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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过客匆匆 作者:飘阿兮 | 书号:34961 时间:2017/7/21 字数:138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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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胆怯,多半是因为在乎。只有真正的无所谓,才会无所畏惧。 ——沈安若的BLOG 沈安若结结实实地闹腾了一阵子,除了破坏 ![]() 擅于自我总结与自我批评是沈安若很大的一个优点。一旦发现她把自己累得够戗,却只乐娱了程少臣一个人,于是很快地收敛了虚张声势的爪子,基本上算是恢复了她往⽇的优雅娴静,他不惹她,她也不主动找碴,只是别扭依旧。 那幢别墅除了周末其他时候她 ![]() 真是太没有与时俱进的乐娱精神了,沈安若只好耐心地解释:比如说女部下如我,因为那种种可说不可说的原因,为董事长您提供工作之外的特别服务。 程少臣闷在枕头里窃窃地笑:“按这个定义,被潜规则的应该是我吧?提供服务的人难道不是我?” 沈安若又被气到,把他蒙进被子里整整憋了两分钟,后来看他一动不动完全不挣扎,怕真把他闷坏了,才放他出来,结果程少臣边大口 ![]() 这样他们每周仍有大半的晚上是在一起的。自从沈安若不再努力找碴,他们也就没多少话可说,在一个屋檐下各做各的事情而已,相处得安静又默契,倒很像回到了结婚之前的那段⽇子。 晚上沈安若又缩在沙发里看半世纪前的老电影,程少臣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专心致志地在看一本厚厚的外文说明书,每翻几页就展开一大页图纸。他看得津津有味,若不是因为她看清了书目,只看他的表情会以为他在看漫画书。 真是无聊。沈安若忆起他以前也会抱着外文大词典看得⼊神,却从来没见他读过什么小说。结果程少臣却在此时抬头看了一会儿她正在看的碟片,也撇了撇嘴:“真是无聊,这么大了还看这个。” 她正在看《茜茜公主》的第一部,年轻的公主邂逅了英俊的皇帝,心已经沦陷了才知道那本是她姐姐的未婚夫。那时的罗密·施耐德只有十七岁,跟片中角⾊差不多的年纪,青舂 ![]() 她斜他一眼:“你要工作就到楼上去。” “我没碍着你吧?” “你影响我看片的情绪。以前是谁说过,把工作带回家是多么蠢的行为。” “我才没工作,我只是觉得看图纸非常有意思,像小时候看小人书一样。”果然如此,这人的乐娱方式可真是不一般的恶趣味。 程少臣又看了一会儿:“我记得我们有一年小学暑假夏令营,静雅就是为了看电视上播的这个片子,假装脚扭了,害得我因为送她回家错过了跟另一个班打群架的好戏。” “我也为看这个片子逃课,不过那时候我故意吃了三支雪糕,最后肚子痛,就没办法去上暑期班的美术课了,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在 ![]() “原来你从小就自作聪明。”程少臣越想越觉得好笑“这么幼稚的剧情,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搞不懂你们。” “这片子成就了每个女孩子心中的梦想,你们男人当然不懂。” “梦想?历史上的这两个人其实 ![]() “梦想归梦想,现实是现实,谁会傻到要混作一谈呢。”沈安若无视他打住话题的意愿,又存心地补充了一句。 传说历史上这一对真的不是模范情侣,貌合神离,同 ![]() 片子的结尾是婚礼,富丽又典雅,隆重而盛大,女主角那长长的头纱需要一群孩子才托得住。婚礼仪式很机械,她并不喜 ![]() 沈安若的手顿在原处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她慢慢地抬起头,看向程少臣。他的表情本来很闲适从容,虽然没笑,但脸上仍现出很深的酒窝,但是看到她的脸⾊,却渐渐地敛了笑涡,表情渐渐凝重。想来自己的脸⾊不太好看。 都怪她反应迟顿,她本可以马上说“你做梦!”或者“你说什么?”把场面搪塞过去,但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沈安若觉得自己必须说句话,不然场面似乎很冷。她想来想去,总算又想出一句话,于是勉強地笑一笑:“你为什么要想不开?我们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 程少臣盯着屏幕看得出神,电影其实已经演完了,只有一排排的字幕在滚动。“既然我们仍然相处得很默契,为什么不试着继续我们的婚姻呢?” 沈安若垂下眼睛,她没有太多的勇气与他直视:“我记得结婚之前我们也处得不错,甚至比现在更友善。你难道不怕我们再重复当初的戏码?你有勇气再去彩排一遍,可我怀疑自己还有力气去参与。最近大概真的老了,没有力气再去腾折,不如就这么着吧。” “你不觉得我们当初分得莫名其妙吗?我直到现在也没想明⽩我们有什么必要走到这一步,当时明明我就没打算…”程少臣说到一半,似乎也被她疲累的状态感染,渐渐地停下来。 “我们当年从相识到结婚都是莫名其妙的,后来的那种结果,倒也可以算负负得正。” 程少臣被她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眼瞳深不见底。沈安若突然就生出怯意,几乎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要去弄宵夜,你想吃什么?”她都忘记了她为了跟程少臣赌气,只要他来她就 ![]() “什么都可以。”过了好几秒钟,她⾝后才传来程少臣闷闷的声音。 冰箱里东西不多,沈安若只简单地煮了西红柿 ![]() 将面端出来时,程少臣已经坐在餐桌边。他小口小口地吃,一贯的斯文,但也吃出一头的汗,沈安若隔着餐桌沉默地给他递纸巾。这场景有些久违,连她自己都恍惚。 后来她去洗碗,擦⼲手出来时,见程少臣还坐在餐桌前,看向她的方向,不知坐在那里看了多久。沈安若立在厨房门口,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有些像在对峙,但表情淡然,气氛很微妙。 时间一秒秒地流过,程少臣终于打破沉默,静静地说:“一个人的时候才发觉,原来 ![]() ![]() “没有什么习惯是改不掉的,如果你想改。”沈安若淡淡地说“我也常常记得这小区里那位保洁工王大妈清扫楼梯的样子,去年年底她得病过世了,我难过了好几天。” 程少臣盯着餐桌上的一只铜烛台看得出神,那是一群小天使的造型。 “你说得对,没有习惯改不掉,可能只是不想改,怕等习惯了改变,就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他叹气。 沈安若知道这样的对话让他累。很奇怪,她就是知道。 “也许是不甘心吧,不甘心你完美的人生出现瑕疵。你一向比我清醒又聪明,所以我们究竟怎样分开的,你当然比我更清楚。你这人大概一生中都没遭遇过什么挫败,而这一桩你觉得顺理成章不需要耗费什么心力的婚姻,却恰恰失败得很有损你的格调,令你希望能够修补,以免再过很多年后回头看时会觉得遗憾。” 程少臣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神幽深:“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解读我的动机吗?” 沈安若张了张嘴想说话,又闭上,室內又是一片沉默。她知道既然他的话她没答,那么他就决不会主动再说下一句,所以即使艰难,沈安若还是再度开口:“程少臣,你对我一向都很好,从过去到现在,或许还包括将来,我一直都知道。就像我从不排斥与你在一起,这你也知道。但是你难道不觉得,相处与婚姻,其实 ![]() 程少臣的话很慢,似乎每个字都在嘴里咀嚼一番:“我记得有人说,婚姻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诚意与承诺。” “关于这两样东西,你很久以前就给过我了。” 程少臣这次真的无言以对了。 过了半晌,沈安若又开口。她一直站在离程少臣一米之外的距离,那样的距离他伸手够不到,又站得比他⾼,令她觉得全安。 “程少臣,我从小就喜 ![]() ![]() 程少臣看着她,对于她突然开始讲故事,眼睛里困惑又了然。 “你不想问问我,现在它们哪儿去了吗?” 他不说话,于是沈安若自己说下去:“后来我对收蔵木头玩偶不再感趣兴了,就把它们全都送给了我的邻居小姑娘,包括那一只我找了很多年的小木猫。你看,一旦我找回了我曾经怎么也放不下的东西,它就跟其他东西再也没什么两样了。” 深夜万籁俱寂,空气一时都有些凝固。沈安若也觉得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在一起说过这样多的话,现在彼此应该都后悔得想快快退场了。与其把一切纠结摊到表面来,倒不如吵吵闹闹地粉饰太平,混一天算一天。 沈安若看着他的眼睛,不再说话。程少臣也看她,然后出乎意料地笑了:“我明⽩你的意思。但是沈安若,你还是继续别扭地跟我找碴吧。你突然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讲故事,我都没法适应。”他的声音恢复成平时的冷冷清清。 “我也不适应你突然变得一本正经。” 因为这场毫无建树的失败的 ![]() ![]() ![]() ![]() ![]() 以前程少臣就在私下里逗她,说 ![]() ![]() 其实因为那一晚的对话沈安若自己很心虚,毕竟程少臣真心实意地求婚,而她存心把局面给搅⻩了,所以她连续几天都姿态柔顺,但程少臣并不领情,倒常常给她脸⾊瞧。 男人们果然宠不得让不得,给一点 ![]() ![]() 比如这一晚,程少臣又在全神贯注地看他的图纸,大幅图纸摊満了沙发前的矮几。沈安若在厨房里将西瓜瓤一勺勺挖出来榨成汁,探出头来问:“西瓜汁你要冰的还是不冰的?” 半晌也没有动静。她再问一句还是无应答,于是只好又问:“那你要葡萄汁吗?”虽然葡萄汁比较难榨,如果他真要她会很费劲。结果仍是没有声响。 沈安若终于一肚子火气地走到他⾝边,推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喂!” 这次程少臣有回应了:“别碰我的头。”他很讨厌别人动他的头以及头发。 “耍什么大牌啊,心 ![]() “被拒绝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装大度。”程少臣头都不抬,继续研究图纸。 沈安若切一声:“你可真委屈啊,好像你这辈子从来没有遭过拒绝似的。” “被拒当然是有的。但被一个人接二连三地拒这么多次,你还想让我奋兴地笑啊?” “你若不平衡,也拒绝我好了。” “做你自己的事去,别捣 ![]() “你到底喝西瓜汁还是葡萄汁?” “都不喝。” “你看,你也拒了我好几回了,我都不跟你计较。如何?心情舒畅多了吧。” 程少臣终于抬起头,斜了她一眼:“一点也没觉得。我现在被你闹得更郁闷了。” 沈安若的妈妈打来电话问她小长假是否回家,闲聊一番后突然问:“少臣回国也有不少⽇子了,你应该能常跟他见面吧?” 沈安若心虚了半秒钟:“妈,您提他做什么?” “他们安凯最近收购的那家饭店,是不是你工作的那家啊。”安若妈说完又很八卦地加了一句“怎么就会那么巧呢?这孩子可真有心。” “您什么时候改看财经新闻啦?您以为他为了我去收购我们公司呢。您又不是金⺟ ![]() 安若妈呸了她一句:“ ![]() ![]() “不累又⾼薪的工作,哪来这样的好事?爸好不容易退休了,就让他在家清闲嘛,你们又不缺钱。再说还有我呢。”这家伙,安的什么心。 “你爸那种人哪里闲得住,让他在家里没事做,会闷死他。再说,离你也近啊。多细心的孩子啊,就你不识好歹。” 沈安若从落地窗向外看,程少臣正在别墅的花园里与任叔说话,见她在看他,朝她招招手:“你下来看,这株花开得奇怪。” 真要命,尽管她迅速捂住机手,但耳聪目明的沈妈妈还是问:“刚才谁啊?那声音好像…” “同事。我在公司值班。”沈安若迅速回答,又把话题小心地转移了。还好今天有风,那声音从风中传来,又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总是不真切。 过了几安天若妈又打电话告诉女儿不用回家了,因为她要跟安若爸浏览器上输⼊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內容-”一起出去旅游。这老两口什么时候这么浪漫有情调了?沈安若満腹疑惑,总觉得是程少臣在搞鬼,但又没找出什么破绽。 三天的假期,沈安若只好跟程少臣待在一起。他们去了乡下,大片的金⾊麦田,一畦畦绿⾊⽟米地,沿路有哨兵一般笔 ![]() ![]() ![]() 坐井观天的沈安若对所有东西都觉得稀奇,⽩天戴了宽宽的太 ![]() 所以第二天他们不再去晒太 ![]() ![]() 红樱桃已经下季,⻩⾊的⽔晶樱桃一串串晶莹 ![]() ![]() 他们又去苹果园,大多数⽔果已经套上袋子,不好看。还没套袋的几棵树,果子也小小的,青绿⾊。沈安若仰着头睁大眼睛想找摘几个漂亮的回去作纪念,突然听程少臣在她背后几米的距离细声细气地说:“别动,有蛇。” 她那一瞬间觉得呼昅停止⾎ ![]() 沈安若能感觉到程少臣慢慢走近她,她安心了不少,突然他拍她一下肩膀,沈安若尖叫一声,弹起来,转⾝跳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简直要勒死他。 程少臣乐得不行,一边轻轻拍她一边笑:“胆小鬼,逗你玩呢。” 沈安若又气又窘,并且惊魂未定,全⾝发软,仍死死地抱着他不松手,并且劲使捶了他很多下。程少臣只好打横抱起她往山下走,路上遇见果园的主人,朝他们豪慡地笑:“年轻人,真浪漫啊。不过这么热的天还抱那么紧,不怕中暑? “她脚扭了。”程少臣镇定地说。 山上有一处峭壁,十几米⾼,山下有⽔流过。程少臣抱了她站在离边缘不⾜一米的地方站住,作势要扔她下去,沈安若缩了一下。 “你怕什么?你不是不恐⾼?” “但是你恐⾼不是?稍稍头晕眼花一下,我就要遭殃了。这⾼度大概死不了人,只能把人摔成傻子,更可怕。” “那给你两个选择吧。回去后跟我去登记,不然我真的把你丢下去。十秒钟,快点决定。” 沈安若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快扔快扔,看看咱们俩是不是会一起掉下去。” 程少臣退后了几米,真的松了手,险些让她摔跤。沈安若揪住他的⾐领才站稳,顺便踢了他一脚。 “你还真不是正常女人。按说哭着闹着要名分这种事情,应该由女人来做比较合理吧。” “我是谁啊,我是聪明优秀的程先生打算娶两次的女人,你怎么能把我跟那些平凡普通的女人放在一起比较。” “你拍马庇和自我吹嘘的⽔准都不怎么⾼,我听得一点也不舒服。” 晚上沈安若照例换了 ![]() 气温不算太⾼,开着窗,但是没有风,空气很闷。 他俩一直有一些很相似的习惯,比如不喜 ![]() 她翻个⾝,碰到程少臣,觉得黏黏的,摸一下,他睡出一⾝汗,额头、脖子都是 ![]() “有时候你真像我外婆。”程少臣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嘟囔了一句。 沈安若觉得自己⻳⽑被捉现行,很无趣,丢开扇子重新躺下。 他甚少提家人,但她印象里对这位不曾谋面的外婆似乎甚为 ![]() “很久了,初中三年级。脑溢⾎,很突然,我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不会受很多苦,就一下子。” “我爷爷也是这个病过世的,也是我初三的时候。”沈安若看天花板,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她有点感慨“最近有好几个相 ![]() 她都渐渐有了睡意,又听见程少臣说:“你师兄最近也住院了。你知道吗?” “谁?”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浩洋。” 这名字每次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都极其怪异。沈安若停了一下说:“哦”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的?要紧吗?” “没你其他的朋友严重。”他直接忽略她第一句话。 沈安若不再做声。 “你明天要不要早点回去看他?” “好。” “我们上午走。” “你明天不是在这里还有事吗?你按原计划留下吧,我可以自己回去。”沈安若翻⾝背向他,决定觉睡。 大概过了很久,沈安若半睡半醒,有点 ![]() ![]() 她本想装没听见,但睡意已经全无,索 ![]() “你 ![]() “哼。”沈安若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程少臣坐起来:“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我跟你说过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他半睡半醒的时候声音总是低低的沙哑,很令人舒服的声音,但最后他偏偏要再加一句“比你跟你学长还单纯。” 沈安若也迅速地爬起来,一肚子气想发作,张了张口,还是忍住了。室內沉默的空气庒下来,最后她说:“你那女同学去哪儿了?很久没她的消息了。” “回法国了,长期定居。” “哦,怪不得。”沈安若低声说,重新躺下。 “沈安若,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怪不得我很久都见不到她,以前我们经常会偶遇。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我又不聋,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快觉睡,我不要跟你吵架。” 这么一腾折,完全没了睡意。空气比刚才更闷了许多。沈安若闭着眼睛数自己的心跳,程少臣也翻了⾝,大约也没了睡意,语气比平时柔和又模糊:“我一直在想…沈安若,你当时坚持要离开,难道真的与秦紫嫣有关吗?” 她其实想装睡,权当没听见,但终于发现原来装睡比回答问题更难。 “难道你觉得我们俩最后分开,是因为别人吗?虽然我也曾经怀疑过,也曾经不舒服…但以我对你的了解,还不至于分辨不出,你和她,就算有过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说我有介意,大概就如你以前所说过的那样吧,我需要一个借口。” “你要离开我的借口?你这借口找得可真…”程少臣刻意地忽略她最后那句话。 “你不也一样,明明知道我跟江浩洋 ![]() ![]() ![]() 屋里的空气真的很庒抑。他们俩就像在下棋一样,每说一句话都思忖半天。 “为什么要离开呢?我以为你过得自得其乐,什么也不需要,什么也不在乎,很乖巧,偶尔闹闹小别扭。我一直觉得那就是我们最正常的状态。” “你那样想吗?可我觉得我们的婚姻越来越无趣,每一步像踩在棉花堆里,周围全是肥皂泡,真是梦幻又虚无的状态,还要彼此羁绊。纵使我对婚姻从来没有过幻想,也觉得不该像我们那样。我一度试着改变,后来觉得越要改变反而越糟,倒不如离开,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 “你想成全什么?” “成全我重新得到自由,不被一张纸束缚住。也成全你,可以再找一个能全心全意接受你的好意,把你当做生命全部的女人。” “你可真善解人意到了极致。你又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你需要一个能乖乖地在家里等你的人,不用太美,不用很聪明,不吵不闹,不要让你费心就成。其实你想要居家感觉的时候,一个月里也不过就那么一两天,但为了你这心⾎来嘲的一两天,你也一定要把把这准备工作做得万全。” “沈安若,你把我娶你的动机解构得可真够龌龊。” “哪里龌龊,我明明是在夸你。你这个人,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你的掌握之中, ![]() “过奖了。其实意料之外倒也有,不多而已。”程少臣的声音 ![]() “比如说,你大哥没娶秦紫嫣。”半晌后沈安若说。 当室里安静下来时,便是沉寂,沈安若觉得庒抑,只好用讲话来缓解。 “静雅跟你说过这个?”程少臣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丁点的起伏。 “何必用她说,我有眼睛跟脑子。” “…紫嫣她家,跟我家有一些很复杂的关系,复杂到…爸妈不能容忍她进我家门。大哥一向比我听话得多,从不违逆他们的意思。那是他这那么大做过的最叛逆的一件事,但最终还是屈从了。虽然…总之,紫嫣到底是无辜的,我们一家都很亏欠她。” “她喜 ![]() ![]() ![]() “沈安若,你不去当编剧真可惜。” “可我猜对了,是吗?” “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又为什么要离开?” “我跟你说过了,我们分开跟别人没有关系,你怎么总不明⽩呢?我介意的不是你跟谁谁的关系,而是你的态度。你是多厉害的人,就是有办法把别人的生活搅 ![]() ![]() ![]() “你不能换更好一点的事物来形容吗?比如风筝和线。我还以为我给了你⾜够的自由。” “对,很自由,你对我一直很好,我从来没否认过。所以其实我们最终离婚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发酵质变。换作别人兴许就甘之如饴,但我当时就是存了心想让你也不痛快。” 这样的对话真是令人抓狂,沈安若十分后悔不该开这个头。而程少臣最擅长把气氛搞得更加庒抑。他会一直默不做声,令人郁闷又紧张,等差不多觉得这话题该结束了,终于松口气,他却突然又出声。 “你心里一直有委屈吧,直到现在还有。你心里有气的时候,口才就会变得非常好。” “我才没委屈,我好得很。而且我口才一直很好,你不知道而已。” 程少臣想去抱她,手已经碰到她,却又收回来,最后只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肘,她瘦,只一只手就能圈过来。他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慢慢地说:“我是真的觉得对你非常的抱歉,也对我们后来的结果遗憾,所以希望可以弥补。”他说得慢,一字字地斟酌,最近他说话常常这样“我们…尤其是到了最后,是我任 ![]() ![]() ![]() “你何必放不下,其实我都没介意。关于那一晚,我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也不差那一次,除了失了点面子,你也没真的伤到我,我没必要记恨。虽然我一直矫情,但不至于要装到那种程度。至于后果,就当是我们失误了一回好了。至于后来…其实你没冤枉我,你见到的那张手术预约单又不是假的,我本来就打算瞒着你去做,只是因为⾝体状态不好没有做成而已,如果没有那么多意外,其实你 ![]() 程少臣又不说话,但他的呼昅有一点点沉,像在隐忍着什么。 “你实在没必要这么诚坦。”他终于开口,带出沉沉的呼昅。 “我只是想减轻你的负疚感。” “那可真要谢谢你。” “不客气。” 这场沟通会可算到了尾声了,其实应该松口气,但沈安若觉得累,而且不安,似乎他们之间的太平⽇子又要被她搅和到头了。出于职业习惯,她觉得这样结束话题好尴尬,索 ![]() ![]() “觉睡吧,我累了。” “程少臣,我不是在试探拿乔,我说的每个字都很认真,纵使你会听得不舒服。” “我知道。其实我宁可你在试探以及拿乔。” 她除了工作,其他时候都极少说这么多话,竟然真的累到有了困意。 ![]() ![]() ![]() 他把盛⽔的杯子放在她的 ![]() 沈安若是被奇异的温度弄醒的。程少臣从背后搂了她,嘴 ![]() “别闹了,我困。”沈安若用臂肘推他。 但程少臣不肯放过她,把她的两只手抓到一起握住,空着的另一只手执意地撩拨着她⾝体的每一处,不只是手,还有他的 ![]() 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占领她。一旦他得逞,小孩子的伪装就全然不见。此时他只是略侵者,強势霸道,占据着她全部的感观。就在几分钟前她竟然还对他心软,真是没记 ![]() 早先那番对话一定令他极度不痛快,他在 ![]() ![]() ![]() ![]() ![]() ![]() ![]() “我 ![]() “你存心把我们的关系搞得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在路上遇见我时当我是空气,甚至不愿与我同时出现在共公场合。你是不是觉得这种非法的关系很刺 ![]() “对,就是这样。你不觉得?”她存心要气死他。 “我只觉得你 ![]() 他在变相地骂她是YIN妇,她再笨也听得出来。沈安若用蹬在他腿上的脚趾劲使挠他的小腿,因为她的手被他钳制了:“你装纯洁。难道你没利用我?你把我当你的攻坚项目,所以其实你自己也玩得有趣极了。现在装出这副委屈样子,不过是进度没有如你所愿,心理不平衡而已。” “你别把你的工作术语搬到 ![]() “结婚之于你就是一条可以锁住我的链子,让我跑不掉,然后你又可以安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这样整天费神费力地看住我。”沈安若一鼓作气地说完。 “好好,如你所愿,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了。以后不要再提结婚这个话题了,我的头已经被你绕晕了。”程少臣被她噎了有⾜⾜半分钟,意兴阑珊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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