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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魏书 作者:魏收 | 书号:10194 时间:2017/3/26 字数:24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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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峦 李平 邢峦,字洪宾,河间鄚人也。五世祖嘏,石勒频征不至。嘏无子,峦⾼祖盖, 自旁宗⼊后。盖孙颖,字宗敬,以才学知名。世祖时,与范 ![]() 峦少而好学,负帙寻师,家贫厉节,遂博览书传。有文才⼲略,美须髯,姿貌 甚伟。州郡表贡,拜中书博士,迁员外散骑侍郞,为⾼祖所知赏。兼员外散骑常侍, 使于萧赜。还,拜通直郞,转中书侍郞,甚见顾遇,常参座席。⾼祖因行药至司空 府南,见峦宅,遣使谓峦曰:“朝行药至此,见卿宅乃住,东望德馆,情有依然。” 峦对曰:“陛下移构中京,方建无穷之业,臣意在与魏升降,宁容不务永年之宅。” ⾼祖谓司空穆亮、仆 ![]() 从征汉北,峦在新野,后至。⾼祖曰:“伯⽟天 ![]() 世宗初,峦奏曰:“臣闻昔者明王之以德治天下,莫不重粟帛,轻金宝。然粟 帛安国育民之方,金⽟是虚华损德之物。故先皇深观古今,去诸奢侈。服御尚质, 不贵雕镂;所珍在素,不务奇绮。至乃以纸绢为帐扆,铜铁为辔勒。训朝廷以节俭, 示百姓以忧务,⽇夜孜孜,小大必慎。轻 ![]() ![]() 萧衍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內附,诏加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 假镇西将军,进退征摄,得以便宜从事。峦至汉中,⽩马以西犹未归顺,峦遣宁远 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氾洪雅等领卒六千讨之。军锋所临,贼皆款附,唯补⾕戍 主何法静据城拒守。举等进师讨之,法静奔溃,乘胜追奔至关城之下,萧衍龙骧将 军关城流杂疑 李侍叔逆以城降。萧衍辅国将军任僧幼等三十余将,率南安、广 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诸郡之民七千余户,相继而至。萧衍平 西将军李天赐、晋寿太守王景胤等拥众七千,屯据石亭。统军韩多宝等率众击之, 破天赐前军赵者,擒斩一千三百。遣统军李义珍讨晋寿,景胤宵遁,遂平之。诏 曰:“峦至彼,须有板官,以怀初附。⾼下品第,可依征义 ![]() 萧衍巴西太守庞景民恃远不降,峦遣巴州刺史严玄思往攻之,斩景民,巴西悉 平。萧衍遣其冠军将军孔陵等率众二万,屯据深坑,冠军将军曾方达固南安,冠军 将军任僧褒、辅国将军李畎戍石同。峦统军王⾜所在击破之,枭衍辅国将军乐保明、 宁朔将军李伯度、龙骧将军李思贤,贼遂保回车栅。⾜又进击衍辅国将军范峻,自 余斩获殆将万数。孔陵等收集遗众,奔保梓潼,⾜又破之,斩衍辅国将军符伯度, 其杀伤投溺者万有余人。开地定民,东西七百,南北千里,获郡十四、二部护军及 诸县戍,遂 ![]() 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唯资⽔路。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 发扬州,今岁四月四⽇至蜀。⽔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益州 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 复固守之意,二可图也。萧渊藻是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邓元超、 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今之所任,并非 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蜀 之所恃唯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內,三分已一。从南安向涪,方轨 任意,前军累破,后众丧魂,四可图也。昔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 绵竹,彼即投降。及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 仲孙逃命。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蜀地昔来恆多不守。况渊藻是萧衍兄子,骨⾁ 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脫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若其出斗, 庸蜀之卒唯便刀槊,弓箭至少,假有遥 ![]() 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舂秋》明义。未有舍⼲戚而康时,不 征伐而混一。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 ![]() ![]() ![]() ![]() ![]() ![]() 诏曰:“若贼敢窥觎,观机翦扑;如其无也,则安民保境,以悦边心。子蜀之 举,更听后敕。方将席卷岷蜀,电扫西南,何得辞以恋亲,中途告退!宜勖令图, 务申⾼略。”峦又表曰: 昔邓艾、钟会率十八万众,倾国中资给,裁得平蜀。所以然者,斗实力故也。 况臣才绝古人,智勇又阙,复何宜请二万之众而希平蜀?所以敢者,正以据得要险, 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今王⾜前进,已 ![]() ![]() ![]() ![]() 又巴西、南郑相离一千四百,去州迢递,恆多生动。昔在南之⽇,以其统绾势 难,故增立巴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而表罢。彼土民望,严、蒲、何、杨, 非唯五三;族落虽在山居,而多有豪右。文学笺启,往往可观;冠带风流,亦为不 少。但以去州既远,不能仕进;至于州纲,无由厕迹。巴境民豪,便是无梁州之分, 是以郁怏,多生动静。比建议之始,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 巴西广袤一千,户余四万,若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帖民情。从垫江已还,不复 劳征,自为国有。 世宗不从。又王⾜于涪城辄还,遂不定蜀。 峦既克巴西,遣军主李仲迁守之。仲迁得萧衍将张法养女,有美⾊,甚惑之。 散费兵储,专心酒⾊,公事谘承,无能见者。峦忿之切齿,仲迁惧,谋叛,城人斩 其首,以城降衍将谯希远,巴西遂没。武兴氐杨集起等反叛,峦遣统军傅竖眼讨平 之,语在《竖眼传》。峦之初至汉中,从容风雅,接豪右以礼,抚细民以惠。岁余 之后,颇因百姓去就,诛灭齐民,藉为奴婢者二百余口,兼商贩聚敛,清论鄙之。 征授度支尚书。 时萧衍遣兵侵轶徐兗,缘边镇戍,相继陷没。朝廷忧之,乃以峦为使持节、都 督东讨诸军事、安东将军,尚书如故。世宗劳遣峦于东堂曰:“萧衍寇边,旬朔滋 甚,诸军舛互,规致连戍陷没,宋鲁之民尤罹汤炭。诚知将军旋京未久,膝下难违, 然东南之寄,非将军莫可。将军其勉建殊绩,以称朕怀,自古忠臣亦非无孝也。” 峦对曰:“贼虽送死连城,⽝羊众盛,然逆顺理殊,灭当无远。况臣仗陛下之神算, 奉律以摧之,平殄之期可指辰而待。愿陛下勿以东南为虑。”世宗曰:“汉祖有云 ‘金吾击郾,吾无忧矣’。今将军董戎,朕何虑哉。” 先是,萧衍辅国将军萧及先率众二万,寇陷固城;冠军将军鲁显文、骁骑将军 相文⽟等率众一万,屯于孤山;衍将角念等率众一万,扰 ![]() ![]() ![]() 世宗赐峦玺书曰:“知大龛丑虏,威振贼庭,淮外雾披,徐方卷蹠,王略远恢, 混一维始,公私庆泰,何快如之!贼衍此举,实为倾国。比者宿豫陷殁,淮 ![]() ![]() ![]() ![]() 及梁城贼走,中山王英乘胜攻钟离,又诏峦帅众会之。峦表曰:“奉彼诏旨: 令臣济淮与征南掎角,乘胜长驱,实是其会。但愚怀所量,窃有未尽。夫图南因于 积风,伐国在于资给,用兵治戎,须先计校。非可抑为必胜,幸其无能。若 ![]() ![]() ![]() 峦又表曰:“萧衍侵境,久劳王师,今者奔走,实除边患。斯由灵赞皇魏,天 败寇竖,非臣等弱劣所能克胜。若臣之愚见,今正宜修复边镇,俟之后动。且萧衍 尚在,凶⾝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唯应广备以待其来,实不宜劳师远⼊,自 取疲困。今中山进军钟离,实所未解。若能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袭广陵,⼊ 其內地,出其不备,或未可知。正 ![]() ![]() ![]() ![]() 初,侍中卢昶与峦不平。昶与元晖俱世宗所宠,御史中尉崔亮,昶之 ![]() 豫州城民⽩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萧衍遣其冠军将军齐苟仁率众⼊据 悬瓠。诏峦持节率羽林精骑以讨之,封平舒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赏宿豫之功也。 世宗临东堂,劳遣峦曰:“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不⾜以谋⾝,匪直丧元隶贤, 乃大亏王略。悬瓠密迩近畿,东南籓捍,兼云□公在彼,忧虑尤深。早理生不立独, 必远引吴楚,士民同恶,势或 ![]() ![]() ![]() 于是峦率骑八百,倍道兼行,五⽇次于鲍口。贼遣大将军胡孝智率众七千,去 城二百,逆来拒战。峦击破孝智,乘胜长驱,至于悬瓠。贼出城逆战,又大破之, 因即渡汝。既而大兵继至,遂长围之。诏加峦使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南讨诸军 事。征南将军、中山王英南讨三关,亦次于悬瓠,以后军未至,前寇稍多,惮不敢 进,乃与峦分兵掎角攻之。衍将齐苟仁等二十一人开门出降,即斩早生等同恶数十 人。豫州平,峦振旅还京师。世宗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丑,鸿勋 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对曰:“此自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何功之 有。”世宗笑曰:“卿匪直一月三捷,所⾜称奇,乃存士伯, ![]() 峦自宿豫大捷,及平悬瓠,志行修正,不复以财贿为怀。戎资军实,丝毫无犯。 迁殿中尚书,加抚军将军。延昌三年,暴疾卒,年五十一。峦才兼文武,朝野瞻望, 上下悼惜之。诏赙帛四百匹,朝服一袭,赠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初,世宗 ![]() ![]() 子逊,字子言。貌虽陋短,颇有风气。解褐司徒行参军,袭爵。后迁国子博士、 本州中正。因谒灵太后,自陈:“功名之子,久抱沉屈。臣⽗屡为大将,而臣⾝无 军功阶级。臣⽗唯为忠臣,不为慈⽗。”灵太后慨然,以逊为长兼吏部郞中。出为 安远将军、平州刺史。时北蕃多难,稽留不进,免。孝庄初,除辅国将军、通直散 骑常侍、东道军司,讨逆贼刘举于濮 ![]() 子祖微,开府祭酒。⽗丧未终,谋反,伏法。 峦弟儒,瀛州镇远府长史、给事中。 儒弟伟,尚书郞中。卒,赠博陵太守。子昕,在《文苑传》。 伟弟季彦。 季彦弟晏,字幼平。美风仪,博涉经史,善谈释老,雅好文咏。起家太学博士、 司徒东阁祭酒。世宗初,为与广平王怀游宴,左迁鄚县令。未之官,除给事中,迁 司空主簿、本州中正、汝南王文学。稍迁辅国将军、司空长史、兼吏部郞中。以本 将军出为南兗州刺史。征为太中大夫、兼丞相⾼ ![]() ![]() 子测,武定末,太子洗马。 测弟亢,字子⾼,颇有文学。释褐司空行参军。迁广平王开府从事中郞,兼通 直散骑常侍,使于萧衍,时年二十八。还,除平东将军,齐文襄王大将军府属,又 转中外府属。武定七年,坐事死于晋 ![]() 峦叔祖祐,字宗祐。少有学尚,知名于时。征除著作郞,领乐良王傅。后假员 外散骑常侍,使于刘彧。以将命之勤,除建威将军、平原太守,赐爵城平男。政清 刑肃,百姓安之。卒,年七十三。 子产,字神宝。好学,善属文。少时作《孤蓬赋》,为时所称。举秀才,除著 作佐郞。假员外常侍、鄚县子,使于萧颐。产仍世将命,时人美之。后迁中书侍郞, 俄迁太子中庶子。卒,年四十六,朝廷嗟惜焉。赠建威将军、平州刺史、乐城子, 谥曰定。 祐从子虬,字神虎。少为《三礼》郑氏学,明经有文思。举秀才上第,为中书 议郞、尚书殿中郞。⾼祖因公事与语,问朝觐宴飨之礼,虬以经对,大合上旨。转 司徒属、国子博士。⾼祖崩,尚书令王肃多用新仪,虬往往折以《五经》正礼。转 尚书右丞,徙左丞,多所纠正,台阁肃然。时雁门人有害⺟者,八座奏轘之而潴其 室,宥其二子。虬驳奏云:“君亲无将,将而必诛。今谋逆者戮及期亲,害亲者今 不及子,既逆甚枭獍,禽兽之不若,而使禋祀不绝,遗育永传,非所以劝忠孝之道, 存三纲之义。若圣教含容,不加孥戮,使⽗子罪不相及,恶止于其⾝,不则宜投之 四裔,敕所在不听配匹。盘庚言‘无令易种于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羹,皆 ![]() ![]() 长子臧,在《文苑传》。 臧弟子才,武定末,太常卿。 虬从子策,亦有才学。卒于齐王仪同开府主簿。 李平,字昙定,顿丘人也,彭城王嶷之长子。少有大度。及长,涉猎群书,好 《礼》、《易》,颇有文才。太和初,拜通直散骑侍郞,⾼祖礼之甚重。频经大忧, 居丧以孝称。后以例降,袭爵彭城公。拜太子中舍人,迁散骑侍郞,舍人如故,迁 太子中庶子。平因侍从容请自效一郡,⾼祖曰:“卿复 ![]() 车驾将幸鄴,平上表谏曰:“伏见己丑诏书,云轩銮辂,行幸有期,凤服龙骖, 克驾近⽇。将 ![]() ![]() ![]() ![]() ![]() 平劝课农桑,修饰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 七十二子于堂,亲为立赞。前来台使颇好侵取,平乃画“履虎尾”、“践薄冰”于 客馆,注颂其下,以示诫焉。加平东将军,征拜长兼度支尚书,寻正尚书,领御史 中尉。 冀北刺史、京兆王愉反于信都,以平为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镇北将军、 行冀州事以讨之。世宗临式乾殿,劳遣平曰:“愉,朕之元弟,居不疑之地,豺狼 之心,不意而发。 ![]() ![]() ![]() ![]() ![]() 平进次经县,诸军大集。夜有蛮兵数千斫平前垒,矢及平帐,平坚卧不动,俄 而乃定。遂至冀州城南十六里。贼攻围济州军,拔栅填堑,未満者数尺。诸将合战, 无利而还,惮于更进。平亲⼊行间,劝以重赏,士卒乃前,大破逆众。愉时坠马, 乃有一人下马授愉,止而斗死。乘胜逐北,至于城门,斩首数万级,遂围城烧门。 愉与百余骑突门出走,遣统军叔孙头追之,去信都八十里擒愉。冀州平,世宗遣兼 给事⻩门侍郞、秘书丞元梵宣旨慰劳。征还京师,以本官领相州大中正。 平先为尚书令⾼肇、侍御史王显所恨,后显代平为中尉,平加散骑常侍。显劾 平在冀州隐截官口,肇又扶成其状,奏除平名。延昌初,诏复官爵,除其定冀之勋。 前来良 ![]() ![]() 先是,萧衍遣其左游击将军赵祖悦偷据西硖石,众至数万,以 ![]() ![]() ![]() ![]() 平还京师,灵太后见于宣光殿,赐以金装刀杖一口。时南徐州表云:萧衍堰淮 ⽔为患。诏公卿议之,平以为不假兵力,终自毁坏。及淮堰破,灵太后大悦,引群 臣⼊宴,敕平前鸣箫管,肃宗手赐缣布百段。熙平元年冬卒,遗令薄葬。诏给东园 秘器、朝服一具、⾐一袭、帛七百匹。灵太后为举哀于东堂。赠侍中、骠骑大将军、 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文烈公。平自在度支,至于端副,夙夜在公,孜孜匪懈, 凡处机密十有余年,有献替之称。所制诗赋箴谏咏颂,别有集录。 平长子奖,字遵穆,袭。容貌魁伟,有当世才度。自太尉参军事,稍迁通直郞、 中书侍郞、直阁将军、吏部郞中、征虏将军,迁安东将军、光禄大夫,仍吏部郞中。 又以本官兼尚书,出为抚军将军、相州刺史。初,元义擅朝,奖为其亲待,频居显 要。灵太后反政,削除官爵。孝庄初,为散骑常侍、镇东将军、河南尹。奖前后所 历,皆以明济著称。元颢⼊洛,颢以奖兼尚书右仆 ![]() ![]() 出帝时,奖故吏通直散骑常侍宋游道上书理奖曰:“臣闻赏善罚恶,谓之二机, 有道存焉,所贵不滥。是以子胥无罪,吴人痛之;郄宛不幸,国言未息。故河南尹 李奖,门居戚里,世擅名家,有此良才,是兼周用。自少及长,忠孝为心,⼊朝出 牧,清明流誉。襟怀放暢,风神慡发;实廊庙之瑚琏,社稷之桢⼲。往岁,北海窃 据,负扆当朝,王公卿士,俯眉从事。而奖阖门百口,同居京洛,既被羁絷,自拔 无由。托使东南,情存避难,当时物论,谓其得所。然北海未败之⽇,徐州刺史元 孚为其纯臣,莫之敢距,表启相望,迟速唯命。及皇舆返正,神器斯复,轻薄之徒, 共生侥幸,诡言要赏,曲道求通,滥及善人,称为己力。若以奖受命贼朝,语迹成 罪,便与天下共当此责。于时朝旨唯命免官,亦既经恩,方加酷滥。伊昔具臣,比 肩贼所,⾝临河上,⽇寻⼲戈,时逢宽政,任遇不改。一介使人,独婴斯戮,凡在 有心,孰不嗟悼!前朝所以论功者,见其边人且相慰悦,其有郭默生 ![]() ![]() ![]() 子构,袭。武定末,太子中舍人。齐受禅,爵例降。 构弟训,太尉默曹参军。 奖弟谐,字虔和。风流闲润,博学有文辩,当时才俊,咸相钦赏。受⽗前爵彭 城侯。自太尉参军,历尚书郞、徐州北海王颢抚军府司马,⼊为长兼中书侍郞。崔 光引为兼著作郞,谐在史职,无所历意。加辅国将军、相州大中正、光禄大夫,除 金紫光禄大夫,加卫将军。 元颢⼊洛,以为给事⻩门侍郞。颢败,除名,乃为《述⾝赋》曰: 夫休咎相蹑,祸福相生。⻳筮 ![]() ![]() 彼囗囗之赫赫,乃陋周而小汉。帝文笃其成功,我武治其未 ![]() 及伯舅之西伐,赫灵旗之东举。复奉役于前辕,仍执羁于后距。迫玄冬之暮岁, 历关山之遐阻。风 ![]() 属推恩之在今,自傍枝而禔福。既献囗以命宗,叨微躬于侯服。礼空文于覜飨, 赋无征于汤沐。思守位而匪懈,每屏居而自肃。忽忝命于建礼,游丹绮之重复。信 兹选之为难,乃上应于列宿。 ![]() 虽迩傒尘滓,而赏许云霞。栖闲虚以筑馆,背城阙而为家。带二学之⾼宇,远 三市之狭琊。事虽俭而未陋,制有度而不奢。山隐势于复石,⽔回流于 ![]() ![]() ![]() 彼东观之清华,乃任隆于载笔。蔡一去而贻恨,张再选而有述。忽牵短而滥官, 司惇史于蔵室。惭班子之繁丽,微马生之简实。复通籍而延宠,陪帝扃之华密。信 仪凤之所栖,乃丝文之自出。历五载而徘徊,犹官命之不改。谢能飞于无翼,故同 滞于有待。晚加秩于戎章,乃囗号之斯在。 属运道之将季,谅冠屦之无碍。奄升御于鼎湖,忽流哀于四海。昔汉命之中微, 皇统于是三绝。暨孝昌之陵陂,亦继囗而祸结。将《小雅》之诗废,复三纲之道灭。 思跼蹐于时昏,独沉昑于运闭。遂退处于穷里,不外 ![]() ![]() 何古今之一揆,每治少而 ![]() ![]() ![]() ![]() ![]() ![]() ![]() 王略恢而庙胜,车徒发而雷响。扇风师之猛气,张天NV之层网。裁一鼓而冰 销,俄氛昆之廓 ![]() ![]() 时权定之云初,尚民心之易扰。何建武之明杰,茂雄姿于天表。忽灵命之有归, 藉亲均而争绍。师出楚而飙发,旆陵江而云矫。辟阊阖之峥嵘,端冕旒于亿兆。神 驾逝以流越,翠华飙而缭绕。苟命舛而数违,虽功深而祚夭。时难忽然已及,网罗 周其四张。非五三之亲暱,罕徇节于汉 ![]() 探宿志以內求,抚⾝途而自计。不诡遇以邀合,岂钓名以⼲世。独浩然而任己, 同虚舟之不系。既未识其所以来,亦岂知其所以逝。于是得丧同遣,忘怀自深。遇 物栖息,触地山林。虽因西浮之迹,何异东都之心。愿自托于鱼鸟,永得 ![]() 孝静初,遭⺟忧,还乡里。征为魏尹,将军如故,以禫制未终,表辞。朝议亦 以为优,仍许其让。萧衍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 谐至石头,萧衍遣其主客郞范胥当接。谐问胥曰:“主客在郞官几时?”胥答曰: “我本训胄虎门,适复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郞。”胥答曰:“特 为接应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己济务,诚得事宜。由我一介行人,令卿左 转。”胥答曰:“自顾菲薄,不⾜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胥问曰:“今犹尚暖, 北间当小寒于此?”谐答曰:“地居 ![]() ![]() ![]() ![]() ![]() ![]() ![]() 使还,除大司农卿,加骠骑将军,转秘书监。遇偏风废顿。武定二年卒,年四 十九,时人悼惜之。赠骠骑大将军、卫尉卿、齐州刺史。所著文集,别有集录行于 世。 长子岳,武定末,司徒祭酒。 岳弟庶,尚书南主客郞。 谐弟邕,字修穆。幼而俊慡,有逸才。著作佐郞、⾼ ![]() ![]() 史臣曰:邢峦以文武才策,当军国之任,內参机揆,外寄折冲,其纬世之器欤? 李平以⾼明⼲略,效智于时,出⼊当官,功名克著,盖赞务之英也。 部分译文 邢峦,字洪宾,河间莫阝人。五世祖邢嘏,石勒频频征其为官,不去。邢嘏没有子嗣,邢峦⾼祖邢盖,从旁宗⼊门为其后人。邢盖孙子颖,字宗敏,以才学知名。世祖时,与范 ![]() 邢峦幼时好学,负笈寻师,家中贫困,励节志学,于是博览群书。邢峦文才俊美、富有才⼲,长着修美的胡须,姿态容貌很是伟岸。州郡推荐他,朝廷拜他为中书博士,迁任员外散骑侍郞,被魏⾼祖所赏识。兼任员外散骑常侍,出使萧赜,还朝之后,朝廷拜授他为通直郞,转任中书侍郞,很被皇上恩顾礼遇,经常参坐帝边。⾼祖因服长生药,漫步行药到司空府南面,看见邢峦宅第,派使者对邢峦说:“朕早上行药到此,看见爱卿宅第才止步,东望德馆,情有依然。”邢峦回答说:“陛下移构中京,正建无穷之业,为臣意在与大魏同升降,哪能不造永年之宅。”⾼祖对司空穆亮、仆 ![]() 后来兼任⻩门郞。跟随皇帝出征汉北,邢峦在新野,后到。⾼祖说:“伯⽟是天 ![]() 世宗初年,邢峦启奏说:“臣听说过去明达的君王以德治理天下,无不重视粟帛,轻视金银财宝。粮食布匹是定安 家国养育万民的药方,而金⽟则是浮华损德的东西。所以先皇深察古今,去除诸项奢侈。服饰御驾以质朴为尚,不看重雕镂之功,所珍视的是素朴,不追求奇珍绮丽,甚至于以纸绢为帐帷,铜铁为马的辔勒。训教朝廷员官节省俭朴,以忧勤劳务示范百姓,⽇夜孜孜,小大事务必很审慎。轻 ![]() ![]() ![]() 萧衍权政的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归附朝廷,皇帝下诏加授邢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假镇西将军,征和进退,让他见机行事。邢峦到了汉中,⽩马以西的地方仍未归附,邢峦派宁远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汜洪雅等人领兵六千前去讨伐。军队锋芒所至,敌人全都归附,只有补⾕守将何法静据城拒守。杨举等挥师讨伐,法静溃逃,杨举等乘胜追到关城之下,萧衍的龙骧将军关城李侍叔举城归降。萧衍辅国将军任僧幼等三十多名将领,率领南安、广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诸郡之民七千多户,相继前来归降。萧衍平西将军李天赐、晋寿太守王景胤等拥众七千,屯军据守石亭。统军韩多宝等人率军打击,攻破天赐前军赵月者,擒斩敌人一千三百人。邢峦又派统军李义珍讨伐晋寿,王景胤在晚上逃走了,于是平定了晋寿。皇帝下诏说:“邢峦到那里,必须封官,以怀归初附之人,⾼下等级,可依照征讨义 ![]() 萧衍巴西太守庞景民依仗路途遥远不降于魏,邢峦派巴州刺史严玄思前往攻讨,斩杀庞景民,巴西全部平定。萧衍派他的冠军将军孔陵等人率领二万人马,屯据深坑,冠军将军鲁方达固守南安,冠军将军任僧褒、辅国将军李畎戍守石同。邢峦的统军王⾜无往而不胜,萧衍辅国将军乐保明、宁朔将军李伯度,龙骧将军李思贤,于是在回车栅拒守。王⾜又进击萧衍的辅国将军范峻,斩首俘获敌人将近一万。孔陵等收拾残部,奔保梓潼,王⾜又破了,斩杀了萧衍的辅国将军符伯度,其中杀伤投⽔的一万多人。邢峦率众开拓地盘,定安 民人,东西长达七百里,南北长有千里,获得郡城十四座、二部护军以及众多县戍,于是兵 ![]() “扬州、成都相距万里,陆路既已绝断,通行只有⽔路。萧衍的兄子萧渊藻,去年四月十三⽇从扬州出发,今年四月四⽇才到蜀地。⽔军西上,不到一年难以到达,蜀地外无援军,这是第一个可以图谋的理由。益州近年来经受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州中资粮储备已经耗尽,仓库空竭,至今仍未恢复,加上百姓尽皆丧胆,不再有固守之意,这是第二个可以图谋的理由。萧渊藻是啂臭未⼲的少年,不懂治理政务,他一到益州,便杀了邓元起、曹亮宗,临战斩将,则是驾驭失方。范国惠在津渠败退,今已锁噤在狱。而今所任,并非那些名将贵臣,都是些稚嫰的少年而已,老百姓既不満他们,他们又多行残暴,民心离解,这是第三个可图取的理由。蜀中所凭借的只有剑阁,而今既已克平南安,便已夺取其险,据守他的界內,三分已得其一。从安南向涪,道路众多,敌人前军累破,后众丧魂,这是第四个可图取的理由。从前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将,邓艾既出绵竹,他即投降。到苻坚时代,杨安、朱彤三月拿下汉中,四月到涪城,兵未到州,仲孙逃命。桓温西征,不到十天就平定该地。蜀地从来恒多不守。何况渊藻是萧衍哥哥的儿子,骨⾁至亲,如其逃亡,当无处死之理。如我军攻克涪城,萧渊藻怎么可能坐守城中而受其困?如其出关,庸、蜀士兵只善使刀鞘,弓箭至为短少,假如遥 ![]() “臣听说乘机而动,用武常法;攻暗侮亡,《舂秋》明义。从未有舍弃⼲戈而能安康时势,不征伐而能统一天下的。伏思陛下总掌文、武之业,当必世之期,跨有富饶的中州,兼加甲兵之盛,清 ![]() ![]() ![]() ![]() 皇帝下诏说:“如果敌人胆敢窥伺,见机歼灭;如果不是这样,则安民保境,以悦边民之心。你图蜀之举,更听以后的命令。正当准备席卷岷、蜀,电扫西南,你怎么竟能以恋亲辞任,中途告退!你应再展全图,务申⾼略。”邢峦又上表说: “过去邓艾、钟会率领十八万人马,倾出国中所有资粮,才得以平定蜀地,之所以这样,这是拚斗实力的缘故。何况为臣之才远逊于古人,且又缺少智谋勇力,哪敢以手中所有的二万兵力而求平定蜀地?为臣之所以敢于这样做,正因为臣据有敌人要塞,士民向慕义举,由此而往则易,敌人来攻则难,全力而行,理应可克。如今王⾜前进,已经 ![]() ![]() ![]() “又加上巴西、南郑两郡相距一千四百里,离州遥远,经常动 ![]() 魏世宗不同意。又加上王⾜从涪城撤军,于是没能平定蜀地。 邢峦既已平定巴西,派军主李仲迁在那里据守。李仲迁得到萧衍将领张法养的女儿,其女貌美,李仲迁为她所 ![]() 当时萧衍派兵犯侵徐、兖,沿边镇戍相继陷落,朝廷很担忧,于是让邢峦为使持节,都督东讨诸军事、安东将军,尚书官职仍旧。魏世宗慰劳遣送邢峦于东堂说:“萧衍犯我边境,越来越肆无忌惮,诸军相互抵触,以致许多边关连连失守。宋、鲁之地民人尤遭苦难。朕诚知将军刚刚还京,家事难违,然而东南之事,非将军不行。将军再建大功,以称朕怀,自古以来忠臣也非无孝。”邢峦回答说:“敌人虽然送死连城,人数也多,但逆顺之理不同,灭除敌人当为期不远。何况为臣凭仗陛下神机妙算,奉律以摧之,平定之期可指⽇而待,臣希望陛下不要为东南过分忧虑。”魏世宗说:“汉祖有话说‘金吾击郾,我无忧虑了’,而今将军主管战事,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这以前,萧衍辅国将军萧及先率领人马二万,犯侵攻陷固城;冠军将军鲁显文、骁骑将军相文⽟等率人马一万,驻守孤山;萧衍将领角念等人率领一万人马,扰 ![]() ![]() ![]() ![]() 世宗赐邢峦玺书说:“得知大平丑虏,威震贼庭,威披淮河以外,席卷徐州一方,为王大略远大恢弘,统一大业正在起步,公私庆泰,是何等畅快!贼敌萧衍这一举动,实是倾其国有。前者宿豫沦陷,淮 ![]() ![]() ![]() 等到梁城敌人败走,中山王英乘胜攻打钟离,皇帝又下诏让邢峦率领人马与之会合,邢峦上表说:“奉圣上诏书,令臣渡淮河与征南结成犄角之势,乘势长驱敌境,臣很荣幸。但愚臣心中有话,也应申述。大凡图取南方在于声势,攻打它国在于粮草兵械的供给,用兵打仗,必须先考虑这些问题。不是因可以觉得一定会获胜,就对军需的无力供给心存侥幸。如想占地诛民,必然应该万胜;如果攻取城池,不见得能达到效果。得到了那所增加的力量不见得有多大,而不能得到则亏损的必定很大,萧衍倾出江东所有人力物力,采取今年的略侵行动,疲劳兵士,丧失民众,结果大败而还。君臣失算,大败而归,被天下人所取笑。而今他们野战敌不过我魏,但守据城池则⾜⾜有余,今天攻打他们,不一定能够拿下。又广陵地处遥远,离长江四十里,钟离、淮 ![]() 邢峦又上表说:“萧衍犯侵我魏边境,已久劳我王兵马,而今逃走,实是除却皇魏边患,这是由于神灵辅赞我皇魏,上天要败贼寇,不是为臣等愚笨的力量所能做到的。依为臣的愚见,今天正应该修复边镇,等待时机,然后行动。而且萧衍还在,凶首未除,他的螳螂之志,怎能自得息除。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充分准备以备其来,实在不该劳师远⼊,自取疲乏困惫。而今中山进军钟离,实是为臣不能理解的,如能权衡得失,孤注一掷,直袭广陵,进⼊萧衍內地,出其不备,也许还能获胜。而今正想屯兵,萧密残部仍在钟离;他们只要没有粮草,运粮船只很快就到了。而我军想以八十天的军粮去攻取敌人城池,为臣还没有听说过。况且广陵、任城可为前车之鉴,哪里还能允许今天重蹈复辙。现在如前去,敌人固城自守,不与我接战,城壕⽔深,不是轻易可以填塞起来的,我军空坐到来年舂天,那就会让士兵不胜劳疲。派为臣到那里,粮草怎样运输?夏天的士兵,都没准备冬天的服装,如遇上冰雪天气,到哪里去取冬装?为臣宁愿背上胆小怕事、不敢进攻的罪责,也不愿遭受败军损兵空劳远行的罪名。钟离天险之地,是朝廷显贵都知道的;如有內应,则是为臣不能预料,如无內应,必定拿不下来。如果拿不下来,那将受到什么样的聇辱!陛下如果相信为臣之言,诚望让臣停止进攻;如果说臣不愿前去,为臣所统领的人马都 ![]() 当初,侍中卢昶与邢峦有矛盾,卢昶与元晖都受到世宗的宠幸,御史中尉崔亮,与邢峦同伙。卢昶与元晖要崔亮弹劾邢峦,许诺说事成之后在世宗那里推荐他为侍中。崔亮于是启奏说邢峦在汉中时掠夺平民为奴婢。邢峦害怕被卢昶等人陷害,于是让在汉中时所得到的巴西太守庞景民的女儿化生等二十多人给元晖。化生等人,容貌奇美,元晖得到之后,大为⾼兴,于是背着卢昶在魏世宗面前为邢峦说话:“邢峦新近立有大功,已经赦免其过,不应再把他关到牢里去了。”世宗接受了这个意见。⾼肇因邢峦有克敌之功,却被卢昶等人排挤,也为邢峦申诉,所以邢峦免于处分。 豫州城民⽩早生杀了刺史司马悦,以该城投归南方,萧衍派他的冠军将军齐苟仁率领人马据⼊悬瓠城。皇帝下诏邢峦持节率领羽林精锐队部讨伐他们。封他为平舒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犒赏他宿豫城立下的战功。世宗亲临东堂,劳慰邢峦说:“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力不⾜以为⾝谋,非但丧失黎民百姓,而且大亏皇魏王略。悬瓠与京畿近在咫尺,为帝都东南屏障,朕度公之在彼,忧虑更深。早生不能独自为阵,必定远引吴、楚势力,官民同时趋恶, ![]() ![]() 于是邢峦率领骑兵八百,⽇夜兼程,五天就到了鲍口。敌人派大将军胡孝智率军七千,离城二百里,前来 ![]() ![]() ![]() 邢峦自宿豫大捷,到平定悬瓠,志行修正,不再以财宝贿赂为怀,戎资军需丝毫无犯。迁任殿中尚书,加授抚军将军。延昌三年(514),暴病而亡,享年五十一岁。邢峦才兼文武,享誉朝野,死后,上上下下都十分痛惜。皇帝下诏赐帛四百匹,朝服一套,赠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当初,世宗想赠官冀州,但⻩门甄琛因邢峦以前曾弹劾自己,于是说:“瀛州是邢峦的本邦,人心所向,应赠本州。”皇帝听了他的意见。到甄琛拟诏书,于是说“优赠车骑将军、瀛州刺吏”谈论的人都笑甄琛的浅薄。谥称文定。 李平,字昙定,顿丘人,彭城王李嶷的长子。少年即有大度。等到长大,涉猎群书,喜好《礼》、《易》,很有文才。太和初年,朝廷拜授其为通直散骑侍郞,⾼祖待他的礼节相当厚重。李平频历大丧,居丧以孝称。后来以例降爵为彭城公。拜授太子中舍人,迁任散骑侍郞,舍人官职照旧,迁任太子中庶子。李平乘着侍从的机会从容请求治理一郡,⾼祖说:“卿你也想在吏事上试试了。”拜授他为长乐太守,任上,政务清静,吏民归心。皇帝车驾南征,任李平兼冀州仪同开府长史,很有政绩,又除正长史,太守官职照旧。没多久,便行河南尹,权贵豪绅都很怕他。世宗即位,升任司徒左长史,行尹职务仍旧。不久以称转正尹,长史如故。 皇帝车驾准备到邺城,李平上表疏谏:“臣伏见己丑时的诏书,皇驾云轩銮辂,行幸有期,风服龙骖,驱驾近⽇。陛下将 ![]() ![]() ![]() ![]() ![]() ![]() 李平劝农耕桑,修饰太学,考选通儒充任博士,选择五郡聪慧敏捷的孩子们受学,图画孔子以及七十二弟子的画像于学堂之上,亲自为之立赞。前任台使颇好搜刮民财,李平于是在客馆墙上画“履虎尾”、“践薄⽔”下面注颂,以示诫止。朝廷加授他为平东将军,征拜长兼度支尚书,不久正尚书,领御史中尉。 冀州刺史、京兆王元愉在信都造反,帝任命李平为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镇北将军,行冀州事以讨伐他。魏世宗亲临式乾殿,劳遣李平说:“元愉,朕的大弟,朕让他居守不疑之地,豺狼之心,没想到就发了,他想要上倾社稷,下残百姓。大义灭亲,夫岂能止。周公行之于古,朕也应当行之于今。朕委任你为专征之任,务必要应期摧灭。卿务必要克尽征战职守,不要辜负朕推心置腹的寄托。朕哪里想到今天说起这件事呢。”因之。。欷流泪。李平回答说:“臣元愉鬼 ![]() ![]() ![]() ![]() ![]() ![]() ![]() 李平进军至经县,诸路大军汇集。夜晚有蛮兵数千人砍斫李平前营,流矢 ![]() 李平一开始被尚书⾼肇、侍御史王显所恨,后来王显代李平为中尉,李平加散骑常侍,王显弹劾李平在冀州时隐截官家丁口,⾼肇又为之作证,启奏除李平名。延昌初年,帝诏恢复李平官爵,去除他平定冀州的功劳。一段时间以来良 ![]() 这以前,萧衍派其左游击将军赵祖悦偷据西硖石,军力人数数万, ![]() ![]() ![]() ![]() ![]() 李平还归京城,灵太后在宣光殿召见他,赐给他金装刀杖一口。当时南徐州上表说,萧衍堵淮⽔形成祸患,帝诏员官讨论应付的办法,李平认为不用出兵,堤坝自会毁坏。等到淮河堤破,灵太后大为⾼兴,引群臣参加宴会,敕李平前鸣箫管,肃宗亲手赐予缣布百段。熙平元年(516)冬天去世,遗嘱薄葬。帝诏赐予东园秘器、朝服一具、⾐一套、帛七百匹。灵太后为他在东堂举哀。赠给他侍中、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称文烈公。李平自在度支时起,官做至副丞相,⽇夜务公,孜孜不懈,在权要之地前后任官十多年,都被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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