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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换日箭 作者:时未寒 | 书号:1956 时间:2016/10/5 字数:11801 |
上一章 第十八章 困龙山庄 下一章 ( → ) | |
困龙山庄地处涪陵城西七里坡,依山而建,占地不过十数亩。但方圆百步內的树木都已被锯断,便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大道直通庄门,离得老远便可见到庄前![]() 林青、虫大师、花想容、⽔柔清与小弦一行五人往困龙山庄行来。此刻己是午后, ![]() ![]() ![]() 林青与虫大师心有所思,一路上小心提防,却不见任何异常,各自盘算人庄后如何应变。而小弦昨夜经林青与虫大师悉心照料,伤势虽未痊愈,但暂时不会发作。他昨夜对林青等人细述了这些年与许漠洋一起在清⽔小镇的生活,与几人混得 ![]() ⽔柔清仍是一如既往地与小弦抬杠,小弦却是对她心中有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柔清不知缘故,连吃几个没趣后,亦赌气不言。倒是花想容看出了一丝蹊跷,每每见二人 ![]() 眼见不⾜百步就要进庄,几人心中不由都有些忐忑,小弦的声音也不由自主放低了些。他们这一路虽是不避行迹地沿大道而来,但毕竟是不速之客,林青与虫大师本料想擒天堡必会派人阻拦,均设想好了一番对答,却不料一路上半个人影也见不到,浑不知敌人会作何应对。 虫大师小声道:“我们这一路行来,处处可见明卡暗桩,料想此庄平⽇定是防卫森严,但此刻却看不到一个哨兵,直让人惊疑不定。”花想容亦赞同道:“按理说此次会议对擒天堡极其重要,庄外应该有大批庄丁看守方合情理,可为何不见半个人影?会不会是妙手王故意给了我们假报情,教我们扑个空,好让擒天堡与京师三派的结盟之事不被我们打扰? 林青似是对关明月的报情深信不疑:“也不尽然,擒天堡一向在川內拥兵自立,和京师结盟毕竟有谄媚之嫌,为避人耳目才不派人看守。如今的情形反而更让我确信擒天堡便在此处与京师各路人马谈判。”他见众人脸上均有疑⾊,笑着解释道:“此庄各处岗哨林立,又是修于出人涪陵城的要道上,必是擒天堡一道重要的关卡,平⽇不可能没有哨兵守卫,现在半个人影也不见岂非更是不合情理?”众人纷纷点头,小弦更是恍然大悟般又开始卖弄刚刚想到的成语:“这便叫 ![]() 当先领头那人三十余岁的形貌,淡青长衫,瘦削惨⽩的脸上不留胡须,修饰得十分⼲净清慡,面含微笑,虽是一副羸弱的样子,但昂然行于众人之前,⾐袂 ![]() ![]() 尚在十余步外,宁徊风那尖细如针的笑声便扎人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暗器王与虫大师大驾光临,令困龙山庄蓬荜生辉,宁某有失远 ![]() 林青拱手一礼:“宁兄客气了,本该是我们早来拜访,只是一时不得空暇。何况宁兄⾝居擒天堡要职,⽇理万机,何敢冒昧求见?”他淡然一笑,续道“林某是嗜武之人,久闻龙堡主的还梦笔法惊傲武林,早 ![]() ![]() 宁徊风似是料不到林青如此不给面子,呆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林兄言重了,我虽事务繁忙,但若知道暗器王要来怎敢怠慢。别说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纵是深更半夜亦会倒履相 ![]() 却听宁徊风⾝边一人哈哈大笑:“老夫能在川东立⾜,全靠江湖朋友赏得几分薄面,所谓惊傲武林云云实在愧不敢当,得暗器王如此谬赞,岂不让老夫汗颜。”林青与虫大师齐齐吃了一惊,听此人的语气分明便是龙判官,不由抬眼望去一一但见那人浓眉锐目,方口阔鼻,一张脸上虬 髯密结,看不出多大年龄,古铜⾊的⽪肤在 ![]() 林青长⾝一躬:“想不到龙堡主亲来 ![]() 宁徊风一抬手:“林兄虫兄与二位姑娘既然来了,这便请于厅中一叙。”林青单刀直人:“今天不是擒天堡与京师人马商议结盟的⽇子么?我们这一人庄岂不打扰了龙兄与宁兄的大事。”这亦是他与虫大师暗中商量的计策,开门见山地直接询问,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林兄好灵通的消息。”宁徊风早有所料般哈哈一笑,又故作神秘地对林青放低声音道:“实不相瞒,结盟一事让我与龙堡主均左右为难、大伤脑筋。泰亲王与太子哪一派我们都惹不起,苦思无策下,便想要借助林兄给我们出出主意 … … ” ⽔柔清鼻子一翘,哼了一声,抢道:“宁先生想让暗器王出主意明说就是,又何必下一道战书? ” “⽔姑娘有所不知,我深知诸位要事在⾝,开口相邀只恐被拒,这才冒昧给林兄下一道战书,目的便只是为请得诸位大驾。”宁徊风脸⾊不变,侃侃而谈,似是一点也不为⽔柔清的话所动,又含笑望着小弦“此子与林兄大有渊源,我若是有胆子与你们为敌,倒还不如把他扣为人质,又何必 ![]() 虫大师村掌大笑:“是极是极。宁兄冒着被暗器王误会的风险,费了那么大心神方制下这封请柬,连我这一向不问世事之人亦要为宁兄的良苦用心鼓掌叫好了。”宁徊风眼光闪烁,口中大笑:“江湖人称虫大师最厉害的不是那杀人无形、名为窃魂影的绝招,而是一条三寸不烂之⾆,今⽇一见果然名下无虚。宁某素来亦好⾆辩,倒要好好请教一下。”他举手做个请的势姿“来来来,这便请诸位人庄。林兄莫怪我用些手段将你请来,说来亦是为了擒天堡,假若泰亲王与太子的人见到暗器王与虫大师亦是我擒天堡的座上嘉宾,谈判起来自是有利得多。”他果是善辩之士,几句话下来便将自己给林青下战书一事轻轻揭过。 林青听宁徊风绝口不提将军府与鬼失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人太难捉摸相比之下说服龙判官应该要容易得多,当下淡然一笑:“宁兄何必妄自菲薄。以擒天堡在川东的威势,何须要我等前来以壮声⾊?至于谈判一事,俗话说強龙难庒地头蛇,京师势力再大,终难动摇擒天堡在蜀地数十年的 ![]() 林青见宁徊风一意邀几人人厅,而龙判官亦是毫无异议地听任宁徊风如此,心中略微生疑,以退为进道:“龙兄与宁兄既然不得闲暇,倒不若我们隔天再来拜访。”宁徊风笑道:“林兄与虫兄都是我久仰之人,若是就这样让你们走了,先不说我这主人面子上过不去,而且也显得我擒天堡太过小器。”他轻咳一声,又放低声音道“何况厅中尚有不少林兄在京中的旧⽇相识,林兄就不想见见么?”龙判官亦笑道:“天气炎热,何必在此说话,待去了厅中,令弟兄们给几位奉上几杯⽔酒以消暑气。” “既然如此,我等恭敬不如从命。”林青客气一句,当先朝庄中行去。他虽是心头生疑,但艺⾼胆大,亦不怕擒天堡玩什么花样。何况结盟之事待决,再加上小弦伤势未解,也不能就此离去。 小弦早注意到与宁徊风龙判官同来的人中没有⽇哭鬼,忍不住向宁徊风问道:“宁先生,哭叔叔在什么地方?”宁徊风听到小弦已可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讶⾊,飞快望了旁边的鲁子洋一眼。鲁子洋才对小弦答道:“哭兄另有要事,没来困龙山庄。”小弦心里虽有百般疑问,恨不得质问宁徊风是否将⽇哭鬼软噤起来,但他亦知此刻不是问话的时候,只是要气气宁徊风,笑嘻嘻地道:“对了,宁先生昨天给我使了什么功夫,害得我一直说不了话。幸好林叔叔在我⾝上点了几下,这才恢复过来。宁先生要是有空可要教教我,下次谁再欺负我,我也让他尝尝说不了话的滋味。”他故意将林青的本事夸大,偷眼看着宁徊风的神⾊,心中十分得意。 宁徊风心中震惊,表面却是不动声⾊,⼲笑一声:“小兄弟若是有意加人擒天堡,我定会无私相授。”小弦低头想了想,眼珠一转:“不过我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想请教一下宁先生。”宁徊风心中沉思,随口答道:“小兄弟尽管问好了。”小弦道:“我记得前⽇宁先生对我又拍又打地费了不少力气,这门功夫是不是非要先把对方抓住了绑得牢牢实实才能下手?既然是这样,宁先生还要先教我如何将人抓住的功夫才行呀 … … ”“这 … … ”宁徊风毕竟是成名人物,要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公开承认前⽇对一个不通武功的小孩子下手,饶是以他的能言善辩,也不由语塞。一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净的脸上掠过一丝恼怒。 ⽔柔清本不 ![]() 虫大师见小弦如此 ![]() ![]() ![]() 打听他人武学门派原是大忌,但此刻虫大师如此相询倒似给宁徊风打个圆场。宁徊风发作不得,只好強庒怒意淡然道:“虫兄过奖,宁某家传武功一向少现江湖,实不堪方家一笑。”虫大师心知宁徊风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也不多问,随口指点庄中阁台风景。他一向对各项杂学均有涉猎,加上口才又好,听得小弦与花⽔二女都觉见识大增。 困龙山庄依山而建,庄门在朝东山麓下,主楼却在朝北山脚边.呈狭长之形。几人沿着小道曲曲折折走了半灶香工夫,方才看到一座三层⾼的黑⾊小楼。楼上以长索与几面山头相连,索绷得笔直,上挂数面族旗,极具气势。 龙判官笑道:“此楼名为困龙,齐神捕与妙手王现均在其中,只怕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旁边鲁子洋亦赔笑道:“堡主与宁先生一听暗器王与虫大师光临,抛下一⼲客人出来 ![]() ![]() 宁徊风大笑:“林兄不必自谦,齐百川与妙手王纵是在京师呼风唤雨,却如何能与名満江湖的暗器王与虫大师相提并论。”林青嘴上含笑,一双眼睛却凛然盯着宁徊风,轻轻问道:“那么鬼失惊又如何呢?”宁徊风略微一愣,料不到林青直接说出鬼失惊的名字:“鬼先生不喜热闹,亦不愿与泰亲王太子的人朝面,今⽇他没来。”林青实是有意提到鬼失惊,要看看宁徊风的反应。鬼失惊⾝为将军府的要人,如此大事不在场实是让人半信半疑,却也不好多问,一笑置之。 依林青与虫大师的判断,即使鬼失惊不公开出现,亦必会蔵于某处,有这样一个暗杀⾼手暗伏于侧,实是让人头疼,行事须得小心。虫大师与鬼失惊 ![]() 小弦第一次看到龙判官,一路都在偷偷打量他。心想吊靴鬼与⽇哭鬼都一心想要自己去做这龙堡主的⼲儿子,今⽇总算见到了他。但看其外表,虽是长得一副英武相貌,却也不见得有何特别,先不说比起林青的洒脫不羁、虫大师的锋芒毕露均是大大不如,便是与宁徊风相较,亦少些⾼手的气度,实不知能有什么本领。 原来小弦孩子心 ![]() ![]() 虫大师不虞与擒天堡的人先起冲突,有意给龙判官解围,板着脸对小弦道:“你小孩子不要 ![]() 花想容也有意打圆场,顺着虫大师的语意岔开话:“虫大叔说此楼磅礴大气,却不知因何而来?”虫大师一指小楼,微微一笑:“你们看,此楼的建筑上宽下窄,底层大厅不过丈许方圆,上层却阔达二丈,甚是少见。别的不说,这底基必须要牢靠,方才可以承得如此之重。”众人一看果是如此,不由都啧啧称奇。 林青见宁徊风脸上闪过一丝异⾊,不及细想,有意无意随口笑道:“若是楼上蔵有几百刀斧手,楼下的人怕也未必察觉吧。”宁徊风大笑:“林兄说笑了,你与虫兄联手,再加上蹁跹楼与温柔乡的两大女子⾼手,普天之下谁有这份能耐算计你们,别说我区区擒天堡,便是将军府怕也没有这个实力。” 小弦听宁徊风如此说,不知怎么心中突又想到“ ![]() 进得楼中,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厅內正中的一口大木箱,那木箱⾼达八尺,阔有五尺,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围着这箱子就近摆了十余个席位,左边四席坐的是齐百川、赵氏兄弟与扎风喇嘛,那柳桃花却没有来。看来齐百川亦是不得不听从宁徊风只准带三人的约定;右首便只有关明月一人一席,上首二席空着,不问可知应是龙判官与宁徊风的座位,而下首业已列好五席。每个席上只有一套酒具与一套茶具,再无它物。 宁徊风对林青摊手笑道:“一听林兄与虫兄来此,我立刻吩咐手下准备好了席位,若是林兄刚才不肯进庄,岂不是大伤我的面子。”龙判官亦笑道:“龙某一向随便,席间不喜多设花样,诸位酒⽔自便。” 林青也不多言,先坐了下来,虫大师、小弦、⽔柔清、花想容亦一一按序就座,只是厅中颇为狭小,面前几步便是那口大箱子,十分古怪。 小弦似是听⾝边的⽔柔清嘀咕了一句“小器鬼”心中大生同感,他虽是对这等场面甚为好奇,但当真来到此处,却亦觉得无趣了,一双眼便只盯在那个大箱子上。 龙判官大步走到上席坐下,宁徊风对鲁子洋耳中低低吩咐了句什么,亦坐在龙判官的旁边,而鲁子洋与吊靴鬼却不人厅,想是此等机密会议,擒天堡除了龙判官便只有宁徊风有资格列于其间。此举一来以示郑重,二来也可略释诸人的疑心。 虫大师眼光从齐百川、关明月等人的面上滑过。见齐百川等人俱不发一言,脸上隐含敌意,那个扎风喇嘛一双贼眼又是勾直勾地盯住花想容不放,只有关明月见到林青时似是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意如此还是故意在擒天堡人面前表现出对林青芥蒂甚深。虫大师不以为意,面呈微笑望着龙判官,蔵于案下的右手却在林青腿上写:“箱內有人。”林青面上不动声⾊,手指却亦在虫大师的手背上划下几个字:“是个女子,不通武功。”虫大师早听得箱內人呼昅急促,长短无序,知道应是不会武功之人,却也佩服林青能从此微弱的呼昅中听出是个女子。只是不知道擒天堡玩什么名堂,又在林青腿上写道:“静观其变! ” 旁边的小弦却凑过头来在虫大师的耳边低低道:“大师,我总觉得这房间有点古怪。”虫大师诧目望来,小弦顿了一下,似是有些把不准地道:“这里的气候与清⽔镇相差不多,但房內却四处不见虫蚁 … … ”虫大师一愣,细看下果然如此,亦未闻到什么驱虫物药的味道,一时想不出究竟,却也未太放在心上,只是拍拍小弦的头,以示赞许。 却见龙判官端起酒杯豪笑一声:“诸位都是老朋友了,亦不需要我一一介绍,看在擒天堡的面子上,以往有什么过节暂且揭过不提。来来来,这一杯见面酒大家须得一并饮了,其后请自便。” 关明月首先端起杯子,对林青微微一笑:“几年不见,林兄风采尤胜往昔,我先敬你一杯。”林青含笑点头,举杯遥对,一饮而尽,他见关明月故意在擒天堡面前做出与自己才见面的模样,心倒是略放下了。至少关明月与自己暗通消息之事应该是瞒过其他人的。齐百川亦端杯对林青道:“那⽇不知是林兄,手下有所得罪尚请林兄包涵。”亦是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这二人如此率先表态,也只好举杯同饮。惟有那扎风喇嘛一双眼睛不住瞅花想容。花想容倒是脸⾊如常,只是⽔柔清气得小嘴都鼓了起来。 众人客套几句,俱又不语,气氛渐重。龙判官笑道:“林兄来此乃是应我擒天堡之邀,为的便是给今⽇的结盟大会做个见证,齐神捕与妙手王都无异议吧。”花想容心细,却见到龙判官说话之前先看一眼宁徊风,待宁徊风习惯 ![]() 虫大师听宁徊风不提自己的名字,乐得坐静旁观诸人神态。但见齐百川略有怒容, ![]() 齐百川与关明月各怀心事,对龙判官的提议都不表态。一个是不敢当场得罪林青,另一个却是正中下怀,俱不言语,权当默许。那扎风喇嘛却 ![]() ![]() ⽔柔清最是看不惯扎风的态度,听他称林青“那家伙”忍不住冷笑一声:“番外蛮夷果是孤陋寡闻,连大名鼎鼎的暗器王也不知道么?你随便到江湖上找人问问,就知道林大哥与你们吐蕃大国师谁更有资格做见证?”其实林青名満江湖,扎风喇嘛纵是⾝处吐蕃亦不可能未听过他的名字,他故作不识,不问而知自是找碴儿。 虫大师呵呵一笑,举手止住⽔柔清,对扎风淡然道:“所谓见证人自当是与诸位毫无关系,总不能找一个与大师 ![]() 齐百川这一路来亦颇看不惯扎风的骄横跋息,见他向自己望来,有心不理毕竟却不过情面,只得勉強向虫大师一拱手:“这位仁兄所言虽是有理,若是暗器王果真与京师各派都无关系也还罢了。但林兄与关兄同列八方名动,此乃天下尽知之事。”言下之意自是怀疑林青会暗中相帮关明月。 关明月冷冷道:“只可惜齐兄成名太晚,不能在六年前便混⼊刑部。暗器王纵想结识你却也有心无力。”齐百川心头大怒,但关明月说的确是实情,六年前林青在京师的时候已是声名鹊起,自己那时不过一个无名小卒,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相识,但听关明月当众这般冷嘲热讽,一口气如何咽得下,拍桌而起,正待翻脸,又突觉不智,一时愣在原地,下不了台。 “江山代有新人出,所谓债事失机者,必执拗之人。齐神捕清修数年,这两年间破了几个大案,连我等处川东偏壤之地亦有耳闻,如今不也是京师响当当的人物?”宁徊风出来打圆场“而且我之所以请林兄前来,亦是给大家一个认识的机会。大家可能有所误会,林兄来此亦仅仅是做个见证,断断影响不了龙堡主的决定,万不可因此伤了和气。”龙判官豪笑道:“宁先生说得不错,其实擒天堡对结盟一事已有决定,一会儿便请宁先生通告诸位。”众人听他如此说,心头俱有些紧张。 扎风喇嘛站起⾝大声道:“宁先生不要卖关子,这便告诉大家吧。”宁徊风一笑,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齐兄与扎风大师先请坐下,擒天堡办事不周,我自罚一杯。”他举杯一饮而尽,再斟起一杯酒对众人笑道“宁某⾝为东道,再敬诸位一杯,望大家以大局为重,无论我擒天堡有什么决定,都莫再起什么争执,权当给擒天堡一个面子。”齐百川听宁徊风与龙判官如此说,语意中维护自己,心中略好受了些,拉着扎风坐回椅中,端起酒杯闷头喝了下去,喉中发出“波”的一声,那口酒竟被他圆圈咽下,似一团硬物般由嗓间坠⼊肚中,乍听去就若是连杯带酒一起呑下。众人俱听说齐百川出⾝华北金刚门,一⾝硬功少遇敌手,人的嗓子俱是软骨,他竟能将此处亦练得如此坚固,果是名不虚传。只是那样子实是有些滑稽,小弦与⽔柔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喝杯酒也要显功夫么?”关明月冷哼一声“在场都是⾼手,也不知齐兄是在班门弄斧还是要抛砖引⽟?”他面上不露声⾊,右手按着席间的酒壶,手指微动,一股酒箭由壶中迸出,不偏不倚地正落人杯中,却半点也未溅出,再端起杯徐徐送人口中,一脸傲⾊。他这手法虽说与齐百川的硬功各擅胜场,却是好看得多,引得小弦与⽔柔清不断拍手叫好。 扎风喇嘛见齐百川分明处了下风,不屑地哼道 : “中原武林原来只懂用花拳绣腿唬弄人,真正动起手来才知道谁是好汉。”他心想若是林青两不相帮,己方四人无论如何亦不会输给关明月,是以才如此说。 林青笑道:“大师此言差矣。中原武学的最⾼境界在于不战屈人,若是这许多⾼手也学街头耍把式卖艺的人下场比拼一番,岂不有失风度?”他此话分明是站在太子一派的立场上,关明月喜形于⾊,齐百川面⾊铁青。 “有趣有趣。”龙判官大笑“我一介武夫,只懂得酒到杯⼲,却没想过还能喝出这许多花样。”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运气,随着他的说话声,放于桌上酒杯中的酒⽔蓦然 ![]() 宁徊风笑昑昑地望着林青,似是要看看他如何喝下这杯酒。林青心中一动,知道宁徊风与龙判官的用意 —— 在江湖上只看武力⾼低,只有显示出超人一等的实力,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说出的话才有分量,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所以龙判官才不惜用武力慑服众人,此后无论擒天堡做出什么决定,旁人纵有异议亦要三思。 林青淡然一笑:“小弟不好酒道,便学学关兄的手法吧。”他也学关明月一般将右手按在酒壶上,果然亦有一道酒箭从壶嘴中噴出,不偏不倚地正落在放于桌上的酒杯中。扎风冷笑道:“邯郸学步,东施化妆。”也亏他还记得两句成语,只是把东施效肇说成了东施化妆。众人俱忍住,只有小弦与⽔柔清轰然大笑,扎风狠狠瞪住二人,不明所以。小弦与⽔柔清笑得 ![]() 宁徊风缓缓道:“大师不妨看仔细些,林兄这一手可与关兄略有不同。”扎风看诸人都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林青的手,脸上均现钦佩的表情,仔细一看,才发现林青虽也是如关明月一样用內力将酒从壶中 ![]() 原来那酒箭看似只有一股,其中却有分别:一半从酒壶中倒往酒杯,另一半却是从酒杯中反 ![]() 关明月有意拉拢林青,按下心中妒意,连声叫好。虫大师亦来了趣兴,笑道:“林兄不好酒道,可我不但是个酒鬼,还是个懒人,现在便借林兄的酒过酒瘾吧。”言罢撮 ![]() ![]() ![]() ![]() 看到这犹若变戏法般的情形,众人掌声雷动,小弦更是奋兴得満脸通红,巴掌都拍疼了。齐百川与关明月并不认得虫大师,但见他露了这一手都不由刮目相看,均在想林青从何处找来这样一个绝顶⾼手。扎风却是面⾊惨⽩,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半张着大嘴愣在当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徊风哈哈大笑:“这一杯酒喝得精彩,⾜令小弟终⾝难忘。’ , “还是宁兄敬得精彩。”林青含笑收功, ![]() 齐百川先后见了龙判官、林青与虫大师的神功,已是有些心灰意冷,对宁徊风一抱拳:“宁先生但请说出擒天堡的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齐某皆会甘心接受,回去如实报上泰亲王。”宁徊风先咳了数声,再是一声长笑,手指厅正中那口大箱子:“主菜便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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