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女寨主劫亲全集最新章节
艾叶小说网
艾叶小说网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历史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网游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短篇文学 伦理小说 推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灵异小说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校园小说 架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动漫美女 暮霭凝香 乱穿金庸 爱的幸福 混乱艺校 人间正道 天外邪犽 烺情侠女 卻望红杏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艾叶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女寨主劫亲  作者:冷玥 书号:25202  时间:2017/6/21  字数:12149 
上一章   第九章    下一章 ( → )
门前,有四名手持长矛来回走动的士兵,门的两侧亦站着四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就连两只张口含珠的石狮也显得威猛无比,门上横匾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门内两两成双的士兵来回巡视着,院落里安静异常,与外头街道上的喧嚣热闹成强烈的反比。

  地牢里,练衣红和银荷,以及四名年轻小伙子,分别被关在两间相邻的牢房里。

  反正做无本生意的可能下场就是如此,所以大家心里只有暗呼倒楣,没有半点的怨天尤人。

  银荷看着同房的小姐,表面虽是坦然,但眸中却不时闪过忧愁,她知道小姐挂心山寨里的姑爷和小少爷。

  "哼,江上云那没用的臭小子,没种正大光明的来找我,却用这种下山烂的手段!还有那姓孙的孙子,只是收了点姓江的好处就出卖了我,还口出狂言想霸占我的练家庄!我虽是一时大意着了道,但我黑风寨的人可没那么好欺负。"练衣红恨声说。

  壁牢房里的周三也应和道:"没错,吴堂主和骆副堂主一定会领人去把他们狠狠地修理一顿!再说练家庄是姑爷一手监建的,易守难攻,就算是几万大军也奈何不了我们,凭他孙千鸟的几个乌合之众,没让林堂主他们打得落花水就很阿弥陀佛了。"

  "对,老周说得没错。"另一人附和说。

  突地,练衣红看着周三说:"小周,把你身上的衣服下来给我。"语毕又看向另三人。"你们也一样。"

  周三依言开始外衣,但也不解地问:"寨主想到什么困的主意了吗?"

  "没有。"练衣红挥手扫落石上的东西。"我只是要写遗书给相公而已,这里又拿不到纸笔,所以要用你们的衣服写血书。"

  正在外衣的四个小伙子闻言不由愣了愣,周三说:"用我的外衣就好,其他的人就不必了。"

  练衣红哪能对属下坦言她的字丑得比鬼画符更像鬼画符,写坏了是一定的事,所以才要他们统统下外衣给她。"反正叫你们拿来就拿来。"

  四人换个眼神,只好统统把外衣下来递给她。

  练衣红接过衣服,撕成合适大小,咬破食指就开始写了起来。当第一滴血印染在布上时,她才想起一件事,抬眸看着众人问道:"相公的名字叫麒麟,谁知道麒麟怎么写呀?"

  周三等人是第一次知道姑爷叫"麒麟",四个小伙子互视过后,周三问识字较多的一个少年。"小柳,麒麟怎么写啊?"

  小柳想了一想说:"就是一个鹿,旁边一个其。然后麟是…"

  突地,银荷却开口说:"不对,姑爷不是叫那个麒麟。"

  众人闻言,不觉疑惑地看向她,连练衣红也皱起眉头不解地问:"相公不是叫麒麟吗?"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以为,可是后来我无意中看了姑爷的署名,才知道我们一直都错了。"银荷说完,用手指沾水在石上写了起来。"祁是祁连山的祁,琳是玉旁双木林。这是有一次我看见姑爷写给吕二爷的书信的署名,后来姑爷都只写了个'琳'字而已。"

  原来此"祁琳"并非那"麒麟",练衣红更似顿然醒悟般说:"难怪相公甚少说他的名字,原来是怕说出来别人会笑啊。"

  话落,她便开始在布上写血书。可惜这么一耽误指上的血已凝,练衣红只好再咬一次,但相公的名字还没写好就已写坏了一块布,她只好换另一块布,然后又再次咬手指头。

  周三他们终于明白寨主为何要他们全把外衣给她,原来是这样呀。待见寨主不停地写坏了血遗书,又不停地咬手指头,恐怕遗书还没写好,手指头全都咬烂了。

  周三便取来狱卒尚未收回的空饭碗,要大家捐点血给寨主。于是连同银荷,大家都咬破指头,滴集大半碗的鲜血给寨主写遗书。

  练衣红写好了血遗书,便大声呼唤狱卒。"喂,牢头,叫你们池老大过来,说我有事要拜托他。"

  狱卒早已看见他们集血写遗书的事,遂点头要外面的人传话给副将军池昆田。

  一会儿,池昆田领着两名近卫来到地牢。"听说你有遗书要我代送。"

  "对。"练衣红把那方比鬼画符还草的血遗书递予他。"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所以想拜托你把这遗书送去给我相公。"

  池昆田接过那遗书,开头两字"祁琳"教他心头一震,这不是他们千找万寻的那个人吗?本能看向练衣红,开口想细问却旋即推翻了这想法,以祁琳天之骄子的才干与身分,怎会和这女土匪头子有关系呢,更遑论结成连理了,或许只是刚好同姓又同名而已。

  练衣红见他神情古怪,遂问:"池老大,你该不会不想帮我送吧?我身上的钱都被姓孙的孙子给拿走了,如果你想要钱,把

  遗书送到再向我相公拿,要多少都没问题。"

  池昆田回神,笑笑说:"我不是要钱,只是有点奇怪而已,寨主你人长得这么美,字却不怎么美。"

  池昆田转弯抹角取笑她的字丑,练衣红又羞赧又生气。"你知道什么,我本来是要跟我相公学写字的,只是还没有学就落得如此下场,要是回去让我跟我相公学个半年,你就知道什么叫名师出高徒了。"

  池昆田只觉得这女土匪头子是个有趣的姑娘,亦觉得她当土匪有点可惜了,遂笑笑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遗书送到,且不收分文。"

  "谢啦,池老大。"

  待池昆田离开后,银荷以极低的声量问:"不知吴堂主他们会不会来救我们?"

  来是一定会来,救不救得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这里可是布有重兵的将军府,个不好会被一网打尽的。练衣红轻叹口气。

  "我倒希望他们不要来。"

  **

  地牢里,练衣红隐约听见外头一更天梆子的声响。银荷和四个小伙子正呼呼大睡,她却因为想念儿子和相公而睡不着。

  她写给祁琳的那封遗书,除了要祁琳照顾好儿子外,还要他娶金莲当小老婆,因为她相信金莲会代她好好照顾父子两人。

  突地,她听见狱卒似发出惊呼声,但却旋即中止。她本能地转首查看,却见一个黑衣蒙面客迅速来到牢栏外。

  "寨主,您还好吧,我们来救你们了。"黑衣人低声说。

  练衣红听出是吴宗叡的嗓音,忙把银荷和其他人叫醒。"喂,你们快起来,吴堂主来救我们了。"

  "姑爷也来了。"吴宗叡转首看向正在狱卒身上搜取钥匙的黑衣人。

  "相公也来了!"练衣红口惊呼,待看见那夜牵挂的身影时,忍不住激动地抓住牢栏往前推。"相公、相公,我在这儿。"

  祁琳听见子的叫嚷声,不由眉头一皱就开口要她小声点,就在此时,突地有道黑影由上往下笼罩,吴宗叡反应迅速地往一旁跳开。

  锵当巨响中,铁制牢栅竟被练衣红给推倒了,所有的人皆惊愕不已,练衣红更跪坐其上不知所措。

  祁琳没想到颇为顺利的救人计划,竟在这关头给练衣红的蛮力搞砸了,将手中的钥匙抛给吴宗叡后,只是恶狠狠地怒瞪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嘛。"练衣红不敢抬头,却可感觉到相公那愤怒无比的视线。"我不知道这栏栅这么不坚固,早知道我自己逃出去就好了。"

  大伙儿只是惊奇不已地看着低头道歉的寨主。印象中总是八面威风、强霸得不得了的寨主,这会儿在姑爷面前却像只见着猫的老鼠般,颇令大伙感到意外。

  祁琳见吴宗叡放出周三他们,拉起犹跪在牢栅上的子。"取回你们的兵器,我们恐怕得硬闯了。记住,别妄伤人命。"

  此时,外头隐约已传来呼喊声和警示的锣声。

  当他们离开地牢后不久,就被到院落的广场上,被数也数不清的士兵团团围住,火把把四周照得有如白昼般。

  池昆田站在檐廊的台阶上喝道:"大胆匪徒,竟私闯将军府劫囚,还不快放下兵器束手就缚。"

  祁琳只是看池昆田一眼。祁琳的亲舅舅未为国捐躯前曾是将军府的主人,所以他才能领着吴宗叡他们轻轻松松地躲过警备的士兵,到地牢里救人。而现在困住他们的士兵们,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蚁多咬死象,毕竟他们才只有十四个人,又得顾及不妄伤人命。

  吴宗睿自然也知情势对己方大不利,不低问:"姑爷,该怎么办?"

  祁琳再次看向池昆田。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易暴身分,

  他怕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子和山寨的人,反而株连更多无辜的人们。思毕便说:"放手一搏了。"

  练衣红听见相公的话,率先发难,娇喝一声挥舞手中金刀,一式"雷霆万钧"卷起一股强劲的刀风,马上就有十余个士兵摔了出去。

  士兵们见状不由胆战心惊,但队长一声喝令,他们也只能置生死于度外,挥刀上前抓人了。

  于是,一场大混战便在将军府里打了起采。持长矛的士兵横冲直撞,黑风寨的众人武功虽高强,但受限于不可妄伤人命,所以很快就落人了下风。

  使双短剑的银荷,因兵器上的劣势再加上受多人围攻,一个闪神,左臂便给划伤了,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围攻的士兵见她受伤,更是加把劲猛攻,想先擒下她。

  离她最近的祁琳,听见那痛呼声,踢飞靠上来的四人,一跃来到她身边,一式"劈妖斩魔",一阵寒光闪过,士兵们的兵器纷纷手,个个按住手腕直往后退。

  练衣红亦听见银荷的痛呼声,本能就想回身救她,一转首却看见相公施展一式极其玄奇的剑法援救银荷。相公会武功已教她意外得不得了了,然而更教她惊骇莫名的是那剑招,那是武林中人人皆知的不传之学,忍不住惊呼出声。"辟剑法!"

  祁琳却比她更感惊讶,为何娘子会识得这剑法呢?

  站在廊上的池昆田,听见练衣红一声"辟剑法",心头猛地一震,高声喝喊。"统统住手!"

  士兵们虽不晓得副将军为何叫停,但命令如此,大家也只好纷纷收手退开。

  黑风寨的众人已是左支右绌了,这声适时的"住手",正好让

  他们口气。

  练衣红却是一个转身,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朝祁琳走来,娇声喝问:"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相公?"

  不只是祁琳,就连吴宗叡他们也都吓了一跳,寨主突然得了失心疯吗?

  "我…我…"祁琳作梦也没想到子竟怀疑起他来了。

  练衣红见他吐吐的,更觉可疑,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他的蒙面巾,伸手摸向他的耳后,想扯下他的人皮面具,结果却是判断错误,不由愕愣地看着他,似自语般说:"是真的相公呀,原来你真的会武功啊。"

  这下惨了!祁琳没想到练衣红会突然扯下他的蒙面巾,待看见池昆田那震惊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好。

  这时,由卫军统领擢升为将军的夏靖,因属下人内急报江洋大盗的同伙来劫牢救人,便匆匆出来察看,却正好与那俊美无俦的男子对面而看,那是他连作梦都想找到的那个人,不惊唤道:"殿下!"

  这下完蛋了!没想到连夏靖都跑出来了。祁琳本能地就想否认。"不…我…"

  练衣红是何许人也,她一看三人神情就知相公与他们是认识的,从相公会武功的事到刚才那人所叫唤的名字,她忽觉有股莫名的委屈感油然而生。抬眸仰视着祁琳,霎时泪如泉涌。

  "呜…我知道你嫁给我是有点委屈,可是…可是你也用不着这样骗我啊…"

  子在这节骨眼突然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真教祁琳有点手足无措。"我…我骗了你什么?"

  练衣红抬手拭泪,呜咽地说:"原来你姓殿名夏,竟用"祁琳'的假名来骗我们,就算是说一通也要编个像男子汉一点的名字,干嘛要用一个姑娘家的名字。"

  她的话差点让祁琳摔倒在地,子怎会误解得如此离谱!

  后边,倪中雄靠到吴宗叡的身边低语:"喂,老吴,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得很清楚。"吴宗叡答。

  杨启芳亦靠上来问:"吴老哥,'殿下'就是那个'殿下'吗?"

  吴宗叡睨了他一眼。"我不认为这个称呼是可以随便叫的。"

  银荷亦神情惊骇地慢慢退至吴宗叡等人的身边。

  廊上,池昆田上前在夏靖耳边低语数句,夏靖出讶然的表情,接着两人步下台阶朝祁琳走来。

  夏靖凝着黑衣人,勉力抑住激动的心情,开口问:"敢问这位公子的身上是不是有块雕着双龙抱珠的血玉?"

  练衣红闻言惊疑不已,更不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糟了!祁琳反应迅速地掩住子的嘴巴,却拦不住她已出口的话,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骂:"你这个笨蛋,如果我死了你成了寡妇,可半点也怪不得别人。"语毕,心里也纳闷,普天之下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亲兄长祁珩一人而已。

  此刻,夏靖和池昆田再也没有半点疑问了,换个眼神,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卑职夏靖、池昆田,叩见祁琳殿下。"

  围在四周的士兵们,见状亦全部单膝跪地,齐声道:"叩见祁琳殿下。"

  黑风寨的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倪中雄不轻问:"老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吴宗睿看着祁琳的侧影。虽然大家老早就觉得姑爷不是普通人,但不普通到这种地步,恐怕任谁也想像不到姑爷的真正身分竟是"皇子"。

  事到如今,想否认也来不及了,祁琳只能暗叹口气,说道:"起来吧。"话落,抬手轻轻拭去子眼角未收的泪水。

  "谢殿下。"

  练衣红此刻是头雾水。相公好像没用假名骗她,但为什么那些人要向他下跪,还叫他"殿下"?"殿下"又是什么?

  夏靖上前两步,抑不住激动的情绪说:"两年多前发生那件震惊京城朝野之事时,卑职本想自戕,至九泉之下向殿下请罪,是池副将力阻,并劝卑职苟活为殿下洗刷冤屈。"言述至此,夏靖不眸泛泪光。"如今殿下安然无恙,卑职感激苍天有眼。"

  祁琳只是黯然地低语:"我的命是甘大哥和甘二哥用他们的两条命换来的。"

  池昆田伸手招来一名近卫,低声吩咐数语,待近卫离去后,便上前在上司耳边低语:"将军,夜深重,请殿下等人人内奉茶再谈。"

  "瞧我糊涂的。"夏靖自责后便恭声说:"请殿下及诸位人内奉茶。"

  祁琳回头看了吴宗叡等人一眼,拥着子便率先随夏靖朝屋内走去。

  吴宗叡深口气,膛。"咱们也进去吧,毕竟当座上宾比当阶下囚好。"

  于是,黑风寨的众人便跟随在他身后一起人内奉茶。

  **

  厅堂里,夏靖正对祁琳谈述这两年多来皇城所发生的事。

  当祁琳被于镇以死,沉尸江底之事传开后,二殿下祁珩随即自边关赶了回来。而假祁琳的尸首落江四天后才被打捞上来,尸身早巳被鱼虾啃食得面目全非,只能从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配饰来辨认。但只有二殿下祁珩心存怀疑,因为尸体上少了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二殿下祁珩只是不动声,办完亲弟的后事便又返回边关。

  祁珩对发生在亲弟身上的事感到十分后悔和愤怒,遂著人暗中调查事情真相,结果发现这一切竟是刘贤妃和魏太医的合谋。刘贤妃先在酒中下了一种幻葯,再对皇上施以暗示,使得皇上夜夜作相同的恶梦,魏太医再对皇上进谗言说是中了法。后来在风熙宫搜出了葯,不久刘贤妃就畏罪自缢,魏太医家中也被盗匪闯人,杀人劫财,一家十八口无一活命。

  夏靖幽叹口气说:"当然谁都猜得到这是何人所下的毒手,目的是杀人灭口。"话锋一转。"一年前祁琰殿下因急病饼世,皇上改立二殿下为储君,更为避免憾事重演,派重兵至边关接回二殿下。二殿下回朝后不久便发现了您所留下于镇为恶的事证。或许是于镇恶报终临头,在一个很偶然的时机中,我拦劫到一封于镇写给瓦刺王的书信,太子殿下要我先不要打草惊蛇,并伪造一封书信取得瓦刺王的回函,然后将您所留下的纪录和于镇通敌叛国的罪证呈皇上,这才将于镇处以国法。"

  祁琳听了,不胜唏吁,既欣喜恶臣终为恶行付出了代价,也感慨正当他在山上的土匪窝里悠然地过着快乐的婚姻生活时,皇城里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最教他难过的是大皇兄的辞世。

  夏靖又继续说:"于镇的事虽解决了,但太子殿下一直挂心您的事,因此请国师占卜您的生死,国师卜出您往南方而去,太子殿下便派池副将领人南下寻访,甚至也派人渡海至梅岭寻找,可惜并无所获。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夏靖双眼盯着练衣红,靠上前低问:"您…日子过得还好吧?"

  祁琳自然明了他的话中之意,睇了子一眼,俊颜微酡。"很不错呀。"

  练衣红只是看着神情古怪的两人,他们的对话她虽听得一清二楚,但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们交谈的内容。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太子驾到。"

  大哥来了!祁琳不由感到惊愕,接着便想起身出

  正当此时,一个人匆匆进来,来人身形颀长,身着绣着螭龙的鹅黄锦袍,气宇轩昂,美如冠玉,面貌与祁琳有几分神似。

  祁珩入得厅堂便看见本以为已天人永隔的弟弟,竟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忘情地上前一把将祁琳拥进怀里。

  "我以为我们兄弟再也见不到面了。"

  "大哥。"祁琳亦紧紧地抱住他。自兄长自动请缨镇守边关后,兄弟已近五年不曾见过面了,再次相见真有恍若隔世之感。

  相拥好一会儿,祁珩松手仔细端详着灵秀的弟弟。"这两年多来,你过得可好?"

  "当…当然很好。"祁琳不由自主瞟看练衣红,略略迟疑过后才唤道:"衣红,过来见过我大哥。"

  练衣红早已在猜测黄衣人的身分,听见了相公的叫唤,便依言上前抱拳问候:"弟媳衣红见过大伯。"

  叫他大伯?难道是…祁珩看着小弟,愕伤了好半晌才低问:"琳弟,她是?"

  祁琳点头,接着靠上去在大哥耳边低语一阵子。

  "什么!"祁珩不惊呼了起来,本能地把小弟拉到身后状似保护,注视着浑身散发出慑人霸气的练衣红,心疼自幼即养尊处优的亲弟弟,竟会遭遇如此惨境。

  练衣红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大伯",奇怪他把相公拉到身后要做什么。

  正当祁珩想开口质问练衣红是否欺负了弟弟时,外头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祁珩和祁琳相视一眼,奇怪为何母后会获知消息出宫而来。

  吴宗叡等人亦面忧惧。当朝东宫太子突然现身,已教他们够惊讶了,现在竟连皇后都来了,怎不令他们惊慌恐惧呢?

  未久,两名提着宫灯的宫女出现在门口,一个中年美妇肩披绣着彩凤的披风,在两名宫女的扶持下走进大厅。中年美妇稳重端庄,风姿绰约,可想其年轻时定然是国天香。

  赵皇后一进门便四处张望,待看见站在祁珩身后的黑衣人,泪水霎时如泉涌,碎步上前张臂将祁琳紧紧地抱住,凄声道:"琳儿,我苦命的孩子,母后好想你呀。"

  祁琳双膝跪地垂首泣语:"孩儿不孝,让母后为孩儿担心了。"

  赵皇后扶起祁琳,她忘了拭去自己的泪水,只是心疼不已地拭去儿子的眼泪,仔细端详她视出己出的心肝宝贝。祁琳一直是个细心温柔、体贴又孝顺的好孩子,原以为身亡的爱子如今好端端地回来了,怎不教她喜极而泣呢。

  祁琳亦抬手拭去母后的泪水,关怀地轻问:"母后好像瘦了。"

  "还不都是被你父皇给气的。"赵皇后想起接连失去疼爱的两个儿子,泪水不又涌了上来。"若不是还有珩儿,我真想一死了之,好到九泉下陪伴你和琰儿。"

  祁琳听了,心的感激与愧疚。

  练衣红看着令人感动落泪的亲人相逢场面,但也疑问为什么相公要称呼娘亲为"母后",边想边主动地走上前去打个招呼。"媳妇衣红拜见婆婆。"

  婆婆!?赵皇后对这问候话语感到惊愕,只是呆看着一身红衣、虽是花容玉貌却散发着一股野气息的女子。"你是?"

  祁珩看了胞弟一眼,上前一步在母后耳边低语一阵。

  赵皇后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看着儿子,无限怜惜地说:"我可怜的琳儿,你在江南的山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许多的委屈吧。"

  母后和皇兄好像误解了什么了!祁琳正想向他们解释之际,练衣红却抢先开口了。

  赵皇后的话让练衣红感到十分刺耳,她生平最痛恨被人无端冤枉,管他对方是不是婆婆和大伯。气红了一张娇颜,她鼓着腮帮子气道:"我才没有给相公吃苦、受委屈呢,虽然没有大只鱼、大块,可是每餐也都有鱼、有啊。我也有要带他下山去买很漂亮的衣服,是他自己说有得穿就好。自从我生了儿子之后,相公吃、睡足了,就只会在家抱孩子、弹琴、散步、养盆栽,要他陪我下山到田庄走一走,他死都不肯。山寨里的人都只听他的话,对我说的话都是有听没有做,简直不把我这个寨主看在眼里。"

  祁琳没想到子会突然大发牢騒,正想阻止之时,赵皇后却已抢在他前头,急忙上前问道:"你说你们有孩子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可不可爱?长得像谁?"

  练衣红没想到婆婆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只得答道:"孩子取名云龙,下个月就一岁了,长得很像相公,会走路也会叫爹娘了。喜欢吃甜糕,爱对相公撒娇,看到我就只会傻笑。"

  赵皇后听着小皇孙的种种,脑海中幻化出一个咧嘴呵呵笑的白胖小子,不觉开口问:"那…那你会教他叫''吗?"

  练衣红既然知道有婆婆的存在,自然点头应道:"当然会啊。"

  赵皇后心喜不已,又忙说:"那…你带他回来给我看看可好?"

  "这…"练衣红有点为难地说:"可是龙儿还小,路途又这么遥远…"

  哪个祖母不疼小孙儿呢,赵皇后当然也舍不得小皇孙受这旅途路遥之苦,想了好-会儿说:"不然…这样好了,明年春天我到应天的行宫去,你和琳儿带龙儿来看我,顺便在行宫玩个几天。"

  练衣红下意识看向丈夫,见他颔首便点头应允。

  祁珩睨着胞弟微笑低语:"看来你日子过得不错的,还当起太上山大王来了。"

  祁琳闻言,不觉双颊微酡。

  祁珩转首看着弟弟好-会儿才问:"你要回来吗?"

  祁琳心头微震,望向神色战战兢兢的吴宗叡等人,摇头微笑说:"不了,我想父皇身边有大哥和夏将军帮忙就够了,回去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山上的家却有很多真情的可爱家人。"

  祁珩心里实在舍不得,不过经历那场险恶的宫廷争斗后,既然祁琳已是淡泊名利,愿抛弃崇高的地位与无尽的富贵,选择了自由与平淡,他就成全小弟吧。

  "好吧,我回去会把你的心意传达给父皇。你什么时候离开?"

  "明早就走。"祁琳答道。

  外头传来三更天的梆子声,祁珩见时候不早了,遂上前道:"母后,已三更天了,我们该回宫了,而且琳弟明天一早就要起程回江南,该歇息了。"

  赵皇后闻言,凝看着儿子不舍地问:"琳儿,你不回宫住蚌几天吗?"

  祁琳微笑摇头。"我放心不下留在山上的孩子,大家也都等着我们回去。"

  赵皇后注视着他,神色黯然地轻语:"母后知道你心里还恨着你父皇,可是这两年多来你父皇的心里也不好受,常常到埋葬你的陵园去,在你坟前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祁琳听了百感集。他不是怨恨父皇,而是明白回去容易出来难。如果回归皇室,势必得把练衣红和儿子也接回皇宫,儿子尚小倒还好,但练衣红自幼就自由惯了,再加上是个土匪头子,肯定无法忍受宫廷生活的繁文缛节和锢。他更不希望因此而和所爱的子劳燕分飞。

  祁琳只得坦言道:"母后,我不是恨父皇,而是喜欢山上宁静的生活,也顾虑衣红无法适应宫中的生活。"

  赵皇后顿时明白他的意思,转眸注视儿媳片刻,才点点头。

  "母后明白了,母后回去会代你向你父皇传达心意的。"

  "谢母后。"

  随后,祁琳偕同子送祁珩和赵皇后出去,练衣红这才看见外头有着两顶华美无比的大轿子,数十名提着灯笼的男男女女,还有数十名佩剑、带刀,穿着同样式衣服的侍卫,个个神情恭谨肃穆。

  练衣红目送两顶华美大轿寓去后,转首问道:"家的排场好大啊,你以前出个门捧场也这么大吗?"

  祁琳略略迟疑才说:"是没有这么多人跟着,不过也差不多是这样。"

  练衣红注视他好一会儿,突然醒悟般的说:"我知道了,原来你不愿出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那好吧,我回去之后也给你个这样的排场。"

  老婆怎会有这样的误解啊?祁琳忙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练衣红秀眉微皱反问:"不然是怎样?"

  看来老婆依然在状况之外,祁琳只得说:"等回程的路上我再解释给你听。"

  送走赵皇后和太子返身回来的夏靖,马上要下人准备房间让吴宗叡等人歇息,池昆田也过来对祁琳和练衣红说:"我带殿下和皇子妃到客房休息,请随我来。"

  练衣红却是不甚客气地嚷道:"喂,池老大,不要随便给我改名字,我叫练衣红,不叫黄子非,知不知道?亏你还一路押着我们来到京师,未老就先糊涂了吗。"

  池昆田只是觑了祁琳一眼,抿嘴笑了笑。

  祁琳却感到两颊一阵臊热。
上一章   女寨主劫亲   下一章 ( → )
女寨主劫亲全集免费阅读,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女寨主劫亲全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女寨主劫亲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冷玥是女寨主劫亲全集免费阅读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