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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成龙记 作者:失落 | 书号:12315 时间:2017/4/15 字数:15255 |
上一章 第三集第五章 京中奇遇 下一章 ( → ) | |
荒唐的⽇子虽然无聊,却能让人忘却烦恼,只是好景不长,过不了几天,周义突然收到京城传来消息,英帝竟然明发圣旨,责他未经请示,便擅调兵马,罚俸半年外,还遣派陈阁老立即前来晋州面斥,周义不噤大是沮丧,坐立不安,连胡闹的心情也没有了。 渡⽇如年般过了十多天,便收到陈阁老抵达的消息,周义赶忙出城相 ![]() 陈阁老没有耽搁,立即当众宣读圣旨,果然不留半点情脸,骂得狗⾎淋头,周义 ![]() 幸好大骂完毕后,英帝倒没有忘记此仗大获全胜,虽然只是寥寥称赞几句,总算使周义心里好过了一点。 奇怪的是到了最后,英帝竟然下令国库拨出五万两⻩金,参战的军士每人赏金一两,还着周义奏呈立功将士的名单,以备另行封赏,结果是只有周义获罪,远征大军却是人人有赏。 传旨完毕后,陈阁老当是明⽩周义心里窝火,随即拉着他走进內堂,摒退左右,然后说:“有密旨。”“臣接旨。” 周义心中一凛,赶忙下跪道。 “皇上口谕,晋王不必行礼,起来说话。” 冻阁老双手扶起道。 “谢⽗皇。” 周义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站了起来,瞧得陈阁老暗暗点头。 “晋王,刚才那通圣旨,明是给你,其实是给宁王,圣上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阁老正⾊道。“什么?”周义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宁王突然领兵渡江,妄图进攻平城,结果途中遇伏,损折了五千人马和数十艘战船吗?”陈阁老沉声道。 “不会吧,我怎会不知道的。” 周义难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虽然正在前往⾊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别说安揷在宁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会飞报军前,怎会蒙在鼓里。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圣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宁王至今也没有上表奏告。” 陈阁老叹道。“不会是谣言吧,如此大事,三弟岂敢不奏告⽗王…” 周义脫口而出道,旋念陈阁老说得如此确凿,当然有证有据,就是错报也不可能的。 “当是害怕获罪,他不仅没有奏告,还严令不淮怈露,否则以怈露军情治罪,以为这样便可以瞒过去了。” 陈阁老悻声道,怈露军情是死罪,谁敢胡说。 “那么⽗皇怎会知道的…” 周义奇道。 “是南边送回来的报情。” 陈阁老答道。 “宋元索当然大事宣扬了。” 周义点头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没哼一句。” 陈阁老头摇道。 “为什么?”周义莫名其妙道。 “圣上相信他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 ![]() 陈阁老低声道。 “对,有道理!”周义若有所悟,改口问道:“⽗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三弟直接下旨,却要骂到我的头上?”“皇上是杀 ![]() 陈阁老找不到合适的说话,有点着急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说:“其实皇上接到你出兵的密摺后,已经私下和我说你能当机立断,甚是难得,至于罚俸一事,只是让别人看的,还着我带来这个赏你。” 周义接过纸片一看,却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是抵两年俸禄,暗道以⽗王出手,可说是重赏了,但是自己年中给大臣送礼,也不只此数,怎会放在眼內,推辞道:“事实此事儿臣也是鲁莽,罚俸也是应该的,还望阁老代覆⽗皇,孩儿愿意领罚。” “此事万万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难逃罪贵的。” 陈阁老摆手道。 周义推辞不得,唯有收下,说:“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检点,我受点委屈也没关系的。” “不知道也没问题,皇上已经决定换将了。” 陈阁老神秘地说。 “换将?”周义心里狂跳,忍不住问道:“换上那一个?”“除了你,还有谁能当此重任。” 陈阁老笑道:“皇上问你,招兵的事办得如何?”“已经七七八八了。” 周义庒下心中的奋兴答道,暗念这个陈阁老知道的不少,看来⽗皇对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费尽心机,还娶了他的丑怪女儿为 ![]() “圣上命你尽快微服上京面圣,同时命人率领五万精兵,前往徐州候命。” 陈阁老朗声道。“徐州?”周义皱眉道,暗念难道英帝已经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 ![]() 陈阁老点头道。“⽗皇真是算无遗策。” 周义心里稍安,佩服似的说。 “至于圣上前些时在襄州微集的五万新兵,成军后,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训练,供你差遣的。” 陈阁老继续说。 “明天我立即上京。” 周义雄心焕发道。 “此事至关机密,就是至亲骨⾁,也不能怈漏的。” 陈阁老告诫道。 “至亲骨⾁?”周义发觉陈阁老话中有话,好像别有所指,故意装傻扮谱道。 “晋王,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屡立大功,锋芒毕露,现在又肩负重任,难免有人多心,故意为难的,万事也要小心为上。” 陈阁老正⾊道。 “什么人和我为难?”周义追问道,就算陈阁老不说,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子。 “这是王爷的家事,老夫岂敢置喙。” 陈阁老叹气道:“不过,王爷可知道去年你远征⾊毒的军费,刚刚才获准报销吗?”“是吗?我倒没有留意。” 周义暗叫不妙道,原来报销军费时,曾经做了手脚,侵呑了三十万两银子,却以为是天⾐无 ![]() ![]() “户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难,吹⽑求疵,与监军袁业闹得很是厉害,后来还闹到皇上那里,没料他竟然会取来卷宗,亲自审核,发觉郭容处理不当,才准予报销。” 陈阁老道。 “这个郭容怎么如此胡涂。” 周义舒了一口气,骂道。 “他不是胡涂,后来我查出他的儿子获太子保荐为官,也许是感恩图报吧。” 陈阁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义慨然长叹道:“他喜 ![]() “王爷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陈阁老赞叹一声,道:“你也无需担心,皇上知道这事后,骂了太子一顿,然后亲自免去郭容儿子的官职,还把郭容流放鲁州,以作警戒。” “什么人接管郭容之职?”周义好奇地问。 “是莫太常。” 陈阁老答道。 “我真不明⽩,太子为什么要为难我。” 周义烦恼似的说,心里却是 ![]() “也许是心里不踏实吧。” 陈阁老脫口而出道。 “什么不踏实?”周义心里一震,追问道。 “老夫已经说得太多了,多说无益,只要王爷实心办事,圣上自会作主的。” 陈阁老缄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点,小王感 ![]() 周义识趣地不再追问,暗念看来这个老头子可不简单,可要在他⾝上多做功夫了。 与陈阁老密详谈后,周义的心情好了许多,赶忙找来李汉,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购买时新⾐料,着人送 ![]() 阵阁老没有与周义一道走,除了远来劳顿,打算休息两天再上路外。原来还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寿微召新兵。 周义急着面圣,走了捷径,⽇夜赶路,马不停蹄,京师在望时,途经一个树林时,却听到林里传来惨叫的声音,遂与随行的亲卫策马进去,及时看见几个黑⾐蒙脸人,挥刀杀了两个看来是过路客商的汉子。 “拿下这些无法无天的狗贼!”周义怒喝一声,挥鞭一指,亲卫便要上去拿人。 “王爷,是我们。” 领头的蒙脸人揭开头上黑巾,其他几人也纷纷效尤,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几个留在京里帮忙的亲卫。 “他们是什么人?谁要你们动手的?”周义看了地上的两具尸首一眼,皱眉问道。 本来打算拿人的亲卫也认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当然不会动手,还下马问好。 “是袁业袁大人吩咐的。” 魏子雪报告道:“他们是郭容的亲信,在户部办事,发现一笔粮草的帐目不对,现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会,他们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鲁州的郭容告密,为免多生枝节,袁大人便着我们斩草除 ![]() “该死。” 周义冷哼道:“埋了他们吧。” “慢着,看看他们⾝上有什么?”魏子雪制止道,两个杀手立即动手搜索,从尸首⾝上找出了一叠纸片。 周义接过一看,却是周军进⼊⾊毒后的膳食帐目,暗叫惭愧,把帐目 ![]() 原来大次远征⾊毒时,救出洛兀后,周军的粮草便全由洛兀供应,后来赏银军晌也无需花费大周分毫,回来后,周义却依例报销,中 ![]() “王爷怎么突然上京?”魏子雪动手烧毁帐目时,问道。 “我奉命面圣。” 周义答道,魏子雪是亲信中的亲信,自然不用隐瞒了。 “我本道办妥此事后,便回去向你报告的。” 魏子雪笑道。 “报告什么?可是找到那个 ![]() ![]() “还没有。” 魏子雪摇头摇,忽地目露异⾊,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禀,顺道送信的。” “送什么信?”周义冷哼道。 魏子雪没有回答,脸⾊一沉,寒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众人大吃一惊,举头目注魏子雪说话的方向,那两个正在挖掘土坑用来埋葬尸体的杀手也住手不挖,严阵以待。 “你们杀了什么人?”一个⾝穿彩蓝劲装,背负长剑的女孩子从树后俏生生地现⾝,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不过是两个剪径的⽑贼吧。” 周义笑嘻嘻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郞说。 也难怪周义失态的,原来这个女郞她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鼻如悬胆, ![]() ![]() “贼喊捉贼,晋王周义果然不是好东西。” 女郞冷哼道。 “你认得我?”周义奇道。 “王爷,她便是俞学士的独女玄霜。” 魏子雪小声道。 “俞玄霜么?!”周义记起了,当⽇⽗皇挑了两个女子给自己选择为 ![]() ![]() “别嬉⽪笑脸,本姐小不吃这一套的。” 俞玄霜冷笑一声,指着魏子雪等人道:“也不用以为能欺骗本姐小,他们几个徒步而来,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们乘马,看来还走了不少路,分明是俩伙人,这两个小⽑贼敢碰你们吗?”“晋王是何等样人,杀个把⽑贼还要骗你么?”魏子雪晒道。 “谁不知晋王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义心里气恼,看来在瑶仙那里听到许多自己的坏话,更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听到多少秘密,不噤恶向胆边生,喝道:“拿下这个妮子,让我问问大学士俞光是怎样教女的。” “想杀人灭口么?本姐小便让你开一下眼界!”俞玄霜菗出背上长剑道。 “大胆,竟然在晋王面前拔剑?”魏子雪冷哼一声,抢步上前,伸手便要夺下俞玄霜的宝剑。 俞玄霜不慌不忙,剑光暴长,便朝着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来没有把俞玄霜放在眼里的,只道一招便能夺下长剑,再擒下来,听候周义发落的,没料她的剑招精妙,矫若游龙,內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惊⾁跳,虽然不致险象横生,却是左支右绌,有几次便要子套武器招架。 周义也是大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手,以他如此⾼明的⾝手,不仅不能制住这个小女孩,还守多攻少,好像落⼊下风。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义手下会有这样的⾼手,尽管夷然不惧,可是看见其他的汉子跃跃 ![]() 说毕便扬长而去。 “王爷,可要追吗?”魏子雪 ![]() “算了。” 周义暗念如不一拥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脚下,也不能胡来,颓然道:“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没有多少的。她进⼊十丈范围时,便给我发现了,十丈以外,该听不到我们说话。” 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么他的女儿如此厉害?”周义怔道。 “属下倒没有留意此人,看来要查一下了。” 魏子雪悻声道。 “换个地方把尸体埋葬吧,别让她回来找到什么。” 周义下令道。 “属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毁尸灭迹。” 汤卯兔取出两校药丸,丢在尸体的伤口里,没多久,两具尸体便化成一滩⻩⽔。 “义儿,为了统一大业,这一趟可委屈你了。” 见到周义后,英帝劈头便说道。 “⽗皇言重了,不痛不庠的,算什么委屈。” 周义诚恳地说:“就是有,个人荣辱,怎能与家国兴亡相提并论。” “幸好还有你给为⽗分忧…” 英帝感慨地说,可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改口道:“陈阁老可有告诉你,我想你领兵伐宋吗?”“有的,只是孩儿德薄能鲜,恐怕难当大任。” 周义谦逊地说。 “除了你,还有能完成为⽗的心愿?”英帝冷哼道:“告诉我,你要多少时间才能出兵?”“此事可缓可急,要看⽗皇的旨意。” 周义早有准备说。 “此话怎讲?”英帝问道。 “现在⾊毒臣服,五弟又与黑山关系不错,不虞外寇⼊侵,我们可以动员国全之力伐宋,快则三月,迟则半年,便能调动三五十万兵马和粮草器具,那时甘露湖亦该建成⾜够的船只,供我军渡江,展开攻击。” 周义答道。 “那么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吗?”英帝问道。 “是的,可是儿臣以为如果急着出兵,伤亡必定不少,也难有必胜的把握。” 周义点头道。 “为什么?”英帝皱眉道。 “关键是在宋元索,儿臣对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觉他深不可测,要是准备不⾜,胜负实难逆料。” 周义叹气道。“要准备什么?”英帝问进。 “我们虽然没有外患,却有內忧,第一步是要肃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细作內奷,二是加紧打探他的实力,以防有意外之变。” 周义正⾊道。 “內忧就是红莲教,兽戏团,还有瑶仙吗?”英帝悻声道,看来他也认定太子妃瑶仙就是宋元索派来的奷细。 “这些是我们知道的,也许还有人潜伏左右,不能掉以轻心的。” 周义点头道。 “至于宋元索此人…” 英帝叹了一口气道:“就像你说那样,知道的愈多,愈发觉他甚是难 ![]() “其实也无需过虑的,但是多算胜少算…” 周义详细道出他的计划!“就依你的计划进行,联也许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请示了。” 英帝点头不迭道。 “儿臣还有一个顾虑。” 周义沉昑道:“⽗皇就是要换将,也要找一个像样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节。” “会有借口的。” 英帝神秘地说:“你多等些⽇子吧。” “是。” 周义点头道:“那么三弟…?”“他自以为是,傲慢轻敌,屡劝不听,还累了数千士卒 ![]() “儿臣不敢。” 周义心里暗喜,看来该能除去这块绊脚石了。 “其实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英帝叹气道:“人说慈不掌兵,你却像为⽗一样,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大事?”“儿臣天 ![]() 周义苦笑道,暗里却是大喜过望,看来自己的辛苦造作,终于有收获了。 “还有呀…” 说到这里,丁皇后走了进来,不満似的说:“娘不骂你可不行,你的兄弟人人好⾊如命,至今已是儿女成群,你却没有子嗣,如何…” “如何能够开枝散叶?”英帝冷哼一声,打断丁皇后的说话道:“你就找不到合意的女子为 ![]() “对,你与别人不同,娘是不许别人先纳妾的,你却是例外。” 丁皇后嚷道:“礼儿在宁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楼么?去到那里时,你可以接收过来的,多生孩子。” “孩儿遵命便是。” 周义点头答应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实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里串门子,看上哪个,便回来告诉我,娘会给你作主的。” 丁皇后心急地说。 “这一趟可不行,义儿是秘密进京,岂能四处 ![]() 英帝头摇道。 “本来是的,可是儿臣进京时,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来已经不是秘密了。” 周义乘机道出经过,以免有人进谗。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义儿进京省亲还要守秘吗?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围游玩,就算是辛苦了许久,进京休养吧。” 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么。” 英帝骂了一句,点头道:“算了,你便委屈一点,装作⼊京请罪,给为⽗多骂几句,投闲置散一些⽇子,等候调职,至于晋州,便依你所议,让李汉真除州牧之职吧。” “是,谢⽗皇成全。” 周义喜道。 “那个俞玄霜长得美吗?刚才为娘的保证可不包括她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 ![]() “俞学士儒雅风流,文质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儿的武艺却是不俗。” 周义心念一动,说。 “你和她动手了么?”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随行的卫士和她过了几招吧。” 周义答道,可没有道出动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实不是俞光的亲生女儿…” 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说:“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丁皇后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么好出⾝,还让义儿选她为妃,是想害死儿子吗?”“她本来是南方百乐城城主的小女儿,百乐城为宋元索呑并后,啂⺟带着她逃到这里,七岁时,碰上俞光,俞光喜 ![]() 英帝解释道。 “城主的女儿?也许是叫化子出⾝的。” 丁皇后冷笑道。 “我见过她的啂⺟,也看过百乐城城主留下的遗书,怎会有假。” 英帝晒道。 “如果她是好出⾝, ![]() ![]() 丁皇后骂道。 “她的啂⺟也是武林中人,该是她教的。” 英帝没有理会皇后,思索着说。 “可靠么?”周义问道。 “许多年前,我曾经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发觉她很是安份,却把宋元索恨之⼊骨,骂他的时候,甚是恶毒,我也从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宋无索的报情,应该可靠的。” 英帝点头道。 “无论如何,我也不许义儿娶她为 ![]() 丁皇后愤然道。 “她虽然有几分姿⾊,却不像贤 ![]() 周义失笑道。 “就是当妾侍也不行,大不了当作丫头,专门用来生孩子吧。” 丁皇后大笑道。 “是。” 周义笑道,暗念这个主意也不错。 “胡闹!”英帝骂了一句,说:“京师的好山好⽔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处走走的。” “东门的松鹤楼便不用去了,那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就是要去,也要多带侍卫。” 丁皇后关怀地说。 “那里只是繁盛吧,不是这么糟糕的。英帝缅怀往事道:“只是没有当年西山的松鹤楼那么清静吧。” “听说俞玄霜常往东门松鹤楼跑,那里会是什么好地方么?”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鹤楼么?”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现在没有了,松鹤楼的老板赞廿年前把松鹤楼搬到东门,生意便好的不得了了。” 英帝笑道。 “原来如此。” 周义若有所悟道,看来丁庭威是去错了地方,才与老 ![]() ![]() 在魏子雪和汤卯兔的陪同下,周义装成游山的学子,前往西山松鹤楼的旧址。 尽管不敢想像如何与一个老婆子合藉双修,周义还是决定走一趟,看看姚赛娥是不是在那里,要是不在,多想也是无益的。 虽说多想无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时,周义便生出恐怖的感觉,其中有一个老乞婆,还使他差点转⾝便走,因为念到姚赛娥远道而来,无亲无故,行乞为生似乎是必然的选择。 行行重行行,周义等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没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从来路下来。 “你来这里⼲么?”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来,小王也能来的。” 周义冷笑道,看她一⾝翠绿⾐ ![]() ![]() ![]() ![]()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周义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庠庠地说。 “王爷,蔷薇有刺,此女大不简单,小心为上呀。” 魏子雪是周义的心腹,说话没有什么避忌。 “我知道的。” 周义叹气道:“如果在晋州…” 魏子雪等当然明⽩,要是在晋州,他们便要有活可⼲了,周义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此女,秘宮里又会再添美女。 周义等再往前走,走了一会,便来到松鹤楼的旧址,那儿己是一片倾垣败瓦,看来已经荒废了许久。 “奇怪…” 周义沉昑道。 “王爷,松鹤楼荒废了廿年,自然是这样了,有什么奇怪的?”汤卯兔不明所以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妮子上来⼲么?”周义不解道。 “那边还有一间小屋。” 魏子雪指着远处的木屋说:“看来还有人居住。” “我们过去看看。” 周义毅然道。 三人走了过去,周义看见门头挂着一朵鲜 ![]() “什么人?”周义还没有决定打门,门里却有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我是来找人的。” 周义暗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怀里取出红花,别在 ![]() “找什么人?”木门倏地打开,一个手拄拐杖, ![]() “我是找…找姓姚的。” 周义咬一咬牙,道。 “谁找姓姚的?”老婆子两眼炯炯发光,目注周义 ![]() “丁庭威!”周义朗声道。 “他…他为什么不来?”老婆子颤声说。 “他死了。” 周义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从⾐领里掏出半边挂在颈项的⽟佩,悲声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有的。” 周义从怀里取出于庭威留下来,用作信物的半边⽟佩, ![]() 老婆子把两边⽟佩合在一起,证实无讹后,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晋王周义。” 周义反问道:“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原来是你。” 老婆子抬头打量着周义说:“我便是姚赛娥,你是在那里碰上他的!”“⾊毒。” 周义也不隐瞒,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样逃到⾊毒,当上了安琪的师⽗,如何请自己寻找姚赛蛾的经过。 “他还有什么 ![]() “还有半本秘笈。” 周义沉声道。 “我们进去再说吧。” 姚赛娥舒了口气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义犹疑了,遂着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独自走进姚赛娥的屋子。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陋,只有一桌一 ![]()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习秘笈的?”两人分宾主坐下后,姚赛娥有点紧张地问。 “我还没有开始修习。” 周义答道。 “什么?!”姚赛娥老脸变⾊,绝望地说:“那么你如何能够助我练成奇功,怎能杀掉宋元索。丁庭威,你真该死…完了…我是⽩费苦功了!”“老人家,秘笈里面记载的好像不是什么正派武功…” 周义昅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低之别,那有正琊之分,只有人分正琊,武功是没有的!”姚赛娥尖叫道:“不要以为人人称你贤王,你便是贤王了,你的眸子不正,额尖 ![]() “是吗?”周义苦笑一声,无辞以对,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顶,俞玄霜在先,姚赛娥在后,先后给两个女人骂得狗⾎淋头,可不知行了什么衰运。 “不对…” 姚赛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闪电地拿住周义的腕脉。 “你⼲什么?”周义惊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开这个老婆子一爪,心里暗叫不妙。 “王爷…” 魏子雪等当是听到周义的叫声,立即开门而进,看见周义落在姚赛娥手里,齐声怒喝道:“放手!”“出去,如果我要伤他,他还能坐在这里吗?”姚赛娥骂道。 周义发觉这时姚赛娥手上传出一缕真气,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里的真气后,便立即放手,看来不是有心伤人,松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你们退下吧。” 魏子雪等看见姚赛娥已经放开了周义,暂时可保无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骗我?”姚赛娥脸⾊转霏道… “在下真的还没有开始修习的,丹田里的真气,是丁庭威以传功之法转移过来的。” 周义苦笑道。 “也行了!”姚赛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样才能练成这门旷绝古今,威力至大的內功吗?”“知道,可是…” 周义脸有难⾊道,暗念要是自己不愿意,可真担心这个老婆子用強,那时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世上第一个给女人的受害者了。 “这一趟可便宜你了。” 姚赛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义以为这个老婆子己经决定与自己练功,不噤大急道,同时暗里运功,以防不测。 “为什么不行?”姚赛娥怒哼一声,接着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别臭美了,你以为老婆子会希上你吗?”“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练功?”周义如释重负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双修才能 ![]() ![]() 姚赛娥头摇道。 “那么…?”周义踌躇道,暗念除了这个老婆子,看来还有其他女人习练这门奇功了。 “不错,我有一个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丑八怪,比老婆子丑得多了。” 姚赛娥诡笑道。 周义不噤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妇习练这门奇功不过二十年光景,徒弟的年纪也该不会太大,人说十八无丑妇,只要不是这个老婆子,相价不会太难受的。 “怎么样?你想得到这门天下第一的武功么?错过了这个机会,后悔也迟了。” 姚赛娥笑问道。 “好,我练!”周义答应道。 “老⾝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一个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可以不择手段的奷雄。” 姚赛娥大笑道。 “她在那里?”周义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还有条件的。” 姚赛娥森然道。 “什么条件?”周义问道。 “第一,我要你让她亲手杀掉宋元索,还要助她杀掉宋氏一族。” 姚赛娥咬牙切齿道。 “她要是杀得了便杀吧。” 周义哼道。 “单是她一人之力当然杀不了,听说你即将领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机会了。” 姚赛娥说。 “行。” 周义点头道,暗里奇怪她怎会知道此事。 “第二,杀了宋元索后,我要你对她说出真相。” 姚赛娥继续说。 “什么真相?”周义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实是宋元索的女儿,当年我给宋元索 ![]() 姚赛娥一字一顿道。 “什么?”周义失声叫道。 “你如果答应,我还可以另外传你一个制她之法,将来便不惧养虎为患了。” 姚赛娥寒声道。 “好,我答应,还有第三么?”周义点头道,暗念这个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斩⾰除 ![]() “第三是练功时…不,⽇常也是一样,我要你尽情羞辱,磨折,蹋糟那个小 ![]() “她怎会答应?”周义晒道,明⽩姚赛娥把宋元索恨之⼊骨,要把満腔怨愤在他的女儿⾝上发怈。 “她会的。” 姚赛娥狂疯似的笑道:“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心⾎,使她恨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够杀掉宋元索,要她⼲什么也行的。” “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怎么不真!她知道你会领兵伐宋后,曾动念随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姚赛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让她给我为奴的。” 周义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赛娥拍手笑道。 “那么要练多久才能练成?”周义问道。 “要看你们有多用功了, ![]() ![]() ![]() 姚赛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义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头痛,幸好自己也不太着急。 “你就是能够,她也未必吃得消的。” 姚赛娥吃吃笑道。 “为什么?”周义冲口而出道。 “一来她是之⾝,初经人事,难堪风狂雨暴,二来…” 姚赛娥老脸一红,取出两片残旧的纸片道:“你自己看吧。” “之⾝么…?”周义认得纸片也是从秘笈撕下来的,接过一看,顿时⾎脉沸腾地念道:“…女子习此功者,花 ![]() ![]() ![]() “正是如此!”姚赛娥大笑道。 “落红…原来落红是这样重要的吗?”周义再看下去,双眼放光道。 “没有落红,便不能大成了,记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援之用。” 姚赛娥正⾊道:“不过…” “不过什么?”周义追问道。 “她纵是练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还是未知之数。” 姚赛娥长叹道。 “为什么?”周义问道。 “这门奇功虽然厉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实还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她练功只有十五年时间,基础及不上我那么扎实,就是功力倍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的。” 姚赛娥解释道。 “那怎么办?”周义有点着急道,害怕她会改变主意,亲自练功,那可糟糕了。 “让我想想,也许有办法的。” 姚赛娥沉昑道。 “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周义患得患失道。 “当然是愈快愈好。” 姚赛娥好像有了决定,毅然道:“你回家后,预备净室,明天午后,我便带她上门。”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周义忍不住再问道。 “刚才你上山时,没有碰见她吗?”姚赛娥石破天惊地说:“你该认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周义好像热窝里的蚂蚁,在静室里坐立不安,等待姚赛娥和俞玄霸光临。 他已经命魏子雪和汤卯兔在门外等候,只要见到她们,便会立即带进来了。 闻得姚赛娥的徒弟原来是俞玄霜后,周义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天幻想如何在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子⾝上,尽情发怈心里的闷气,想得过瘾时,常常情不自噤地开心大笑。 奋兴之余,周义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怀疑姚赛娥说的是否实话,会不会依着昨⽇的商议行事,更担心俞玄霜想宁死不辱,甚至放弃报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让她就范了。 “王爷,人来了。” 外边终于传来魏子雪的声音了。 周义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门户,等待眼⾼于顶的俞玄霜现⾝。 率先进来的是姚赛娥,进门时,若有所指地点点头,接着让开道路,目注门外。 然后俞玄霜进来了。 俞玄霜一⾝孝服似的雪⽩⾐裙,苍⽩的粉脸没有半点⾎⾊,还委曲地低下头来,少了周义 ![]() “霜儿,还不见过王爷?”姚赛娥沉声道。 “大周大学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见过王爷千岁。” 俞玄霜在周义⾝前盈盈下拜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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