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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续资治通鉴 作者:毕沅 | 书号:10117 时间:2017/3/25 字数:132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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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阏逢执徐正月,尽十二月,凡一年。 帝名曙,濮安懿王第十三子,⺟曰仙游县君任氏,明道元年正月三⽇,生于宣平坊第。初,王梦两龙与⽇并随,以⾐承之,复戏于空中。其一龙视王曰:“吾非王所能有也。”及帝生,⾚光満室,或见⻩龙游光中。四岁,仁宗养于內,宝元二年,豫王生,乃归濮邸。帝天 ![]() ○英宗体乾应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圣宣孝皇帝治平元年(辽清宁十年) 舂,正月,丁酉朔,改元。 戊戌,太⽩昼见。 景灵宮使、武宁节度使、同平章事宋庠请老,帝初即位,以大臣故,未忍遽从,乃命判亳州。庠前后所至,以慎静为治;晚,爱信幼子,颇致物议。至是谏官吕诲请敕庠不得以二子随,帝曰:“庠老矣,奈何不使其子从之乎?” 癸丑,诏减寿圣节所赐师号、紫⾐、祠部戒牒。故事,圣节所赐三百道,而贵妃、修仪、公主犹别请。至是减为二百,而别请者在数中。 甲寅,雄州奏:“归信容城县报辽人追贼,有七骑奔⼊南界,逐出之。”诏河北沿边安抚司:“北界贼盗来奔,即逐出;若有劫略,捕送本国;如妇女老小避贼⼊境,善谕遣之。” 辽南府宰相杨绩出知兴中府。 知唐州、司农少卿赵尚宽再任岁満,特迁光禄少卿,赐钱二十万,复留。寻以⺟丧去。尚宽在唐州,前后凡五年,修旧起废,兴辑劝课,有实效焉。 同知谏院吕诲奏:“先朝两府及台谏官奏对,即左右近侍悉引避于两庑,故从容论议,事无怈于外者。臣近登对,皆不引避,立于殿隅板门之內。 ![]() 辛酉,诏以仁宗配享明堂。 初,礼院奏乞与两制同议仁宗当配何祭。故事,冬、夏至祀昊天上帝、皇地祗,以太祖配;正月上辛祈⾕,孟夏雩祀,孟冬祭神州地祗,以太宗配;正月上辛祀感生帝,以宣祖配;季秋大享明堂,祀昊天上帝,以真宗配。 翰林学士王珪等议:“唐代宗即位,用礼仪使杜鸿渐等议,季秋大享明堂,以考肃宗配昊天上帝;德宗即位,亦以考代宗配。王泾《郊祀录注》云,即《孝经》周公严⽗之道。今请循周公严⽗之道,以仁宗配享明堂。” 知制诰钱公辅议:“谨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曰:‘孝莫大于严⽗,严⽗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以周公言之则严⽗,以成王言之则严祖。方是之时,政则周公,祭则成王,亦安在乎必严其⽗哉!夫真宗则周之武王,仁宗则周之成王,虽有配天之业,而无配天之祭,未闻成、康以严⽗之故,废文王之祭而移之。以孔子之心推周公之祭,则严⽗也;以周公之心摄成王之祭,则严祖也。严祖、严⽗,其义一也。当始配之代,适符严⽗之说,章、安二帝亦弗之变,最为近古而合乎礼。唐中宗时,则以⾼宗配;在玄宗时,则以睿宗配;在永泰时,则以肃宗配。礼官杜鸿渐、王泾辈,不能推明经训,务合古初,反雷同其论以惑时主,延及于今,牢不可破。当真宗嗣位之初,倘有建是论者,则配天之祭,当在乎太宗矣。愿诏有司博议,使配天之祭不胶于严⽗,而严⽗之道不专乎配天。”于是又诏台谏及讲读官与两制、礼院再详定以闻。 御史中丞王畴以为珪等议遗真宗不得配,公辅议遗宣祖、真宗、仁宗俱不得配,于礼意未安,乃献议曰:“在《易》:‘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然则祖、考配帝,从来远矣。请依王珪等议,奉仁宗皇帝配享明堂,以符《大易》配考之说、《孝经》严⽗之礼;奉迁真宗配孟夏雩祀,以放唐贞观、显庆故事;太宗皇帝依旧配正月上辛祈⾕、孟冬祭神州地祗,馀依本朝故事。如此,则列圣并侑,对越昊穹,厚泽流光,垂裕万祀。必如公辅之议,则陷四圣为失礼,导陛下为不孝,违经戾古,莫此为甚。” 知谏院司马光、吕诲议曰:“孝子之心,孰不尊其⽗!圣人制礼以为之极,不敢逾也。孔子以周公有圣人之德,成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适其⽗,故引之以证圣人之德莫大于孝,答曾子之问而已,非谓凡有天下者皆当以其⽗配天,然后为孝也。近世祀明堂者皆以其⽗配上帝,此乃误释《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景祐中,以太祖为帝者之祖,比周之后稷;太宗、真宗为帝者之宗,比周之文、武;然则祀真宗于明堂以配上帝,亦未失古礼,仁宗虽丰功美德洽于四海,而不在二祧之位。议者乃 ![]() 观文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孙抃等奏:“谨按《易》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盖祖、考并可配天,符于《孝经》之说,可谓必严其⽗也。祖、考皆可配郊与明堂而不同位,不可谓严⽗、严祖其义一也。虽周家不闻废文配而移于武,废武配而移于成,然《易》之配考,《孝经》之严⽗,历代循守,固亦不为无说。仁宗继体保成,致天下于大安者四十二年,功德可谓极矣。今祔庙之始,遂抑而不得配帝,甚非所以宣章严⽗之大孝。臣等参稽旧典,博考公论,敢以前所定议为便。”诏从抃等议。 二月,戊辰,命韩琦提举修撰《仁宗实录》。 辛未,令西京左蔵库副使、缘界河巡检都监赵用再任,从⾼ ![]() ![]() 己卯,诏舂分祀⾼禖,罢用弓矢,弓韣、进酒脯及宮人饮福、受胙之礼,以在谅閤故也。 是月,辽噤南京民决⽔种粳稻。 三月,丁酉朔,诏:“三司用內蔵库钱三十万贯修奉仁宗山陵,依乾兴例蠲其半,馀听渐还。” 命⼊內都知任守忠、权户剖副使张焘提举三司修造案。句当公事张徽作仁宗神御殿于景灵宮西园,殿成,名曰孝严,别殿曰宁真。焘因请图乾兴文武大臣于殿壁。绘像自此始。 京师赋曲于酒,户有常籍,无论售与不售,或至破产以偿。焘请废岁额,严噤令,随所用曲多寡以售,自是课增数倍。尝与三司使议铸钱事,帝诘难,皆不能对,焘徐开陈,帝是之,既退,令左右记姓名。焘,亢兄子也。 己酉,司马光言:“窃闻近⽇陛下圣体甚安,奉事皇太后,昏定晨省,未尝废阙,岂独群臣百姓之福,乃宗庙社稷之福也。陛下既为仁宗之后,皇太后即陛下之⺟。今濮王既没,陛下平生孝养未尽之心,不施之于皇太后,将何所用哉!今陛下已能奉养如礼,而臣复区区进言者,诚 ![]() ![]() 光又言:“窃见祖宗之时,闲居无事,尝召侍从近臣,与之从容讲论,至于文武朝士、使臣、选人,凡得进见者,往往召之使前,亲加访问。所以然者,一则 ![]() ![]() 它⽇,光进对,又言:“皇太后,⺟也;陛下,子也。皇太后⺟仪天下已三十年,陛下新自籓邸⼊承大统,万一两宮有隙,陛下以为谁逆谁顺,谁得谁失”又,仁宗恩德在民,蔵于骨髓,陛下受其大业而无以报之,将何以慰天下之望?凡人主所以保家国者,以有威福之柄也。今陛下即位将近期年,而朝廷政事,除拜赏罚,一切委之大臣,未尝询访事之本末,察其是非,有所予夺。臣恐上下之人,习以为常,威福之柄,浸有所移,则虽有四海之业,将何以自固?凡此利害之明,有如⽩黑,取舍之易,有如反掌。陛下今⽇回意易虑,犹为未晚。若固守所见,终无变更,臣恐⽇月浸久,衅隙愈深,不可复合,威权已去,不可复收,后虽悔之,无及已。” 光寻以言不用,恳求外补,帝令宰臣宣谕曰:“卿所言事,略皆施行。且供谏职,未须求出。”光复奏:“臣乡所言二事,若不能行,虽⽇侍丹扆,有何所益!若奉养之礼,⽇增月益,访求治道,勤劳不倦,使慈⺟ ![]() 吕诲言:“近⽇圣体平复,而万机之事,未闻亲决。议者谓陛下避让,有所待焉;果如是,恐未为顺。两汉而下,⺟后临朝者,皆嗣君冲幼,亲为辅翊,并坐帘帏之下,专其听断;幼君既长,故有复辟之议。今⽇之事,有异于是。先帝拔陛下于宗族之中,以贤且长,付托之意,正为今⽇也。当陛下违豫之时,非皇太后內辅,则政无所寄;大臣建策于国,忠也。然而陛下临朝御前殿,百官朝罢,两府大臣方至內东门,是纲领柄权皆在于手,陛下自未专决,何所待也!伏望宸衷感悟,无以此为念。唯內勤孝养,率中宮尽礼,则妇姑之情相接,⺟子之爱益亲。躬修政务, ![]() 诲遂言于皇太后曰:“殿下保佑圣子积三十年,辅翊又逾期岁,寰宇宁泰,庙社安固,慈恩至矣,圣功大矣。然以万机浩繁,劳⾝焦思,曾未少休,非所以燕怡福寿之本也。况皇帝躬亲治事。勤厉如此,在于圣虑,应已慰安。臣愚以谓东殿帘帏,宜五七⽇一御,咨询大臣,无俾旷事,庶少均暇逸,于翊政之道亦无所损。豫宣教命,诞告朝廷,外形廉让之宜,中遂优游之乐,上顺天道,下厌群情,享是全美,岂不休哉!” 夏,四月,辛未,诏以河北州县官吏补义勇不⾜,令转运司劾治。都转运使赵抃奏:“初受诏,官多已罢,吏多死徙。今官吏多新至,若皆治,则新至者被罪。请以岁尽为限,不⾜乃劾治。”诏从之,其河灾州军,令以渐补。 初,抃至大名,时贾昌朝以故相守魏。抃 ![]() ![]() 丁丑,权御史中丞王畴上疏,请车驾行幸以安人心。于是执政及谏官相继有请,帝曰:“当与太后议之。”韩琦以⽩太后,太后曰:“今素仗皆未具,更少须。”琦曰:“此细事,不难办也。”乃诏有司择⽇以闻。 先是司马光言:“前代帝王升遐,后宮下陈者,尽放之出宮,还其亲戚,所以遂物情,重人世,省浮费,远嫌疑也。窃惟先帝恭俭寡 ![]() 甲申,御迩英阁,谕內侍任守忠曰:“方⽇永,讲读官久侍对未食,必劳倦。自今视事毕,不俟进食,即御经筵。”故事,讲读毕,拜而退,帝命毋拜,后遂以为常。 帝自即位感疾,至是犹未全安,每不喜进药。吕公著讲《论语》“子之所慎斋、战、疾”因言:“有天下者,为天地、宗庙、社稷之主,其于斋戒祭祀必致诚尽恭;古之人君,一怒则伏尸流⾎,故于兴师动众不可不谨;至于人之疾病,常在乎饮食起居之间,众人所忽,圣人所谨。况于人君,任大守重,固当节嗜 ![]() ![]() 司马光言:“伏见权御史中丞王畴建言,乞陛下循真宗故事,幸诸寺观祈雨,朝廷虽从其请,至今车驾未出。臣愚以为车驾暂出,近在京城之內,亦何必拘瞽史之言,选拣时⽇!伏望断自圣心,于一两⽇间,车驾早出,为民祈雨,以副中外之望。”丙午,祈雨于相国、大清寺、醴泉观。帝久不豫,至是士庶瞻望, ![]() 五月,己亥,诏:“自今⽔旱,命官祷于九宮贵神。”从胡宿言也。 丁未,命天章阁待制吕公著同修起居注,邵必编集仁宗御制。 戊申,皇太后出手书付中书,还政。先是帝疾稍愈,自去年秋,即间⽇御前后殿视朝听政,两府每退朝,⼊內东门小殿覆奏太后如初。韩琦 ![]() 庚戌,帝始⽇御前后殿。 御史中丞王畴上疏曰:“今陛下南向负扆以临群臣,原其本始,由皇太后拥翊顾复而然;而推避威福,能以国柄专归陛下,虽古之贤后,不能加也。请诏二府大臣讲求所以尊崇⺟后之礼。若朝廷严奉之体,与岁时朔望之仪,车服承卫之等威,百司供拟之制度,它时尊称之美号,外家延赏之恩典,凡可以称奉亲之意者,皆宜优异章大,以发扬⺟后之功烈,则孝德昭于天下矣。”帝从之。即⽇,诏中书、枢密院参议尊崇皇太后仪范以闻。 辛亥,帝问执政:“积弊甚众,何以裁救?”富弼对曰:“须以渐厘改。”又问:“以宽为治如何?”吴奎对曰:“圣人治人固以宽,然不可以无节。《书》曰:‘宽而有制,从容以和。’”又问前代宗室,弼对曰:“唐时名臣,多出宗室。”奎曰:“祖宗时宗室皆近亲,然初授止于殿直、侍噤、供奉官,不如今之过也;朝廷必为无穷计,当有所裁损。” 壬子,诏:“皇太后令称圣旨,出⼊唯不鸣鞭,它仪卫如章献明肃太后故事;有所取索,本閤使臣录圣旨付所司;其属中书、枢密院,使臣申状,皆覆奏,即施行。” 丙辰,上皇太后宮殿名曰慈寿,加宣徽北院使,保平节度使、判郓州曹佾同平章事。 初议除拜,帝以问宰相韩琦,琦曰:“陛下推恩元舅,非私外戚也。”以问枢密使富弼,弼对如琦。遂降制,而太后持其制弗下。帝固请,乃许。 学士院奏详定改律敕宮文书与御名同者凡二十字,馀令依此以音义改避,从之。 壬戌,以帝康复,命辅臣谢天地、宗庙、社稷及宮观。 癸亥,宰臣韩琦等奏请尊礼濮安懿王及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诏须大祥后议之。 司马光上皇太后疏曰:“窃闻道路之言,近⽇皇帝与皇后奉事殿下,恭勤之礼,甚加于往时;而殿下遇之太严,接之太简,或时进见,语言相接,不过数句,须臾之间,已复遣去。如此,⺟子之恩,如何得达?妇姑之礼,如何得施?推其本原,盖由皇帝遇疾之际,宮省之內,必有谗琊之人,造饰语言,互相间谍,遂使两宮之间,介然相失,久而不解,殿下浚发慈旨,卓然远览,举天下之政归之皇帝,此乃宗庙生民之福。然臣窃料谗琊之人,心如沸汤,愈不自安,力谋离间。愿深察其情,勿复听纳,远斥其人,勿置左右,使两宮之 ![]() 闰月,癸酉,步军都虞候、端州防御使、知雄州赵滋卒,赠遂州观察使。滋在雄州六年,辽人惮之。辽大饥,旧制,米出塞不得过三斗。滋曰:“彼亦吾民也。”令出米无所噤,边人德之。驭军严,战卒旧不服役,滋役使如厢兵,莫敢有言。缮治城壁楼橹,至于簿书米盐,皆有条法。 ![]() 戊寅,帝问执政:“唐明皇治致太平,末年何以至此?”富弼对曰:“明皇初平內 ![]() ![]() ![]() 己丑,以御史中丞王畴为翰林学士。召枢密直学士、史部郞中、知瀛州唐介为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帝面谕介曰:“卿在先朝有直声,今出自朕选,非由左右言也。” 先是翰林学士冯京,数请开解封府事补外,帝问辅臣曰:“京曷为求去?”韩琦曰:“京领府事颇久,必以繁剧故求去耳。”又问:“京为人何如?”琦曰:“京在开封岁馀,处事无过,求之⾼科中,有⾜嘉者。”又问:“贾黯何如人?”欧 ![]() 六月,己亥,进封皇子淮 ![]() 增置宗室学官。诏大宗正:“教授有不职者,辄举以闻。” 癸卯,贡院奏:“准皇祐四年诏,娶宗室女补官者,不得应举。按贡举条例,进纳及工商杂类有奇才异行者,亦听取解。今宗室婿皆三世食禄,有人保任,乃得充选,岂可以姻连皇族,遂同赃私罪戾之人?乞许其应举,以广求贤之路。”从之。 丙午,宰臣韩琦等表请序位在颍王下,诏答不允。 帝既命增置宗室学官,以谓宗室数倍于前,而宗正司事亦滋多;丁未,复增置同知大宗正事一员,以左龙武卫大将军、宁州防御使宗惠为怀州团练使,领其职,且降诏申警之。宗惠,允升子也,帝在籓邸知其贤,故擢用焉。谢⽇,告以选任之意。宗惠乃即所居筑堂曰闻义,⽇与学士大夫讲肄其间,以⾝倡率宗属。两召对延和殿,许条奏朝政,由御药院进⼊。 戊申,诏:“大敕系位,皇子顼在富弼上,颢在宋庠下。” 辛亥,诏增邈川首领嘉勒斯赉年赐,又增其 ![]() 作睦亲、广亲北宅于芳林园,徙密州观察使宗旦等七人。其后有求徒者,又广宅而徙焉。 知太原府陈旭言⺟老,请扬、湖、越一州,庶便奉养;以边臣当久任,难于屡易,不许。 乙卯,帝谓宰臣曰:“程戡何如人?”对曰:“戡在鄜延已三岁,习边事。”帝曰:“延州都监⾼遵教卒,戡数言其能绩,乞加赠恤。此⾼琼族子,朕知其为庸人也,戡必以后故耳。大臣苟如此,朕何所赖焉!” 戊午,以淮 ![]() ![]() ![]() ![]() 颍王 ![]() ![]() ![]() 辛酉,太⽩昼见。 太常寺奏:“仁宗配享明堂,奠币用《诚安之曲》,酌献用《德安之曲》。” 驾部郞中路纶献其⽗振所撰《九国志》五十卷,诏以付史馆。振在真宗时知制诰:九国者,吴、南唐、闽汉、南汉、楚、西楚、吴越、蜀、后蜀也。 壬戌,岁星昼见。 癸亥,工部尚书、集贤院学士余靖卒,赠刑部尚书,谥曰襄。 秋,七月,庚午,诏:“自今勿以孔氏弟子知仙源县。”从京东提点刑狱王纲所言,以重长民之官也。 壬申,辽决诸道囚。 丙子,以邈川首领嘉勒斯赉子诚州团练使栋戬为顺州防御使。 辛巳,辽噤僧尼私诣行在,妄述祸福, ![]() 八月,壬寅,辽主如怀州,谒太宗、穆宗庙。 丙辰,以宣政使、⼊內都知、安静军留后任守忠为保信节度副使,蕲州安置。 初,帝为皇子,令守忠宣召,守忠避不肯行;及帝即位不豫,遂 ![]() ![]() 丁巳,以上供米三万石赈宿、亳州⽔灾饥民。 九月,丁卯,诏复置武举。 初,有诏以是⽇开迩英阁,至重 ![]() 丁丑,礼院奏:“准画⽇孟冬荐享太庙,改为袷祭。案《舂秋》,闵公即位二十二月,丧未除而行吉禘,《三传》讥之。真宗以咸平二年六月丧除,至十月乃禘祭。仁宗天圣元年四月在谅 ![]() 辛巳,赠安远军节度使马怀德家请谥;礼院奏怀德已葬,难定谥,从之。 翰林侍读学士刘敞,以疾告満百⽇,求便郡。帝谓执政曰:“如刘敞岂易得琊!”复赐以告;每燕见诸学士,必问敞疾少间否。癸未,命敞知卫州;未行,改汝州。三司言敞再得告,例不当给俸,诏令特给。 戊子,诏免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读李柬之进读,以其自陈有疾,求致仕也。帝谓柬之曰:“卿耆儒通识,期于咨访以辅不逮,岂止经术而已!” 先是帝亟 ![]() 先是夏国贺登极进奉人吴宗等至顺天门, ![]() 是秋,夏数出兵寇秦凤、泾原,钞 ![]() ![]() 壬辰,辽主幸中京,皇子梁王浚从辽主猎,矢连发三中。辽主顾左右曰:“朕祖宗以来,骑 ![]() ![]() 冬,十月,庚子,帝阅诸军班直将校武艺,擢授有差。 辛丑,直秘阁、同知礼院周孟 ![]() 癸卯,礼院奏:“魏国公宗懿无后,濮王无嫡孙。故事,宗室推本位最长者承袭,瀛州防御使宗朴,濮王第二子,今于本位最长。”诏封宗朴袭岐国公。 戊午,辽噤民间私刊印文字。先是辽书噤甚严,有以书传⼊宋地者,罪至死。至是复行此噤。 庚申,翰林学士贾黯奏:“近诏令內外荐举文武官堪备升擢及将领任使,臣见顷者下诏荐士,或其人已有荐者,而有它人荐之,则例皆责以别举。臣愚谓宜无限重复,可择所荐多者特加擢用,则庶几得人。”从之。 十一月,甲子,诏中外文字不得连用“受益”二字,以翰林学士贾黯奏仁宗旧名,所当避也。 辽定吏民⾐服之制。 乙亥,命屯田郞中徐亿、职方员外郞李师锡、屯田员外郞钱公纪刺陕西诸州军百姓为义勇。 初,宰相韩琦言:“古者籍民为兵,数虽多而赡养至薄。唐置府兵,最为近之;天宝以后,废不能复。今之义勇,河北几十五万,河东几八万,勇悍纯实,出于天 ![]() ![]() 于是知谏院司马光累奏,以为:“今议者但怪陕西独无义勇,不知陕西之民,三丁已有一丁充保捷矣。西事以来,陕西困于科调,比于景祐以前,民力减耗三分之二,加以近岁屡遭凶歉,今秋方获小稔,且望息育;又值边鄙有警,众心已摇,若更闻此诏,必大惊扰。况即⽇陕西正军甚多,不至阙乏,何为遽作此有害无益之事!以臣愚见,河北、河东已刺之民,犹当放还,况陕西未刺之民乎!”亲弗听。光又六奏,及申中书自劾求去。亦终弗许。 尝至中书与韩琦辨,琦谓光曰:“兵贵先声,谅祚方桀傲,使闻陕西骤益二十万兵,岂不震忄習!”光曰:“兵之贵先声,为无其实也,独可以欺之于一⽇之间耳;少缓则敌知其情,不可复用矣。今吾虽益二十万兵,实不可用;不过十⽇,西人知其详,宁复惧乎!”琦不能答,复曰:“君但见庆历间陕西乡兵初刺手背,后皆刺面充正军,忧今复然耳。今已降敕榜与民约,永不充军戍边。”光曰:“朝廷尝失信于民,未敢以为然,虽光亦不能无疑也。”琦曰:“吾在此,君无忧。”光曰:“相公长在此可也;万一均逸偃籓,它人在此,因相公见成之兵,遣使运粮戍边,反掌间事耳。”琦默然,竟不为止。其后十年,义勇运粮戍边,率以为常矣。 丁丑,辽以乾文阁经籍多阙,下诏求书,命儒臣校雠。 己卯,知桂州陆诜奏 ![]() ![]() ![]() ![]() 以屯田员外郞、知襄邑县范纯仁为江东转运判官。初,纯仁以著作佐郞知襄城县,俗不蚕织,乃下令劝使植桑,有犯罪轻者,视所植多寡除其罚,民益慕效,后呼为著作林。及徙襄邑,县有牧地,初不隶县,卫士纵马暴民田,纯仁取一人杖之。主者怒,⽩其事于朝,有诏劾纯仁。纯仁言兵须农以养,恤兵当先恤农,朝廷是之,释不问,且听牧地隶县。牧地隶县自纯仁始。纯仁,仲淹子也。 庚辰,辽噤南京私造御用彩缎、私自货铁及非时饮酒。命南京三司每岁舂秋以官钱享将士。 十二月,庚子,知制诰祖无择献《皇极箴》,赐诏奖之。 丙午,以翰林学士、礼部侍郞王畴为枢密副使。帝尝谓辅臣曰:“畴善文章。”欧 ![]() 知制诰钱公辅封还词头,言畴望轻资浅,在台素餐,不可大用;又颇荐引近臣可为辅弼者。帝以初政除两府,而公辅沮格制命不行,丁未,责授滁州团练副使,不签书本州事。知制诰祖无择乞薄责公辅,且不即草诏。帝 ![]() 知谏院事吕诲言:“畴自登科三十五年,仕宦不出京城,进⾝由径,从而可知。公辅言其资浅望轻,盖 ![]() 以內侍省押班、文思副使王昭明为环庆路驻泊兵马钤辖,专管句本路兼管句鄜延路蕃部公事,庆州驻答刂;供备库副使李若愚为泾原路权驻泊兵马钤辖,专管句本路兼权管句秦凤路蕃部公事,渭州驻答刂。令体测蕃情,治其诉讼公事,及有赏罚,则与其帅议,则大事即以闻,各许岁乘驿奏事;团结強壮,预为经画,寇至,令老弱各有保存之所。后数⽇,又以西京左蔵库副使梁实领秦凤,內殿承制韩则顺领鄜延,而令昭明、若愚专领本路。 谏官吕诲言:“自唐以来,举兵不利,未有不自监军者。今走马承受官品至卑,一路已不胜其害,况钤辖寄重,实均安抚使之权乎!乞朝廷罢之,精择帅臣,凡事一切付委,庶几阃外之权,得尽其用矣。”御史傅尧俞、赵瞻皆有论列,讫不从。瞻,盩厔人也。 王昭明等既至,召蕃部酋领,称诏犒劳,赏以银帛;籍城寨兵马,计族望大小,分队伍,给旗帜,使各缮堡垒,每人置器甲以备调发,仍约如令下不集,押队首领以军法从事。知延州程戡言:“蕃部所以亡去者,边吏苛暴,为西人 ![]() 癸丑,以河北都转运使赵抃为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抃前使蜀时,言蜀人好妖祀,聚众为不法。请以其首处死,馀皆黥流。及是复有此狱,皆谓不免;抃察其无它,谓囚曰:“汝辈能复业,吾释汝罪。”皆叩头乞自省。乃止坐为首者,馀释不问,蜀人大悦。它⽇,帝谓转运使荣諲曰:赵抃为成都,中和之政也。” 是岁,畿內、宋、亳、陈、许、汝、蔡、唐、颍、曹、濮、济、单、濠、泗、庐、寿、楚、杭、宣、洪、鄂、施、渝州、光化、⾼邮军大⽔,遣使行视,疏治赈恤,蠲其赋租。 辽南京、西京大有年。西北路招讨使萧珠泽召⼊朝,封柳城郡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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