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金屋全集最新章节
艾叶小说网
艾叶小说网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历史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网游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短篇文学 伦理小说 推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校园小说 架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动漫美女 暮霭凝香 乱穿金庸 爱的幸福 混乱艺校 人间正道 天外邪犽 烺情侠女 卻望红杏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艾叶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金屋  作者:云过是非 书号:109  时间:2016/9/10  字数:12793 
上一章   40第三十九章 小皇子    下一章 ( → )
田蚡收到淮南王刘安邀请,往淮南王府邸上去了。

  到了府邸却不见淮南王,只有翁主刘陵坐堂上,摆了两桌宴席,请武安侯田蚡入席。

  田蚡一看这情景就知道了,一定是淮南王又想用自己女儿安抚自己,当下也不推,笑着坐下来。

  刘陵亲自给田蚡上一杯酒,笑道:“父王想请武安侯来,是要感谢这次和亲事情,武安侯没有选我。”

  田蚡笑嘻嘻托起酒杯,顺道摸了两下刘陵手,道:“我怎么可能跟陛下面前举荐你去呢,无论是公,还是私,都说不通,是不是啊。”

  刘陵赔笑道:“那可不是,小女子若一天见不到武安侯,心里头,指不定如何不安呐。”

  田蚡瞧她样子,骨子里直发酥,将酒壶拨开,一把将她搂怀里,就地上,笑道:“怎么,才两天没见,想我了?”

  刘陵装模作样推拒了一下,轻声娇嗔道:“大白天。”

  田蚡不理她说辞,迫不及待解开她衣袋,刘陵也就顺从勾住田蚡脖子,只是两个人刚要做些什么,突见外面进来一个人,却不是淮南王府上家丁,而是田蚡自己长随。

  那长随打断了二人好事,田蚡自然要劈头盖脸骂一顿,只不过下人道:“老爷,太后急传,叫您马上进宫去呢!”

  田蚡没有办法,万分舍不得又摸了刘陵两把,这才整理了衣服,站起身来走了。

  刘陵一脸笑容看他走了出去,这才沉下脸来,也兀自站起来,侍女过来给她重系好衣服。

  淮南王刘安从内屋转出来,道:“武安侯这么就走了?”

  刘陵一面摸了摸自己头发,一面回话道:“让太后给叫走了,也不知有什么急事儿。”

  淮南王沉默了一会儿,道:“还能是什么急事儿,太后眼里头,只有窦家,如今皇后怀孕时也不短了,太后该是着急时候了。”

  刘陵听他这么一说,也皱眉道:“父王,依你看要怎么办,皇后万一真生下了男孩,这可对您是大大不利啊。”

  淮南王道:“就是再不利,也不能是咱们动手,万一真事情败,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还是让田蚡和太后自己捣腾去罢。本王等了这么多年,不乎一个刚生下来娃娃,就算是男孩,也不过是个不懂事孩子而已。”

  刘陵知道自己父王一贯小心谨慎,也就没再说什么。

  淮南王道:“你只管看好了田蚡就行,别让他临阵倒戈,过些日子咱们又要回到封地去,朝廷里有个人照应着,是好不过事情了,以后有什么大事儿,也能提前知道一二,好早有准备。”

  刘陵嗤笑了一声,道:“田蚡无非就那么两点喜好,一个是美,一个是金钱,女儿全能足他,父王您就放心好了。”

  淮南王摇头道:“你不知道,旁人说起田蚡,都以为他是靠王太后上位,确实若没有王太后,他田蚡什么都不是,只不过光靠关系可远远不够,田蚡他精明,他精明厉害…女儿啊,你可要小心被她算计了。”

  刘陵不以为意,笑道:“放心好了,若说再把他抓牢一些,您就想想怎么把我好弟弟刘迁送到他榻上,就行了。我看武安侯啊,对我这个好弟弟,可是念念不忘呢。”

  淮南王听了没再说话,他心里,女儿自然比不上儿子,再者说了,刘迁是淮南王太子,以后要袭爵位,刘陵再聪明伶俐,到底是个女之辈。

  田蚡火急火燎进了宫,有内侍等着引他进去,王太后那里照样没几个宫人,田蚡一进去,又全都出来了。

  田蚡见王太后坐纺车前,和以前一样,装模作样织布,他走过去,坐旁边矮榻上,道:“不知道姐姐这么着急叫我来,是为什么事儿?”

  王太后听他说话,织布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冷冷清清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什么事儿找你么?好兄弟,你当初是怎么答应姐姐,还记得么?”

  田蚡一听就明白了,敢情王太后是来兴师问罪,肯定是因为皇后娘娘产期降至,而自己虽然有过几次行动,但是都不太妙。

  田蚡硬着头皮道:“姐姐不要着急嘛,心急可是成不了大事。”

  王太后干脆把梭子一撂,站起身来也坐过来,拍着桌案道:“不急不急,你总是说不急!结果呢,兄弟啊,你已经三番两次跟我保证了,但是他窦家人还安安稳稳坐着皇后位置,彘儿是一天比一天喜欢他,都看不进去第二个人了。御医刚跟我来道喜,说孩子平安无事,马上就要出世了!”

  田蚡道:“这…这也不能急…要不然姐姐,咱们就用简单办法。”

  王太后看他神神秘秘,道:“什么办法,你说我还能信你么?”

  田蚡赶紧道:“姐姐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对皮肤不好…我说简单方法,那就是给皇后饭里添点料!”

  王太后听了去瞪他,道:“我现跟你说正经呢,添什么料?难道你不知道送到椒房殿去饭菜要经过严格检查才行么,你添东西,还没送到椒房殿,就是被灭族罪过!”

  “姐姐你听我说啊。”田蚡站起来给她捶着肩膀,笑道:“咱们不加什么特别料,只让厨房给他多做点偏凉东西。”

  王太后皱着眉,道:“这行么?”

  田蚡道:“有什么不行?姐姐你也是好心,只不过不知道这些东西给皇后娘娘吃了不好,而已…”

  王太后道:“万一要是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呢?”

  田蚡道:“做得干净一点,让旁人不知道是姐姐你意思,这样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你头上去,是不是。”

  王太后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听着这么悬,前两次你都是有十足把握,结果还是让陈阿娇安安稳稳,现这听起来就没把握,何况皇后一顿饭食那么多,一样只吃几口,也不知管不管用啊。”

  田蚡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姐姐你首肯,弟弟这就去让人办这件事,保证干脆利落。谋事人成事天,没准这次皇后就不走运了。”

  王太后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终也没有好法子,就应允了田蚡,只是反复和他强调了,一定要派手脚干净人去,别顺藤摸瓜,摸到了自己这里来。

  河间王因为刘芳和亲事情,联络了很多朝廷老人,想要去东宫走一趟,只不过他刚联络好了,结果朝廷上就出了大事儿。

  皇上突然要排查各个官员,连窦家都不放过,这些窦家人,由丞相许昌,带领着到东宫去告状。

  正好窦婴也东宫里,刘彻刚刚传召了窦婴去宣室阁,让他全权处理这件事情,无非要公私分明,处理之后还要写个文书上来汇报一下。

  老太太坐凤坐上,听底下这帮人哭哭啼啼,窦彭祖道:“太皇太后,您不知道啊,廷尉署人就当着我面,把我儿子给带走了,这…这实是太嚣张了,几乎不把咱们窦家看眼里,卑臣也就忍了,只是这关乎咱们窦家名声啊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他们哭,身子骨本身就不好,现就是心烦,提高了声音喝道:“好了!都别吵了。”

  太皇太后平里说话都很和蔼,一下子发了火,众人都不敢再吭声。

  老太太呵了一声,就有些提不上气儿来,窦婴赶紧汤药端来,太皇太后喝下去之后,又缓了一阵子,才慢慢倒过气来。

  太皇太后道:“老身这身子越来越不好,你们呢…你们就总是来找老身哭哭啼啼,听了直心烦,这件事儿呢,老身也有所耳闻,但皇上做得对,你们心里头若没有鬼,怕什么,怕廷尉署去查么?现被查出来了,被当着面带走了自己人,别说你们寒碜,我这老脸上,也没有光了,但是怨谁啊?”

  她说着,抬了抬手,示意窦婴接着说。

  窦婴点了点头,对殿上一众人道:“皇上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处理…”

  他这句话一说,众人都松了口气,窦婴可是窦家老大,虽然平里窦婴不怎么和窦家人走动,但好歹他是纯粹窦家人,商量起来也好说话。

  只是窦婴下一句却道:“皇上虽然把事情交给了我处理,但是还嘱咐我,要公私分明,该罚罚,该关关,事完之后还要写个文书上去,想必是皇上又要复查。”

  “这…”窦彭祖道:“这就没办法了?”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道:“办法?你们怎么早不去思量,老祖宗祖制你们不是不知道,却放任自己家人或者族人去违法纪,现来哭哭啼啼,已经晚了!”

  众人没有办法,一看老太太也不帮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听训,之后没再多说一个字儿,灰溜溜都退了出去。

  刘彻这一招真是万分好用,朝上下大臣们都无暇顾及别事情,都寻思着怎么自保,刘彻耳子一下就清净了,也没人再去东宫和太皇太后说对付匈奴事情。

  刘彻心里高兴,只不过有一点,就是这次和亲主角刘芳,总是跑进宫来向自己哭哭啼啼。

  刘芳向自己示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刘芳姓刘,若是刘彻动了她一下,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就有说了,刘彻现一切都为了江山社稷为重,怎么可能不分轻重。

  刘芳一次两次三次进宫来,就想用眼泪打动刘彻,只不过她不知道,刘彻若不让她出嫁,出嫁就该是自己姐姐,但是他还哪有待字闺中姐妹能出嫁。

  韩说听说了河间王翁主,即将出嫁匈奴公主刘芳总是来烦皇上,心想着要趁这个机会巴结巴结刘彻,套讨好。

  于是就到了厢房门口,李延年站外面,看到韩说道:“呦韩大人,不巧了,建章监卫青正里面,皇上说了,所有人不能进去叨扰。”

  韩说有些不高兴,皇上提拔卫青,这是瞎眼人都能看出来事儿,韩说自觉不必卫青差哪里,但是卫青就是建章监,自己还是个小小建章卫,若不是能说会道,也引起不来皇上注意。

  韩说赔笑道:“您帮帮忙,帮我进去通传一声,卑将这也是替皇上分忧解难来了。”

  李延年笑道:“您真是开玩笑了,我这宫中这么许多年,还不曾听说过皇上吩咐事情,别人敢不听,我只有一个脑袋,哪敢进去,还请您见谅了。”

  韩说不想就这么走了,也不敢惹皇上身边人,虽然只是个宦官,但是李延年长相不赖,嘴巴又甜,天天对着皇上,没准儿就嚼嚼耳子也说不定。

  韩说于是道:“那…那这样罢,卑将就外面等等,这样总可以了罢?”

  李延年点头道:“您若是想等,这陛下倒没吩咐不可以,那就等等罢。”

  结果韩说一等就等了一个半时辰,都到了中午用膳时候,卫青才从里面走出来,韩说连忙低头哈见礼,卫青虽看见他有些奇怪,但以为是刘彻传他觐见,也就没说什么就走了。

  韩说进了厢房,刘彻正批奏章,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韩说啊,有事儿么?”

  韩说拜下来,笑道:“其实也没太大事儿,就是卑将听说,这两天河间王翁主总是来找陛下哭闹…”

  刘彻一听河间王翁主这几个字,顿时脑仁儿直疼,道:“你一向点子多,你来给朕想想办法,如何让刘芳不过来了,真是烦死朕了,想清净一会儿都不行,你说这女人哪就有这么多眼泪呢?”

  他说完了,忽然就想起了嬴政,刘彻想着,自己皇后也是女人,可怎么就没见着他哭过一次?

  刘彻不由想象着嬴政娇弱或者脆弱哭起来样子,心中叹气道,若阿娇姐姐真能这样,还真是不错,总比河间王翁主要好得多。

  韩说正是为这件事来,笑道:“卑将还真有这么一个点子。”

  刘彻终于肯放下笔,抬起头来看他,道:“既然有主意,还不赶紧说出来听听。”

  韩说连忙点头,先卖了个关子,道:“论正事儿啊,皇上还得召见建章监卫青卫大人,我们这些兄弟们都觉得卫大人有能耐,但是这些为陛下排忧解难事儿啊,还得轮到卑将来…”

  他说着,顿了顿,笑道:“陛下,卑将给您算了算,您有好些时没有去上林苑打猎了,大行令王辉出使匈奴回来,带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就养上林苑中,陛下不妨去瞧瞧,顺道打打猎,散散心,河间王翁主也不能追到上林苑去,是不是。”

  刘彻起初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有所顾虑,道:“朕确实是想去上林苑打打猎了,只不过你也知道,皇后娘娘就这些天,就要生了,朕怎么走得开。”

  韩说道:“打猎不过多五天时间,也不怎么耽误时间,皇上放松放松,免得整为国务身,累坏了龙体。”

  刘彻心里琢磨着,又能躲开河间王翁主,又能去看看卫青近练兵情况,确实是件好事儿,若不是嬴政现身子不方便,一定也要带着他去上林苑看看。

  刘彻终还是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刘彻第二天就从宫里头走了,身边带着卫青和韩说,再有就是一小队御林军,毕竟只是去上林苑打猎。

  听说皇上去打猎,开心人莫过于窦家人了,现正严办窦家,皇上一走,没人督着,都想趁这个时候去打点打点。

  陈阿娇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翁主,身子娇贵,虽然嬴政并不怎么较旧吃用,但是这个身子仍旧是这个身子,受不得累,尤其还是这么特殊时候。

  嬴政近只觉得身子不是很舒服,腹部会隐隐有些痛,但是他并不怎么意,只觉得是着了凉,毕竟现还是冬天。

  田蚡得到了王太后应允,真让人去厨房做了些手脚,椒房殿一天菜单子上有很多都是寒东西,嬴政以前也没怀过孕,自然不知道。

  太医虽每都来请脉,只不过都是例行公事,也没想到有人真敢谋害皇子,所以都不怎么用心,每天都问问嬴政觉得如何,嬴政也说不上来什么,反正是小事儿,以至于谁都没放心上。

  嬴政花园里散步,楚服怕他有什么闪失,跟得紧紧。

  主父偃听说皇上去了上林苑,正好他近写了些东西,就带着进了宫,请求面见皇后娘娘。

  主父偃双手捧着一卷竹简,趋步走过来,跪下来呈给嬴政,嬴政让楚服接过来,随即展开来看。

  抬头三个字就让嬴政有些看下去好奇心,于是就没说话,继续往下看。

  主父偃一直提心吊胆,也不敢直视皇后娘娘,就用余光暼着嬴政,注意着嬴政表情,轻微一举一动也不放过。

  嬴政看完竹简上字,脸上终于出了一些笑容,对主父偃道:“主父先生真是好文采啊。”

  主父偃连忙拜下,道:“谢皇后娘娘褒奖。”

  嬴政道:“你当之无愧,能把削藩写这么巧妙,主父先生你真是受之无愧,好一个‘推恩令’。”

  主父偃道:“这也费了卑臣不少时间,期间让东方朔给了些意见,卑臣二人都觉得,推恩令可以好实行尊王攘夷理念。”

  嬴政点了点头,道:“虽然是个好想法,但是主父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诸侯王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也不是傻子,你主父偃懂得道理,他们都懂。”

  嬴政说着,站起身来踱了两步,继续道:“诸侯子弟何止十数,但是世袭只能有一个人,推恩令让诸侯将地皮分给子弟,实际分确实国家权利…你懂这个道理,诸侯王加懂得,主父先生,如今太皇太后干政,王太后垂帘,皇上虽然手握虎符,但是没有出彩将领镇得住场,你觉得,这个推恩令一出,会不会引起众位诸侯愤慨,揭竿而起,到时候就是七王之局面。”

  主父偃听着,不拿袖子擦了擦额头,连后背都有些出汗,他是一个文臣,实是不能想象七国之局面。

  嬴政道:“这是本好书,也是个好想法…”

  他说着,拿起竹简,慢慢卷起来,放主父偃手上,还拍了拍,道:“主父先生把它好好留着,藏起来罢,等到了该拿出来时候,再拿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麻烦,反而自己做了晁错。”

  主父偃手托着竹简,嬴政上面拍了拍,那轻微重量,却让他感觉重似千斤,听到“自己做了晁错”这几个字,一踉跄,差点摔倒了。

  七王之旗号就是“杀晁错,清君侧”景帝迫于无奈,真杀了晁错,但仍然没有能够扼杀住这个混乱局面。

  主父偃自然不想落得晁错下场,连忙跪下来,深深磕了一个头,道:“卑臣知道,谢皇后娘娘提点,谢皇后娘娘提点!卑臣一定该拿出来时候才会拿出来,到时候还需要皇后娘娘明示,一切均听娘娘。”

  嬴政转过身去,慢慢捋着自己袖口,笑道:“主父先生严重了。”

  主父偃又客套了一句,嬴政突然道:“主父先生和东方先生也是知,这推恩令也有东方先生一份儿,为何今只见主父先生呢?”

  主父偃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东方朔和自己说话,东方朔那天被皇上召到了宣室阁,皇上已经把怀疑嬴政事情和东方朔说了,东方朔回来就劝说主父偃,让他别和嬴政走那么近,哪一天窦家倒了,主父偃也会受到牵连。

  可主父偃不是这么想,主父偃一听罢,觉得嬴政是个可以跟随人,毕竟哪一个女子,向他这样足智多谋,东方朔也说过,他转过身来,必定是帝王之相!

  东方朔和主父偃情很要好,但是唯独这件事上,两个人意见不能统一。

  主父偃听嬴政问起东方朔,也不能干脆说东方朔因为忠于皇上,所以想要和皇后娘娘撇清关系。

  只好笑道:“东方朔他…他腿上本身有旧疾,这些日子下了雪,天气阴冷,引发了病儿,正卧不起呢,东方朔一听卑臣要来拜见娘娘,还托卑臣给娘娘问好。”

  嬴政何等聪明人,怎么能听不出来主父偃专门找好听对自己说,笑道:“东方先生腿疾犯了,那等等让楚服去拿些药材,你带给他去罢,也托你帮我给他问声好,就说…我很关系他病情,希望东方先生早好起来,好为国忠呐。”

  主父偃听他话里有话,冷汗哗哗冒,就怕东方朔惹了嬴政不高兴,到那时候他也保不住东方朔了。

  嬴政本来想敲打敲打主父偃,但是只是早外面走了一小会儿,身子就有些累了,而且小腹紧紧作痛,就如同被人揪住了一般,胃里头也有些冒寒气。

  嬴政想要回屋子里坐坐,就不再和主父偃说话,道:“走罢,我乏了,先回去。”

  主父偃怀里抱着竹简,拜下来恭送嬴政,直到嬴政身影看不见了,才猛松了劲儿,几乎要坐地上,心里头把东方朔骂了好几遍,匆匆起身也走了。

  刘彻到了上林苑,韩说为了讨好刘彻,把那匹从匈奴带来汗血宝马献给了刘彻。

  刘彻对马匹没有太多痴爱,反倒是一旁卫青有些激动,刘彻看他按捺不住双目盯着宝马,笑道:“卫青,怎么样,依你看,这匹马还不好?”

  卫青听皇上叫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收回目光去,老老实实回话道:“卑将见识鄙陋,不敢多加评价,只是卑将眼里,从没见过如此好马。”

  刘彻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马鬃,笑道:“这马鬃可是够亮。”

  他说着,转头对卫青笑道:“来来,卫青你也别干站着,你不是爱马之人么,也来摸摸,给朕鉴别鉴别。”

  卫青得到了应允,上前去用手轻轻触摸马鬃,就像摸到了什么奇世珍宝一样。

  韩说这个献马人反而被晾一边,心里头自然愤恨,觉得卫青总是自己头上,但是仍然赔笑,往前伸头,想要皇上重注意自己。、

  韩说笑道:“皇上,听人说这汗血宝马能行千里,而且奔跑之中所出汗,还是血红色,所以而得名。”

  刘彻道:“还真有这种宝马,怪不得匈奴人骑兵如此厉害。”

  韩说听他提起匈奴人,赶忙笑道:“其实这种汗血宝马并不是匈奴土产,他们也是从别人那里购买回来,况且一般匈奴骑兵是不会配备如此昂贵马匹,只有少数精锐骑兵和王爷才会有这样汗血宝马。”

  刘彻一听,忽然心中一闪,道:“那你知道这种马那里产么?”

  韩说笑道:“若不是下足了功夫,怎么敢皇上面前显摆?这种汗血宝马产自西域,匈奴人马匹也是从那里得到,但是西域这地方,卑臣就知之甚少了。”

  刘彻点了点头,虽然大汉自称泱泱大国,但是对周边国家并不十分了解。

  卫青道:“若是咱们大汉骑兵,每人都能配备这样一匹宝马,匈奴人骑兵将不再那么可怕。”

  刘彻对卫青笑道:“你想到朕心坎里来了,朕正是这么想!韩说这匹马献好。”

  韩说得到了褒奖,立马跪下来口称不敢。

  刘彻又道:“现当务之急就是派人去出使西域,给朕来这样宝马,有了汗血宝马,看匈奴人如何嚣张起来。”

  韩说见自己又没事儿了,道:“陛下,如此好汗血宝马,陛下何不骑上去试试?”

  刘彻道:“对,光顾着说了,还没有试试,朕今天就骑着这匹马打猎来看看。”

  卫青道:“陛下可要当心,宝马秉都烈…”

  刘彻骑上马,对卫青道:“你既然不放心,跟朕身边就行了。”

  他说罢,突然一抬马鞭,斯时就冲了出去,卫青一见,就怕皇上有个闪失,到时候谁也担待不起,赶紧利索翻身上马,呵了一声,催马追了上去。

  卫青马虽然也是好马,但是万万比不上这匹汗血宝马,他追了好一阵,却看见刘彻已经止住了马,正坐宝马上望着前方。

  夕阳中,金色皮汗血宝马身上已经浸染出了少许血红色,星星点点,确实如汗血一般。缇红色夕阳下,汗血宝马显得异常高大,刘彻就坐上面一动不动,似乎想些什么什么。

  卫青催马过去,刘彻这才回过神来,但是眼睛仍然望着前面,道:“卫青啊…你知道朕想到了什么吗?”

  他说完,也不等卫青回答,似乎根本没想让卫青回答,而是一个人自顾自回忆,道:“朕想到了朕皇叔,梁王…也是打猎时候,梁王曾和朕畅谈过对匈奴人看法,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除了你卫青,和已经过世梁王,再没人懂得朕想法了…”

  刘彻说完,突然回过神来,喃喃道:“不对,还有一个人…”

  卫青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当今皇后娘娘。

  嬴政也懂得刘彻心思,别管是不是嬴政愿意,朝夕相处之下,嬴政确实是懂得刘彻一个人,连卫青也及不上。

  对待匈奴人这点上,嬴政早就研究透彻了,当年嬴政北击匈奴时候,还没有长城,需要派人力物力去一点点将长城建起来,虽然背负了无数骂名,说他是□,但是嬴政从未后悔过修建长城。

  可以说现汉朝百姓还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要多亏了这代表□长城,否则匈奴人将要打到了就不是甘泉宫,而是未央宫了…

  卫青识趣没有说话,比刘彻错后一点,也坐马上,刘彻又出了一会儿神,韩说才从后面追上来。

  急急惶惶过来,道:“陛下…陛下!”

  刘彻见韩说上气不接下气,笑道:“汗血宝马果然不同寻常啊,能让你这个常年都马背上人赶这么半天。”

  韩说却一脸严肃,道:“陛下,太皇太后请您马上回宫去。”

  刘彻啧了一下舌,似乎有些不愿意,自己刚出来两天,虽然刘彻一心想着国家大计,但是偶尔出来一趟,确实放松了不少,也很享受这种放松,自然不愿意这么早就回去,道:“知道什么事儿么?这么着急找朕回去。”

  韩说道:“是皇后娘娘!娘娘怕是不好了!”

  刘彻脑子里“轰隆”一想,似乎一下子空白了,什么也想不到,只是盯着韩说道:“你说什么?”

  韩说道:“刚才东宫卫尉程不识将军亲自过来一趟,似乎非常着急,说孩子怕是不能等了,再等娘娘就有大事了!”

  刘彻猛地回过神来,道:“还杵着做什么,回宫!”

  韩说赶紧一连应声,“回宫回宫。”随即去召集御林军护送刘彻往宫里赶。

  刘彻也等不及韩说去备马车,马车走得也慢,就骑着汗血宝马,众将士护送着刘彻往宫里去,因为从上林苑出来已经黄昏了,就算是千里马往宫里赶,回到宫中天也黑得透了。

  宫里大门早就关了,众人还要让人通传开门,废了不少时间,等刘彻匆匆赶到椒房殿时候,就看见殿门口堆了一大堆人。

  刘彻来不及换掉劲装,大冬天却一脑门子汗,连衣服也透了,卫青是跟着他一起冲进来,但是回过神来,一见全是女眷,又连忙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和王太后都,连窦太主都进了宫来,陪一边还有众多女眷。

  刘彻一进来,太皇太后就听见他声音了,但是没有说话,窦太主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埋怨自己女儿都这样了,皇上竟然不身边。

  椒房殿里静悄悄,刘彻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回头一看竟然是信长公主。

  信长公主示意他噤声,将他拉到殿外,这才开口道:“皇上您跑到哪里去了,皇后可是不大好,窦太主已经哭了好久了,太皇太后有多宝贝皇后,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儿才回来。母亲已经说了好话,老太太不高兴了。”

  刘彻道:“朕也着急,连着夜赶回来,阿娇怎么样了?皇姐你方才一直?阿娇现如何了?”

  信长公主道:“我一直都,可是也进不去里面,还要和母亲一起替你老太太和窦太主面前说好话,如何能知道皇后现怎么样了。”

  刘彻道:“那里面人呢,进去那么半天就没说个话?”

  信长公主安慰他道:“好弟弟,你就再等等罢,不要任,现谁都不高兴,里面也忙道着呢,你是没看见,我刚来时候,那里面…再等等,没准儿一会儿就好了,你现啊,重要是去哄哄太皇太后和窦太主,去罢,听姐姐。”

  刘彻自然也知道要去安抚住太皇太后和窦太主,但是他现哪有心情,刘彻连自己也安抚不了。

  这椒房殿人虽然多,但是没几个是真心,也就是太皇太后和窦太主,外加一个刘彻算是真心为嬴政担心,其余全都是做做样子,毕竟现不好人是窦家人。

  王太后一直很紧张,她一面安慰着太皇太后,一面又去安慰窦太主,一刻也不闲着,让别人看起来是很识大体,其实她是紧张,毕竟给嬴政饭菜动手脚可是她和田蚡注意,就怕被人查出来。

  况且成败也就这一念之间了,她对窦家人恨之以极,不想让窦家皇后孩子出生,别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太后现可谓是又紧张又兴奋,哪还有心情去休息,一刻也不走开盯着。

  信长公主进来,王太后给她使了个眼色,信长公主走到太皇太后面前,道:“,时辰太晚了,您去休息罢,有我们这里盯着呢,一有消息就去东宫告诉您。”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道:“老身就跟这儿等着,都等了一下午,不妨碍再等一晚上。”

  王太后道:“信也是怕您身子受不了,我让人端些吃食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有精神头再等…”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里屋忽然一声婴儿啼哭,因为外面十分安静,只有王太后说话,这一声啼哭就格外清晰。

  刘彻神经一绷,猛地站起来就要往里走,太皇太后也听见了声音,她眼睛瞧不见,对声音就格外敏锐,当下也站起来,也不管别,被窦太主扶着,跟刘彻后面也走了进去。

  里面有些杂乱,一众宫女进进出出,一个个都很紧张。

  刘彻抢到软榻边,榻上虽然拉了帷帐,但是帷帐办半边掀开来,正好能看见嬴政有些发白脸色。

  一个母将婴儿抱过来,众宫人够跪下来,道:“恭喜皇上。”

  刘彻忙两步走过去,坐榻沿上,嬴政双目紧闭,刘彻看他脸无血,一颗心提着,慢慢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着嬴政脸颊,将他被汗水打鬓发顺到耳后。

  刘彻轻声道:“阿娇。”

  嬴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还是照样惨白,却似有似无睁了一下眼睛。

  刘彻看到他睁眼,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旁边母抱过来孩子,笑道:“皇上,皇后娘娘,恭喜啊,是个小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眯眼狐狸投蛋蛋=3=

  谢谢饭小团投蛋蛋=3=

  D*^_^*
上一章   金屋   下一章 ( → )
金屋全集免费阅读,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金屋全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金屋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云过是非是金屋全集免费阅读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