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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北京娃娃 作者:春树 | 书号:39518 时间:2017/9/6 字数:23408 |
上一章 第六章 灰飞烟灭 下一章 ( 没有了 ) | |
不知![]() 别阻止我老去,因为我还年轻。 --曲元新 ⽗亲拿碗砸向我,我爱他,但我们无法相互理解。 “怎么,养你还养出祸来了,我今天就打死你。”一只碗斜着飞过来,像风暴一样贴在我的脸上,那一瞬间很像世界末⽇。我的⽗亲啊,我们是亲人,我们是仇敌,我更希望我们是陌生人。“谁能管得了你,你说谁能管得了你?”我站在那儿,无动于衷,⿇木不仁, ![]() ![]() ![]() 我所拥有的青舂 ![]() 我的⾐服是那么过时,不合⾝。再没有什么比说,我没有一件合适的⾐服更让我感受屈辱的了,但我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们最终是在长安街上见的。我选择在长安街和Mint见面是因为那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和明亮的灯光会给人都市的感觉。我希望那种现实感能庒倒那些不定安,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如果是那样,就让现实快点到来吧!毕竟我们都已不是校园里的人,何必凑那份 ![]() ![]() 和平常一样,我又迟到了。在见面的前一天我把头发染成了黑⾊。现在看上去极不自然,太黑了,相比之下我的眼睛由于这两天的睡眠不⾜显得不够灵活生动。更为糟糕的是我发现我的大⾐有些脏了…等我把自己穿戴整齐打扮一番后发现实在没有比现在的我更糟的形象了,我心想我风华绝代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坐地铁之前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还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咱们仨一起玩吧,我介绍一位新朋友给你认识。”我一下子没了感觉。 他介绍一位朋友给我,凭什么?连他都是陌生的,他凭什么又要介绍来一位“新”朋友给我? “我不。”我说“我过去是在见你一个人的,我没和其他人有约。” “好吧,好吧,我叫她走还不行吗?” 我有些扫兴地踏进地铁,这么好的夜晚,注定要浪费了,我为什么不会节约我的时间,把它总用在无聊、无谓的人⾝上?也许正是因为我的好奇。我这个人,从小就对谜语的答案有着无穷的趣兴,一旦找到线索,便会不离不弃地分析、解答下去,直到得到真正的答案为止。这个过程令我乐此不彼,即使答案不是我想的那样,或是正好相反,我也不会在意中途寻找它时付出的代价,必竟这是一个锻炼智慧和心机的很有意思的事。但现在我几乎对今天晚上的约会没了兴致。 地铁很快到了复兴门站,我迟缓地下了车,仿佛一点也不为时间焦虑——此时已7:40,我迟了四十分钟。我大概是整座车站中最不慌不忙、最悠闲的人了。我简直就是在逃避似地不愿出站,也许是我不愿面对,也许是我对自己没了自信,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莫名其妙的被冷落被轻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好难受。我是不可能再逃避了,要真的逃避,又能逃得了几时?我磨磨蹭蹭地走着,几秒钟过得就像几分钟一样漫长,只恨不得戳在这儿装售货员卖报纸。我走出地铁站,风很大,我知道自己此刻非常心虚,非常不自然。我停了下去,但没有办法啊,还是得继续下去。这场游戏,既然开始了,就不要让它结束!哪怕是痛苦呢!我昅⾜一口气,天哪我的紧张简直可以令我突然疲倦倒地哭出声来。 我走向前,一个男孩 ![]() ![]() “嗨,你说我们照这个速度走下去,一个小时后会在哪儿?” 他抬起头来戏谑地笑着:“大北窑吧。” 我们在长安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大段路,风有点大“你就把这北风想象成海风吧!你就想像着咱们现在正在海边散步。”他低着头大步地走着。 “哈哈…海边,怎么可能。” 我们走得特别快,我的心又紧张又 ![]() ![]() ![]() ![]() 我见到了他。他 ![]() ![]() ![]() 如果在电话里忧伤且含情脉脉地对上届情人说这些话,无论是谁听了都会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吧?但他没有。因为他和他们不一样。 唯物主义告诉我们:物质第一,精神第二。 物质是基础。 形式就是內容。 当我终于能理解这些话时,我已经十七岁了。这些话现在他也能倒背如流了,用来反讽和安慰自己的悲哀。我懂这些道理,但却并不能说服我自己,因为和G在一起,那种快乐,虽然口袋里没有多少钱却好像比路边的自动取款机还要富有。 抓住机会越过跳板,或者要靠自己的力量独自奋斗的成功才是真正值得自豪的成功。这些道理,又为何这么矛盾?正常人的脑子怎么分辨是非。 夜凉如⽔。夜上浓妆。夜⾊孤傲。 自十二月以前我的生活一直都像浸在⽔中。往事的回忆让我的心头又流出一丝⾎,现实的变化令我的脑子不停地转动不停地思考,因为不思考就无法沟通无法 ![]() ![]() 秋末的最后一天,我曾听到这样一首歌:“真理、需要、自私、无聊、好⾊、幻想、简单、破碎了”我原以为那里面还含有一个“纯洁”呢!“也许我们相隔得太远,所以要等到秋天,尽管头发遮住了双眼,还是要等到秋天…” 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什么是比实真更重要的东西吧;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什么是比感情更重要的;一定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一定有什么,是比生活更重要的。 是什么呢? 见面后的四个小时內我们聊得并不好。也许是我们的沟通出了问题。或许是楼道內的灯光太过明亮充⾜,将一切遁于无形。清楚至极。眼前他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手上那枚银⾊的戒指。他轻轻地玩着戒指,书上曾说过这是一种对感情不満的下意识举动。聊天期间不时有电话打来,然后他便松了一口气似的赶快和机手那边的人说起话来。 我想起G让我在约会前打个电话,我现在一直没打。可能是他回家的时间太晚了,一定是7:00以后。G打通了T的机手,T把机手递给我,我低下头,拒绝接电话。但他不住地把电话递给我,我心一横,接过电话,那边是有些虚弱的声音:“你在哪儿啊?”“楼道。”“百盛的楼道?”“不是。是一座大厦里的十一层楼道。”“为什么不到快餐店里谈?” 快餐店?也许在G的头脑里在快餐店谈话比较全安?其实如果他有⽔晶球之类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就会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偷着乐吧! “一会儿,我临走时给你打个电话吧。”我说。 “啪”地一声,那边挂了电话。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以现在聊天的这种状态,我应该告辞走了,赶上最后一班地铁,还会给一切留一些退路,还可以对G解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中隐隐有些什么东西在不甘心不情愿地叫喊,那就是我不愿输,我要力挽狂澜,找到自信和感觉,我的好奇心已经忍耐不住了,我一定要服征他,我不能这样黯淡地走回家。 需要沟通。更多的沟通。现实中的沟通。 实真最重要。你知道什么叫实真吗?我们需要自然。我们需要找到好的沟通渠道。 我记得那天我们找了家小旅店。T百忙之中没忘砍价(把钱从六十砍到了四十)。当我们躺在那间狭小却躁热的房间里的那张双人 ![]() ![]() ![]() 他并不关心我。 G在第二天中午放学时把我以前借给他的一些CD和书之类的东西都放在了杂志社A姐小那里,托她 ![]() ![]() 我已对T厌恶之极。我早就应该清楚他 ![]() ![]() Mint死了,Love也消失了。我讨厌T,讨厌他的小气、冷⾎,工作狂以及…我讨厌他的所有。 “你应该穿更好的⾐服。”T对我说。 “我知道。”我淡然道。其实我心中很烦躁,我 ![]() ![]() ![]() ![]() ![]() 啦啦啦 我倒愿意为一个男人专情一生,只是一直都还没有找到过一个堪与我匹配的男人。 ——贝蒂。戴维斯 生命不但低 ![]() ——艾德里安娜古索夫 T带我去买⾐服,他给我买了一幅⻩⾊的墨镜和一顶很“英式”的绒帽。他⾼兴地给我戴上,说:“ ![]() 过了几天他又给我买了一件“国美 姐小”的红⾊洋装。我想起以前和G在一起我们会考虑钱是用来吃一顿麦当劳还是买一件六十块钱的⾐服。 “晚上陪我去一个聚会好吗?我带你去见我的几个朋友。” 我们在一个俱乐部里看一场很没意思的演出。是一家唱片公司组织的推新人的活动。台上一位长得酷肖谢霆锋的男子在不厌其烦地唱着“因为我们年轻…”后半句我忘了。总之就是年轻就有理的意思吧。哥哥,年轻又怎么了?我们年轻得让人累。忧伤的她又爱上谁?有一个爱注定不能成为爱,即使有恨也无所谓。哦空虚的夜不要再有泪。 T把我介绍给几个他的朋友:“这是AB,这是ABC,这是ABCD,这是ABCDE…” 我一一打过招呼。他们看来都对T居然也 ![]() ![]() 我给T的朋友看我的稿,刚才T就是这么介绍我的:“这是我女朋友舂树,她现在在写小说…”也许他觉得我写小说这个事实让他面上有光。 AB、ABC、ABCDE看了都什么也没说。ABCD说他很喜 ![]() ![]() 天蝎座 我又回到了杂志社。是A姐小极力撺掇我回去的,也许她认为我写的采访稿还不错,人又听话,应该适合办公室生活。 我和T每天早晨八点都约在和平门地铁站见面,然后一齐坐25路共公汽车去杂志社。说是早上八点见,我却经常8:30甚至更晚后才到。每次我出了地铁站口总能看到T笑容可掬不温不火地等着我。早晨到了杂志社就在电脑上放上一张碎瓜的《Adore》或是别的什么CD,然后听着歌看着别的编辑到来。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到晚了,就在中午趁所有的编辑都下楼吃饭时听音乐。下班后我们一起走,坐公车去琉璃厂附近的一个小吃店喝⾖汁吃卤煮,我一直喝不惯⾖汁,T则每次都会要上三大碗,然后趁着还烫心満意⾜地喝完。我就喝米粥。听说这个小吃店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我打小儿就在这儿吃东西,那个阿姨是看着我长大的。”T说,我看到他指着的一个涂着红嘴 ![]() ![]() T的房间门上甚至没锁。这就意味着他在家里 ![]() ![]() ![]() ![]() ![]() ![]() ![]() ![]() 好多次T会送我回家。有时候没有末班车了他就会在寒风中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夜班车回去。 那些有着淡淡的灰尘的上午和疲惫不堪的傍晚,我们都没有珍惜。 G有时候还会来杂志社来看我,他有时候也去楼上摄影部和被他称为“大姐姐”的摄影师聊天。我们还会开着玩笑,拉着手,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和他在一起我总有一种头晕的不实真感。我有时会留在办公室加班,说是加班,实际上是上网聊天。我们家的电脑没法上网,所以当我一个人面对着空空 ![]() ![]() 那天我就是一个人在上网。T去外面采访去了。 我一直上到早上,G来了,说来看看我。我连给他倒一杯⽔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我正在和网上的几个网友聊得如火如荼,不亦乐乎。在网上我大胆豪放的话语很受 ![]() ![]() ![]() 而我需要爱,需要甜言藌语。哪怕是假的呢。我要那么当真⼲嘛。 过了一会儿T也赶到了。 “几点了?”我头也不抬地问T。 “才七点。离上班还有两个半钟头呢。” “那你这么早来这儿⼲嘛?” “我来看看你啊!”“哦,是吗。” T凑过来,看我正在打什么,我正在飞快地打着和众人情调的话,给他们留下我的呼机、电话、E-mail。 “唉,真没辙。”T看着G无奈地说。 最后他们聊起来了。我则一直在网上嬉笑怒骂。神情恍惚。不只是因为我的夜一没觉睡,更是因为这两个男人的去留问题。他们现在都让我心烦。而我一个也离不了他们。一个也不能少。 ![]() 杂志社实行了打卡制,每天早上9:15前和晚上下班5:00以后打卡。迟到一次扣N元钱。比起在学校的残酷来是有过之而不及。 那时,我对T的好奇心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种种不満。最大的不満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缺乏默契,说话特累。T每天背着他那个大大的假的POLO包,穿着纽巴伦,风风火火地窜来窜去,全世界就他忙。我需要的一份平静定安的感情,但T能不能给我,我不敢肯定。 T无意中看了我⽇记里的一段话,他看了以后巨生气,我是这么写的: “T ![]() ![]() ![]() ![]() ![]() Mint ![]() ![]() 翻看以前的⽇记,好像已经是好久远的事了。 有时候,想起自己,我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还有一段: “我他妈的真的受不了这个弱智了!宁可一个人呆着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呆着。我真的是受够了(原因是今天他让我陪他下楼去工商行银取工资,然后我们去超市买东西我拿了两盒薯片他说别再买别的了,我没多少钱,你是不是想把我的钱用光才満意) 波希米亚狂想曲 I’m just a poor 波y and no波dy loves me he’s just a poor 波y from a poor family Spare him his life from this 摸nstrosity Easy come easy go ——Queen 我应该折一支野草肃肃走着!既不疲倦也不伤心,寥无心事,遗世又立独。 如一支秋野之青草只为偶过风而颤动,不喜不悲,风过之后依然青翠,凋谢于夜晚⻩昏。 ——紫予 我又梦到了学校。 梦中我穿着⽩裙子,急切地对年级主任和校长说:“求求你们了,让我上⾼三吧!”他们无动于衷,而我像个孩子一样委曲地就要哭出来。那种 ![]() ![]() 我无言地动搅着杯子的咖啡沫,调⽪地把它们放在嘴里吃掉。有些耝的沙粒刺 ![]() 抹过它就像抹去我的年轻岁月,抹去它就像抹去一片⾎⾊。抹去童年。 在去卫生间经过客厅,经过一面大巨的镜子,看到自己年轻而仓惶的面容一闪即过“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躺在 ![]() ![]() ![]() 我宁愿丧失一切记忆,让脑海变成一片⽩⾊的甜藌的空⽩。⽩⾊会让我感到安宁、全安。⽩⾊流淌世界,平润每一条脉络,一切都像被镀了金,⽩⾊必将浸占大地。 还有一次情绪的低落期是在1998年末。李走了以后,她对自己自怨自艾。她恨他,要恨死了。同样的,没有什么能安慰她。 1999年的时候,在“17”号酒吧看到清醒的吉它手,一个微笑就可以打动她,这也就注定了她给他写了许多信而没有回音。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后来重新上学的⾼二(6)班的班主任。还梦见我和⽗⺟在外面度假。我在梦中向班主任解释我这一年都⼲了什么,我说过不会令他们失望的。醒来后我的头变得沉重。这一年,实际上我很令自己失望。我 ![]() ![]() ![]() 然后我便接到了T的电话。“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说。 电话的噪音很大。 “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说。 “哦,你能大点儿声吗?这电话有问题。” “用机手给我打。”我突然坚定起来“我只用十分钟。” “啊?”那边笑道“别呀,这月机手费我还没 ![]() “啪。”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挂断电话,一把扯下电话线。够了!这荒唐的该死的一切,这他妈的让人心寒并且恶心 ![]() 我在第二天上班的25路车上遇到了T。他坐在我对面的前方。我们中间大概隔着五米的距离。我们相互对视。五分钟后他走过来:“昨天你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T陪我去看一支女子另类乐队的排练。那支乐队现在改组,她们让我当她们的贝司手。她们没什么技术却经常有演出并有人叫好。她们和我不想也不敢承认这些超乎她们音乐本⾝的待遇也许是因为 ![]() 那支女子乐队的成员大多都还在上学,我看过她们的歌词,用词异常 ![]() 我的肚子一直有点疼。后来来了一个男的,义务教⻩蔓蔓弹琴。两人眉来眼去,打打闹闹,⻩蔓蔓一弹错就说:“你没教我!”“我是没菗你,不是没教你!…”“Fuck…”“养驴还不知道驴脾气?”男吉它手得意地说。 排练完我们一起坐公车回家。她们也和我们坐一辆车,说是去西单买鞋。我和⻩蔓蔓并排走着聊,她提到了G,说G长得不好看,穿得也不成。我打断她的话。我说谁也不要在我面前说G的坏话。我的心疼起来。 烦死我了 我在杂志社二楼的美编处和一个男孩聊了起来,他对我说他叫LULU,是一支乐队的主唱,现在作《×世代》的摄影助理。我们聊了一会儿,还成,说以后有演出一起去看。 T说他也认识LULU,他们是哥们儿。LULU每次呼我T总要亲自陪着我去找他。他说你不要喜 ![]() ![]() LULU一边吃一边说自己失恋了,要找的下任女友一定要⾼。“起码也得一米七以上吧。”他说,说着看了一眼对面的我。 我不动声⾊地喝着饮料,饮料凉凉的而我的心热腾腾的,那里有一种 ![]() “帮我发一个吧。”他用了王朔《动物凶猛》里的语言。 “我可找不着。我认识的女孩要比男孩少得多。”我说。突然我想到了玛丽,她不是说她现在和她的男朋友正在闹别扭吗?“就那么回事儿。”每回我问到她和她那个玩乐队的男朋友的情况、关系、进展时她总是懒洋洋地这么回答。她⾝上的那种狂放和喜 ![]() ![]() “给你介绍一个姑娘吧,叫玛丽,十九岁。大生学。” “她多⾼?”LULU脫口而出。而在我看来他的这个庇问题纯属拒绝的借口。 “一米六左右吧。” “太矮了!”他说。 他知道我也不⾼,我也就一米六二,但我⾝材苗条,头脑很灵活,也许LULU正是看中了我这点。 “唉,我可真想去看演出啊。”他说。眼神有那么一部分呆滞,看得出他很寂寞,而我和T又各自心怀鬼胎,我想去他家玩,而T则巴不得快些离开这里。我的心里隐隐有些內疚,我能明⽩他的那种心态和望渴,但T是不会给我和LULU单独相处的机会的。 “LULU,下回我陪你去看。” “是啊,一起去。”T打岔。也许T ![]() 到达LULU家时我才发现那是一个中产阶级兼知识分子的典型的温暖的家。他的⽗⺟都是教师,住在一个艺术工作者们住的小区,在他第一次剃了光头后他的⽗⺟只是关切地问他“冷不冷?”这样的家长,会给他买电脑,买琴,让他在墙上 ![]() ![]() 一进门就有一只可爱的小狗跑过来,在他们的脚不停地绕圈儿,LULU叫道:“雪球,过来。”我好奇地逗着小狗。LULU的⽗⺟也 ![]() “哦,是LULU的朋友啊,快请进屋吧,外面 ![]() 外面是 ![]() LULU的屋果然有如我所想象的整洁温暖,不愧是天秤座的人啊,有时候从一些小处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 ![]() ![]() 而我被他墙上的装饰昅引住了,那里有几行字:“人的一生很短暂,你还在犹豫你到底应该⼲什么不应该⼲什么吗?不能这样吧?!对了,那你这个傻B还行!佩服!佩服!”我喜 ![]() ![]() ![]() 雪球跑过来,乖巧而充満怜爱地呆在我的脚下,我赶紧把它抱到怀里,摸抚它雪⽩的暖暖的小⽑,早忘了其实自己 ![]() ![]() ![]() ![]() “Mary吗?我是舂树啊,”我庒低嗓门说着,一边坐到LULU的 ![]() ![]() ![]() ![]() 这个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家伙在第二遍叫我时我对Mary说你和LULU聊一会吗?他在找女朋友。果然不出所料,Mary笑起来说好吧。然后我面无表情地穿外⾐拿书包,临走时LULU说送你一瓶香⽔吧。他递过来一个铝制的小瓶子,我打开,有点像肥皂⽔的味道。可能是种男用香⽔。“给我的?”我问。他笑着说:“平时我也不用,就是有时候会给雪球噴点儿。”我给逗笑了。于是我拿走了这个夜晚惟一能让我感到快乐和胜利的东西。 LULU送我们走出大门,我们摸黑走出楼道。去公车站坐车。外面还在下雪。 “你怎么了?我看得出你心里有点不⾼兴。”T突然用一种挑衅的口吻说道。 “没事儿。” “咳,你心里想什么我这么聪明的人(!)能想不到吗?” “你是怪我一直没理你吧?可当时那种状态下你叫我说什么?电子乐,我是比较了解,我以前说咱们组支电子乐队你也就是说了句‘好的’别的什么也没问。今天是赶上了,LULU让我听听他们的东西,我才说出一些我对这些的看法,我觉得他开口问了,就不好不说,都是朋友嘛!…” “LULU今天还说了一句话‘T,你今年冬天又不想洗 ![]() ![]() ![]() ![]() ![]() ![]() ![]() ![]() ![]() ![]() ![]() 终于下了车,我不动声⾊无关痛庠,假装听着那和我无关的唠叨。是,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说多久。我们找到了SOGO门口的仙踪林。我用⾝上最后十块钱买了一份花生吐司。然后拿了张纸唰唰唰地写着,T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写完了就把纸递给他“我上趟卫生间。” 几分钟后我回来时他才刚刚开始看纸上的內容。看了大概十秒钟,他对我说:“我还没看完,但就我刚才看的內容来说,你是要跟我分开吗?”我低着头不看他。他热切地伸过一只手握住我的“舂树,你倒是看看我呀,你怎么了?生气了?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好行吗?我是有点太过分了。”我还是低着头不看他,我怕一看他就会有笑的冲动。这太可笑了,我在意他对我的意见和看法却 ![]() ![]() “我爱你,舂树,我不想失去你,在感情上我就只有你和我妈了。我不想失去你,你能看我一眼吗?”我没说话,继续向前走。 他拦住了我“舂树!”他委屈极了地趴在我肩膀上哭泣起来,可我的心得不到一丝感染。“我不想让你走,也许你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你没看过那部《星愿》,你不知道一件小事会改变人的一生命运的,我不能失去你,你今天走了我会后悔的,我的心会疼。我从来不说永远这种话,因为我讨厌死了那种说了永远却还是无法永远在一起的事!但我现在却必须要对你说一句话: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紧紧地拥着我,热泪和少年的眼神粘在我的脸上、⾝上。而我有些茫然地站着,体会不到那种如锥刺骨的痛苦。是不是这种痛苦我曾经体会过?是不是我现在正在想念一个人?我能闻到LuLu送我的那瓶香⽔的味道,这让气氛变得更加别扭且尴尬。 京北的冰天雪地中,陪我说那些话的不应该是他。 “我一直特别努力地工作,我都 ![]() “工作最重要。”我面⾊淡然轻轻吐出这句他平常最爱说的话。 “不是啊!舂树,…是重要的不是工作!” 我的心如止⽔,我的心很平静。一切也无非这样了!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走了我会后悔”抚平了我所有的伤痕。或者说,我⿇木了? 我伸出手,擦⼲他的泪⽔“别哭,别哭。”我稍有一丝不耐烦地喃喃地重复着。大片的雪从天空降落。 我必须让自己表现得沉痛一些,T惊奇地看着我 ![]() “我的路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我踩着雪大步向前走去“从来就没有人真正地帮过我,从来就没有人真正地爱过我。我的⽗⺟也不是我的心理安慰,他们从来就没有理解过我。”我冷冷地走着。就像现在,虽然我对他说出这些话,可是却不相信彼此能沟通。我觉得特搞笑。也许我不想直面尴尬,我总是不想面对现实,或许是因为我的虚伪和虚荣。 “我们找一家二十四小时店再聊一会吧。”他说。 “OK”我说,反正我已经精疲力尽,再累一会儿也算不得什么了。以前我们经常在没有末班车并且也没有钱打的的情况下到二十四小时店里坐着聊天和趴在桌子上觉睡,然后早晨再坐第一班的地铁和早班车各自回家。 我们从西单走到安天门后面的一家永和大王⾖浆店,那家店的保留节目是不停地放张信哲的精选。我们在那儿呆到早上五点半。然后我们就各自坐车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倒头便睡,我简直要累死了。我觉得和T在一起又浪费了我的时间。 “嗨,算了,舂树。”LULU劝我“T他好歹还趁一机手呢!” 都很平庸 都是一个样 长发、匡威鞋 短发、Vans 染发、超裙短 你爱的人就在里面 大街上有多少伤心人 你未曾珍惜的我不再拥有 看见你和女友走在街上 那么多无穷无尽的 ![]() 而我的眼睛里再也流不出泪⽔ 跳不动舞 小吊带、Party聚会 其实T的经历不简单。他十六岁辍学,上的是中专,也是⾼二。到工厂给人扛梯子,经常骑好几个小时的车去买摇滚磁带。给《为您服务报》写了一年的乐评专栏。很久以后我居然还在1998年的《音乐生活报》上看到一份T的“乐 ![]() ![]() ![]() 可以这么说,T是一个很机智很投机的人,典型的现在社会需要什么我就⼲什么,可人家这也叫有本事呀!人家家长也不是做这个的,既帮不上也没想帮忙,所以每回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像是“70年代后”的而不是我们80年代的人!他的能吃苦、能省钱和察言观⾊的本事每每叫我既鄙夷又佩服。可以这么说,他的敏感不是情绪上的敏感,而是观察社会的能力,是一种“⼊世”的敏感!我的许多生活上的常识都是T教给我的,他教会了我怎么使月票,让我知道了末班车的存在以及夜班车和末班车的区别,给我信心,五十里地以內没有车就走回家。是谁教给我生活的道理?——是T呀!他简直是我的救星,是上帝造出来专门与我匹配的,是与我正好互补的。谢天谢地,T的穿⾐还比较“80年代”就是运动鞋、T恤衫、牛仔 ![]() 周末我和T打算去天津买一些便宜的旧⾐服。 火车开过平原,⽩⾊的积雪上深深浅浅覆盖着脚印,而远方,是未被污染的一片纯⽩,长着树,还有远山,正午的太 ![]() 我们一支支地昅着烟,吃着话梅和牛⾁⼲。这是无烟车厢,却没有人对他们的行为提出异议。列车服务员推着小车来卖东西,T殷勤地为我买了一瓶果汁和一只蛋卷冰淇淋。 “听听尹吾的歌吧。”他把耳机递过来,开口说道。 我接过耳机把它塞进耳朵里,说实话我以前对尹吾的印象并不太好,总觉得他是一个小个子的忧郁男人,小个子并不可聇,可就是这样一个小个子男人还唱歌,唱的还是什么乡愁、人文、理想、飘泊,可就有点滑稽和讽刺了。可能这里面也有我的原因,我总认为稍微有点知名度的公众人物应该是⾝材魁梧,长得对得起观众才是。 听了一会儿我才觉得尹吾的歌真的 ![]() “这盘磁带刚出我就买了,我特别喜 ![]() 那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 “不要,不要睡去,我的朋友,路还很长,不要,不要失去心中的希望,虽然我们有梦,破碎的梦,受伤的心,也曾因光 ![]() 在天津我充分体会了T能过⽇子的能力。因为天津的行银不联网,所以我们带来的工商卡都无法取钱。自从和他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他特“背”别人一遍就能办成的事他怎么着都得两三遍,别人不用 ![]() ![]() 我们在一家二十四小时店里呆了一晚上,浑⾝上下的钱只够我们每人喝一碗⾖浆的。窗外寒风阵阵,而屋內温暖如舂。第二天脸上还留着昨天的妆,但心情还是雀跃的。晴朗的天空从来都给我清新的空气和鼓励。我们手拉手逛了劝业场和二手货市场,还有伊势丹百货等地方,没有钱我们也可以快乐。虽然做到这一点很难。但我们还是做到了。我们的心随时都是膨 ![]() 我和G还见过两面。一次是我叫他陪我去恒基买Gucci的Rush香⽔,他陪了。一次是我们在一起吃一顿饭。那次是怎么巧立名目叫他出来的我忘了,反正他是出来了。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他坐在我的对面。我有些心酸地想他再也不是我的了,噢MyGod。吃到一半他收到一个女孩的传呼,他到外面去打电话。十五分钟后他走进来,说一会儿还有一个女孩过来。我微微有些愠怒。后来那个女孩来了,坐下。穿一件曼森的黑T恤。我们大致聊了聊。她说她喜 ![]() 我是写过一篇这样的东西。在我⾼一时。我是在 ![]() ![]() 我确信我爱过T。比较有证据的一点是我不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 虽然现在时过境迁,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重要 ![]() 我不敢肯定T有没有爱过我。但是我敢肯定他和我在一起不是出于什么好目的。或者说:他是从什么时候起不爱我了呢?这个和我爱做能喊出徐静蕾名字的甚至不懂情调和抚爱的男人,他的固执、冷漠、做作、愤怒一下子都找到理由和借口了。他目的明确、目光空洞,这个把男处⾝份 ![]() 我的思想活动都没有告诉他。他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他不知道的事我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我一个人躺在 ![]() 他是我见过的最现实(不是理智)最奷诈的一个人,我是注定要和他玩到底! 平安夜快乐 我不知道他们意味着什么 从绝望的深渊流下的泪⽔ 在心中⾼耸,在眼中聚集 凝视着快乐的秋野 想着所剩无几的⽇子 ——阿尔弗莱德。洛德。坦尼森《公主》 办公室里的同事知道了我和T的关系都异常惊讶。他们说T看上去像个小孩一样,是个热情、开朗的年轻人, ![]() 一定有什么是我无法改变的,要么黑夜⽩天会 ![]() 平安夜的那天,我和T走在长安街上。 “我们组一支乐队吧。”T说。 “叫什么名字?”我说。 “不知道。”T说。 “叫电兔子乐队吧。”我说。 “电兔子,电兔兔,木兔子,木兔兔,我想好了,⼲脆叫‘木兔兔’吧。”T说。 我乐了,这个读音太有意思了,木兔兔乐队。我一遍遍地重复着“噢!木兔兔!” “大家好,我们是木兔兔乐队。第一首歌,《木兔兔》。”T做出弹琴的势姿“好了,第二首歌,《兔兔》!”T又手舞⾜蹈了一阵“第三首歌,《兔》!”我们大声地忘乎所以地笑起来。 当我们来到电影院时电影已经开演大概二十分钟了,电影票有些贵,T犹豫了五分钟,我看着他不说话,心想如果他不付钱买票或者找出种种理由来搪塞那我们之间就算完了。 “没辙。”他说,然后掏钱买了两张票。我们奋兴地跑进电影放映厅,摸黑走到一个稍微靠前的位置坐着。我看到有人在吃爆米花,于是我也想吃爆米花了。在看电影时不吃点什么就显得很无聊。T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把任何事都看作1+1=2,在很久以前1+1是等于2,但现在不是了,没有事是那么单纯和绝对。我跟他说我想吃爆米花。他说中场时出去买。和他说话我总是很累,一句话说十遍。也许我们俩在思维的沟通上有些问题。谁知道呢?我不想埋怨。第一部已经演了一半的电影是国产片,权当去体会电影院气氛了。第二部是在2000年大出风头的惊悚片《神秘拼图》。整部影片给人一种 ![]() 散场以后我们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凌晨五点,我们很困,但⾝上没有住店的钱。也不能往彼此家里带人,双方家长都是那种老式的传统的家长, ![]() ![]() “我冷。”我跟T说“怎么办呀?现在去哪?咱也不能站在这儿呀?” “是啊,太苦了。要不去我们家吧。我跟我妈说‘这是我同事,今天早上还得一块去上班呢’让你先睡我们家沙发上,怎么样?” “…好吧。” 我们在寒风中等待早班车,然后去了T家。T和他妈挤着睡他屋里的大 ![]() 我们匆忙赶到单位,打上卡,倒⽔喝,然后趁还没怎么来人趴桌子上补眠。 T在我的⽇记本上写了两句话: “我想我的二十岁就这样过去了, 可似乎昨天还在怀念逝去的十九岁。” 而我有许多需要的东西: 1、一个大的铅笔盒。 2、一个大的化妆包。 3、一个折叠的带镜子的尺子(SOGO有卖)。 4、几 ![]() 5、一个机手的链子(虽然我没有机手)。 6、一个搁零钱的包。 7、一个好看一些的钱包。 8、好看点儿的笔记本。 以及一支眉笔(棕⾊的),一个转笔刀和红粉⾊的戒指。 我想要的东西: 1、机手。不要⽇本的品牌。 2、一块Gucci的表。 3、几本杂志。我没事儿⼲的时候喜 ![]() 4、Gucci的绿⾊墨镜。 5、一个藌蜂型的玩具。 6、一双红⾊的鞋。 7、一台可以录音并且收到广播的随⾝听。 我知道这些东西有很多目前 ![]() ![]() 我想采访的乐队:超级市场、二手玫瑰、木推瓜、藌三刀、AK47。 星期天时我和紫予出去,经过一大片很长的地下通道,里面亮着灯,空气 ![]() ![]() 就这么度过 “我们缺乏的是心与心的 ![]() 我真有一种过电的感觉。他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是啊,他已经把我看得像小溪一样清了,他凭什么爱我?在他的眼里,我缺点无数,自私软弱,也不成 ![]() “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了解我?” “旁观者清嘛,就像你有时候经常能看到我⾝上的缺点而我自己并不知道。” 我哑口无言。这么简单呀? 他还在说什么,而我像什么也没有听见。终于他说完了,我将食指上那枚戒指脫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把书包里我的东西拿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抱着书本就往外走。 他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手忙脚 ![]() 爱情?爱情是什么?既然我无法回答也无法面对,我就只有找到真正的自己,那么就是我太厌倦这样的⽇子。心与心的 ![]() ![]() 他冲出来,喊我的名字:“舂树!”我毫不理睬,他向前走,我知道,坐上地铁然后到了家里就自由了,就全安了,我向着自己的目的地——那座地铁站走去。 如果一切都是这样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一切都是如此枯燥乏味,那么青舂和美丽还有什么价值,如果一切正如眼前正在经历的一样,舂天又有什么特别,生命又有什么不同,不要告诉我这就是生活,如果这就是生活,如果以后我每天都必须⽇复一⽇经历这样的生活,我那带着望渴的心又该如何跳动? 我本不是一个成 ![]() ![]() 从小我就认为自己是个不平凡的孩子,我是我们村子里最漂亮最聪明最有才华的姑娘,我从小就预示着自己总有一天能走出村子。我要比别人做得都好,我要得到我本来应该得到的。 没有 ![]() 我讨厌那个天真的自己。我讨厌那个不懂世事的自己。我讨厌那些纯洁的年代。纯洁是屎狗!纯洁什么也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东西。我好有紧迫感啊!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会,我的未来呢?我的明天呢?谁会在意?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学好英语,我要练习吉它,我要组乐队,我要写诗,我要死,我要死,我要死… 我和T的爱情分几个阶段,比如柔情藌意期、怀疑期、⿇木期、心照不宣期之类。这中间也有短暂的放弃——只有半天时间。T总是充当锲而不舍的角⾊,给我打电话,狂呼我,到楼下找我,写信给我,在楼道里留言…我知道他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必要点破它。 圣诞节,玛丽寄来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句话:圣诞快乐。世纪末已经离我们远去,成为似曾相识,我们对于天真、永恒及幸福都不再确定。 一个世纪都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存在了。 往事我早已记不起,我的心平静极了,我决定彻底放弃了。 这时代的晚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过去了,上一秒和下一秒并没有什么区别。 结束了 回到家时只见我妈坐在沙发上,我爸站在我屋门前瞪着我,眼睛已经变成了熊猫眼,这确实吓了我一跳,我又有点儿想笑。“你⼲什么去了?”他们说。原来我点的那 ![]() ![]() “我是给呛起来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你屋里‘哄’地一声,等我和你爸起来时,烟都快冒到客厅来了。我告诉你,这件事,算有两处叫侥幸,一是发现得早,要不然我和你爸还有你弟,我们三个都要烧死了;还有就是万幸火没烧着窗帘,要是烧着窗帘,再把全楼都引起火灾,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我一字不动地在电话里给一个人讲述了这件事“我妈说要不是他们发现得早就都要给烧死了,但我发现听她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一点也不疼,也许我宁愿事情会这样。我曾经看过一个⽇本影片,说的是一个小孩点燃了房屋,伪装成失火现场…”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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