东汉未年,孙坚曾经做过张温的军事参谋。有一次,张温用皇帝的诏书召见董卓,董卓却等了很长时间才到,而且言词还颇为傲慢。孙坚走到张温的⾝边,对他耳语说:“董卓⾝负大罪,还敢如此嚣张狂言,其居心实是不可揣测的。应该用‘应召不按时到’的罪名,按军法杀掉他。”张温不听,董卓后来果然横行残暴,无人能够控制。 汉灵帝中平二年,董卓做并州太守。朝廷下诏命令他带兵服从皇甫嵩的节制,董卓拒不奉诏服从,当时,皇甫嵩过继的儿子皇甫郧也在军中任职,他就这件事向皇甫嵩进-说:“当今朝廷失政,百姓有倒悬之苦,能够使家国转危为安、挽救社稷不致倾覆,只有大人您了。现在董卓奉皇帝诏令,让其带兵归大人指挥,他却上书请求独自带兵,这是违抗圣命。再以京师混 ![]() ![]() 曹玮 河西首领赵元昊反,上问边备,辅臣皆不能对。明⽇,枢密四人皆罢,王-谪虢州。翰林学士苏公仪与-善,出城见之-谓公仪曰:“-之此行,前十年已有人言之。”公仪曰:“此术士也。”-曰:“非也。昔时为三司盐铁副使,疏决狱囚至河北,是时曹南院自陕西谪官初起为定帅-至定,治事毕,玮谓-曰:‘公事已毕,自此当还,明⽇愿少留一⽇, ![]() ![]() ![]() ![]() ![]() ![]() (评注:李温陵⽇:“对王-谈兵,如对假道学淡学也。对耳不相闻,况能用之于掌本兵之后乎!既失官矣,乃更思前语,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译文】 北宋仁宗年间,河西首领赵元昊谋反,皇帝仁宗寻问边防的准备情况,辅臣们对此却都对答不上来。第二天,执掌枢密院的四名院大臣便都被罢免了,其中的王-被谪放到了貌州。临行之际,翰林学士苏公仪因与王-关系亲密,出城来为他送行。王-告诉苏公仪说:“我这次的远行,前十年已有人预言过。”苏公仪说:“那是术士们胡说的。”王-说:“不是。昔年我为三司盐铁副使,曾为一件狱囚的案子到河北,当时,南院使曹玮自陕西谪官后,刚起用为定帅。我到了他所在的定州后,等所办的事情完毕,曹玮告诉我说:‘你公事已毕,自当返回,明天我请你再留一天,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我平时既喜爱曹玮的人品才⼲,又听说有话要对我说,于是就留了下来,第二天,他给我准备的饭菜非常简俭,吃过饭后,就屏去左右,对我说:‘你骨骼清奇,満面权骨,将来不是枢密辅臣也是边庭将帅,但却不会为宰相。不出十年,你必会到达这个位置。但到那时西方将会出现危急的情况,你应该早些研究边备情况,并为此搜集准备人才,不然的话将无法应付突然的事变。’我说:‘你对家国周围边境的事情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能对此给我些指教吗?’曹玮说:‘我在陕西的时候,河西赵德明曾经让人以战马到我国做 ![]() ![]() 齐神武 齐神武自洛 ![]() ![]() ![]() (评注:莽杀子灭后家,而三纲绝;魏不治宿卫羽林之 ![]() 【译文】 ⾼ ![]() ![]() ![]() ![]() ![]() ![]() 任文公 王莽居摄,巴郡任文公善占,知大 ![]() (评注:张教蔡家儿学走,本此。) ——用角替换兴字的八。 【译文】 西汉未年,王莽摄揽朝政,巴郡的任文公善于占卜术,知道天下将要大 ![]() ![]() 东院主者 唐未,岐、梁争长,东院主者知其将 ![]() ![]() 【译文】 唐朝未年,岐王李茂贞和梁王朱温互相争斗,人称“岐、梁争长。”当时,皇帝行宮的东院,有一个负责管理、维修的人知道天下将要大 ![]() ![]() 第五轮魏相 诸马既得罪,窦氏益贵盛,皇后兄宪、弟笃喜 ![]() (评注:永元(和帝年号。)初,何敞上封事,亦言及此,但在夺沁⽔公主田园及杀都乡侯畅之后,跋扈已著,未若轮疏之先见也。)魏相因平恩侯许伯奏封事,言“《舂秋》讥世卿,恶宋三世为大夫,及鲁季孙之专权,皆危 ![]() (评注:茂陵徐福“曲突徙薪”之谋,魏相已用之早矣。 《隽不疑传》云:大将军光 ![]() ![]() ![]() ![]() ![]() 【译文】 东汉章帝时,马太后的几个兄弟先被封为列侯,后以“奢侈逾僭,浊 ![]() ![]() ![]() 以后,窦宪果然以骄纵不法而受到惩罚。 西汉后期,宣帝立平恩侯许伯之女为皇后,后遭到大将军霍光夫人的嫉妒,被其毒杀,而且这件事还未被宣帝知道。为此,御史大夫魏相借平恩侯许伯之事,用皂囊封缄,向宣帝呈进了一封密信。信中说“《舂秋》这部书是指责一个家族世代承袭卿大夫这种非礼现象的,它讨厌宋国的襄公、成公、昭公三世都娶大夫之女,因礼不臣 ![]() ![]() ![]() ![]() 马援二条 建武中,诸王皆在京师,竟修名誉,招游士。马援谓吕种曰:“家国诸子并壮,而旧防未立,若多通宾客,则大狱起矣。卿曹戒慎之!”后果有告诸王宾客生 ![]() 援又尝谓梁松、窦固曰:“凡人为贵,当可使 ![]() ![]() 【译文】 东汉建武年间,诸王子都居住在京师,他们竟相在士大夫中培植树立自己的声誉,并招揽许多四方游士。伏波将军马援为此告诉自己的司马吕种说道:“家国的各个王子现在都已长大成人,而以往诸如诸王子不得常住京师、不许 ![]() ![]() 马援又曾经告诉光武帝的两个女婿梁松、窦固说:“一般的平凡人得到富贵,应当可以重回到贫 ![]() 申屠蟠 申屠蟠生于汉未,时游士汝南范滂等非讦朝政,自公卿以下皆折节下之。大生学争慕其风,以为文学将兴、处士复用,蟠独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国之王至为拥替先驱,卒有坑儒烧书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于梁肠山之间,因树为屋,自同佣人。居二年,滂等果罹 ![]() (评注:物贵极征 ![]() ![]() 【译文】 申屠蟠是一个博贯五经、名重士林的 ![]() ![]() ![]() ![]() 张翰等 齐王专政,顾荣、张翰皆虑及祸。翰因秋风起,思菰菜、莼羹、鲈鱼脍,叹曰:“人生贵适志耳,富贵何为!”即⽇引去。(边批:有托而逃,不显其,⾼甚。)荣故酣饮,不省府事,以废职徒为中书侍郞。颖川处士庚衮闻!”期年不朝,叹曰:“晋室卑矣,祸 ![]() ![]() ——用儿替换同的一。 【译文】 西晋时齐王司马专政,顾荣、张翰等名士都怕遭到灾祸。张翰因为看见秋风起,想起了家乡的旅菰莼羹鲈鱼脍,感慨地说:“人生贵在舒心适意而已,富贵有何用!”当天就辞职回乡了。 顾荣故意整天酗酒,不处理府中政事。因为荒废职守,被贬为中书侍郞。 颖川的隐士庚衮听说齐王司马一年中都没有朝见过皇帝,便叹息他说:“晋王室衰败了,祸 ![]() ![]() 穆生 楚元王初敬礼申公等。穆生不嗜酒,元王每置酒,常为穆生设醴。及王戊即位,常设,后忘设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于市!”称疾卧。申公、⽩生強起之,曰:“独不念先王之德与?今王一旦失小礼,何⾜至此!”穆生曰:“《易》称‘知几其神。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先王所以礼吾三人者,为道存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与久处?(边批:择 ![]() 【译文】 楚元王刘 ![]() ![]() ![]() 申公和⽩生知道后,硬把穆生拉了起来,说:“你难道就不念及楚元王对我们的恩德吗?现在的楚王仅仅在一些小事上有所失礼,你为何值得这样!”穆生说道:“《易经》称‘知几其神’。几,是指事物细微的变动,也是指吉凶祸福的预兆。君子能够见几而作,不会只去等待事情的结果。楚元王之所以周到地礼待我们三人,是为了存道,现在的楚王忽视了我们,是忘道。对忘道之人,怎么可以与之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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