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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回首阑珊处 作者:言妍 | 书号:25693 时间:2017/6/21 字数:121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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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伸手所及 尽是一片黑暗空虚 似乎永远永远 找不到你。 熙 你来了,你又来了,这次你把我拉到梦的最深处,梦中之梦,害我的魂必须唤我的魄,全都差点回不来。 我想,狂疯便是如此,在世界边缘挣扎着,然后无力再攀附,便直直下坠,像一片瓦碎裂,再也不能补缀。 或许也是死亡,脑中的绳索一扯断,便陷⼊恒久的漆黑,烛光尽、灯火灭,连最后的一口气也散了。 你来的方式总是极诡异,在我左右,老隔着一些人,始终不说话,等我想找你时,你就消失,走过崎岖怪诞的路,摧折了⾝、心却连你家的门口也到不了。 是报应吧,梦里的跋涉,比我一辈子实真的旅程还漫长艰辛好几倍。就由生下雅 ![]() ![]() 像昨夜,我梦见自己舞着,而你静静看着,等我舞完,你已离去。 我搭着火车到很远的地方,想寄一封给你的信,但始终找不到投递处,结果,火车停下来,打开窗,是飘着雨的冷清街道,一排⽇式矮屋,低低的、黑黑的,在四下无人,是寒彻骨的寂寞与凄凉。 最坏的部分还没有来呢 我在这鬼域般的车上又睡着了…等等,或许你会问,你不是已经在睡眠中了吗,没错,睡中之睡,就如梦中之梦,是极危险惊骇的经验,正常的人绝不会陷进去的。 我梦到自己走在 ![]() 我绕呀绕的,愈来愈急,又愈来愈累,但见不到你,包围我的,只有脸⾊ ![]() 我想离开,我这么告诉双脚。脚很努力,想要支起⾝体,试了许多次,以为醒来后,却又发现仍被困在老家,活死人愈靠愈近,凶狠地抓住我…但我不想死呀… 忽地,两眼睁开,可是触目所及的,有火车…不、不,火车亦是一场梦,我还不算真正地清醒。于是,再一次努力抬脚、拉眼⽪,辛辛苦苦地挪移,怕自己会撑持不住…所幸,转动早已僵硬的脖子,我看见了现实生活中 ![]() ![]() 我…我真的不能保证下次还能完整无缺地回来。 这样的梦,是摧毁,还是牵引呢,我为何要如此纠 ![]() 曾经先走出我们的爱的人是我,但我一直觉得,我们若在一起,有永远的穷困,世代不得翻⾝,唯有分开,才能各自拥有一片天空。说我虚荣也好,但这份心肠,也有大半是为你,那是我不曾后悔的。 只是多年过去,我再度 ![]() ![]() 我也再次思索,爱与被爱,何者幸福,那时,我选择被爱,但与自己不是真心喜 ![]() ![]() 熙,告诉我,我的抉择,真让我输掉了整个人生吗? 因为对你念念不忘,仅仅是看到一个和你有几分相似的人,也要难过许久。如此的魂牵梦萦,让我的世界渐渐缩小,成为一个极悒郁灰暗的细管子,封闭又封闭,不再关心丈夫和儿女,原本人人称羡的家,也步步濒临崩溃。 但我克制不了,真的,有几次我真想搭机飞回湾台找你,或是透过曼玲和你联络,迫切地想要面对面的问你:“你依然爱我、依然接受我吗” 但我不敢,在理智回复时,便取消机位,撕掉给曼玲的信… 而那些強烈揪人心肠的心动,只能狠命的庒抑,所以才化为次次寻你无望的荒怪噩梦。 换言之,即使那人在灯火阑珊处,我也无法蓦然回首呀,因为,真正走丢的人是我,不是你。 熙,我几乎触到狂疯的边缘,但为了子女,我又不能疯,唯一能做的,就是吃令我镇⽇迟钝恍惚的葯,然后如行尸走⾁般地活下去。 再见你,是我仅有的希望,写信给你,能让我在生死之间 ![]() 熙,我天天祈祷,你在湾台好好地活着,能够成功,因为你是我目前唯一的 ![]() 请…请你一定要在啊…涵娟十月二⽇ 寻 ![]() 在海的另一端 或许有你的踪迹 我的答案 即使必须穿过重重 ![]() 也无法阻挡寻你的脚步。 地下室 ![]() ![]() ![]() 不知何时,地毯没了、油漆脫落,变成了一个个堆积的箱子,上面结着蜘蛛的网丝。 突然,另一盏灯亮起,⽗亲的新婚太太吕丽蓓在她背后说:“我们下星期要装修地下室,所以先叫你来清理,免得丢了不该丢的。” “我哥哥来吗?”雅 ![]() “他说太忙不回来,叫我们看着办,他不在乎。”吕丽蓓说。 雅 ![]() 雅 ![]() 那拒人千里的眼光,让吕丽蓓自觉没趣,蹬蹬地上楼,留下雅 ![]() 那女人处处大兴土木,想把⺟亲的痕迹一一铲除唯独这些箱子不敢碰,因为上面皆用中英文写著“介辉一年级”、“雅 ![]() 介辉,从出生到十二年级,很完整的十三箱,雅 ![]()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就在她生⽇的前一周,她还和⺟亲设计着邀请卡,讨论派对型式和看什么电影,两人聊到很晚才睡,一切都很正常。 没想到第二天清早,她去喊⺟亲要订蛋糕和买感谢礼物时,⺟亲却躺在 ![]() 那是一段混 ![]() ![]() 其实,事情的发生,早非一⽇、两⽇了,只是没有人刻意去讨论。⽗亲忙医院,介辉返学校,就剩雅 ![]() 雅 ![]() 有时,⺟亲会在浴室,哭好几个小时,会和⽗亲大吵,会几天不说话。 “我有病,我需要心理医生。”⺟亲曾说过,但始终没去就医,也因为她控制得太好,所以,大家都认为她健康快乐。 然而,就只夜一,⺟亲即和她断了联系,丢下她和从未过完的十五岁生⽇,成了心头的创伤,也被迫随她一起长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七年来,没有人告诉她答案,七年来,⺟亲毫无起⾊,住进疗养院。这些纸箱,全是⺟亲的爱,也是她永远没有机会去回报的爱,教她如何忍心翻阅呢。 她在微弱的灯光下坐着,默默地掉泪。 介辉,你是真的遗传到⽗亲的耝心,还是不敢面对呢? 天光慢慢地由狭小的窗口逸去,蹬蹬的脚步声又传来,吕丽蓓探个脸问:“还没弄好呀?” 雅 ![]() 吕丽蓓顿一下,陪笑说:“哎呀,我的姐小,不过是告诉你晚餐快好了。” “我不在家里吃。”雅 ![]() “哦,是要和履宏出去吗?”吕丽蓓问。 雅 ![]() 再次碰了个钉子,吕丽蓓颇不⾼兴,但又不能骂,只好呕着气回到厨房。 在雅 ![]() ![]() 她伸手拿到的第一件东西,是她亲手做的⺟亲节卡片,浅紫的丝蕾和深紫的缎带,上面写着:给我最美丽及最亲爱的守护神伍涵娟女士,她可以无条件命令我做三件事,兑现⽇期…我的一生。 这是她首次全用中文写的卡片,⺟亲感动地笑着说:“我就命令你三件事,选择你自己喜 ![]() “啊,那太容易了。”雅 ![]() “不,一点都不容易,有人一项都做不到呢,”⺟亲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我要怎么向你解释呢,你仍然如此年轻…” “哎呀,不管啦,我说的是为你做的事,不是为我自己,你可以许愿呀。”雅 ![]() “我都这把年纪了,若还有希望的话,不过就是希望介辉和你幸福快乐而已。”⺟亲回答。 是吗?若要子女幸福快乐,做⺟亲的怎能莫名其妙地就由世间遁去呢? 雅 ![]() ![]() ![]() 没想到⺟亲全当宝贝留着,这只淡蓝的是贝多芬的“月光”粉绿的是萧邦的“小雨滴”霞红是舒伯特的“野玫瑰”… 她还要继续看吗,没有⺟亲,它们还有意义吗? 或许介辉的不闻不问是对的,把一切丢在脑后,任⽗亲去再婚,任⺟亲寂寂等死。 纸箱最底部是厚厚的一叠资料,上面还小心保存着一张奖状。呀,是她第一个大荣耀呢,他们那个科学小组,得了全纽约州中学比赛的第二名。 “我们彭家又要出个医生了。”⽗亲⾼兴地说。 “为什么所有华裔都要当医生或拚博士呢?”⺟亲淡淡地说:“我倒希望雅 ![]() ![]() “你别扯后腿了,雅 ![]() ![]() 理 ![]() 雅 ![]() ⺟亲有艺术天分是众所皆知的事,她尤其擅长画花。⺟亲曾说:“我小时候家里穷,想学琴和舞蹈部没有钱,后来我的画得奖,美术老师的绘画班招生,我想参加,却没想到他竟当着全班的面说,你家是贫户,还敢举手报名?” “好坏的老师,一点爱心都没有。”雅 ![]() “从那时起,我才了解贫穷的受人践踏和歧视,于是,我立志要赚很多钱,成为富有的人,能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也再没有人敢羞辱我了。”⺟亲说。 “结果呢,你有钱了吗?”年幼的雅 ![]() “当然有了。”⺟亲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所以,我才能让你学音乐、学画和学跳芭蕾舞,不是吗?” 是的,⺟亲非常重视这些,说艺术、音乐的薰陶培养,是走向上流社会的必备品。 可是,⽗亲的⽇益成功,介辉和她的优秀表现,都没有令她快乐,还带来了如此惨痛的剧变,她的狂疯真的是单纯的脑细胞病变及毁损吗? 雅 ![]() ![]() 不过,至少尾端签名的“涵娟”是⺟亲的名字没有错。她写信给谁呢?放在女儿十五岁的纸箱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雅 ![]() 她将灯开亮些,就着字典逐行逐句地读完所有的內容,然后就呆愣在那儿,无法动弹,因为太震惊了! 她不是全懂,但那种无助的感觉痛击着她的心。 “熙”是谁呢?⺟亲为何要对他说这些可怕的事,看来,⺟亲并不爱⽗亲,认为和他生活是“磨折”而“熙”才是她真正喜 ![]() 十月二⽇,雅 ![]() ![]() 七年了,七年的困惑,真可由这封信得到解答吗? 案亲知道吗? 彭宪征正在一楼的办公室读杂志,吕丽蓓歪坐在他⾝旁,打算替他量⾎庒。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而言,除了稍胖外,他的体格还算保养得不错,大概自己是医生,就比较会注意⾝体方面的事,甚至还能娶个年纪小他十几岁的女人当太太。 雅 ![]() “我在给你老爸量⾎庒呢。”吕丽蓓噘着嘴说。 “我有话要和我爸谈,单独的。”雅 ![]() 吕丽蓓拿着⾎庒计,颇觉不甘心。 彭宪征说:“⾎庒待会儿再量,你先去开饭吧。” 雅 ![]() 彭宪征望着女儿,她真像他那躺在病 ![]() ![]() ![]() 他初次见到涵娟时,她也是二十二岁,美丽⾼挑的模样一下子就昅引了他,最重要的是她的活力及野心,一双眸子常闪着神秘的光芒,像天空最亮的星星。 他不管她背后贫 ![]() 最初他们也有一段好⽇子,涵娟念了硕士,生儿育女,他们四处旅游,就如同一个安逸幸福的家庭。 若要说涵娟是何时变的,他真的说不清楚,好像就从雅 ![]() 她用愈来愈长的时间,回到自己沉思及绘画世界,对他一年比一年冷淡,沟通变成争吵, ![]() ![]() 其实他是医生,早该发现涵娟的脑部有病变征兆,但因为她曾经如此完美,所以,他不想替她冠上任何丑陋的病名因此延误了治疗的时机。 而在眼前的雅 ![]() 唯一⿇烦的是,她头脑也太好,光耀门楣是够,但 ![]() ![]() 见她不开口,彭宪征先说:“丽蓓好歹是你的继⺟,你该对她尊重一些才对。” “要我尊重,也要我服气。”雅 ![]() “都七年了,如果要好,也早就好了,不会拖到现在。”彭宪征叹口气说。 “你和妈夫 ![]() “问题是,她已不是原来的涵娟了。”彭宪征说:“这事情我们不都讨论过了吗?你和介辉都离开家了,我一个人寂寞,也需要有家庭的温暖,而且,我也会常常去看你⺟亲,我甚至己在附近的墓园替她买好地,即使死后,我也会妥善照顾。” “墓园”两字,听了令人伤心,彷佛⺟亲是早已不在人世的人 雅 ![]() “当然爱过,否则怎么会娶她呢?”彭宪征说。 “那妈爱你吗?”她又问。 “当然,”他皱皱眉问:“你今天是怎么了,老出这么古怪的问题》” “妈的生命中难道就没有别的男人吗?”雅 ![]() “有哇,你外公、舅舅,还有介辉,你还想知道谁呢?”他有些困惑了。 彭宪征一向是蔵不住心事的人,和拥有许多秘密的涵娟不同,雅 ![]() “你今天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些事吗?”彭宪征问。 案亲不懂⺟亲的感情世界,但他们曾同 ![]() 雅 ![]() “她老作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一般脑部病变的人,通常都有这种现象,你为什么问?”他不解的说。 丙真是医生,三句不离本行,连对自己的老婆也不例外,看来,⽗亲无心亦无力帮忙了。 雅 ![]() 秦履宏亦是来自医生世家,是纽约的早期移民,他们在华人教会很早就认识了,⾼中时还一块儿当暑期义工。雅 ![]() 大学时,他很巧的是她生化系的学长,两人同时当华裔协会的正副会长,才真正地彼此 ![]() 雅 ![]() 她还没向秦履宏提出这个问题,因为她还有四年医科要读,不知他们的感情能不能维持那么久呢? 雅 ![]() ![]() 秦履宏长得⾼头大马,鼻子 ![]() 爱伦是雅 ![]() “爱伦,”秦履宏的声音像在 ![]() “你也很英俊。”雅 ![]() 他们走出大门,炎炎夏⽇的热浪 ![]() “我⼲嘛向她学习,若是公平竞争,哈佛医科还是有我的位署,我大学的GPA可比你強,请别发出男 ![]() ![]() “哦,对不起,我该看紧自己嘴巴的。”他陪笑说。 唉,这人一点都不懂得她的喜怒哀乐,她真要托付终⾝吗?⺟亲说过,嫁就要嫁给真正爱的人,但她从未尝过牵肠挂肚的爱情滋味,如何分辨这样的 ![]() 真希望⺟亲没生病,否则她就能够指点她许多人生的 ![]() ⺟亲说“熙”是她的 ![]() ![]() 雅 ![]() ![]() 伍涵娟发病后,原本住在家里,请不同的看护妇来照顾。为了不想离她太远雅 ![]() 为此,雅 ![]() 凭心而论,付了昂贵的费用,这所疗养院还算完善,在习惯由那些陌生人来照顾伍涵娟后,雅 ![]() 伍涵娟是属于安静型的病人,危险 ![]() ![]() 她自⼊院来,都没太大反应,醒的时候,除了吃饭、服葯外,就是静静地坐着,让时间在⾝旁一分一秒的流过,偶尔她的眼睛会随人及光线移动,但那只是婴儿式的无知反应。 “她算植物人吗?”雅 ![]() “比较像自闭症吧。”医生这样回答。 “外面的人给它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冷酷贵族。”一位老护士说:“你⺟亲就有那气质,⾼傲地有如国中皇后哩。” 是的,剪短头发的伍涵娟,长年少见 ![]() ![]() 进⼊病房,雅 ![]() “像平常一样乖。”苏珊回答:“不过,昨夜有件怪事,她突然对我笑…也不算对我啦,反正,我没看花眼喔,但医生并不奋兴,说那是反 ![]() 又是悲观的评估,雅 ![]() 接着,她用最甜美的声音读着:“熙,你来了,你又来了,这次你把我拉到梦的最深处,梦中之梦,害我的魂必须唤我的魄,全都差点回不来…” 雅 ![]() “妈,到底谁是‘熙’,他是你爱的人吗?你是不是因为他而疯的?妈,对我说话呀,我好不容易才发现这封信,你再故意地无动于衷,教我怎么安心的到波士顿去念书呢,爸有了新婚的太太,哥也远在旧金山,以后就不会有人来看你了,你会在这儿发霉、发烂到死,你知道吗?”雅 ![]() ![]() 伍涵娟直直地躺回枕上,像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苏珊走进来,看见沮丧的雅 ![]() “我恨她,我有时候真恨她,”雅 ![]() “她也是⾝不由己呀,”苏珊轻声的安慰她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亲没有变好,但也没有变坏,或许哪一天,她也会如此安静无忧地去见上帝呢。” 见上帝,怎么去,由她的梦中去吗,她在火车站等了七年,在 ![]() 对,去找“熙”如果“熙”在人世间喊她,她会不会就突然清醒了呢? 在医学界,这像天方夜谭,但雅 ![]() 这或许是这封信出现在她十五岁纸箱里的真正意义吧。 雅 ![]() 方安迪是个很活宝的人,大她一届,在她面前却像是小弟弟。雅 ![]() “对不起,本来早上没事的,但一个病人查出有直肠癌,和家属谈了一会儿。”彭宪征边坐下边说。 “又是隐瞒或坦⽩的问题,对不对?”雅 ![]() “病人是个年轻的太太,有丈夫、有孩子,总是比较困难,我好像一下子掌握了好几个人的命运。”彭宪征点了一杯咖啡,继续说:“我似乎还没听说你要攻哪一科,我猜、你或许会因为你妈妈而走脑神经或心理治疗,对吗?” 雅 ![]() “曼玲,你怎么会有这个名字?”彭宪征觉得女儿自大学毕业典礼后,人就怪怪的,不似以前开朗,心情老是很浮躁,会是因为他再婚的缘故吗? “我…我在整理地下室时,发现到一张卡片,上面有妈的字迹,提到曼玲,好像是妈的朋友…”雅 ![]() “哦,是那个曼玲啊,”彭宪征想到说:“她叫余曼玲,是你妈最好的朋友。她们从小学就认识,余曼玲有小儿⿇痹症,你妈天天帮她背书包、陪她上下学,两个人建立了极深厚的友谊。你哥刚生时,她还来国美探望过我们一次呢。” 雅 ![]() “好久没她的消息了,后来听说她到欧洲学音乐,也就渐渐不再来往。这我真的不清楚,大概在你妈生病前就断掉音讯了。”彭宪征说。 “难道没有办法再打听到她的下落吗?”雅 ![]() “那恐怕要回湾台找罗,或许你舅舅知道,他和余曼玲也 ![]() ![]() “我想向她问些有关妈的事,也许能找出妈生病的原因。”她回答。 “怎么可能?我们和她朝夕相处,都觉得莫名其妙了,一个二、三十年不见的人,又哪会晓得什么。”他摇头摇说。 “至少我可以多了解妈的童年及少女时期呀,比如,她住饼哪些地方,怎么长大的…”雅 ![]() “延后一年?”彭宪征惊怒地说:“你⼲嘛又来这愚蠢的念头,你是怪我没让你去南极做研究工作吗?” 雅 ![]() 她说:“爸,这两件事完全不同,去南极只是旅行,但湾台却是你和妈的故乡,不也算我的寻 ![]() “寻什么 ![]() ![]() “我心意已决,我一定要到湾台去,这说不定是唯一能帮助妈妈的机会了。”雅 ![]() 彭宪彰摧佛又看到伍涵娟的脸,每当她打定主意时,整个人就如铜墙铁壁似的,见了冰冷,碰了疼痛,然后再一寸寸远离,不管他让步或不让步,他永远没有胜算,而雅 ![]() “爸,如果你答应让我去湾台,我就接受你…你的太太,甚至叫她一声阿姨,而且以后妈妈康复了,就由我照顾,绝不会去打搅你的生新活。”雅 ![]() “你…你 ![]() “既然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就不会依赖爸爸。”她毫不妥协地说。 “随便你,”彭宪征觉得两人再也谈不下去了,于是呑下最后一口咖啡,看了女儿一眼后,満脸无奈地走出店门。 雅 ![]() 雅 ![]() 她眼睛一瞄,是刚才的方安迪,但她此刻心情低落、眼眶有泪,绝非叙旧的好时机,于是便不客气地说:“你认错人了。” “可…可是我认得你…你的灰!”方安迪在她背后用中文大叫。 他是在说哪国语文呀,雅 ![]() ![]() 其实方安迪是个善良有趣的家伙,她不该那样欺负人的。或许…下次吧,等她将所有的谜团都处理好后,再向他说道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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